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名人第一二九章名人 女子一時大意,冷不丁被陳恪擒住腳踝。(文字首發盡在讀書閣)
陳恪也知道她是大意,因此不敢托大,雙手加力、牢牢握住她的腳腕。
那女子一腳撐地,一腳被他攥著,兩腿分得開開,就像在壓腿一樣,縱有滿身功夫,也施展不出來。
但那兩長腿擺出這種姿態,看上去極為賞心悅目。
“放手!”女子掙扎幾下都沒掙脫,怒叱道。
“放開你又行兇…”
“哼…”女子冷哼一聲,看了看掛在馬鞍上的馬鞭。
陳恪察覺了她的意圖,緊緊握住她的腳踝,不讓她有移動的可能。
“白癡!”女子瞥他一眼,抿嘴吹下口哨。那低頭吃草、已經走遠的棗紅馬,便乖乖行了回來。
“這是你逼我的!”陳恪知道,讓她拿上馬鞭,自己非得滿臉開花不行,也只好出絕招了。他一把扯脫了她的靴子,露出里面的羅襪。
女子又驚又怒,叫道:“住手!”
“你別碰那鞭子!”
“哼…”女子極傲氣,受不得這般威脅,還是伸手去摘馬鞭。
陳恪便把她的襪子也扯下來,露出姑娘家瑩白如玉的小腳,一粒粒細小編貝般的趾甲上,還涂著紅紅的鳳仙花油。陳恪當時就笑了…母老虎終究是母的。
女子的粉面,登時成了煮熟的蝦子。羞惱之極,她也顧不上那鞭子,竟飛起支撐腳,含恨朝陳恪踹去。
這一腳,卻比方才快上數倍,陳恪躲都來不及,便重重挨了一下,要不是他筋骨結實,這下就得暈過去…卻也把她的腳松開了。
女子兩腳騰空,下一刻自然摔在地上,但她又飛快彈起,朝著陳恪撲過來,陳恪不敢怠慢,趕緊一個兔子蹬鷹,朝她腹部踹去。女子側身讓過,站在那里緊咬著下唇道:“我的鞋!”
“哦…”陳恪看她右腳還光著,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她的鞋襪壓在身下了:“你稍安毋躁。”說著話,他探手拿起了女子的鞋襪,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來道:“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了就把鞋還給你。”
“…”女子呈仙鶴獨立狀,哼了一聲。()
“你干嘛要揍我?”
“欠揍!”女子憤怒的吐出倆字,頓一下才多說幾個字道:“上次便說過了!”
“哦…”陳恪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次自己口花花,她所謂的‘下次’,是下次要揍我啊:“那干嘛還要救我?”
“…”女子沉默片刻道:“就是條狗,我也會救…”
“咳咳咳…”陳恪劇烈的咳嗽起來,喘了口長氣道:“算了,不和你算小賬了,我們言和吧。”
“休想!”女子面一冷道:“淫賊!”
“淫賊…”陳恪險些吐血:“第一,是你打我在先,我不過自保而已,”他冷笑道:“第二,我今日受傷在先,否則早就把你小娘的屁股揍開花!”
“你…”女子先是一怒,又是一奇道:“受傷?”
“你沒看見,我從馬上摔下來,傷到了腰?”陳恪撐著腰道:“練武之人,應該明白腰傷意味著什么吧?你這樣的高手,欺負一個殘障人士算什么?”
“哼…”女子冷哼一聲,伸出手。
“你得發誓不趁人之危。”陳恪搖動著她的鞋襪道:“等我腰傷好了,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女子盯著他看了半天,方點下頭。陳恪才把鞋襪遞給她,轉身匆匆離開了此地。
陳恪捂著腰,走得速度卻一點不慢。那小娘皮的功夫太高,比自己得高出一截,估計宋端平也收拾不了,得玄玉和尚才是對手,只好有多遠閃多遠。
他在官道上走出一會兒,身后突然傳來馬蹄聲,回頭一看,四條腿就是比兩條腿快,小娘皮又追上來了。
‘怎么,改主意了?’陳恪面色一沉。
“跟我一起走,沒人敢找你麻煩。”女子難得說了個長句,然后便緊抿著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許久才又說一句道:“那些人還在找你。”
“多謝。”陳恪想想也是,我還是別落單了。便牽著韁繩,往南熏門行去,遠遠看來,倒像是她的馬夫。
沉默片刻,陳恪問道:“那是些什么人?”
“…”女子正在走神,先是一愣,才回過神道:“你怎么會惹到無憂洞里的耗子?”
陳恪聽到‘無憂洞’這個詞,心道,趙宗績果然沒說錯…
“他們雖然無惡不作,卻很少騷擾市面的。”聽他沒說話,女子又道:“莫非你是從里面叛逃出來的?”
“咳咳…”陳恪干咳起來,這想象里也太豐富了吧,郁悶道:“我是好人。”
“好色之人!”女子似乎不常說出這樣經典的句子,竟有些自得的笑了。她一笑,臉上寒霜盡去、眉目流轉,竟是說不出的秀美嫵媚。
陳恪正好抬頭看見,笑道:“對么,要多笑笑,總跟別人欠你八百吊錢似的,當心嫁不出去…”
“你…”女子仿佛被說中了痛處,登時柳眉一挑,杏眼圓睜,重新怒氣沖天道:“你自己回去吧…”說完,兩條驚心動魄的長腿一夾馬肚,棗紅馬便竄了出去,把陳恪摔在當地。
“靠,什么脾氣,一輩子嫁不出去的男人婆!”陳恪郁悶的揮下手,奶奶個熊,老子就不信,在御道上還有人敢劫我的道?
果然,無憂洞的人再大膽,也只是在居民區里撒野,南熏門是通往皇宮的御道,牛鬼蛇神可不敢靠近。
在街邊成衣店買了身干凈衣裳換上,陳恪回到了太學,還不到下學的時候,他也不想進去,便在對面的冷飲店里,買一碗冰鎮河鮮,一邊吃著降降火,一邊等兄弟們下學。
坐在支起的涼棚下,陳恪琢磨起今天的遭遇來…自己來京以后,還沒來得及拉風,說起來,只得罪了一個大人物,那就是趙宗實。這次六塔河決口,要說有什么人得到好處,那就是堅決反對的趙宗績。他讓所有信誓旦旦,支持六塔河的人都顏面掃地,其中就包括趙宗實。
而且趙宗實必定是最郁悶的那個。就在三月末,一個叫范縝的諫官,終于公開上書,他說‘想當年,太祖皇帝不立兒子、而立弟弟為接班人,真是天下為公啊!先皇真宗因為周王夭折,把皇室子弟教育培養在宮中,那是為天下大局考慮哇!’希望官家也學習太祖皇帝效法先皇真宗,在侄子兄弟中挑選一個賢德之人放在自己身邊!
官家氣壞了,我的病才剛好,你就急著要立太子,這就準備一代新人換舊人了?想想自己統治天下三十年,對子民百官不可謂恩德不厚,怎么一朝有恙,你們不僅不安慰我,反而要往我傷口上撒鹽?
宰相們也憤怒了,但他們生氣的是,這么大事兒,范縝也不打聲招呼,竟繞過政事堂,直接跟皇帝說事兒了,這置我們于何地?
據說文彥博很生氣,把范縝叫去痛批了一頓,但痛批的內容,不是不該說,而是你不該說,該由我們說!
想想陳執中那種政治白癡,都能靠著首倡立儲的功勞,一路混到宰輔,就知道這是多大的資本了。
但是,讓范縝這么一鬧,將來新皇登基,論功行賞之時,這首議之功,就成了他的,跟他們沒關系了…你說文相公能不生氣么?
但是哪個朝代都有正人君子,宋朝的正人君子又特別的多。范縝便是一個,視權勢、權貴乃至生死如浮云的君子,他做這件事,根本不圖什么,只是覺著,應該這樣做。
所以他根本不理會皇帝的沉默和文相公的憤怒,一本沒反應,就上第二本,上第三本,就算是鐵杵也得給你磨成針!
人到了這份上,就一定能整出大動靜來。之前,雖然也有人上書,但全是秘密上奏,大家也只是私下議論,但范縝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終于把大宋王朝繼承人的問題,從話題變成了焦點。
果然不久,馬上就有人跟著上書。看這形勢,大家都說,以官家的性格早晚都會松口的。
結果這時候,六塔河崩了,極力反對六塔河的趙宗績,一掃數年來瘋瘋癲癲的形象,整個人頓時高大起來,更顯得趙宗實無能。你說他能不恨么?
當然,以上都是陳恪的猜測。無論如何,他是惹上麻煩了,那就得想辦法解決…
這時候,太學的大門開了,太學生們說笑著走出來,陳恪不費力的,便從人群中,找到了五郎。
和大部隊匯合起來,曾布拿出一摞請柬,送到陳恪懷里,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仲方果然成了大名人,看看京城多少聚會,翹首以待呢。”
頭痛、肩酸、果然是亞健康了…下個月,要注意勞逸結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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