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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傳聞未必真

熊貓書庫    簫傲金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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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龍墨刑并非像外界傳聞的殘忍暴戾,麻木不仁。”有人發出了感嘆。

  “切。”我忍不住嗤一聲,“外面還傳說你們烏雞國王多么愛民如子,我跟殿下出來才知道原來就一混蛋淫棍!”

  “大膽!你怎可辱我國君?!”又有人跳了起來。

  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有人維護把他們拋棄的國王,我又忍不住了,對待這種愚忠的人,不罵白不罵:“你們到現在還在保你們的國王?他都不要你們了!我真不明白,對于一個敗國的國王你們保他做什么?他就像一條大蛀蟲,蛀空了你們的家園,傷害了你們的家人,還恬不知恥地要你們來保護他不被啄木鳥吃掉。這樣坑害百姓的國王不如不要。如果我是你們,就直接反了做國王,保護那些被他殘害的百姓們!”

  “你,你你!!”有人被我的話氣得說不出話,然而,卻也有人低頭若有所思,比如老李。沒有心肺的大蟒突然來了一句:“她說得對啊…”

  “是啊!很多人都跟了平王殿下,而我們,我們!”

  “你們,你們是想反嗎?!”

  “這不是反,是棄暗投明!平王也是皇族!”

  “對!如果是平王,我等怎會被龍墨刑圍困半月之久?!”

  “夠了!”季少白突然沉聲打斷所有人的話語,“都給我回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他說罷還頗有深意地看向我,眾人恍然察覺我還在,紛紛閉嘴,無論是反,還是戰,都是他們烏雞國的國事。

  “少白,我還是不相信她,和她的主子。”那個嫣兒帶著對女人的戒備盯著我。我笑了笑,雙手環胸:“這你放心,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可以放大膽子相信我家殿下。我家殿下一向風流好色,但惟獨沒有將你留下,可見他是想與你的少白做朋友,才不動你的因為朋友的女人,他向來不碰”

  登時,那嫣兒臉瞬間紅了起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富含深意的目光從眾人眼中而來,季少白擰起了眉,剛想說什么,那嫣兒就又氣又羞地指向我:“你在亂說什么?怎么會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滿嘴污言穢語!”

  我繼續笑笑:“沒辦法啦,被你臭襪子塞過了,嘴里當然說不出好話啦…”

  “噗!”意外的,大家笑了起來,可是看到嫣兒瞪他們,紛紛說道:“少將軍,我們先撤了。”說罷,他們在季少白有些發緊的面色中,迅速爬回地道。

  最后,老李對我喊了一聲:“姑娘,老李信你。若我們不是敵人,老李倒是想跟姑娘做個朋友。”

  “哈哈,好哇。如果我家殿下聽我的,我會叫他只做掉你們國王,將烏雞國完整無缺地還給你們。”

  老李雙眸閃亮:“說好了!”說罷,他轉身迅速進入地道。嫣兒看著一個個爬走的,還曖昧對他一笑的人,臉上的燒紅越來越深。

  最后,只剩下季少白和那滿面緋紅的嫣兒。其實,這幾天下來,我發現自己跟龍墨刑有一點相似,就是調戲女孩。冷陌影有一次是這么感嘆的:哎哎我終于明白為何怎么也帶不歪你,感情你是個蕾絲。

  季少白搖頭嘆了一聲,才抬眸看那嫣兒,見她臉紅害臊,不與她對視,目光中帶出一絲無奈,轉頭看向我:“姑娘,嫣妹認輸了,你莫要再玩笑于她。”

  見季少白求情,我閉上嘴,含笑點頭。那嫣妹依舊不服地咬牙瞪我,若不是季少白好話說在前頭,我肯定會反問:怎么?你的少白哥哥不喜歡你嗎?

  然后再欣賞她臉紅地炸開的模樣,哎呀呀,我怎么這么惡趣呢?

  “嫣妹,走吧。”季少白沉聲提醒,更像是好心地告誡。那嫣兒才懷恨離開。季少白對我卻是一拱手:“多謝姑娘,勞煩轉告殿下,我們沙場見。”說罷他轉身。我立刻喊他:“喂,你們保家衛國是不是還是為了讓家人,愛人,和百姓過上太平安康的日子?”

  他頓住腳步,沒有轉身,夜風帶起了他凌亂,和沾著星星點點泥土的發絲。

  “既是如此,你們現在所做的是否能給他們帶來那樣的日子?即使你們打贏了這場仗,但那烏雞國王一旦回轉,你們的家人,愛人和百姓,將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那么,你們現在是不是在助紂為虐呢?”

  “可是…可是一旦輸了,就會被屠城!”他倏然轉身,雙拳緊擰,我怔立在原地,他痛苦而憤恨地看向我,“圣龍每攻克第一座城,必然屠城,姑娘,前有猛虎,內有餓狼,請你告訴少白,烏雞國的生路,到底在何方?!”

  我陷入語塞,怔怔地站立在夜風之中,涼涼的風揚了他的發絲,也揚起了我的。月光忽然間消失,將黑暗掃過我和他之間的世界。然后,又是一陣風,將遮住月亮的青云帶離,銀白的月光再次灑落,拉出了我和他淡淡的身影,還有…另一個人的影子。季少白有些驚詫的看向我的身旁,與此同時,傳來了龍墨刑朗朗的聲音:“本殿下從不屠城。”

  我驚訝地看向身旁,卻是絕影那颯爽的身姿,漂亮的黑毛在月光下閃現著銀光。他們幾時來的?絕影果然像影子一般來去無聲。

  龍墨刑笑看怔楞的季少白,將手伸向我:“小東西,上來,我們回去了。”

  我將手放到龍墨刑的手中,他將我一把帶起,側身坐在了他的身前,他對季少白頷首一笑,調轉了馬頭。我扒著他有力的手臂,探身繼續看季少白,他的臉上卻是帶出一絲輕松的笑容,對著龍墨刑的背影頷首點頭。

  脈脈的情誼在他們之間流動,我想,除了惺惺相惜,沒有更好的詞形容他們之間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感情。

  “殿下,你們以前真的屠城嗎?”我仰臉問龍墨刑。他沒有低頭,而是依舊看著前方,神色變得有些沉重:“那是父皇的喜好。”

  “皇帝大叔啊…”真沒想到,皇帝大叔那么恨。

  絕影走得很慢,一步,又一步。瑯琊緊貼著絕影慢走,如同和絕影在浪漫的月光下一起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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