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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畫梅

熊貓書庫    簫傲金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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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梳洗的臉盆臺,發現水已經打好,里面還有花瓣,還有…奇怪的藥香。難道,是美容用的?古代的人可真講究。

  視野中還映入了牙刷牙杯,嘿,倒是什么都齊全。欣賞了一下真正古色古香的洗具,每一樣東西都帶著木頭的清香,而不是我們那里現做后的油漆味。

  拿起牙刷,感覺自己很運氣,到了一個已經有牙刷的年代,雖然,上面的毛是…馬鬃。不過牙刷的柄似乎是玳瑁所制,有錢淫吶。不知道上面的馬毛會不會是千里馬?

  張了張口,感覺好怪,要用馬毛刷牙。一咬牙,衛生比馬毛重要。

  當我嘴里還叼著馬毛時,簫滿麒的聲音從屋外而來:“你去把馬車準備好,我稍后帶小姐出來。”

  “是。”是小菠菜,我探頭張望,從窗口看到小菠菜匆匆離去的身影,恩恩,早上小菠菜發春,整個府里精品男人只有我大哥。難道,莫非?嘿嘿嘿嘿。抬眼間,看到簫滿麒進屋,還左右看了看,將房門緊閉。

  他是不是又要對我說什么秘密?

  匆匆吐了牙刷,拿起面巾擦臉,咱可不能給帥帥大哥留下丑態,再看看假發,還在,看來簫滿麒昨晚沒發現。不過,頭好癢。各種囧。

  簫滿麒急急走進來,看到我時頓住了腳步,臉微微發紅,垂眸走到我的身邊:“姑娘…昨晚太急,未請教芳名。”

  啊簫哥哥好會臉紅啊,一邊欣賞他如同雨后出荷的薄紅一邊說:“哦,講起來真巧,我跟你妹妹只差一個姓,我姓滿,滿意的滿,叫滿月。”我放回擦臉的毛巾,身上只穿著古代小姐的內衣。但那長袖白色的內衣,在我看來是襯衣,沒什么不好見人的。不過在古代可就…

  “滿月…”簫滿麒輕喃著重復了一遍我的名字。

  見簫滿麒滿臉尷尬的羞紅,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呃…我先穿衣吧。”

  “不。”出乎意料地,他揚手阻止,我疑惑地看他,他依然垂眸不敢看我,“姑娘莫要誤會,簫某并無無禮之意,只想給姑娘畫上小月的胎記,以防萬一。”說罷,他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個錦盒,還有一只毛筆。

  他的這句話,倒讓我有些意外。恍然想起昨晚他扒我衣服看我胎記的事,對了!簫滿月右邊的肩膀上有梅花胎記。現在要入宮了,雖然應該無人認識簫滿月,但是萬一的事誰都不敢擔保。尤其是這種殺頭的事。比如哪天簫滿月的姐姐心血來潮叫我跟她一起洗澡怎么辦?比如哪天宮中要求穿個露肩裝怎么辦?

  恩恩!簫滿麒想得的確周到,這胎記,必畫之。可是,怎么畫?畫上去豈不是很容易被清洗掉?看那個錦盒,應該是很神奇的玩意。

  他一手拿錦盒和毛筆,一手尷尬地伸手指向梳妝臺:“滿姑娘…請。。。”

  我隨即端正坐好,梳妝臺上除了小菠菜剛才擦的銅鏡外,還有一面大大的方鏡,就裝在梳妝臺上,對準我的臉。只見我此刻只著古代的白色內衣,長發披散,這個樣子在古代不可見人,就像是我們在家里只穿胸罩和短褲。難怪簫滿麒從進來到現在,都不敢把視線放在我的身上。。

  “咳,滿姑娘,簫某…無禮了…”大大的銅鏡里映出了簫滿麒已經徹底紅透的臉,好看的大鵝蛋臉紅得像是一個大大的咸鴨蛋的蛋黃。他尷尬將錦盒和毛筆隨手放入衣袖,然后窘迫地將手伸向我的衣領,可是那指尖卻停留在衣領上方,久久無法落下。

  我忍不住笑了,古代男人真有趣。我大方地拉開自己右邊的衣領,露出那里的肩膀,在銅鏡里看著他:“畫吧。”

  他的手指僵硬在了空氣中,視線停留在我裸露在空氣中的肩膀,開始發愣。我覺得滑稽,昨晚他扒我衣服的時候不知羞囧,現在卻僵硬成這樣。

  “喂!大哥,你看夠了沒啊!”我大聲提醒,他才恍然回神,慌忙撇開視線,有些慌亂地再次摸索自己的衣袖,“嗒啦”一聲,錦盒和毛筆在他失措的翻找時掉出,他匆匆撿起,我心底暗笑。可是為了讓他不更加秀囧,我努力憋住!

  他打開了錦盒,里面似是朱砂。只是這朱砂比我在劇組見過的更加細膩,而且帶著特殊的刺鼻的氣味,但是這氣味擴散進入空氣后,卻變得分外迷人。以前也聽人說過,古代有很多秘技都已經失傳,比如那神奇的守宮砂。

  他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隨手從身邊圓桌上取來一個茶杯。他拔開藥瓶時,里面是撲鼻的酒味。他倒出一點在茶杯中,然后將錦盒里的朱砂撒入茶杯,用毛筆攪勻,撇去過多的紅液,聚精會神地將紅色的筆尖落在了我右邊的肩膀上。

  忽然,一陣刺痛傳來,雖然不是很痛,但也有灼痛的感覺,我微微皺眉,本能地收了收肩膀,他轉臉看向梳妝鏡里的我,帶著幾許抱歉:“會有些疼,真不好意思。”

  我明白了,那玩意有腐蝕性:“呃…不會…留疤吧。。。。”

  “不會,這點姑娘放心。若是姑娘有任何損失,簫某定當負責。”鏡子里是簫滿麒分外認真的臉龐。

  我撲哧一笑,指向自己的臉:“你確定能把這張臉當妻子?”

  他的神情僵了僵,尷尬地瞥開目光,側臉揪緊了一下,微微咬唇看來是無法回答我的問題。笑了笑:“開始吧,你想讓我這樣到什么時候?趁機卡油嗎?”

  他的身體輕輕一顫,迅速再次聚精會神地在我肩上輕輕描畫。

  不一會,一朵梅花在右肩栩栩如生。他在一旁埋頭整理東西,目不斜視,我在鏡子里欣賞他畫的梅花,感嘆:“真漂亮啊,像紋身一樣。”

  “等到顏色退去,就會呈現胎記的顏色,所以這幾日不能見光。現在血砂見光會化。”聽到他的話立刻拉好衣領,真沒想到會這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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