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翁凌風的話,柳靜荷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厲聲道:“你要是這么認為張薇,我覺得你還是趁早跟她分手算了。”
說完這句話后,柳靜荷可能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太重了,又放緩了神色,輕聲道:“小薇在我的酒店干了一年了,她的言行舉止都被我看在眼中,我知道小薇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而且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除了你之外,我還沒有見過她跟別的男孩親熱過呢,我想她應該是真的對你動了情,我想這種情況下,只要你不主動說要放棄她的話,她肯定會認定你的。”
“謝謝師母,謝謝師母,我懂了,我立即去找她。”聽到柳靜荷的話,翁凌風的一顆心頓時落到了實處,然后扔下一句話便跑出了包房。
看到翁凌風雷厲風行的樣子,房屋中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即一個個都搖頭苦笑。
“年輕真好啊。”也不知道翁凌風的行為勾起了劉時貴的什么行為,劉時貴砸了砸嘴巴,咽下一口苦酒,深深地感慨道。
溫曉峰卻是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因為十萬塊錢而跟夏子金上床的女朋友,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堊 “喝酒,喝酒,我們今天高興,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趁著翁凌風那小子不在,我們趕緊把菜給吃完,讓他回來舔空盤子。”敏銳地把劉時貴和溫曉峰的反應看在眼中,葉明浩連忙舉起酒杯,大聲招呼眾人道。
見葉明浩說得有趣大家也一個個暢懷大笑,把面前的酒杯舉了起來。
葉明浩一行人在包廂中杯觥交錯的時候,酒店的另外一個包廂中,張薇卻是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只差沒有給她旁邊的一個滿臉邪氣的青年下跪。
張薇的旁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張薇的父親張偉岸,大概六十歲左右的樣子面黃肌瘦的臉上滿是皺紋,一雙手掌也布滿了老繭,眼神中透著一絲畏怯和害怕。
另外一個人卻是張薇的弟弟張臨,張臨面色黝黑黝黑的,身體強壯得跟狗熊似地一雙眼睛中也是精光四射,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桀驁不馴的氣質,一看就是那種脾氣性格極為沖動暴躁的人。
桌子上除了張薇一家三口人外另外還有兩個警堊察,一個滿臉邪氣的青年以及一個富貴氣十足的中年人。
“張小堊姐,你就是說再多也沒用,警堊察大哥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父親和你弟弟的行為屬于嚴重的碰瓷和敲詐行為,所以他們兩個人不但要被處以重罰,而且還必須被判刑拘留,不然的話,要是人人都想他們倆那樣到處碰瓷和敲詐的話,那這世界上還有人敢開車上路么?”邪氣青年貪婪地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張薇一眼,故意高姿態地說道。
聽到邪氣青年翻來覆去的就這么兩句話,始終咬緊牙關不肯松口,張薇心中著急得不行,她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來了,柔聲懇求道:“肖先生,當時你的車的確撞飛了我父親啊,我弟弟也是情急之下才攔住你的車討要賠償費,后來發現我父親身體并沒有受傷后,我們不就馬上放棄追求你的責任了么,這件事情我們雙方都有錯,而且還是你有錯在先,你沒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吧?”
“喲嗬,這么說反而變成你們有理我沒理了?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被車撞飛了能一點傷痕都沒有,你當你父親是蜘蛛俠還是超人啊。再說了,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警堊察說了算,我可是第一時間打110報了警的,警堊察勘察現場后也做出了責任認定,這起交通事故中我可是沒有半點責任的,而且你父親的行為導致我打歪了方向盤,結果撞向了路邊的護欄,給車子造成了嚴重的損害,更是害得我受到高度驚嚇,你們還得賠償我修車費和精神損失費呢。”
見張薇剛開始還軟聲相求,轉眼間說話卻硬氣了起來,而且還跟自己講責任劃分的事情,邪氣青年的聲音立即變得尖銳了起來,他站直了身子,指著張偉岸的鼻子大吼大叫道。
被邪氣青年指著鼻子罵,張偉岸被嚇得身子瑟瑟發抖,臉上也充滿了絕望的神色,張臨見狀大怒,便要起身揍人,卻被一旁的張薇給死死的抓住了手臂,一旁的兩個警堊察也滿臉警惕地瞪著張臨。
“你們他媽的都不是好人,事情的責任明顯不在我們這邊,你們兩個警堊察卻故意維護他,亂判責任。你們是當官的了不起啊,你們認識警堊察了不起啊,我姐姐的男朋友還是警堊察呢,姐姐,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讓他出來解決問題,你跟他們是有理也說不清的。”張臨雖然一只手被張薇抓住,另外一只手卻是“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差點把桌子給一掌拍翻,嘴中更是大聲嚷嚷道。
不得不說張臨的氣勢極為駭人,邪氣青年被張臨這么一吼,他竟是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卻是再也不敢用手指著張偉岸噴口水了。
富貴氣十足的中年見狀卻是皺了皺眉頭,然后把眼神落到了兩個警堊察的身上。
兩個警堊察見富貴中年不高興了,他們心中頓時凜然,然后其中一個警堊察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說道:“張小堊姐,今天是你想私了這一起交通事故,我們警方才把你們雙方約到這個飯店來見面的,要是你們沒有私了的誠意,那我們今天的談判就到這里吧,我們先叫同事把你父親和弟弟關押到派堊出所,回頭你把相關費用結清了,再來派堊出所贖人。”
警堊察一句話說完,另外幾個人就作勢起身欲走。
看到這一幕,張薇頓時便著急了,要是他們這一走,自己今天晚上就白請客了,自己要賠付巨額的修車費用和精神損失費不說,而且自己父親和弟弟還要面臨牢獄之災。
情急之下,張薇一把拉住了邪氣青年的手,低聲懇求道:“肖先生,求求你了,我們今天是非常有誠意跟你私了的,不過我沒有那么多的錢賠付你啊,我也不想讓我父親和我弟弟坐牢,你看在我們是窮苦人的份上,出來打工掙點錢也不容易,你就通融一下吧,只要你高抬貴手,小妹一定領你的情,你讓我干什么事情都好說。”
張薇不是看不出邪氣青年看向自己時眼神中的淫欲和貪婪,這讓她對邪氣青年極為厭惡,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幸福味道酒店工作的一年中,她已然看清了太多的人性丑惡的一面,為了讓父親和弟弟避免牢獄之災,她只要忍辱求全了。
被張薇柔若無骨的小手給拉著,邪氣青年頓時心中舒泰萬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把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覆蓋在了張薇的手背上,心中卻是冷笑不已,既然你被我看上了,你還想逃脫我的手掌心不成?
“好了,既然妹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能不講一點情分,這樣吧,只要你把桌子上的這幾瓶酒都喝了,并且把今天晚上的飯菜都買單,那么我就不追究這一起交通事故的責任了,如何?”邪氣青年深情款款地看著張薇,下意識地便想伸手去摸張薇艷麗的面龐,只是手伸到一半后,他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張臨,他頓時便按捺住了撫摸張臨面龐的沖動。
“喝完桌子上的這幾瓶酒?我一個人?”聽到邪氣青年的話,張薇頓時臉色變得煞白,因為桌子上整整放著五瓶茅臺呢,張薇雖然平時也喝點酒,可是僅僅限于啤酒,對于白酒卻是一點都不沾,她幾乎無法想象自己喝完這幾瓶白酒后還會不會有性命存在。
“你也可以喊你父親和你弟弟幫忙,但是酒量必須加倍。”邪氣青年看到張臨又有暴走的趨勢,他連忙松口道。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要是鬧出了性命怎么辦?這樣吧,張小堊姐只要喝下一瓶白酒,這件事情就算了結,小林、小魏,這件事情就麻煩你們兩個人了,我還有點工作需要處理,就先回家了。”看著兒子急色又膽怯的樣子,富貴氣十足的中年失望地嘆了口氣,然后站直身子便離開了包房。
“秘書長,您慢走,我們一定會看好肖少的,保證不會讓他吃半點虧。”兩個警堊察看到中年起身要走,他們連忙站直身子躬身相送。
“爸,你放心,我不會鬧出大亂子的。”邪氣青年看到父親起身離去,他也笑吟吟地站了起來,嬉皮笑臉地說道,心中卻是高興不已,沒有父親在身邊,自己就能夠更加放開地玩了。
張薇、張臨和張偉岸三個人看到富貴中年幫忙自己這一方說話,而且自始至終都沒有對自己這一方說出惡意的話語,他們也滿臉恭敬地起身相送,同時紛紛出聲感激。
富貴中年深深地看了張薇一眼,然后又在心中搖了搖頭,暗暗為這個絕色女孩感到可惜,所謂知子莫若父,肖長河非常知道自己兒子那好色的毛病,兒子追究交通責任事故是假,他看上了這個女孩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