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阿密一月的早晨,海風習習、綠樹成蔭,金色晨曦將所有景色都披上一層薄霧,有著紐約沒有的生氣,有著波士頓沒有的活潑。這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城市。
位于邁阿密東南方向的比斯坎灣,因為優美的風景和溫暖的氣候,成為著名的旅游場所。而沿著海灘交錯坐落的海景別墅,更是這個淺海灣的一道亮麗風景線。在這里,有世界最美麗的高爾夫球場和網球場,每年在這里舉行的比賽都會吸引無數的觀眾前來。
沿著海岸線往前走,途徑著名的克蘭頓公園球場,再繼續前行,就可以看到另外一片網球場,不過這里可比不上克蘭頓公園那里的熱鬧繁華,倒顯得有些清冷。
這片荒蕪的球場里,此時有一場男子網球比賽正在進行,不過看臺上稀稀拉拉的觀眾就說明了,這并不是一場頂級賽豐。場地內,兩個健壯的身影在綠色的場地里飛奔,伴隨著東面吹來的海風,場地里還時不時揚起一陣綠色的沙子。
在網球比賽中,硬地、紅土、草地三種球場是最廣為人知的。眼前的這塊場地,按照顏色來說,應該是草地才對。但目前全世界范圍內,最主要的草地網球比賽都集中在了英倫三島那一塊地方,美國境內可沒有草地比賽。另外一方面,有海風刮過,就有沙子揚起,那么又應該是紅土才對,但這綠色的沙子顯然不是“紅土”。
其實,眼前的場地應該叫做綠土,也屬于泥地賽場中的一種,和紅土相似。
不過,綠土賽場在世界范圍內的網球比賽中可并不普遍,不同于火焰般充滿激情的紅土賽場,綠土賽場在全年的比賽僅僅只有兩站而已,更多的都是低級別的挑戰賽。
綠土賽場,只在美國才有,比紅土場地球速稍快一些、彈跳也低一些。不過綠土場地對球員滑步技術的要求沒有紅土球場那么高,更趨近于硬地風格,所以總體來說倒和草地球場有些相似之處。
雖然草地球場僅僅在英國才有,但因為其是歷史最悠久的大滿貫賽事溫布爾頓網球公開賽的主要場地,所以在世界范圍內知名甚高:而綠土場地只在美國境內擁有少數幾塊球場,又沒有任何高級別賽事,所以已經逐漸瀕臨被歷史淘汰的邊緣。
此時正在舉行的,是一場低級別男子網球挑戰賽,看臺上的觀眾也就不到二十名而已,屈指可數。在東面的看臺最前面,孤零零地坐著兩個人,周圍正面看臺都是空的,一點不像是挑戰賽,反而像是練習賽。
不過如果有人將注意力從場地的比賽中轉移到東面看臺的話,就會現,那個穿著亮黃色恤的男生,赫然就是最近報道中頻頻提及的埃文一貝爾,在他身邊的倒是一個陌生面孔,有專業電影粉絲在的話,倒是有可能喊出“瑞恩一高斯林”的名字。但此時觀眾雖少,大家都在看著場內的比賽,所以也沒有人現東面看臺上的兩位演員。
“今天怎么想到來看網球了?”現在正是局間休息時間,瑞恩一高斯林才找到時間詢問埃文貝爾。
埃文一貝爾沒有回答問題,反而是反問到“昨天回去之后,你不會是又去酒了?早晨給你打電話時,還是宿醉未醒的樣子。”昨天兩個人交換了電話號碼,并沒有約定今天手要見面。不想,早晨九點過一點,埃文一貝爾就喚醒了睡夢中的瑞恩一高斯林。
瑞恩一高斯林看著埃文貝爾,摸著腦袋笑了笑,沒有否認。這位輪廓清晰、帶著憂郁書生氣質的糖果小生,看來也是一個愛玩之人。
埃文一貝爾卻從瑞恩一高斯林的表情之中現了一點額外的東西,瞇了瞇眼睛“我是一個網球愛好者,雖然從來沒有打過,不過一直很喜歡。今天在場的選手,有一位我十分喜歡的,得知今天有他的比賽,我就過來了。”埃文一貝爾居然將話題又繞回了瑞恩一高斯林剛才的提問上。
瑞恩一高斯林呆了一下,然后開朗地笑了起來“埃文,你真會說笑。今天這兩位選手都是未成年的青少年選手,這只是一個挑戰賽。
你估計連選手都不認識,還說喜歡。”他顯然是以為埃文一貝爾在說笑。
埃文一貝爾聳聳肩,沒有直接否認。當然,站在瑞恩一高斯林的立場上,這是事實。場地內的兩位選手,估計現在在男子網球世界排名榜單上都找不到,這場挑戰賽更是沒有多少人關注,就算是專業的網球雜志,也沒有派出記者進行報道。所以,埃文一貝爾說他喜歡其中一位選手,絕對是十分荒謬可笑的事。
但站在埃文一貝爾的立場上,這卻是事實“比賽開始了。”九十少的休息時間一下就過去了,比賽再次開始,埃女貝爾和瑞恩高斯林都沒有再說話,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比賽上。
網球比賽,雖然只是一場挑戰賽,但在誕生之初,這項運動實實在在的是一項貴族運動。起源于教堂、在宮廷之中得到完善展,成為了一項運動。誕生在英國、孕育在法國、普及和形成在美國,
現在盛行全世界,被稱為世界第二大球類運動的網球,從早年的貴族運動,到之后的上流社會消遣,包括歷史最悠久的大滿貫溫布爾頓保留了皇室傳統,都證明了網球血統的高貴。
所以,在比賽期間,保持安靜、不輕易大聲喧嘩干擾比賽,是網球不成文的規定。
比賽重新開始之后,隔網而立的兩個選手再次開始了對峙,現在在右手邊的左撇子少年,穿著十分怪異,白色無袖上衣搭配七分中kù,再加上一根綠色的帶,倒有些海盜風格。瑞恩一高斯林湊過來,在埃文一貝爾而耳邊問到“你喜歡的選手,只右手邊那個怪異少年嗎?”目前右邊的少年正占據著上風,無論是跑動還是擊球,都相對強勁許多。
埃文一貝爾沒有理會瑞恩一高斯林的提問,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這一球的對抗,當右邊少年拿下這一分時,埃文一貝爾也用力鼓掌起來,為這一分叫好。不過現場就那么幾名觀眾,埃文一貝爾的掌聲顯得空曠而孤單。場中的兩位少年都下意識地抬頭朝看臺望了一眼,然后接著投入了比賽。
趁著球準備的時候,埃文一貝爾往左邊傾了傾身子,在瑞恩一高斯林的耳朵旁邊輕聲問到“你昨天和桑德拉一布洛克在一起?”埃文一貝爾的這句話,讓瑞恩一高斯林渾身一震,然后一臉古怪地看著埃文貝爾,表情十分精彩。
瑞恩一高斯林就傻乎乎地看著埃文一貝爾,眼底的思緒翻滾,試圖從埃文一貝爾那一臉的壞笑里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可惜,埃文一貝爾的壞笑里除了得意洋洋之外,就沒有其他情緒了。這一愣,又是兩局比賽過去了,待局中休息時間再次到來時,瑞恩一高斯林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為什么?”
瑞恩一高斯林沒有問“你怎么知道”因為這就等于承認了:他問“為什么”是想知道埃文一貝爾如何得出這個猜測結論的。
埃文一貝爾和走向休息區的年輕選手揮了揮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表示支持,那位打扮像海盜一般的選手腳步頓了頓,嘴角也露出了一個笑容表示回應,然后就回到位置上去了。埃文一貝爾視線沒有轉向瑞恩一高斯林,只是壓低聲音說“那我是猜對了?”
瑞恩一高斯林啞然,頓了一下,只擠出一句話“你這個猜測沒有道理和依據!”他不是不想承認,只是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了。
埃文一貝爾卻又笑著揮了揮手,因為坐在選手區的海盜選手又回頭了。對于還在參加挑戰賽的年輕選手來說,碰到支持者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他們的網球職業生涯才剛剛開始,就好像埃文一貝爾在去年四月一日行單曲時一樣,有人認識就是一個榮幸了。
不過,這一次埃文一貝爾沒有將視線停留太久,而是轉頭看向了瑞恩一高斯林,低聲解釋到“…上次在圣丹斯就知道了,你雖然喜歡喝酒,但可不是隨意就會和陌生人出去的,你比較習慣于摸清楚對方底細再出去。”瑞恩一高斯林也是愛玩的,但一個照面就和陌生人有親密接觸,不是他的風格“你來邁阿密有一段時間了,但又不是太長,看你的樣子純粹就是在假。昨天晚上你卻沒有提議和我一起奔酒,顯然就是還有安排的。那么,不是在邁阿密剛剛認識的陌生人,又是認識不會太久的佳人,我想,剛剛結束拍攝的“數字謀殺案,的女主角,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猜測。”
埃文一貝爾的確是猜出來的,不過在推測出最后答案時,上一輩子關于瑞恩高斯林和桑德拉一布洛克有過一段情的新聞閃入腦中,推測才變成了肯定。
瑞恩一高斯林看著埃文一貝爾,瞠目結舌。如果此時瑞恩一高斯林和艾薇兒一拉維尼碰面的話,兩個人對于這種詭異的情況,肯定很有共同語言。
驚訝之后,瑞恩一高斯林無奈地笑了起來“好,你猜對了。”既然都被猜出來了,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不如大方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