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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一貝爾拉了拉自己外套的帽子,匯入現場超過十萬人的潮流,緩緩地往場外走去。今天是八月八日,第二十九屆北,京,奧運會揭幕儀式的日子,埃文一貝爾離開了倫敦之后,就按照計劃已久的行程,回到了祖國,專程前來北京觀看奧運會。
不同于上一輩子在電視機前觀看直播,這一次埃文一貝爾在鳥巢現場觀看了開幕式。說實話,在現場因為觀看角度的問題,反而沒有在直播屏幕前看的全面壯觀,但是現場氣氛的火熱卻深入骨髓,那種撲面而來的震撼感是守在電視機前所無法體會到的。
擠在擁擠的人潮中,埃文一貝爾不由開始在想,如果自己當初答應英國奧組委的邀請,參加今年閉幕式上倫敦八分鐘的演出,又會是一副什么樣的景象。
作為當今世界上最著名的英國藝人之一:也許這個“之一”都可以省略了,埃文一貝爾所擁有的不僅僅是人氣和關注,更是他無止境的才華,從歌手到演員到導演,埃文一貝爾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多面手,而他的實力更是經過無數次錘煉和認證。所以,埃文一貝爾毫無疑問地躋身成為英國標志性人物行列。
在今年北京奧運會的閉幕式上,即將舉辦出口年奧運會的倫敦擁有八分鐘的時間來展示自我,這也是倫敦正式接過接下來奧運會四年周期大旗的起點,所以這八分鐘的表演自然是受到了無數矚目的。奧組委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埃文一貝爾,力邀埃文一貝爾成為閉幕式八分鐘的一員。
但是埃文一貝爾經過考慮之后,還是拒絕了這個提案,說的理由是“行程沖突。”但就埃文一貝爾自己的想法,卻是有一點別扭。在北。京,奧運會上作為倫敦的代表出席,這讓埃文一貝爾覺得有點哭笑不得。相比于站在倫敦八分鐘的舞臺上,埃文一貝爾更愿意成為一名普通的觀眾,坐在觀眾席上經歷這一屆足以載入史冊的奧運會。
不過現在,埃文一貝爾倒是開始考慮,四年后,出現在倫敦奧運會的開幕式現場,那將會是一副什么樣的畫面呢?埃文一貝爾總是如此熱衷于現場表演,而奧運會的舞臺卻又有所不司,這絕對是全球最大的舞臺,甚至于比超級碗還要高級別,這又將是一種全新的挑戰。
一會思考著剛才開幕式中的精彩環節,一會又思考著站在舞臺上的感受,摩肩擦距的半個小時出場時間也就沒有那么難熬了。
離開鳥巢之后,無論是開私家車前來的觀眾,還是打算達成出租車回家的觀眾都沒有那么容易離開,即使是乘坐公交車想必都還是要飽受交通堵塞的苦惱,估計只有地鐵的擁擠能夠在第一時間將人群疏散。
埃文一貝爾沒有開車,也不打算打的,離開鳥巢之后,他沿著道路慢慢地往前走著,他就居住在不遠的盤古大觀,走路回去雖然消耗一些時間,但勝在便捷。回頭看著夜色之中依舊熱氣騰騰的鳥巢,那熊熊燃燒的火炬在夜空罐璨的燈光之中格外顯眼,即使深夜的狂風讓體感溫度繼續朝個位數狂奔,但嘴角的笑容還是如習燦爛的陽光般綻放了開來。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埃文一貝爾還在猜測凱瑟琳一貝爾他們什么時候打電話過來呢,包括泰迪一貝爾、伊登一哈德遜他們都沒有前來現場,而是在電視機前觀看轉播,所以他們肯定對埃文一貝爾現場的觀感十分好奇的口可是,拿出手機看了看,埃文一貝爾不由愣了愣,居然是肖恩一霍爾的電話,這著實出乎他的預料了。
“你該不會是打電話過來和我分享觀看奧運會開幕式的心得的吧?”埃文一貝爾接起電話,沒有客套,沒有寒暄,甚至沒有稱呼,就這樣一句略帶諷刺的調侃拋了過去。
電話另一端的肖恩一霍爾顯然也不介意,他和埃文一貝爾之間確實不是寒暄的朋友,“你該不會是買票進入鳥巢現場觀看了開幕式的直播吧?”他也用一句反駁回應了埃文一貝爾的問話,他也可以猜測得到,以埃文一貝爾的個性,現在在北,京的幾率是十分大的,“你干脆直接加入‘倫敦八分鐘,多好,還能夠近距離感受閉幕式的氣氛。”
埃文一貝爾撇撇嘴,“你又怎么知道我會接到邀請呢?”英國奧組委對倫敦八分鐘的所有內容都十分保密,候選人選根本就沒有走漏任何風聲。
“猜的。”肖恩一霍爾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知道,有的時候,記者的直覺比女人還要厲害。”
“那這樣說來,女記者可是要稱霸地球了。”埃文一貝爾的一句嘲諷讓肖恩一霍爾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該不是和我互相調侃的吧?”埃文一貝爾主動打破了兩個人之間互相試探的這層窗戶紙。
“我正在享用晚餐,小羊排搭配紅酒。”肖恩一霍爾收斂起笑聲,帶著輕松的語氣說道,“為了慶祝這次竊聽丑聞的順利落幕。”
其實竊聽丑聞的風暴還沒有完全結束,只是因為奧運會的到來,大家的視線暫時被分散了而已,集中在新聞集團身上的焦點始終都沒有轉移,畢竟這是整個英國,乃至全球都轟動的媒體丑聞,幾乎是所有媒體行業都被牽扯在其中,特別是新聞集團在全球覆蓋面如此之廣的情況下。但毫無疑問肯定的是,新聞集團這次幾乎可以說是一夜之間跌落神壇,“世界新聞報”的關閉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哪家餐廳?”埃文一貝爾嘴角不動聲色地也上揚起一個弧度,不習于上輩子觀看者的身份,這一次埃文一貝爾可以說是親身經歷了“世界新聞報”被關閉的整個過程。之前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里,埃文一貝爾和“世界新聞報”之間的恩怨絕對可以說是罄竹難書,這一次看著“世界新聞報”落馬,也算是別樣的復仇了。
電話另一端傳來葡萄酒倒入玻璃杯咕咚咕咚的聲音,肖恩一霍爾的回復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傳來,待聲音平復了下來,肖恩一霍爾的聲音才傳過來,“家里。我自己烹制的,按照我自己的口味。”
“這可不能算是慶祝,自己動手做的大餐,沒有同伴,沒有香檳,還要勞動,這是哪一個方式的慶祝?”埃文一貝爾笑呵呵地說到口 “所以我給你打電話了。”肖恩一霍爾的話解答了埃文一貝爾的疑惑,說起慶功,埃文一貝爾是絕對有一份功勞的,雖然在埃文一貝爾的角度來看,“衛報”的功勞顯然要大了許多。
埃文一貝爾嘴角的笑容多了一抹玩味,“可惜的是我手中沒有一杯紅酒。”
“請不要羨慕我。”肖恩一霍爾得意洋洋地說到,他拿起玻璃杯,聞著紅酒的香氣,發出了滿足的聲音,純粹就是在戲弄埃文一貝爾。雖然隔著手機,但埃文一貝爾也感受到了肖恩一霍爾故意嘗試激怒自己的意圖,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果然不是朋友。”
“但我們也不是敵人。”肖恩一霍爾斬釘截鐵地說到,聲音里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口 “我們是敵人。”埃文一貝爾卻是搖了搖頭,否定了肖恩一霍爾的說法。他和肖恩一霍爾絕對是敵人,不管是站在“世界新聞報”的角度還是肖恩一霍爾的個人角度,雙方過去這些年結怨的事件可是數不勝數,除了沒有直接大打出手之外,雙方和仇人沒有兩樣。
肖恩一霍爾輕笑出了聲”‘但我們也是朋友口”
“你的意思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永遠都是你最強勁的敵人嗎?”埃文一貝爾如此做了解讀。
“難道不是嗎?”肖恩一霍爾一句反問從電話里傳了過來,有些遙遠,似乎還有些回聲。隱隱約約的,埃文一貝爾可以在肖恩一霍爾的話語之中聽到一絲落寞。不過埃文一貝爾沒有多想,畢竟肖恩一霍爾親手將自己奉獻了無數心血的“世界新聞報”掀翻了,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埃文一貝爾沒有說話,抬起頭,迎面吹著冷風,看著就在不遠處的酒店,但卻沒有打算進入酒店大堂,而是在周圍繼續徘徊著。兩個非敵非友、亦敵亦友的人,就在電話的兩端,沉默不語。
許久,肖恩一霍爾的聲音終于再次響了起來,“回想一下在‘世界新聞報,的這些年,在美國與你做對手的這段時間反而是最開心最暢快的。我倒很慶幸自己的記者生涯里,能夠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對手,這讓我的整個職業生涯都變得多姿多彩起來。”肖恩一霍爾的聲音里依日有著淡淡的落寞和傷感。
埃文一貝爾聽到這句話,卻沒有感動,反而是調侃地說到”‘先生,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和我做朋友吧?”
“當然不。”肖恩一霍爾完全沒有任何猶豫,語氣里的嫌棄即使隔著電話都無法掩飾,彷佛埃文一貝爾就是惡心的病毒一般,避之不及,“絕對不!”又再次重復了一次。
“那就好,嚇了我一跳。”埃文一貝爾呵呵地笑了起來,“那么剛才那種肉麻的對話,我想你還是不要說了,我可不想今晚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