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又晚了一步,我們要不要追上去?”小魔女帶著石傲根離開不久,崔希范與司徒閻王就出現在了石傲根剛才站立的地方,“這魔女,反應速度真快!”
氣憤之余,崔希范又不得不佩服小魔女思維的敏捷,行動的果斷和迅速。
甄誠逃跑了,那抓住甄誠在乎的人就尤為關鍵了。崔希范以為,只有抓住石傲根,那就可以讓甄誠投鼠忌器了。可是,哪里想到,還是小魔女搶了先。
“鬼族的公主也跑了!我們這次行動,真是一敗涂地!看來,多年未出來走動,還是有些腦子不好使了!”司徒閻王的嘴角泛著苦澀的笑容,目視著小魔女和石傲根離開的方向說道,“追上去,我們也討不到好!一個年輕人,也起不到關鍵的作用!”
“那倒是!”崔希范贊同的點了點頭,但依然滿眼的不甘心。“甄誠的徒弟,我們可以不管,但這魔女,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優先鏟除,否則,我們藥宗以后就沒有安寧之日了!”
“甄誠呢?”司徒閻王冷聲反問道,“難不成,你覺得甄誠的危險性比那魔女小嗎?”
“那到不是,我只是覺得,應該先鏟除那魔女,然后再對付甄誠!不管怎么說,甄誠都是丹帝冊封的丹皇,而且是…”
崔希范說不下去了,因為司徒閻王不停的搖頭擺手。
“你似乎忘記甄誠剛才與我們打斗的情景了!如果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就不會得出剛才那樣的結論了!你猜錯我抓捕甄誠徒弟的目的了。”
“什么情況?”崔希范老臉微紅,眼神疑惑的看著司徒閻王,“我還真沒注意!”
“甄誠剛才使用靈魂力弓箭的時候,是什么魂系靈力?”司徒無情嘴角掛著得意,沒有說破,繼續賣弄。
“土靈力!怎么了?”崔希范回答的很快,但眨眼間,臉上的神情就變了,“這…”
“想到了?”司徒閻王微微一笑,“甄誠進入蠻荒的時候,是金靈根;先前打斗的時候,甄誠是火靈根!而他跟我們打斗的時候,居然可以靈活的使用土系靈魂力攻擊,這么明顯的特征,難道你還猜不透甄誠的秘密嗎?”
“可是…可…”崔希范滿臉的難以置信,“這也讓人太難以接受了吧!一個世俗弟子,怎么可能是五行靈根呢!”
“有什么不可能?當年的戰帝,不也是寒門弟子嗎?”司徒閻王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神色凝重的看著崔希范說道,“你現在知道,甄誠和小魔女哪一個更應該優先鏟除了吧!”
“甄誠!優先鏟除甄誠!”這一次,崔希范回答的干脆而又果斷,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道理是這樣的,但執行起來,的確有些困難!不過,既然甄誠跟北城的妖獸糾纏在一起,那這件事也就不難了!”司徒閻王的嘴角泛起陰險毒辣的笑容,一聲冷哼之后,率先起身,向著小魔女相背的方向踩踏虛空而去。
“甄誠呢?”水簾洞府之內,金叟與王守一用靈魂力交流。
“沒了!消失了!”展雄烈突然出現之后,王守一和金叟就閉上眼睛打坐,把展雄烈丟在一邊當空氣。
邵力子等人遇到危險之后,展雄烈坐不住了,快速起身離開前往救援。
展雄烈離開之后,金叟和王守一才用靈魂力試探性的搜索甄誠的蹤跡。
甄誠消失了,方圓幾十里的范圍之內,金叟和王守一搜尋了幾遍,也沒發現甄誠的蹤影。
沒了甄誠,怎么煉制九轉金丹?煉制不了九轉金丹,那呆在這洞府里還有什么意義?
王守一起身,準備離開!
“干什么去?”金叟端坐原地,冷聲叫住王守一,“你不要忘記,我們還合作呢!”
“找不到甄誠,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有意義嗎?”面對金叟,王守一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甄誠在的時候,自己還可以虛與委蛇,現在好了,甄誠都跑了,那自己還有必要遷就金叟嗎?
丹塔特使怎么了?難不成,面對丹塔特使,自己就要卑躬屈膝嗎?
“甄誠會回來的!”王守一的臉色不快,金叟語氣緩和了一些提醒道,“元靈坊就在這個區域!甄誠想有所作為,一定要找到元靈坊!你放心好了,甄誠絕對不是一個見到困難就逃跑的人!如果我所料不錯,甄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兇險!再等一等,甄誠肯定會回來的!”
金叟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再堅持離開,那可能就真的會惹金叟不高興了。王守一權衡一番之后,點了點頭,再次坐下。
“這黑氣山坳真是越來越亂了!這幾天打坐,偶爾靈魂力搜尋,我都能感覺到九級妖獸和元嬰期老祖的氣息!看來,這么多年來,古戰場之內,誕生了很多新的元嬰期老祖和高級妖獸!這樣的消息如果傳到丹帝的耳中,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王守一沉默的端坐著,不言不語。金叟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告誡王守一,語氣平淡的發表了一通感慨之后,金叟的目光定格在王守一的臉上。
“時代變了,總會涌現出一些新生力量!丹帝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否適合現在的時代,那就很難說了!化形草的出現,吸引了大量的高級妖獸!蠻荒四城傾盡所有,能否應對此次危機都是未知之數。我聽說,世俗界的魔王已經成了氣候,等魔王出現的時候,那我們蠻荒大亂的時代才真的到來!”
躲在古戰場,很少在外走動的王守一,看問題的時候,與金叟有很大不同。談論到修真界的未來,王守一所擔心的可不僅僅是眼前。
“那在王道友看來,我們此刻應該如何緩解危機呢?”金叟微微一笑,目視王守一道,“王道友的符箓,可是抵擋魔王大軍最有用的寶貝,如果王道友能開宗立派,那或許對魔王能形成有效的鉗制!”
“金道友真會開玩笑!”王守一眼神流轉,苦澀的解釋道,“姑且不說,我有沒有本事以符箓開宗立派,換而言之,即使我開宗立派了,又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培養大量合格的符箓師呢?金道友應該知道,符箓師的培養,除了個人天賦之外,還需要時間的!魔王過不了多久,就會由世俗轉攻蠻荒,我哪里有時間培養符箓師呢!”
“我倒是把這一點兒忽略了!”金叟點了點頭,“不過,我個人覺得,即使魔王攻入蠻荒,也不可能短時間內統治這碩大的區域。短則五年,長則十年,魔王才可能形成一定規模!你不要忘記,魔王攻入蠻荒的時候,四城的修真人士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的!如果那樣,那四位城主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四位城主?”王守一的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甄誠只有金丹中期的修為,而且還是個代理城主!他能有什么作為?北城已經被妖獸所占,東城又因為藥宗陷入動蕩不安之中,西城就是不毛之地,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南城。你看看展雄烈現在忙的是什么?”
王守一的言語有些過激,說話的時候,聲音很響亮,甚至有些激動。
金叟沒有打斷王守一的言語,因為王守一說的都是事實。
王守一的言語中充滿了埋怨之意,這樣的話,金叟在東城的這一段時間,也曾經聽過多次。放在以前,金叟會懲罰這些詆毀丹帝的人,可是,放在現在,金叟卻不想那樣做,因為抱怨的人太多了。
“按照王道友的邏輯,怎么樣才可以解決蠻荒四城的危機呢?”
“丹塔或元嬰丹!”既然已經說了一些大不敬的話,那王守一也就沒什么顧忌了。“丹塔里有大量的元嬰期老祖,把他們都派出來,那蠻荒四城的危機,很快就可以解決!如果丹帝不愿,那就多拿點兒元嬰丹出來,分給四城資質好的金丹后期老祖!他們接受了恩惠,成功結嬰之后,自然應當為丹帝和蠻荒做事!只要元嬰老祖多起來,那對付魔王就沒想象的那樣困難了!”
“很有道理!”金叟點頭稱是,但嘴角卻掛著苦澀之意,“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容易的!丹塔里的情況,也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難道丹塔出事了?”王守一的聲音壓得很低,即使自己都很難聽到。
“打坐吧!過不了多久,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對于王守一的猜測,金叟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之后,眼觀鼻,鼻觀心的打坐。
除非丹塔沒有足夠多的元嬰老祖,也沒有足夠多的元嬰丹。可是,這可能嗎?王守一眉頭皺緊,后背發冷,因為如果真的那樣,那蠻荒四城必將迎來一段極其黑暗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