大廳,朱新正一臉憤憤道:“石哥,也就是你,不然依著我的性格,媽的,今天非得把這座爛警局拆了不可,呀呀呸的!”
石鐘這次沒有取笑,而是一臉真誠道:“朱新周誠,是兄弟連累你了,馬龍,你們沒事吧!”
馬龍受寵若驚:“沒事,只是在小房間里坐了一會兒,他們老是要我說是你襲警!”
石鐘眼睛一瞇,果然。
周誠倒是有些理智,道:“石哥,我們走吧,先離開再說,老是在這待著感覺特別的不舒服!”
“嗯,李哥,這次真的謝謝你了!”石鐘道。
李封道:“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干什么?是我要向你賠罪才是,在我的地盤上居然出現這種事,石老弟你放心,那個副所長我會處理他的!”李封干脆好人做到底。
“呀呀呸的,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弄死他!”朱新恨恨道。
石鐘莞爾,這廝也就逞逞口頭之快,真要說出是市委書記的公子在后邊搞事,第一個心虛的肯定是他。
“在警局里你還想弄死誰?”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只見王靖功走了過來,一揮手,道,“不好意思,你們幾個案情還沒有查清楚,現在還不能離開,給我帶回去好好招待!”
說完,自王靖功身后走出幾個警員,要將石鐘幾人帶走。
“王局長,案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到時我會向你提交報告的!”李封馬上道。
王靖功這次語氣好多了。卻多了幾分毋庸置疑:“李局,不是我不給你面子。程序使然!”他可不會跟李封說是市委連書記發的話,你阻撓更好,阻撓的越厲害,死得越快。
王靖功畢竟是一局之長,若李封一味反對,那就沒組織沒紀律了,剛剛和王靖功的爭辯已經使得自己落了個不好的名聲。這次只得后退一步,不然要是傳到領導耳里,誰還敢用自己。
“我希望局長能夠秉公處理!”李封對著石鐘投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石鐘示意理解,他知道,王靖功態度的轉變。這其中肯定有故事。或許連鋒已經發力了。
“你放心,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可能讓犯了罪的人逍遙法外!”王靖功淡淡道。
李封眼見著石鐘等人再次被帶進審訊室,默然,退回辦公室,給舅舅打了個電話,跟舅舅一說。那邊傳來愕然的聲音:“我剛剛給王局長去了個電話,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會錯,舅舅!”李封道。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道:“小封,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你已經陷得有些深了,不要再牽扯進去,這里不是你能攪和的!”
“舅舅。可是我已經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和王靖功扛上了,現在退卻豈不是很沒面子。再說,石老弟那也不好交代啊!”李封急道。難不成連舅舅都搞不定?
“交代什么?你已經盡力了!”李振剛有些微怒,旋即掛了電話。
李封愕然,自己都不能牽扯進去?不就是王靖功想要削弱自己的力量嗎?有舅舅說的這么復雜嗎?難不成還有什么內幕?
武警大隊,郭勇憤然地重重掛了電話:“忘恩負義的老家伙!”
一旁,林巴緊巴巴道:“郭哥,那啥,郭伯父怎么說來著?他答應幫石哥說說話嗎?”
“答應個屁,他居然說公事就應該公辦,他當初怎么就忘了,如果沒事石老弟,他一個公安廳長能夠入常?梁振邦升任省長的呼聲那么高,若是真成了,他一個公安廳長還有好果子吃?都是冷血的政客!”郭勇冷聲道,看來他與郭金陽的關系似乎不太好啊。
林巴縮縮腦袋,罵堂堂省委常委他可沒有這個魄力,他關心的是石哥的事,“這么說,石哥出來無望了?”
郭勇沉吟道:“這件事不好處理,剛剛我問了一下,沒想到市委連書記竟然打了招呼,我的話不好使,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的,沒有交清誰會賣我面子!”
“連書記?”林巴一愣,旋即惡狠狠道,“媽的,肯定是連鋒那個混蛋搗的鬼,真他媽的陰險,竟然來陰的!”
“連鋒?什么人?”郭勇這段時間在拉練,雖然不需要像軍隊那般天天訓練,但也需要每天訓練幾個小時,故而根本沒時間和林巴廝混在一起。
林巴也不含糊,將自己和連鋒的矛盾娓娓道來,最后詛咒道:“那個連鋒,長得就很陰險,沒想到竟會下絆子設計石哥!”
郭勇雖然經常和林巴玩在一起,有時候在某些方面的性趣愛好受到林巴影響,不過可喜可賀的是腦袋并沒有也被同化,而是沉吟了一會兒道:“既然連書記都發話了,明目張膽地去要人絕對是不行的,看來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連書記不可能平白無故和石老弟計較,但是我也不相信他們捏造的石老弟襲警一說!”
“要不,咱去請郭老爺子,老爺子的病都是石哥治好的,而且他不是挺看好石哥的嗎?說不定他跟那個連書記說說,石哥就出來了!”林巴眼睛一亮,自以為自己這個策略很好。
“哪里有你想的這么簡單?再說我爺爺退了之后就很少關心這些事了,他連軍隊里的事都不管了!”郭勇搖頭道。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眼睜睜看著石哥進大牢?石哥是我兄弟,他又是因為我才遭連鋒算計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該袖手旁觀,媽的,實在不行,咱就劫獄!”林巴惡狠狠道。
“我說過袖手旁觀了嗎?”郭勇狠狠瞪了眼林巴,“什么劫獄?你有這個實力嗎?劫獄之后,那不是坐實了石老弟的罪名了嗎?”
李振剛得知堂堂市委書記竟然下令徹查石鐘的事情。心里不安了起來,自己可是跟王靖功打過招呼的。這要是讓連書記知道了,這印象分不是更差?同時他在驚詫,這個石鐘,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連市委書記都親自過問,那可是堂堂副部級的大員啊。
此時,王靖功正在突擊審訊石鐘等人,不過石鐘油米不進。故而王靖功將重點突破口放在兩個紈绔子弟和老實人馬龍身上。
下午,連續兩個小時的突擊審訊。
王靖功失望滴走出審訊室,轉頭對著身邊警員道:“你們繼續審訊,跟他們說,只要他們將襲警的責任推給石鐘,那么他們立馬就可以走人。就說這是我說的!”
警員一愣。旋即道:“是!”
王靖功搖搖頭,有些后悔讓羅清將飯店里那些客人的攝像刪除了,搞到現在一點證據也沒有,只要他們幾個咬定一口不承認,那么就有點棘手了,自己也只能以治安傳喚其24小時,看來得動動手段了。那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绔就算了,那么,突破口就集中在馬龍身上。
想到這里,王靖功喊過來一個女警道:“你去把馬龍的資料送到我的辦公室,記住,越詳細越好!”
安排完這一切,王靖功喃喃著,似乎是在安慰自己:“我并沒有犯錯。石鐘確實襲警了,沒有連鋒的招呼我也會依法辦他的!”當然。是不是真的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報告,王局。外邊有自稱省公安廳的同志來說要見您!”一名民警走到王靖功身前道。
“省公安廳?”王靖功琢磨著,這個時候來是不是有什么蹊蹺,道,“前邊帶路!”
趕向警局門口。
大廳,果然坐著三個男子,都是一身警服,見王靖功走過來,起身迎上去,道:“你好,你一定是王靖功同志了,我是省公安廳治安管理總隊的,這是我的證明!”說著地上一個小本本。
王靖功雖然疑惑省公安廳的目的,不過檢查了一下證件,上邊蓋著省公安廳的大章,是真的,這人叫方想,在總隊任職小隊長,正科級,級別不必自己低。
王靖功交還證件,熱情地伸出手笑道:“歡迎,歡迎省廳同志來檢查工作,來,里邊請,小王,快去泡茶!”心里卻在腹誹,以往檢查工作不都是副處級的領導嗎?而且時間也不對啊,雖然疑惑,王靖功還是笑著將三人請進會客廳。
剛坐下,方想便道明了來意:“王局長,我們這次來并非檢查工作什么,而是為了石鐘事件,這件事情省廳高度重視,而且那七個混混涉嫌省廳正在追蹤的另一件案情,所以省廳授權我們來將這些人帶回省廳,省廳會成立破案小組,徹查此事!”
王靖功眼皮一跳,省廳要徹查此事?石鐘到底是什么人?關系竟然通達省里,那連鋒豈不是脫不了干系?不行,一定要通知連鋒,這事鬧大了,甚至連自己也要牽扯到。
想到這里,王靖功嘴上道:“我一定配合省廳的工作,幾位先喝會茶,我去安排一下!”說著走了出去。
方想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點點頭。
清水區公安局對面的一家咖啡廳,郭勇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郭勇快速拿過來一看,頓斯笑了,對著對面的林巴道:“事情解決了,正在辦理中!”
林巴大喜:“太好了,不過郭哥,這樣不會有事吧?到了省廳,你能控制局勢?”
郭勇笑道:“我根本就沒打算將這件事捅到省廳去!”
“你的意思是說...”林巴遲疑著。
“難不成他王靖功區區一個區縣公安局長能有省廳的內幕不成,到時候隨便成立一個虛假的調查小組掩人耳目就行了,誰知道調查什么呢?我調查交通情況不行嗎?到了省里,石老弟的事情可要馬上擺平!”郭勇道。
警局里,局長辦公室,王靖功正焦急地對著電話里將著什么,那頭,連鋒越聽越陰沉,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眼中閃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了一會兒,重新撥打電話,沒一會兒,那邊通了,道:“喂,小王,是我,我爸在嗎?”
沒有人知道連鋒跟連仲康講了什么,小王只知道,連書記當場就勃然大怒了,拿著電話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郭廳長...”
小王知道,全省能讓連書記稱為郭廳長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省公安廳長郭金陽,一個以公安廳長入常委的牛人。。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