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的“安可聲,將好萊塢露天劇場裝點得盛大而隆重。品書網從各個角落傳來的吶喊聲,在一片“茂密”的手臂森林之中,把盛夏的炙熱帶到了現場。
當然不是說顧洛北現在就已經厲害到這個程度,能夠制造今天的火熱,顧洛北的實力是第一要素,還有演唱會的環境、節日的氣氛、枯燥無味的四分鐘之后的精彩都是輔助因素,再加上“只是一個夢”這首歌的故事實在太過真實,真實讓每個人的心底都可以產生共鳴,但清新淡然的吉他聲就好像是自己心底的琴弦,一下一下輕輕撥動,這種感動可不是常有的事。
如果按照顧洛北原計劃1來演出,說不定效果還沒有現在如此好。
一系列的意外之后,改編成抒情版本的“只是一個夢”反而綻放出了耀眼的光彩。福禍相依,就是這個道理。當然,天時地利人和”也是這個道理。
現場幾乎要掀翻天的火熱氣氛,傳到后臺的待機室里,就變成一片冰冷,堪比北極冰窟。原本還洋洋得意的雅各布一提波,此時才知道,剛才的安靜不是因為冷場,而是在為現場的奇跡而雨釀。即使不出去側臺看現場,那鋪天蓋地充斥著各個角落的歡呼聲,也讓他們知道,計策失敗了,顧洛北用他最神奇的能力,力挽狂瀾,創造了今夜最大的熱點。也許,壓軸的林肯公園也無法超越吧。
克雷格庫克摸著下巴,對方比想象中難搞,看來需要從長計議才行了。
雅各布一提波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此時再次猙獰起來,“又失敗了!”臉部的肌肉在青筋的扭曲下也變化出可怕的形狀,剛才就有些撕裂的臉頰此時又再次裂了開來,傳來一陣陣刺骨的疼。
但雅各布一提波卻一點痛都沒有感覺到,他沒有再握緊雙拳,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抖著。他不甘心,他絕對不甘心。今天帶給他的打擊是前所未有地嚴重,但同時他報復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強大。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克雷格一庫克卑瞇著的雙眼,仇恨和算計的光芒瞬間碰撞到了一起。
在這一刻,雅各布一提波忽然發現,他的經紀人,他的唱片公司,其實就是最大的靠山。顧洛北個人集力再強又如何,他終究只是一個人而已,加上自由選擇也不足為慮”而憂郁心境的背后卻是全球最大的唱片公司環球音樂。雅各布一提波的自信又再次建立了起來,嘴角的笑容牽扯到臉部的傷痕”一絲絲血漬又滲了出來。
布魯斯一斯特伍德臉部陰沉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輕易沒有表情的臉上此刻的嚴峻清晰可見。雖然他沒有雅各布一提波那么沖動、那么憤怒,但他也知道”他們和顧洛北是沒有和解的可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吉倫一哈斯看了看雅各布一提波,又看了看克雷格庫克和布魯斯一斯特伍德,當視線接觸到同仇敵愾的其他三名新隊友時,他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顧洛北站在后臺,精神卻還留在舞臺上,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的首演舞臺,就這樣落幕了。那種迎面撲來的歡呼聲和窒息感,那種從腳底傳來的熱情和震撼,和血液契合到一起的脈動讓一種叫做興奮的情緒久久不能消散。舞臺下究竟有多少人為他歡呼吶喊,舞臺下究竟有多少人為他神混顛倒,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大家對音樂的共鳴,在乎的是大家從旋律中獲得的感動,在乎的是這片讓他熱愛的舞臺。
在離開百老匯舞臺時,顧洛北就知道,自己喜愛在舞臺上表演、在舞臺上歌唱的那種感覺。所以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離不開那方舞臺了。出演電影,發行單曲,與其說是為了實現上一輩子歌手的夢想,與其說是隨心所yù、生如夏花,不如說是他的血液里就熱愛著站在舞臺上的感覺。即使臺下僅僅只有一名觀眾,這名觀眾在為他的表演而傾倒而感動,他也會站在這片舞臺上不知疲倦地表演下去。
獨立電影獨立音樂人如何,商業電影偶像歌手又如何,他顧洛北只是想活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讓自己的這輩子描繪出七彩的絢爛,這就足夠了。
外面的安可聲終究是緩緩低了下去,因為又一名歌手登臺了,大家又再次投入新的狂歡之中。不過剛才舞臺上那個叫做埃文一貝爾的歌手,那首叫做“只是一個夢”的歌曲,卻是在所有人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瑞貝卡一海倫站在原地愣了許久,久久無法回神,“死亡幻覺”的驚艷一瞥讓她記住了這個叫做埃文一貝爾的少年,“只是一個夢”的刻骨銘心卻是讓她認識了這個叫做埃文一貝爾的少年。瑞貝卡一海倫并沒有看完這場演唱會,提前離場了,不過在轉身的時候,那一抹紅色的身影卻是在她的腦海里蕭蕭舞著。
威廉一伍德走到后臺時,只看見不遠處有六個身影匆忙離去,其中一個壯碩的背影還回頭狠狠地瞪了一個角落一眼,那是…憂郁心境?
威廉一伍德不是很確定,而且那回頭的男人臉上還有尚未擦拭干凈的血漬,就讓威廉伍德更加無法肯定了。
順著那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威廉伍德就看到了站在角落收拾吉他的顧洛北,那點燃全程熱情的紅色恤,威廉一伍德從來沒有見過,當然,他也不是時尚界人士,所以見識淺薄。會好奇的原因,其實因為上次圣丹斯電影節之后,時尚雜志也對顧洛北那兩套衣服大加贊賞,可惜依舊沒有人找到出處。而顧洛北現在又還不是備受矚目的藝人,也沒有人會為了兩套衣服刻意去調查一個新人。
在時尚界,衣服會因為藝人而大紅大紫,但藝人卻很難因為衣服一夜成名。
在顧洛北的身側,圍繞著三個男人,面若寒霜的男人正靠在化妝臺上,眉頭微微往中間靠一些,讓原本僵硬的面容更添一絲寒氣,顯然正在思考著什么:滿面笑容的男人正在打電話,間或聽到,“下周,小 ,“安排”的詞句,應該是正在安排行程的模樣:眉眼憨厚的男人正在整理一個收納盒,里面滿滿的都是光碟,看樣子應該是專輯或者單曲之類的。
,“貝爾先生,你好。”威廉伍德沒有停頓太久,就開口問候到。
這聲音一出,三個男人都把視線投了過來,反而是正在整理吉他的本人沒有抬頭”“我是“娛樂周刊,的記者,十分希望可以為你做一次專訪。”其實按照正常途徑來說,記者要采訪藝人都是通過經紀人預約的,再就是公開場合的新聞發布會或者記者會,這樣在演唱會后臺突然冒出來的情況也是存在的,只是相對稀少一些。但對于顧洛北這樣個天才算走出道的新人來說,就十分稀奇了。
作為一名新人,無論是演員還是歌手,都會在公司的安排下開始和媒體接觸,然后發布新聞出現在大眾面前。憂郁心境就是遵循了這個路線。但顧洛北是獨立音樂人,也算是獨立電影人,他是沒有公司做背景的,所以和媒體接觸的工作就必須靠自己。嗯象一下,一個只身的無名藝人和記者聯系說希望可以有采訪,是多么荒謬可笑的一件事。
所以,一般來說,獨立藝人新聞少,也就是如此了,他們必須是有作品面世的時候,才會有和媒體接觸的機會。這也是獨立藝人發展艱難的原因之一。
今天雖然是顧洛北單曲正式發行的日子,但并沒有任何正式的新聞發布會,自由選擇資源實在有限,要組織一場新聞發布會是可以,但耗費實在太大,最后聽取了顧洛北的意見還是取消了。所以,本來以為不會有和媒體接觸的機會了,現在記者卻自己找上門來,而且還是,“娛樂周刊”全美發行量前列的一家雜志。
首先邁開步伐的,不是尚恩一梅耶爾,而是泰迪一貝爾,他知道,這是他的工作。
,“你好,泰迪一貝爾,埃文的經紀人。”泰迪一貝爾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臉上的笑容憨憨的,一點都沒有經紀人的精明世故。
但威廉伍德卻是感覺到了旁邊那個冰山男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冷冷的,就好像可以看透所有事物一般,他也沒有時間去思考,握住了泰迪一貝爾的右手”“我是威廉伍德。”然后就把準備好的名片遞了過去。
泰迪一貝爾接過名片,愣了愣,不過他并沒有回頭去求助其他人,而是接著說到”“你再給我一張名片吧。”
威廉伍德愣了愣,忽然意識到,似乎在場有四個人,需要各發一張才對,連忙從公事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盒。這在威廉一伍德五年的記者生涯中,才是第一次,畢竟,一個小小的普通記者,需要他名片的人實在不是很多。
泰迪一貝爾卻是接過了威廉伍德遞給顧洛北的名片,伊登一哈德遜和尚恩一梅耶爾則自己接過名片放進了。袋里。泰迪一貝爾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筆,在名片的背后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重新遞給了威廉伍德”“這是我的電話,有事請隨時聯系我。”威廉一伍德愣了愣,他忽然意識到,泰迪一貝爾還沒有名片,而自己則成為了第一個拿到他名片的人,這對于立志要攀住顧洛北這棵大樹的威廉伍德來說,完全就是一今天大的喜訊。于是,他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雙手把自己的那張名片又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名片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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