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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零八章 你跟著我,總成...

熊貓書庫    鄉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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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壁立千仞的崖壁,被造物主的巨斧狠狠的劈開,聳立萬年,崖壁之上依然光禿禿的不見任何植物。

  抬頭仰望,崖頂那猶如虬龍一樣的樹枝,在數百米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黑漆棚頂,極力抵擋著星光親吻大地,但星光依然斑斑點點的執著灑落。

  一青一白,糾纏不知多少年的兩柄飛劍,吞吐著劍芒,像久別的情人般懸停在半空,劍芒吞吐糾纏。

  流星青冥飛劍,泄露了甄誠的行蹤,白虹貫日飛劍,是展夢兒找到甄誠的向導。

  甄誠慘然苦笑,那奇丑的面容映射在崖壁之上的虛影,猶如嗜血的惡魔怪獸。

  一個男人,最不應該犯的錯誤,就是低估女人。

  水童、木瓜,這樣的元嬰中期老祖,甄誠可以輕松的玩弄于掌股之間,而展夢兒這樣的仙女,甄誠卻未能擺脫。

  展夢兒不是花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甄誠就見識過展夢兒的聰明。

  一個可以組建白云鐵騎,上陣沖殺總是奮勇當先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輩?

  崖壁之下,展夢兒那襲白衣隨風獵獵作響。崖壁之上,那不解風情的野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展夢兒的頭上,衣上,影子上。

  一身普通的素白衣裙,零星點綴著淡藍色的小花,在清冷的星輝下,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膚,漆黑的長發披散在腦后,展夢兒那一雙手白玉一般,放在身體兩側,微微顫抖。

  展夢兒一言不發,眼淚一滴一滴滾落在面巾之上。星空下,只見夢兒的俏眉含怨,淚珠瑩然。星空下,蒙著臉的展夢兒冷傲圣潔,雖然未露出真容,但儀態不可方物,猶如九天的仙女掉落凡塵。

  展夢兒美到了極致,令人窒息,雖然看不到真容,但美貌已經溶進了空氣中感染著襲擾著甄誠的神經。

  剛從飛劍知識中醒來的甄誠,再一次癡了,醉了!

  風冷,月白,人美!

  無需多言,一切都已明了。

  反觀此刻的甄誠,那張中年大叔般的丑臉,糾結的難看。那雙不管怎么易容都改變不了的雙眼,此刻呆呆的與展夢兒對視。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甄誠與展夢兒就像被仙人施了法術一般,定在空中,誰也不愿打破這眼前的寂靜。

  “這仙女姐姐,真美!”

  飛劍之中,小虎子的嘴角抽動,靈魂力幻化成口水的模樣,大顆大顆的滾落在那白胖的軀體之上。

  “閉嘴!”癡呆的甄誠,像突然被誰砸了一鐵錘,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躲閃開目光。靈魂力斥責小虎子,不要胡言亂語。

  甄誠收回視線的時候,展夢兒也快速的扭轉了頭,快速的抬起了右手,不落痕跡的擦干眼角的淚痕。

  說好了不可以流淚,但為什么自己這樣軟弱,只看一眼,就淚水滂沱,我展夢兒的眼淚,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廉價?

  說好了要恨,要罵,但為什么嗓子發干,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該死的甄誠,挨千刀的甄誠,回到南城了,面對面了,居然也不相認。

  如果不是因為面容的恢復,因為激動,展夢兒現在可能都發現不了水靈珠已經到了自己的身上。

  甄誠是怎么做到的,展夢兒不清楚,但展夢兒很清楚的記得,當自己發現水靈珠出現在身上的時候,先是震驚,然后是失望,再然后是憤怒,最后痛哭失聲!

  甄誠可以易容,自己怎么可以認不出甄誠呢?

  展夢兒為自己的愚蠢而哭,為自己的粗心而哭,為自己的以貌取人而哭。

  展夢兒不確定,甄誠以這樣的方式見自己是不是試探,以致于連當面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從南城離開,獨角獸圍繞著南城,跑了很多圈,但依然未發現甄誠的蹤跡。靈機一動,展夢兒祭出了飛劍,沒想到的是,白虹貫日飛劍居然不受自己控制的向這面飛來。

  本以不抱有任何希望的展夢兒,任由白虹貫日飛劍帶自己飛行,沒想到,卻歪打正著的找到了甄誠。

  展夢兒距離甄誠,還有十幾米,擦拭完淚珠之后,回頭靜靜的凝望等待著。

  沒見面的時候,每分每秒都渴盼見面,如今見面了,展夢兒卻慌亂的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那個不看自己的甄誠是誰?

  只是片刻的時間,展夢兒就恢復了冷靜,眼前這個奇丑的中年男子是貨真價實的甄誠,那先前的那一個是誰?

  難道,眼前這奇丑甄誠,是那個甄誠易容的?

  不對!不對!

  展夢兒冷靜的回憶,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懷疑。那天,南城樓下的甄誠,肯定是假的,因為那個甄誠的眼睛與面前的整個中年大叔不一樣。

  笨死了!展夢兒的右手握了握拳,再次懊惱自己的愚蠢。

  半個多月來,因為甄誠的不理不睬,自己空流了多少眼淚?

  該死!怎么還不說話啊!女孩的矜持,讓展夢兒不知所措,可甄誠是男人,為什么還不開口解釋?

  “水靈珠拿到了?”甄誠那張臭臉,尷尬的笑了笑,聲音沙啞的詢問。

  “嗯!”展夢兒眉毛一下全紅了,想想自己發現水靈珠的地方,展夢兒羞愧的很想找個石縫躲藏。

  客廳里被甄誠無端調戲回到房間之后,展夢兒越想越氣憤,想洗個澡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的胸口,那兩座山峰的縫隙處多了一枚水靈珠。

  到現在,展夢兒都搞不清楚甄誠是怎么做到的,但不管甄誠是怎么做到的,展夢兒都不怨,非但不愿,反而有些欣喜。

  見面的第一句話,就問這羞人的事情,甄誠真壞。

  展夢兒更加羞怯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飛劍劍尖,一顆芳心狂跳。

  這丫頭,怎么不說話?

  甄誠抬起右手,抓了抓凌亂的像稻草一樣的頭發。

  “從符箓大陣離開之后,我就被王守一看管控制著。一起采藥,一起找尋元靈坊…,后來…”

  展夢兒雖然沒問,但甄誠卻很自覺的把自己離開符箓大陣之后的大致經過講了一遍。

  答應過展夢兒,自己不會獨自離開古戰場的。當甄誠蘇醒過來,發現古戰場被洪水淹沒的時候,甄誠暗自擔心過展夢兒的安危。雖然心里篤定,展夢兒應該沒事,但甄誠總是覺得自己欠展夢兒一個解釋。

  既然展夢兒不言不語,甄誠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番。

  他居然這么重然諾,真是個好男人!

  聽著甄誠的講述,展夢兒幾個月來的委屈煙消云散。微微點頭,雙眼含淚,表達自己的寬容和理解,甚至還有些小感動。

  女人就是感性的動物,當她看一個男人舒服的時候,什么都不是問題。

  甄誠很不幸,因為他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展夢兒眼中特殊的那一個!

  自己能講的,甄誠都講了。至于自己的修為,以及滅殺司徒閻王的事情,甄誠覺得,沒必要跟展夢兒說。

  藥宗是個龐然大物,司徒閻王死了,藥宗還存在的。萬一自己轟殺司徒閻王的事情被藥宗知曉,那自己接下來的麻煩可就大了。

  展夢兒會不會出賣自己,甄誠不是很肯定。兩人的關系有些曖昧,但在甄誠看來,還沒有達到那種即使死都不會出賣對方的程度。

  甄誠竹筒倒豆子般的講完一切,展夢兒依然一聲不吭。甄誠額頭有些冒汗,不知道展夢兒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事情,我聽王守一說起過,你放心,我一定盡全力恢復你的容顏!”展夢兒一聲不吭,甄誠想當然的以為,展夢兒是因為容貌被毀,因為自卑,所以才不講話。“我得到一個上古的養顏丹方,現在藥材都準備齊全了!等我穩定下來,就全力煉丹!雖然我不知道這丹藥能不能起作用,但你放心,我有辦法的!你不要太難過,正所謂,有得必有失!”

  這回你總該說話了吧!一口氣說完,甄誠的臉頰有些微紅,但為了避免展夢兒多想,甄誠刻意保持一個嚴肅的表情。

  “嗚嗚…”

  甄誠的一番話,一下子把展夢兒說愣住了。朱唇微張,剛想辯解,甄誠卻根本不給展夢兒插嘴的機會。當聽完甄誠的一番言語之后,展夢兒突然抬起雙手捂住了雙眼,雙肩抖動著站在飛劍之上嚶嚶哭泣。

  我靠!

  甄誠郁悶的翻白眼,一個跟頭差點兒從飛劍上跌落下去。自己那么動情的言語,怎么還把展夢兒弄哭了。

  兩人懸在半空中,各自都站在飛劍之上。再加上夜深人靜的,展夢兒這嚶嚶哭泣的的聲音鼓蕩著崖壁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甄誠頭皮發麻,看著眼前的展夢兒,有一種被女鬼糾纏上的感覺。

  “你別哭啊!”展夢兒的哭聲時斷時續,就是不停止。最怕女人哭的甄誠,有些手足無措了。“你如果不相信,那你就一直跟著我,那總成了吧!”

  “成!”

  甄誠話音剛落,展夢兒的哭聲就停止了,回答的干脆而又響亮。

  “——”甄誠想狠狠的抽自己,心里暗罵,自己這破嘴,怎么就這么賤呢。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展夢兒正眼睛紅紅的看著自己,萬一自己反悔,那展夢兒指不定又要哭了。

  算了,帶著就帶著吧!甄誠自己勸自己,那張丑臉之上,布滿了為難。

  南城的年輕男子,如果知道甄誠此刻的想法,肯定會一個接一個的暈倒。

  媽的,蠻荒第一美女帶在身邊,居然還這么勉強,裝什么大瓣蒜啊!

  可是,甄誠的為難,還真不是裝的!

  甄誠易容進入南城,就是不想吸引太多人的注意。更加悲催的是,自己只是易容,卻沒改名字。如果自己身邊帶著一個展夢兒,而自己叫甄誠,那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更加讓甄誠苦惱的是,冠依晨如果看到自己帶著展夢兒,會怎么想?

  萬一再被吳昕看到呢?

  想到吳昕,甄誠的一顆心突然抽緊,短暫的慌亂迅速被理性壓制。

  甄誠啊!甄誠!你在干什么!你到南城,不就是為了打探昕昕的情況嗎?現在怎么變成懸崖下約會了。

  “我們上去說!”站在飛劍之上,看似很風騷,但卻耗損真元力的。

  甄誠還好,因為駕馭飛劍的是小虎子,展夢兒可就不成了。

  看到展夢兒堅持的有些勉強,甄誠抬手指了指上面,說了一句之后,靈魂力指揮小虎子向上飛行。

  少宗主真厲害,這樣美的仙女姐姐居然眨眼間就騙到手了。怪不得,少宗主對小翠姐沒興趣,這仙女姐姐可比小翠姐強一萬倍。

  小虎子胡思亂想的操控著飛劍,不疾不徐的緩慢上升,展夢兒跟甄誠并排飛行,眉宇間透著濃得化不開的幸福。

  星空之下,一男一女,一丑一美兩人,衣衫飄飄的向崖壁之上飛去。

  南城門建在一處隘口,兩側就是延綿數千里的山脈崖壁,這崖壁,最低的地方也有近百米,高的地方則有三四百米。

  甄誠沒有選最高的,但卻選了一處視線最好的凸出崖壁降落。雙腳剛一落地,甄誠就吟誦法訣,快速收了飛劍。

  展夢兒也順勢落下,站在距離甄誠兩米左右的地方,神情間充滿了緊張。

  這向前凸出的崖壁,就像人的鼻子一樣,二十多米見方的地面之上,沒有花草樹木,但卻長著軟綿綿的青苔。

  如果是一般人,站立都是問題。但對甄誠和展夢兒來講,這就不是問題了。

  不能席地而坐,那就只能并肩賞月了,兩人很是默契的抬頭望天,看著皎潔的明月各自想著心事。

  怎么辦?帶著展夢兒可以,但展夢兒不能以現在的方式跟隨,否則,自己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

  如實說?還是哄一下?

  對付女孩子,甄誠的經驗說不上豐富,但也絕對不是雛。如果把自己的苦衷跟展夢兒解釋一番,那展夢兒肯定能理解自己的。

  只是,剛剛答應完,現在就反悔,甄誠感覺臉頰火辣辣的難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了好久,甄誠都不說話,展夢兒微微扭轉頭,目光中泛著狡黠的笑容脆生生的低喃。

  “你知道?”甄誠喜形于色,“那太好了!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仙女就是仙女,自己什么都沒說,人家就都知道了。甄誠長長松了一口氣,那張丑臉擺出一個好看的表情,等著展夢兒自己說出解決辦法。

  “你在想學院那個甄誠是誰對嗎?”甄誠目光凝視著,展夢兒顯得很羞怯,生怕自己說錯話,聲音更低了。

  “啊!”甄誠如遭雷擊,那張丑臉瞬間變得蒼白難看!

  (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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