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姜彩蝶被關禁閉后獲得自由的第一天,她其實挺無奈的,如果是別人解她的職,卸她的槍,她早爆發了。可偏偏干這事的人是姜志遠這個親哥哥,他那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琢磨透的。
所以為了不挨揍,縱使姜彩蝶有著一身的小姐脾氣,她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在家窩著。七天啊,不能打電話、不能逛街、不能查案,甚至不能去選夏天的衣服。雖然她在警校學習的時候也受到過模擬被綁架的訓練,可那只是三天,而且還有人一個烏克蘭的辣妹陪著她一起被綁,所以那時她真的并沒感覺有如此難捱。
不過她的運氣明顯不好,明明今天終于解除門禁了,可外頭那大雨,就跟來了臺風似的,打在窗戶上都噼啪作響,眼看今天跟幾個閨蜜出去的計劃就要落空,姜彩蝶此刻簡直可以用痛不欲生來形容,而且這個點兒,上不上下不下的,說早吧,都已經快十一點了,可說晚吧,這不才十一點…況且姜志遠因為昨天晚上的案子一晚上沒回來,除了早上打了個電話來匯報一下他今天不回家吃飯之外,就再也沒有音信了,手機轉到了語音信箱,八成又是在開會討論什么東西,對此姜彩蝶倒是也見怪不怪。
她一個人坐在明明是白天但是卻昏暗無比的屋子里,抓耳撓腮的。但是外頭瓢潑的大雨又奮力的撕扯著她想出去散散心的想法。
“不管了,扔硬幣。”姜彩蝶摸出一個硬幣:“菊花就出門!”
連投出了三次數字之后。姜彩蝶不服輸的一跺腳,又自我安慰的說道:“五局三勝!”
但是她似乎是中獎了,連續五次都是那個亮堂堂的“1”,這弄得她相當不開心,最后還是把硬幣一扔,發瘋似的大喊:“不管了!”
穿戴整齊之后,取下眼鏡。戴上隱形眼鏡的她照了半天鏡子,對自己說:“嗯…小蝶,你穿上警服就是英姿颯爽的女警察。脫下警服就是個青春美少女!你沒問題的!”
自戀一番之后,她帶上傘,穿上還沒到季節但是勉強能穿的水晶涼鞋。踢踢踏踏的就走出了家園。
而當她走出家門的那一刻,一雙眼睛就已經盯在了她身上。孫三的貼身保鏢——阿信,這個眼神銳利得像隼的男人,雖然他并不帥,甚至扔進人堆都很難找出來,但是他的眼神、他身體周圍那種冷冽的剛硬氣場卻讓一般人難以近身。
他在早晨接到孫三少的命令之后,他就潛伏到了一個絕佳的觀察位——一家正對著姜彩蝶住所的咖啡廳。從他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姜彩蝶的大門,而她的行蹤也在她打開大門的一瞬間,徹底的暴露給了這個像蜘蛛似的優秀獵手。
“先生,你的免費續杯。請問你還想要什么嗎?”
一個漂亮的女聲從旁邊傳來,它使得阿信略微分心了片刻。他很想趕走這個熱心的服務員,但是他可是從職業殺手因為愛情才轉型當保鏢的,他清楚的知道一個殺手根本不能太特立獨行,所以他轉過頭。淡淡的一笑:“謝謝,給我來一份花茶吧,續杯就不用了。”
他雖然長相普通,但是冷峻的氣質倒是頗有一種成功男士的儒雅,他在簡單的說完之后,繼續看向窗外。幸好他對時間的把握剛剛好,這時的姜彩蝶正站在樓梯口看著外頭的狂風驟雨直發呆。
“您好,先生。請問需要什么花茶?我們這段時間玫瑰花茶、菊花茶和金銀花茶比較新鮮,而且也應季,清熱滋潤,您看?”
面容姣好的服務員不厭其煩的詢問著:“那茶點您是需要中式的桂花餅還是西式的抹茶蛋糕?”
“隨便。”阿信這次并沒有回頭,眼睛一直盯著有些茫然無措的姜彩蝶:“你按照你的口味來吧。”
“哦,好的。”服務員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先生,要我去邀請那位小姐過來嗎?您好像已經等她好幾個小時了。”
阿信心中一驚,扭頭看了一眼服務員,發現她其實除了挺漂亮之外,似乎并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身材氣質都還不錯,年紀也不大,還是個學生摸樣。而看到這些之后,阿信心里開始犯嘀咕了,雖然他真切的是在盯著姜彩蝶,可自己明明都只是裝著在看雨,并沒有很刻意的去盯梢,可從這個女服務員的話里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似乎是看出來了。
作為殺手出身的他,首要的任務就是得查看周圍的環境,以免因為環境因素而影響到自己任務的完成度。
所以他看了一眼身旁那個拿著托盤的服務員胸口的名牌:“哦,你是叫無憂嗎?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無憂甜甜的一笑:“不過我可不給電話號碼哦。”
“我其實暗戀那個女孩很久了,我每天都會默默的看著她,今天下雨所以才會來你們這的。”阿信一邊盯著姜彩蝶,一邊用一種凄苦的語氣把自己的單戀故事娓娓道來:“像她這么優秀的女孩,我看看就好了。不用邀請她了。”
無憂撇撇嘴,心里滿是不屑,不過表面還是一副笑臉:“那先生,我不打擾你了。”
見阿信點頭,無憂退回到了柜臺,跟一起打工的蘭蘭說:“那有個變態。”
“變態多了,昨天你干啥去了?”
“幫我那個可愛的師兄看場子去了。”無憂趴在柜臺上探頭進去看著蘭蘭的手機:“你又在微信上裝十五歲少女啊,還要臉不?”
“你不懂,我們是未來的明星,要時刻入戲。那誰誰不是說過嗎,要想演繹不同的人。首先要體會不同的人生。這是演員的基本修養。”
“瞎扯。”無憂撇撇嘴:“不跟你說了,我去下單。”
在無憂下單的時候,姜彩蝶卻鬼使神差的舉著雨傘橫穿了馬路,走上了這間咖啡廳。而蘭蘭迎了上去:“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一位。”
姜彩蝶出于職業習慣,在去到一個地方之后,首先就是環顧四周。這個點兒。咖啡館本身就不會有多少人,又加上今天下這么大的雨,她在外頭走了幾十秒褲腿就已經濕透。更別提會有什么顧客了。
不過當她看到正低頭看書的阿信時,卻明顯的愣了一下。這個人身上無任何潮濕的痕跡,連鞋子都是干的。也就是說。這個男人要不在下雨之前來的要不就是已經坐了很久,而這雨六七點就開始下了,那時候的咖啡館還沒有開門,所以結果只有一個,這個男人在這最少坐了有兩個小時以上。
“小姐,請問想要點什么?”
姜彩蝶隨手拉過一個凳子坐下,一邊用余光瞄著阿信,一邊隨口說道:“老三樣。”
“老三樣?”蘭蘭嘴角扯出了個不自然的笑容:“對不起…我是今天才來上班的暑期工,我…”
“T骨牛排,意面和胡蘿卜汁。”姜彩蝶有些不耐煩:“牛排要全熟。意面上面加一點肉桂粉,胡蘿卜汁里不要放糖。順便再給我上一道蘑菇濃湯,多放一點奶油。”
蘭蘭唰唰的寫了一堆:“那請問還要點什么?”
“不用了,不要打擾我。”姜彩蝶拿出電話,撥了出去。然后跟她的閨蜜開始嘻嘻笑笑竊竊私語了起來。
蘭蘭則拿著菜單走到了下單的地方,跟剛下完單的無憂抱怨:“不知道哪蹦出來的千金小姐,那語氣沖死了。服務員這行真不是人干的,什么人都能蹬你鼻子上你臉。”
“這不是工資最高的么,而且環境也好。”無憂嘆了口氣:“培訓課你沒上啊?把這幫人當南瓜就行了。”
說完,無憂端著阿信的茉莉花茶走到了他的旁邊。在放茶壺的時候,還小聲的說:“先生,好機會哦,真是緣分。”
阿信呵呵一笑,伸手遞給無憂一百塊錢:“你的小費。”
“謝謝先生。”無憂樂滋滋的把小費放進了圍裙前面的兜兜里:“祝你成功哦。”
而在無憂走后,阿信繼續妝模作樣的看起了他的書,并時不時的用余光掃著相隔他大概有十米的姜彩蝶。
其實阿信想干掉姜彩蝶很容易,但是誰都知道,姜志遠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擺平的角色,現在孫家內斗白熱化的階段,絕對不允許這時候任何一個人過來攪局,而這其中姜志遠和王堅可都是三少的心頭大患。王堅那邊現在幾乎是無懈可擊,兩個智商高到嚇人的女人足夠織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防護網,如果不從外面搬救兵的話,即使是三少也無從下手。
但是姜志遠就不同了,他出身官家,本身就屬于那種能夠在馬路上橫著走的人物,他也許連想都沒想過有人敢在這片土地上對他家的人下手。而也正是這種掉以輕心,讓阿信有機可乘,現在只要姜志遠陣腳一亂,激成瘋狗,那么一條瘋狗可是對三少毫無威脅的,而且這無憑無據的,他姜家就算是眼手通天,又能如何?
不過說到瘋狗…王堅這條瘋狗,愣是跟其他瘋狗不一樣啊。
而在阿信觀察姜彩蝶的時候,姜彩蝶同時也在觀察他。她哥曾經教過她“每一個細微的線索,都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以及“一切不合常理的行為下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出于女人和職業的雙重本能,對這個明顯反常的顧客格外敏感。
“這就是那個變態盯上的女人。”無憂神秘兮兮的跟蘭蘭咬耳朵:“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這姑娘近看還挺漂亮呢。”
“能有你漂亮啊?”蘭蘭翻了個白眼:“別管了,暑假咱一共能賺兩萬多,想想去哪玩。”
“嗯…”無憂摸了摸下巴:“我想去盧浮宮看看。”
“別想,機票來回都不夠。咱倆坐飛機去了。得雙雙落入淫窟,賣上兩個月才有回來的機票。”
“別說的那么恐怖。”
“憂憂,你看你看。”這時蘭蘭突然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無憂的褲子:“你看那個男的,他的眼神。”
無憂抬頭看去,發現阿信不經意掃過姜彩蝶的眼神里,帶著一絲莫名的殺氣。這殺氣一閃即滅,在蘭蘭眼里可能會被當成邪佞的光彩。可卻躲不過對殺氣很敏感的無憂。
當時無憂眉頭就皺了起來,然后趁著上菜的空擋,走到了姜彩蝶的前面。一邊放菜一邊說:“小姐,我勸你快走。那個男人從九點就一直在那了,你出來之后還一直盯著你。他說他認識你。”
姜彩蝶一愣,抬頭看著無憂,仔細看了半天:“你是公孫無憂?”
無憂啊了一聲:“這也認得出來?”
“武林大會我每期都看。”姜彩蝶佯裝著和無憂親切聊天的樣子,但是一邊用嘴型小聲的說:“他進來的時候有什么特征?”
“低沉,憂郁。垂著頭,看不清臉,身上濕透了。但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就全部干了,應該是有帶替換的衣服。”
姜彩蝶一聽,表情大變,但是卻高興的說:“無憂!你是我的偶像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無憂眼睛朝后瞟了瞟:“我對你沒映像。”
姜彩蝶想了想。從包包里拿出了眼鏡,并戴了起來:“現在呢?”
“哦…你是在我師兄那哭哭啼啼的小女警啊。我說怎么看著眼熟。”無憂從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機號:“留個號碼吧。”
姜彩蝶點點頭,利索的把姜志遠的號碼打了上去,然后興高采烈的說:“記得打給我哦。”
無憂點點頭,然后低下頭:“或者。你就留在這,我能保護你。”
不得不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她們在說話時,讓別人聽見的和自己交流的東西完全不是一件事情,可就是這雞同鴨講,卻讓他們產生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至于無憂最后那一句話。其實并沒帶上個人的好惡,其實換成王堅或者熊貓或者和尚在這的話,基本上也會說出同樣的話。畢竟他們幾個都標榜自己是俠,而無憂么…跟他們略有不同,她標榜自己是女俠來著。
姜彩蝶點點頭,大聲說:“是啊,今天本來想去逛街的,可是一出門就發現這么大雨,只能先吃飯了,好慘啊。如果等下雨不停的話,就只能在這等等了。”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無憂朝姜彩蝶比劃了個OK的手勢,并小聲且快速的說:“搬救兵。”
姜彩蝶雖然是個世家小姐,可好就好在她有個充滿智慧的哥哥教了她許多東西,如果現在在這的是蕭逸雯,她不是被嚇壞了就是拿著刀叉沖上去質問阿信為什么要跟蹤她了…那整個兒就全毀了。
而且她作為一個相對來說還頗有能力的警察,她知道如果對方是專門為了她來的話,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肯定不夠一看,不過要是有無憂的話…那就不同了,因為哥哥姜志遠說過王堅跟他比有過之無不及,而無憂卻是能跟王堅打平手的狠人。有她當后盾的話,大概能有充足的時間用來搬救兵。
“不行!”正準備打電話的姜彩蝶突然頓住了,她瞄了一眼阿信,心中涌起了一個很荒唐的念頭——親手抓住他!
而阿信倒是一點兒都不急,他原以為自己要去追姜彩蝶的,可是現在她自投羅網了。作為一個職業殺手的阿信有信心,在任何情況下都有把握拿下目標,即使目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看了看表,阿信站起身,在桌子上扔下了五百塊錢,然后他抬起腳就走,只是在經過姜彩蝶的時候,沖她露出了一個難以言喻的笑容,接著就走下了樓梯,很快就舉著傘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雨中。
“奇怪?”無憂在他走后,湊到了窗口看著他的背影:“他不是跟蹤你的么?”
姜彩蝶沉默了片刻:“我不清楚,但是我一進來就覺得他很奇怪。”
“我也是我也是。”蘭蘭也狂點頭:“好可怕的一個人,不過我不知道哪可怕了。”
無憂也尷尬的笑了笑:“我也是靠感覺。”
“第一。他隨身帶兩套衣服,多次換裝是想讓別人混淆他的身份。第二,他的眼鏡是平光的,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這是種對面容的掩飾。第三,他的傘,你們沒發現?它剛剛才展開。也就是說他來的時候沒打傘,這代表他想故意招人注意。”姜彩蝶坐在窗邊,剛才阿信的那個位置:“而且。你說的沒錯,他就是在監視我。這都是反常,”
無憂嗯了一聲:“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現在回家不安全。”姜彩蝶表情變得很怪:“因為我不清楚。他為什么要讓自己引人注目?”
“因為他就是為了讓你害怕。”
“哥!”
姜志遠的突然出現,讓姜彩蝶有些措手不及:“你怎么來了?”
“因為你有危險。”姜志遠拍了拍警服上的水:“給我來一份煲仔飯,再加一杯熱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不加咖啡伴侶。咖啡豆現磨,不用過濾,顆粒大一點。”
姜彩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險。”
“因為有人告訴我了。”
“誰?”
“王堅的小朋友。”姜志遠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的,不過她就是給我打電話了。”
無憂哈哈一樂:“你說小明嗎?”
姜志遠看了無憂一眼,呵呵一樂:“公孫無憂?看來我不回來也不會有什么事。”
“她在電話里說,有人要找我麻煩,還說會從你身上下手。”
姜彩蝶眉頭緊蹙:“會不會就是王堅!”
無憂不屑的嘁了一聲:“我師兄?你還真高看你自己呢。”
姜志遠聳聳肩。拍了拍姜彩蝶的肩膀:“你覺得呢?”
姜彩蝶想了想,覺得也是…就靠王堅那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把人抽筋剝皮剔骨的本事,要弄死她這個三腳貓,跟玩似的。
等午飯上來之后,姜志遠脫下警服。坐在椅子上三兩口就把一份煲仔飯吞了下去,然后覺得還不爽,又點了一份…在等待的時候,姜志遠說:“那個小朋友讓我很吃驚,她居然給我布置任務。”
“你居然聽一個未成年少女的?”
“不但聽,我還得給她錢。”姜志遠有些尷尬:“她說。要我在三天內,幫她把四千萬洗成五億。”
旁邊正在喝水的無憂一口全給噴出來了,并喃喃自語道:“五億…能在盧浮宮旁邊買塊地了吧。”
“洗錢?這犯法!哥,你!”姜彩蝶義憤填膺:“怎么能這么沒原則?”
而姜志遠捏著下巴:“這很簡單不是么,我有著職權。”
其實小金并不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只是大清早就帶著梁歡歡跑到了三少爺的住所周圍盯梢,然后利用梁歡歡那的反偵察技術,一路跟著阿信…然后以小金的能力,這點花花腸子,她要是不知道,還不如死了算了。
接下來,小金就開始故弄玄虛了,在姜志遠面前指點江山了起來,開始姜志遠還不信,但是關系到妹妹的安全,他不得不回來看一眼,并發現小金果然所言非虛。倒是她最后那句“想繼續合作,就給我把四千萬洗成五億”的要求,這雖然讓姜志遠有點驚愕,不過他還真打算放手一搏。
至于洗錢的方式,姜志遠隱約也有了打算。當然,這打算絕對不能告訴自己這個憤青式的倒霉妹妹,她知道之后會拿著兩把西瓜刀從南天門砍到蓬萊東路的。
“那個人是看著我來了才走的。”姜志遠翻起眼睛笑了一下:“阿妹,咱們玩個釣魚游戲怎么樣?”
姜彩蝶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哥,你不是吧,要用當魚餌啊?”
“放心,萬無一失。”姜志遠呵呵一笑,然后扭頭看著無憂:“幫忙么?算工資。”
其實姜志遠跟她談工資這種事,是在用對付王堅的法兒來對付無憂,如果直接跟這類人群談錢,那不招鄙視才怪呢。可要換個名義的話,他們其實還是很好講話的。
“不干,師門規定,不能當保鏢。”
“不是保鏢。”姜志遠指著自己:“我是保鏢,你只需要陪我妹逛街、吃飯、打電動。”
“這么好的事?”無憂眼睛頓時冒金光:“天上掉餡餅…”
“其實也不算餡餅。”姜志遠搖搖頭:“因為你要負責控制我觀察不到的死角,就這么簡單。”
“好嘛,干了!”無憂打了個響指:“可是我這邊的工作…”
姜志遠吹了聲口哨:“看我的肩章,擺平這的老板只是一句話的事。”
“哥…你怎么濫用職權。”
“不。”姜志遠正色道:“濫用職權的定義你還沒弄明白。等你琢磨透了,你就知道為什么大圣會罵你濫用職權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