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山由美最終都沒有等到王鶴壽局長的出現,因為,王局長開完會之后就去齊齊哈爾了,說是關于蘇炳紋將軍遇刺一案有了重大的發現。
在總部匆匆吃了午飯的王鶴壽局長連換洗衣服都沒拿,就上來前往齊齊哈爾的列車。
這個消息令森山由美心中萬分不滿,但這種突發情況,也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何況這又不是在她們的地盤上!
“怎么這么巧?”
“應該不是故意的,那個羅處長說了,如果一個星期,他就可以替我們辦理,但是如果超過一個星期,就得局長特批,或者是他們的直管領導發話,否則他也不敢違反規定!”森山由美臉黑著對土肥原賢二道。
“那能否先辦一個一個星期的?”
“一份星期時間太短了,要把五步蛇救出來,光在路上的時間就要五天,這還是我一口氣都不喘的情況下,兩天時間我打聽消息的時間都不夠,怎么救人,要不閣下另請高明?”森山由美道。
“現在這個姓王的局長去了齊齊哈爾,可能要三五天之后才回來,這時間不等人,萬一五步蛇…”
“土肥原閣下,我可以不要二十天的特別通行證,但是我要是回去了,那就難回來了!”森山由美道。
“不行,影子計劃還得由你來主持,你要是不回來,讓我怎么辦?”土肥原賢二不同意道。
“那你給我把這個特別通行證辦下來!”森山由美道。
“如果我出面的話,會不會引起支那人和蘇方的懷疑?”土肥原賢二道。
“叮鈴鈴…”
“喂。我是,嗯。好的,我知道了。”掛了電話的土肥原賢二臉色更難看了!
“土肥原閣下,誰的電話?”
“東抗保衛局的!”土肥原賢二緩緩道。
“是不是我的特別通行證…”森山由美關心的問道。
“是,蘇俄特使對東抗方面提出請求,在特使專列爆炸案沒有徹底水落石出之前,凡是跟案件有關的人等都不準擅自離開哈爾濱,其中就包括你們!”土肥原賢二道。
“這憑什么呀,蘇俄特使就這么霸道。他們要是有證據可以起訴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就想扣留我們,再說他們也沒有這個權力吧?”
“沒有找到秘密文件,他們當然懷疑我們了,現在你跟武田君突然要返回長春,他們必然會覺得你們有可能攜帶秘密文件返回,看來。接下來,蘇俄方面會緊盯你們!”土肥原賢二一臉陰沉道。
“支那軍方面是什么態度?”
“他們到沒有答應蘇俄特使的要求,說雖然中日雙方敵對,但是對來訪使者是有特殊待遇的,只要不違反律法,他們的行動是自由的。包括來回!”
“既然來回自由,為何要在特別通行證上有時間限制呢?”
“這是為了避免有人會用特別通行證干違法的事情,加上時間限制,那只要時間一到,就失效了。也是一種有效的保護通行證持有者的手段!”
“這,這…”
“由美。這一下,我就更不能出面了,否則蘇俄會更加懷疑我們的,秘密文件一天找不到,他們一天都不會罷休的!”土肥原賢二道。
“可我們到現在連秘密文件內容是什么都不知道?”
“糟了,武田君…”
“武田君是不是去取秘密文件了?”土肥原賢二臉色微微一變。
“是,他說時間很緊,必須要把文件取出來,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閣下不好了,武田君身受重傷…”
“什么?”土肥原賢二與森山由美大吃一驚,兩人不顧一切的沖了下來!
武田毅雄渾身都是鮮血,被四個人抬了進來。
“怎么回事,武田君怎么會受到如此重的傷,你們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土肥原賢二咆哮道,武田毅雄可是影子計劃的關鍵人,軍中人脈關系也不淺,這要是出了是,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大本營交代!
“我們也不知道,武田君說是要上廁所,然后我們等了半天,就看見武田君從一家醫館沖了出來,身后還傳來密集的槍聲,我們趕緊跑了過去,武田君就已經身重兩槍了,我們連忙掩護武田君撤退,可是我們身無寸鐵,無法還擊…”
“該死的支那人,都是他們,我們不能夠配槍!”
“支那人太可惡了,要是武田君手中有槍的話,情形就不一樣了!”
“好了,都別說了,馬上把武田君送醫院!”森山由美厲聲何止道。
“慢,由美,先檢查一下武田君的傷勢吧!”
“不必了,我已經檢查過了!”森山由美冷聲道。
“噢,檢查過就好,還不快把人送醫院!”土肥原賢二松了一口氣道。
“由美,你跟我上來!”
“土肥原給下,這就是你要的秘密文件!”森山由美深呼吸一口氣,將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膠卷放到土肥原賢二的面前。
“怎么是一個膠卷?”
“如果是那么大的一個文件袋,能藏得住嗎?”森山由美反問道。
“說得對,趕緊把膠卷沖印出來吧!”土肥原賢二興奮的說道。
“這件事就有勞您費心了,我的跟著過去看我的部下!”森山由美冷冷的瞥了土肥原賢二一眼,一轉身就離開了。
“羅青山,是不是剛剛立下大功,你的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知道武田對我們的重要性嗎?”秦時雨怒不可遏,就差沒有那瓷缸子扔到羅青山臉上了!
“秦副總。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蘇俄人會殺出來。給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的人暴露了嗎?”秦時雨冷靜下來問道。
“應該沒有!”
“蘇俄方面怎么盯上武田的?”
“應該是跟森山由美要離開哈爾濱有關,武田也在隨行之列,也許蘇俄方面懷疑這一次森山由美和武田返回長春的動機不純,所以暗中監視!”羅青山解釋道。
“蘇俄懷疑森山由美和武田這一次返回長春是要攜帶他們失竊的秘密文件返回?”
“我料想是這樣的,不然不會出現這次意外!”
“都是我思慮不周,接到蘇俄特使的請求,就沒有往這方面想!”秦時雨懊惱一聲,這件事。他自己也是有過錯的。
“這件事發生太快,就算您及時通知我,我也阻止不了!”羅青山道。
“武田重傷,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你讓我怎么向老陸交代?”秦時雨咬牙道。
“秦副總,錯在我,您只管往我身上推好了!”
“你。就你這小身板能抗的下來?”
“我做錯了,您和陸總怎么處置我都行!”羅青山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一下子捅了這么大一個簍子呢,這下之前的努力可不就白費了?
“算了,我如實匯報,你就等著挨批吧。還有我,哎…”秦時雨呲牙道。
“什么,專列爆炸案的真正兇犯是武田毅雄!”接到這個消息的梅里尼可夫驚得差點兒沒把叼在嘴里的煙斗給咬斷了!
“是的,我帶人親自跟蹤了,看到他用去廁所方面的名義。偷偷的進入路易斯醫館,我發現不對勁。馬上帶人沖進了醫館,結果我發現他進入了醫院的藥方,某個柜子的角落里掏出了一個文件袋,我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我們的失竊的文件袋,當時我想都沒想,就帶著人沖進去了…”
“文件袋呢?”
“他發現我們沖進來,迅速的抓了一瓶酒精,然后撒在文件袋上,我們對峙了一會兒,他突然用打火機點燃了文件袋,跳窗逃跑,于是我們就一邊開槍,一邊追了上去…”
“契科夫,你是不是瘋了,開槍,你知道中國人現在對槍支管控有多么嚴格嗎,一旦發現槍擊事件,他們一定會追查到底了,如今的哈爾濱不跟以前一樣了!”梅里尼可夫十分憤怒的咆哮道。
“對不起,梅里尼可夫同志,我們當時只是一世情急,沒想那么多,再說我們的秘密文件也被他給燒毀了!”契科夫道。
“你確定他把文件燒毀了?”
“燒毀了,文件的殘片我還帶回來了!”契科夫道。
“這就好,只要文件燒毀了,不落在任何人的手中,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秦副總,這是我們拿到的秘密文件!”羅青山將一疊文件遞給秦時雨道。
“哦,這份文件還是到了我們手中,那武田回去怎么交代?”秦時雨有些驚訝。
“他手中有一個膠卷,上面有文件的全部內容!”羅青山道。
“很好,文件我會馬上找人翻譯,你先回去吧,等我的命令!”秦時雨道。
“還有,武田把文件袋和一些就的俄文過期文件燒掉了,蘇俄人應該會認為這份秘密文件化作灰燼了!”羅青山解釋道。
“可武田手里不是還有一份膠卷嗎?”
“至少蘇俄人不會知道這份秘密文件還存在,尤其它們還在我們手中!”
“對,呵呵,你瞧,我都給氣糊涂了!”秦時雨道,“這件槍擊案涉及日本外交人員,警察部門就不適合參與調查了,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們安全保衛局吧,雖然我很想停你的職,但是我若是停了你的職,外界必然紛紛猜測,而且也沒有能暫時頂替你的位置,所以,這件案子我還交給你,必須把當時在場開槍的兇手給我挖出來!”
“秦副總,對方可是蘇俄格魯烏的特工,我們…”
“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難道不該抓嗎,他們這么干,難道就不怕傷及我們的無辜百姓,只要是傷害到我們的老百姓,就是天皇老子,那也照抓不誤!”
“是,照抓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