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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又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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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傲金宮第五十六章又病一人第五十六章又病一人  我不安地回頭看龍墨焎,身旁卻傳來阿七的笑語好了,他以后不會再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他這人,表情不變,就說明他已經了。”

  “呃…那他表情變了呢?”龍墨焎銀灰的身影依然在林蔭之下,沒有離去。收回目光轉回臉看阿七。他的臉上,倒是恢復了以往的一派輕松,似乎在他的世界里,世界永遠是美好的,永遠是和睦的。或者…這正是他所期望的。

  阿七揚揚唇他表情變了,才是真的麻煩,而且,是很麻煩…”

  看上去,阿七果然很了解龍墨焎。只是,沒想到龍墨焎也會有瞞著阿七的時候。既然他也有小秘密,又為何生氣阿七對他的隱瞞?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果然還是因為他心眼小。

  “如果當年的簫滿萱和你一樣,或許焎不會像今天這般冷…”幽幽的,阿七變得感慨起來。如果…事都能如果,都能改變,那世界就真的完美了。如果當年皇帝大叔不遇到碧幽雪,或許現在金宮也是一派其樂融融。師傅的臉也不會傷,太子不是龍墨刑,而是師傅。

  可是,事情發生,既然無法改變,就努力從此刻開始,將它們變得更好。

  阿七把我送到南宮宮門,他沒有進去,而是帶著箱子在門口等我出來。

  我獨自進去,簫滿萱的宮殿離宮門很近,不一會就到了。可是當看到一位眼熟的公公時,心里變得不安起來,因為那位公公,正是在皇帝大叔浴殿里,給龍墨刑送來跳舞女孩的那個公公。

  他看到我也是笑意融融,還對我很是客氣喲,簫樂女來了,這次您可真是立了大功,非但治好了太子殿下,也讓皇上一掃多日的憂愁。”

  “呃…”忽然間這位皇帝大叔身邊的公公對我那么好,還左一個“您”,又一個“您”,讓我好不適應,“公公,該不是皇上…”

  “正是,您快進去吧,皇上正跟滿妃娘娘說著您的事呢。”

  渾身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眼前浮現出岳冰滿是傷痕的臉龐。希望龍墨刑的猜測有誤。皇帝大叔對我沒有產生興趣,而只是…比如說他覺得我可以做他女兒神馬滴。呃…好像有點過了。

  惴惴不安地進去,找我事呢?從爭寵的角度看,她不應該增加情敵和男人見面的機會。所以,這次有兩種可能。

  一,她還不皇帝大叔對我有興趣這件事。

  二,她了,可是她找我的時候,皇帝大叔湊巧來了。

  三,她想反其道而行之,冒險將我獻給皇帝大叔?

  第三點應該不可能,與其把我獻給皇帝大叔,還不如按照她原來的計劃,把我給太子更好。

  跟著太監低頭進入簫滿萱的大殿,卻在大殿上見到了琴伯伯,也就是琴大司樂,琴楚容的爹。他看見我進來,居然是用一種近乎激動的目光盯視我,那種盯視就像是如果皇帝大叔不在,他就馬上把我綁的感覺。

  而且,他的精神和面貌都很差,確切地說是相當差。面黃肌瘦,眼窩深陷,憔悴不堪,與我第一次見他時的紅光滿面完全天差地別,而且,遠比上次老了許多。

  奇怪,他也不是第一天當大司樂了,沒道理會因為他回到金宮而變得心力憔悴,讓他衰老。尤其是他那種一直盯著我,渴望的眼神,再次讓我想起了岳冰,宛如他有求于我。

  我是了?現在看誰都會想起岳冰?好寒啊。

  從琴老頭急切期盼的眼神中疑惑地移回目光,已經站在了大殿的中央,準備下跪行禮。

  “妹妹免禮。”難得的,簫滿萱當著這么多人喚我妹妹,我略微迷惑,但也不敢抬臉造次多謝,可是皇上…”

  “簫樂女免禮。”這次,是皇帝大叔發了話,我立刻頷首行禮謝皇上。”

  “這次太子能順利退燒,全靠了簫樂女,朕想賞賜都來不及呢。”皇帝大叔的聲音依然帶著性感的磁性,好聽又溫柔的聲音,無論如何也無法與殘暴乖張聯想在一起。可是,事實真是殘酷。哎,虧我當初對他還“一見鐘情。”長得有型的大叔可是人間罕有的物種。

  “皇上謬贊。這次殿下能夠脫險,是皇上對太子之愛感動上天。奴婢做的,不過只是一些普通的照顧。”嘴甜沒壞處。我想,碧幽雪肯定不像我這般會溜須拍馬。不然,皇帝大叔早就對我有興趣了。

  現在我只要做得與碧幽雪越不靠邊,越安全。再洗去這滿身的藥香,就一切OK啦。有時也會想,如果那天在浴殿,龍墨刑扯的不是我那只沒有燙傷的腳的襪子,而是我那滿是疤痕的腳,不知他會不會害怕,因此而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呢?

  “呵呵呵。萱兒,你妹妹這張甜嘴不知從哪里得來,朕可記得那簫老頭也是不茍言笑,寡言少語吶。”

  “是啊。”簫滿萱的心情似乎也很好,“也不知簫家哪位祖宗顯靈,生了她這一個鬼靈精。對了,妹妹,太子今日可好?”

  “好,早上起來就未曾再睡過。燒也退了。只怕還會發一些燒,不過請皇上和毋庸擔心,太子基本已經無礙。”

  “好!好哇!”皇帝大叔真的是龍心大悅,可憐他都不敢去看龍墨刑,“萱兒,你們簫家世代吹簫,幾時也會看病?且強過御醫院那些庸醫,朕看,這簫樂女也不必留在天樂府,改日去御醫院吧。”

  天哪!皇帝大叔金口一開,我就成了御醫。這不是要我去死嗎!

  我慌忙下跪啟稟皇上。奴婢真不會治病。此次能夠僥幸為太子退燒,實在是因為一位游方僧人留下的神藥。”

  “游方僧人?”皇帝大叔感興趣地追問。

  我立刻點頭是的,幾年前,有一位游方僧人化緣至奴婢家,當時天色已晚,僧人借宿一宿。第二日,他便留下一些藥丸作為答謝,說能退燒治病。當時父親大人以為只是普通藥物,未曾當真,就由奴婢收著。奴婢此次入宮,便帶了來,未曾想卻是帶對了。”

  “哦原來如此…看來,民間奇人甚多吶。”皇帝大叔幽幽感嘆,“起來吧,你這小丫頭平日膽子倒也大,現在卻變得如此戰戰兢兢了。”

  我起身低頭,心里越來越忐忑,總覺得他們這次叫我,跟我的藥有關。尤其是我說神藥時,邊上那琴老頭就雙眼放金光。

  “皇上,還不是您那隨口一說讓她去御醫院。”簫滿萱柔聲細語,她的聲音能夠安撫世上最可怕的老虎,“小月不懂醫術,全靠那些神藥蒙混過關,您這金口一開,她若真去了御醫院,還不洋相盡出?還好她今日說出了原委。”

  “呵呵…是啊,是啊,萱兒說得對。這小丫頭可是信誓旦旦要做大司樂,朕可不能壞了她的志向。”

  “…”果然,我太高調了…

  “妹妹,那你今日可能從太子宮抽身?”簫滿萱忽然問。

  “誒?”我疑惑地抬臉看簫滿萱,她依然衣衫樸素,妝容淡雅。只可惜不見小暹,我還挺想他呢。

  抬臉之時,立時感覺到了皇帝大叔欣賞和溫柔的目光,熱熱的,燒在臉上,讓我心亂不安。皇帝大叔,我可是說明我不會醫術了,跟您老的小雪相差十萬八千里,您就別把我當作她的替代品了。

  簫滿萱微微蹙眉,看了皇帝大叔一眼,然后難過地說道琴楚容琴樂師也是連日病重,高燒不退,之前御醫院都為太子而急,未能顧及琴樂師,故而無人前去醫治照料,至今病情拖延,已經命在旦夕…”

  啊?納尼納尼?她是在說琴楚容也病了?而且病地快掛了?哼!活該。可是,隨即,心里卻又生起一絲心虛來,若是我怪人了呢?若是他真的有難言之隱,其實深愛簫滿月呢?那他如果真死了,豈不讓簫滿月傷心,讓她的腹中的孩子沒了爹?

  “所以,今日傳你而來,是為給琴樂師也治上一治,現在你并非會醫病,而是帶有神藥,不如將那神藥給琴大司樂幾顆,好讓他拿去治琴樂師的重病。”

  “是啊是啊!”簫滿月一說完,琴老頭就迫不及待地站到我身旁,拱手行禮,“本司樂…不不不,是老夫之前在建都對簫樂女多多得罪,今日特來謝罪,請簫樂女賜老夫神藥,為我那不成器的治病!”

  恩?人在不同的狀況下,果然有著不同的神態。想當初琴老頭上門問罪,仗勢欺人,何等地得意?而今日,他變得有求于我,自降身份,又是謝罪,又是貶低琴楚容。不管如何,他一個堂堂大司樂,現如今,在我,和皇帝大叔面前,對我如此卑躬屈膝,也是為了救他那個。也算是給足了我的面子。

  可是,琴楚容真的病得那么重?記得五天前看見他還好好的,還有力氣強吻我。現在,病得只剩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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