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都獻給了華夏國的國防事業,一生的想法都是富國強兵,面對這樣的于二狗,甄誠感覺自己什么都不是。
取得了一點兒成就就驕傲,當然不是甄誠的秉性,但如果說沒有一點飄飄然,這貌似也說不過去。
甄誠不是神仙,做不到無欲無求,面對美色的誘惑時,甄誠就比較缺少免疫力。諸葛云鵬的突然冊封,多少滿足了甄誠從小就做的軍人夢,這夢想突然實現,甄誠的心情也變得很復雜。
“爺爺有話就直接說,我會認真按爺爺說的去做!”面對于二狗的目光,隱藏在甄誠心底深處的虛榮心變得異常的忐忑。
“年紀輕輕的將軍,家門顯赫的世家,這樣的誘惑不是你這樣的年輕人能禁受得起的!”于二狗看著甄誠,微笑著感嘆,若頭所思的提醒。
于浩然有些云里霧里了,因為聽爺爺的意思,好像不是簡單的贊同。
出身鄉野,面對世家的誘惑,甄誠的確心動。諸葛云鵬讓吳鐵軍做了公安部的副部長,孫紹波是寒芒的副部長,自己就更加不用說了,再加上自己掌控著寒芒,甄誠真有躍躍欲試,想在燕京開辟一片基業的雄心壯志。聽完于二狗的感嘆,甄誠跟于浩然一樣,有些摸不著頭腦。
“捧殺這種手段,一般指對虛榮心強的人有副作用,對于一個想有所作為的年輕人來講,這未嘗不是一次難得一遇的好機會!”看到甄誠和于浩然都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于二狗笑呵呵的解釋道,“接受冊封沒什么大不了的,關鍵是你接受的心態!對于你,我還算是放心的;只是你身邊人,如果也被諸葛云鵬破格提拔,你就要小心了!”
“爺爺指的是我岳父嗎?”對于榮譽,自己還是能保持住的。甄誠點了點頭,比較認同于二狗的觀點。但說到自己身邊的人被過度提拔,好像到目前為止,只有吳鐵軍一個人。按照吳鐵軍的資歷,出任這個公安部的副部長,好像也不算什么破格吧。
“也是,也不完全是!”于二狗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苦笑著感嘆道,“你的志向不在仕途,這一點兒,黃業也曾經跟我說過!政治的險惡不下于一場戰爭,像諸葛云鵬這樣的官場政客,下一步到底指向哪里,我也很難給你一個清晰的決斷!你現在立了大功,處于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不管怎么做,都困難啊!”
“怎么會進退兩難呢?”于浩然很是不解,看著爺爺說道,“難不成,甄誠不想當官了,諸葛云鵬還強迫不成?”
“你這急躁的性子,應該改一改了!”看著自己的孫兒,于二狗鄭重的教育道,“甄誠還怎么進?去做總理,還是去競選國家主席?退,的確不難!寒芒怎么辦?吳鐵軍等人怎么辦?林志良等人的事情雖然平復了,但能見諸報端嗎?跟甄誠牽扯的女人、家人那么多,你以為甄誠想退就可以退的嗎?”
“這樣啊!”于浩然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恍然大悟的看著甄誠,調侃道,“看來還是一個女人省心!”
“爺爺看的深遠,我還真沒考慮這么多!”甄誠有些臉紅,羞愧的反省道,“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情,我可能真的要做辭職的傻事了!”
于二狗默然的點頭,看著甄誠苦笑道,“你想好接下來應該怎么辦了嗎?”
“爭取多犯點兒錯誤!”從未考慮過自己應該怎么做,被于二狗這么一問,甄誠胡亂的說道。
“孩子話!”于二狗笑罵道,“你犯錯了,諸葛云鵬剛好處理你,處理寒芒,這結果,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嗎?”
“那咋辦?難道讓甄誠繼續建功立業,如果那樣的好,燕京的世家子弟,哪里還有出頭之日了!最后,燕京人不把甄誠當眼中釘,那才叫奇怪了呢!”
“不做事也不對,做事也不對,真是讓人頭疼!”看到于二狗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甄誠苦笑著哀求道,“爺爺,你還是給我指引一下方向吧,否則我真要崩潰了!”
“分功,也許是不錯的辦法!”如果對手不是諸葛家族,于二狗很想歷練一下甄誠,讓甄誠自己一個人摸索。但想想甄誠的敵人,穩妥起見,于二狗還是要提醒一下甄誠!
“分功?怎么分?”甄誠一臉的愕然不知所謂,于浩然卻心急火燎的率先接口詢問。
“怎么分?為什么分?這個就要你自己去想嘍!”于二狗說完,站起身,步履從容的向門外走去。
甄誠有心問個詳細,但看到于二狗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站起身,跟隨在于二狗的身后,濃眉緊鎖的向門口走去。
“甄誠,不要分功給我了,我夠了,真的!”看到甄誠也要離開,于浩然想當然的大聲吼叫提醒。
“你少自作多情了!湯水都不會給你留下一勺!”甄誠的聲音在門口回蕩,人已經出了于家的別墅。
于二狗到底說的是一種什么意思,甄誠還要仔細的揣摩。但夜深了,自己卻應該回家睡覺了。出來一天了,千羽剛或千羽寒會不會到家里來找自己算賬呢?
301的特護病房里,千羽鋼和妹妹四目相對的坐著。
長這么大,千羽寒還第一次住進醫院,第一次掛那么多瓶瓶罐罐的鹽水。也許是諸葛云鵬來過的緣故,醫院里的醫生對待千羽寒特別的熱情。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藥物起了作用,千羽寒傍晚的時候,就可以下床自由走動了。
“哥,我們不能參與這些凡塵俗世的!我們是修真之人啊!”千羽寒看著哥哥,異常焦急的勸說道,“爸爸是說過讓我們在世俗里打拼,但爸爸是讓我們過普通人家的生活!諸葛云鵬雖然是我們的三舅,但他現在是華夏國的一號領導人,我們如果答應留下來,會卷入到一些是非當中去的,你知道不知道?以我們這樣的年紀,論心機,哪里是那些人的對手呢?”
諸葛云鵬離開了特護病房,但卻把誘人的條件拋給了千羽鋼兄妹。只要留在燕京,除了寒芒,想進什么部門隨便選。
千羽鋼把甄誠恨得要死,失去冷靜,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難道你還想回到寒芒嗎?還想為甄誠做事情不成?”千羽鋼有些懊惱的看著千羽寒,時分氣憤的說道,“娘親舅大,我這樣選擇,有什么錯!將來是怎么樣的,我不管!至少,我不能讓你再受別人的欺負!”
“甄誠又沒欺負我!”千羽寒就事論事的說道,“昨晚這件事,明顯是你不對!你怎么可以做出傷害南宮婉兒的事情呢?從我們來到燕京開始,吃住都在甄誠家。雖然我也看甄誠不順眼,但事情一碼歸一碼,我們怎么可以去傷害一個普通人呢?”
千羽寒雖然刁蠻任性,但基本的是非判斷還是清楚的。看到哥哥滿臉固執的堅持,千羽寒苦口婆心的勸慰。
“即使你說的都有道理,那又怎么樣?我們現在已經跟甄誠鬧僵了,難道你還想回到甄誠的四合院去居住生活嗎?傻妹妹,你說哥哥昨晚做的事情糊涂,成,我承認我做事不冷靜,欠考慮!但你就比我強多少嗎?你昨晚怎么會出現在甄誠的汽車里?難道你敢說,你跟甄誠沒有任何關系嗎?”
“我——”千羽寒被哥哥質問的滿臉通紅,尷尬而又氣憤的扭轉頭說道,“我跟甄誠能有什么關系?昨晚坐甄誠的車子,還不是為了找你?你無緣無故的從家里出來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急的要死;燕京城,我又不認識什么熟人,我不坐在甄誠的車子里找你,你讓我到哪里去找你?”無理辯三分,這是女人的強項,面對哥哥的反詰,千羽寒急忙轉移話題,“爸爸千叮嚀,萬囑咐的,可你倒好,怎么就不能多忍受一下呢?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大膽的殺人!這種事情要是讓爸爸知道,肯定廢了你的修為!”
“你少說這些沒用的,我們剛才談論的是將來我們怎么生活的問題,而不是我怎么樣!三舅不都說了嗎,我們以前不管做了什么事情,他都能幫我們擺平!現在不管你說什么,我們已經離開了甄誠家,這是事實,我們現在要想的,就是怎么更好的生活下去!現在擺在你面前,就兩個選擇,你現在必須做出抉擇!”
“什么抉擇?”千羽寒詫異的看著哥哥詢問道。
“跟我一起對付甄誠,還是躺在家里看熱鬧,你自己選!”千羽鋼毫不客氣的大聲問道。
“我——”想想甄誠那氣人的臉,千羽寒很想立刻應允。但想想自己跟甄誠的關系,千羽寒又有些猶豫。看著哥哥那咄咄筆人的目光,千羽寒的眼神少有的出現了猶豫,一時間,吱唔著很難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