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看我們為您買的汽車吧!”站在一輛嶄新的車前,維斯特得意洋洋地道。
“這是什么怕東西啊?”杏妹子和穿著一身軍裝,很有一些英姿颯爽感覺的葉寶兒一齊叫了出來。
“這是汽車,以前我在廣東時候見過。”終究還是馬韻欣見多識廣一些。
王恒岳大是滿意,一看就認出了面前的這輛名車:“這是福特t型車吧?”“老板,你也認得?”維斯特大是驚訝。
“本老板知道的事情多著呢。”王恒岳一拉馬韻欣的手:“走,
我帶你坐車去。”馬韻欣雖然見過汽車,可卻從來沒有坐過,又是新奇又是害怕。
這是輛在二人坐的t型車基礎上改造成的四人坐車了,瞧著杏妹子和葉寶兒羨慕的眼神,王恒岳笑著一揮手:“都來吧!”
兩個女娃子歡呼一聲,爭先恐后的朝著車子跑去。
“老板,坐好了嗎?”
“成了!”
維斯特拿過手搖起動柄,啟動了汽車,王恒岳在那等了一回,然后點火,汽車緩緩的啟動了。
福特t型車的駕駛方式簡直可以稱為藝術,它沒有離合器踏板,換檔是通過駕駛艙地板上的三個踏板完成的,中間的一個踏板是倒檔,兩旁的踏板分別為高速檔和低速檔,而油門通過方向盤后的一個柄來控制。
這和王恒岳那個時代的汽車的操縱方式有著非常大的區別。
還好上車前已經仔細向維斯特請教過了,要不然恒帥今天非出洋相不可!
在那轉了幾圈,汽車上不斷傳來驚叫和歡呼,這種新奇的東西,實在讓人感到好奇。
汽車慢慢停了下來,馬韻欣和杏妹子、葉寶兒走出來的時候,腳步都似乎有些站不穩了。杏妹子臉色發白,方才的興奮勁早沒有了,
一下車,忙不迭的跑到一邊“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王恒岳“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怎么樣,老板,還滿意嗎?”維斯特邀功似的走了過來。
“不錯,不錯。”王恒岳贊不絕口:“我得讓約翰和杜查理給我多辦幾輛這樣的車。對了,我和你說的在車上裝鋼板和武器的事怎么樣了?”
“這個理論是可行的,但是那么好的車宴在太可惜了”
“少廢話,我是你的老板,我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做失敗了,我再給你新的,一直到做成功為止!”王恒岳加重了些語氣說道。
“0k!一切都聽老板的!”
遠處俞雷走了過來,汽車這種新鮮東西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恒帥,成都商業銀行募股籌備全部準備完畢。下個月就可以正式開張了。”“恩。”
王恒岳才點了點頭,俞雷又接著說道:“只是生員不建議恒帥去成都,一旦恒帥去成都被尹昌衡知曉,則對恒帥很有可能不利。”
“知道了”王恒岳忽然說道:“我是德廣,你別老是生員生員的成不?我怎么聽著那么別扭?”“生員已經習慣了。”俞雷淡淡地說道:“還有一事,樂山指揮部已經都準備好了,恒帥隨時都可以搬過去。”王恒岳在那想了一下:“銀行開業的那天,我們就搬,當是為銀行慶祝吧。哎,等我們有一天進了成都后,再好好補上。”
“恒帥早晚都能進成都的!”
“走,德廣,陪我走走。”
王恒岳說著朝遠處走去,俞雷一聲不響,也跟在了他的后面。
兩人都默不出聲,等走得遠了,王恒岳這才緩緩說道:“德廣,你在樂山那么多時間,做的非常漂亮。非但把樂山的那些舊官僚肅清了,而且前后居然給我弄來了價值超過二千五百萬兩的銀子和貨物,雖然那些古董什么的需要慢慢脫手,可這真的很難得了。”
“恒帥謬贊。”俞雷寵辱不驚地道:“那些當官的都當的久了,拿出銀子來報效恒帥也是應當的。而這些銀子里,倒有一多半的是從周寶良身上得來的。”王恒岳淡然一笑:“說到周寶良,他現在怎么樣了?”“回恒帥話,他的小妾、子女都賣了,但還虧欠二十萬兩銀子。
他正在樂山要飯,每要的一文錢都要拿來還債,什么時候還清了,什么時候他才能夠自雷說話的態度好像在那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王恒岳苦笑著搖了搖頭:“周寶良當年幾千萬的身家,說他視金錢如糞土一點也不為過,誰想到現在居然為了區區二十萬兩銀子上街要飯”
俞雷垂著雙手,也不說話。
“德廣,你這次在其中撈了多少銀子那?”沉默一會,王恒岳忽然問道。
俞雷臉上的肉不為人知的跳動了下:“生員一兩銀子也沒有撈進。”王恒岳一笑:“真的嗎?”“生員不敢欺騙恒帥。”“哦”王恒岳“哦”了一聲,然后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存在成都匯豐銀行的銀子是怎么一回事那?”
俞雷臉上的肉又跳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生員知道什么事情都瞞不過恒帥,只是生員奇怪,那么隱秘的事情恒帥是怎么知道的?”“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別人晚飯吃的什么,說了些什么話,我也知道你的一切事情。
”王恒岳淡淡地說道:“我只要你告訴我,有沒有這件事情。”雷坦然說道:“生員的確從中撈了一百萬兩銀子,然后存進了匯豐銀行。”
王恒岳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本來你為我籌集了兩千五百萬兩銀子,只怕我身邊除了你之外沒人有這個本事,就算拿走一百萬兩也沒有什么問題,當是給你的獎勵好了。可你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為什么要偷偷momo的拿走德廣?”俞雷不動聲色地道:“因為生員窮怕了。”
“你是擔心我不給你嗎?”王恒岳嘆息了聲:“我對部下從來都不吝嗇。是你是有理由擔心,我最擔心的就是在大筆的銀子前,你把持不住,貪心一動,將來就控制不住了啊。還記得我們以前說的話嗎?
你之所以那么賣力為我做事,是想要得到更大的權利,去貪更多的銀子,樂山這么一個小小的機會,你就搜刮到了一百萬兩。你知道我為什么讓你負責統計局嗎?俞局長?”俞雷搖了搖頭。
“因為統計局里我想沒有油水給你撈,難道你還想動統計局經費腦筋?不你腦筋不會動到這上面的。可是我還是想錯了,只要給你一點機會,你就有辦法撈到銀子。”王恒岳的語氣加重了些:“俞局長,你說我該拿這事怎么辦?”“一百萬兩,是從那些貪官污吏身上刮的,老百姓和恒帥的銀子,生員沒有動過一分一毫,所以生員罪不該死。”俞雷平靜地回道。
“是啊,從一開始你就想好退路了。”王恒岳又嘆了口氣:“可是你終究還是有罪的。對了我都差點忘了,一功換一罪,這次你拿什么來換?”“盧寶銀。”俞雷依舊那樣平靜地說道。
“盧寶銀?他和你有什么關系?”王恒岳倒怔在了那里!
俞雷神色從容:“恒帥難道不奇怪嗎?為什么之前盧寶銀因為畏懼趙熙,所以從來不劫榮縣的財物?而那次卻那么膽大包天,竟然冒著危險,劫了一批救命用的藥材?非但得罪了趙熙,而且藥材這東西很難脫手。”“難道是你做的?”王恒岳有些明白了。
“是正是生員做的。”俞雷面無表情地道:“當日生員知道有這么一批藥材,所以特意冒險去了下盧寶銀的匪巢,告訴他有一批珍貴藥材要運進榮縣,成都方面有人愿意出十倍的價錢購買,起碼能得幾十萬兩盧寶銀一聽之下哪有不動心的?”王恒岳恍然大梧。
怪不得盧寶銀會冒那么大的危險劫持藥材,怪不得盧寶銀死前對自己好像有話要說。
俞雷,俞雷!一切又是俞雷做出來的。
俞雷輕聲說道:“這樣,恒帥就非出兵剿匪不可了,榮縣的那些士紳也必然把恒帥當成他們的保護者,沒有不擁戴您的。”
“為什么要弄這些?為什么不直接讓我出兵?”
“因為當時恒帥才來兵才剛剛招募到,武器也沒有幾件像樣的,生員擔心恒帥不會出兵。”“德廣那”王恒岳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功換一罪你什么事情都想好了,可你想過有一天你會真正ji怒我什么樣的功都換不回罪的那一天嗎?”“生員沒有想過,生員只知道只要忠心為恒帥做事,不背叛恒帥,這顆腦袋就能保住!”
王恒岳在那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這才說道:“這一百萬兩銀子,本來我應該賞給你的,這事我可以不再追問,可將來呢?管好你自己的手,看好自己的腦袋,如果你把手伸到我和老百姓的口袋里了,你知道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恒帥的話生員銘記在心。”俞雷似乎也松了口氣:“生員只是奇怪恒帥您為什么知道生員的這些事情。”王恒岳嘴角裂了一下,卻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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