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與劉傲天興高采烈的離開了,張凡為什么那么高興,黃語嫣不清楚,因為黃語嫣此刻的心情壞極了。
石傲根跟著歐陽萱兒離開了,只留給黃語嫣一個冰冷的背影。從見面到離開,石傲根居然連句話都沒跟黃語嫣講,這樣的事情,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
“臭屁樣!惡心的男人!”
“哼!這樣的木頭,有什么好的!姐,我們走!”
看到黃語嫣不開心,毛曉天雙手叉著腰,跺著腳咒罵。上前一步,拉住黃語嫣那白皙的皓腕,不由分說的離開單家的大門口。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黃語嫣的臉上,透著無奈,飽含著不解。
“可能是我錯了!”黃語嫣強打精神,擠出一絲笑容低喃。
“當然是你錯了,你就不應該喜歡這樣不識趣的男人!一個金丹初期的金靈根子弟而已,這樣的年輕才俊,東城滿地都是!”
黃語嫣知道自己錯了,毛曉天如釋重負般的牢騷抱怨。
“我是說,我在蠻荒森林里的時候,不應該猶豫!如果在張凡釋放出敵意的時候,我果斷的站在他的一邊,那就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了!”黃語嫣很后悔,因為人與人之間,很多時候,就是因為一念之間。
錯過石傲根這樣的男人,肯定會是自己的損失,黃語嫣很是不甘。
“你簡直沒救了!”看到黃語嫣那滿臉痛苦的樣子,毛曉天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天亮了!我們還是趕緊準備吧!明天就要前往古戰場了,我們兩人不能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很多事情,毛曉天是不會明白的。黃語嫣臉上的笑容再次恢復,迎著朝陽加快了腳步。
“姐,真要去啊?我不喜歡張凡!即使去,也不跟他們去!”黃語嫣突然加速,毛曉天連忙追趕。
“小屁孩,你懂什么,這是任務,我不能不去…”黃語嫣的聲音沒有絲毫放低的意思,好像是故意想讓某些人聽到。
但可惜的是,此刻的石傲根正在認真的聽講,無論如何都聽不到黃語嫣的聲音。
換了一身衣服的石傲根,再次坐在金叟下手邊的時候,整個人變得恭敬了不少。
能讓金丹老祖稱為前輩的會是什么修為,石傲根心知肚明。只是,讓石傲根很是不解的是,面前的金叟,怎么看都不像元嬰期的老怪物。
“丹田里修煉出嬰孩,這怎么可能?”石傲根之所以不會關注其他的事情,那是因為金叟正在給石傲根講解什么叫元嬰。
璞玉渾金,在金叟眼里,就應該這樣形容石傲根。一個倔強的像茅廁里的石頭一樣的年輕人,怎么看怎么舒服,這就是金叟的眼光。
在石傲根的眼里,除了修煉提升實力以外,其他的都不重要。那些看上去很好看,但卻指望不上的女人,在石傲根的眼里一文不值。
在金叟眼中,這世界上的年輕人也只有兩種——天才和廢物。
甄誠和石傲根屬于前者,所以,金叟很賞識。
雖然石傲根不聽話,但這樣的年輕人,假以時日,必定會是一方人物。
“那我問你,在你沒有結成金丹之前,你能想象得到,丹田中會多一個大雞蛋嗎?”對于石傲根的懷疑,金叟淡定的微微一笑,打了一個粗俗的比方反問。
“這…”石傲根臉頰一紅,慨然回答道,“沒想過!只有結成金丹了,才確定這是真的!筑基期,真元力是水狀的,凝結成金丹,這說得通!你剛才說,元嬰是靈魂力凝結的,然后蹲在丹田里,這,這…我理解不了!”
雖然在開卡博峰和冰宮呆了很長時間,但什么是元嬰,石傲根從來沒想過。進入蠻荒之前,自己還是筑基期五層的弟子,這才過了幾個月,自己就結丹了,對這樣的變化,石傲根還是很不適應!
石傲根跟甄誠不同,看書的習慣,石傲根沒有。拼命的修煉,廢寢忘食的修煉,甄誠則無。
甄誠喜歡思考,喜歡取巧;而石傲根則堅信勤能補拙。
人與人的天賦不同,雖然如今修為同為金丹期,兩人卻走了兩條截然不同的路。
無所謂對錯,各有各的優劣。
“你知道什么叫靈魂力嗎?”金叟翻了翻白眼,苦笑著搖頭追問。
“是殺意嗎?”石傲根想了半天,臉頰微紅,羞愧的小聲回答。
“驢唇不對馬嘴!”看到歐陽萱兒端著靈茶婀娜的走了進來,金叟搖頭,斬釘截鐵的結束談話,“你不要再煩我了,以后問你師傅去!”
“哦!”石傲根不是一個會哀求的人,看到金叟很是不耐的模樣,答應一聲之后,獨自疑惑思索。
“他就這個性格,金老不要見怪!”一杯靈茶放到金叟面前之后,歐陽萱兒微笑著為石傲根解釋。
站在旁觀者的立場,石傲根拒絕了金叟的好意,死心塌地的做甄誠的徒弟,歐陽萱兒覺得很不值。
但站在甄誠的立場,歐陽萱兒又覺得石傲根很可愛,很有眼光。甄誠只要不任性胡來,過不了多久,甄誠就會讓所有看低他的人震驚。
歐陽萱兒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甄誠的時候,甄誠那土的掉渣的模樣。
燕京的那些公子哥,不管是活著的,還是已經化成飛灰的,有哪一個人能想到甄誠會有如今的成就呢?
雖然這里是蠻荒,不是世俗界,但甄誠這一年中取得的成績,已經超越了多少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金老微笑著喝茶,目視著石傲根搖頭,品咂著香茗,不多說一句話。
金叟不想多說什么,歐陽萱兒轉身,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靜靜的等待。
“天亮了,你們兩人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離開東城!”
連著喝了三杯靈茶之后,金叟神色鄭重的開口。
“離開東城?”事情有些突然,歐陽萱兒很是詫異的望著金叟,“那我們去哪里?”
在南城的時候,歐陽萱兒與甄誠約定好了,自己會在東城等待甄誠的。現在金叟突然說想要離開,萬一甄誠來了東城找不到自己怎么辦?
石傲根的嘴唇動了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雖然還沒來得及詢問歐陽萱兒與金叟的關系,但石傲根看得出,歐陽萱兒的一言一行都要看金老的臉色行事。
“古戰場!”金叟沉吟片刻之后,嚴肅的說道,“那里可能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藏在那里?”金叟的解釋,讓歐陽萱兒恍然大悟,但另外一個疑惑又產生了,“鐘大磊沒那么大的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