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腳不怕穿鞋的。
這句話雖然是中國古話,可是在世界各地都是適用的。今天,在克雷格一庫克的眼中,顧洛北就是那個光腳的,憂郁心境就是那個穿鞋的一雖然僅僅是拖鞋而已,但這件事一旦鬧大,吃虧的絕對是憂郁心境。
所以,克雷格庫克不打算報警。顧洛北身邊那座冰山深不可測,僅僅是一個單詞“媒體”就讓克雷格庫克立刻縮手縮腳”“一語被驚醒”的感覺可不好。克雷格庫克瞇成一條縫的眼睛閃了閃,一個顧洛北,再加上泰迪一貝爾和那座冰山伊登一哈德遜,克雷格一庫克鎖定了這三個并肩而立的身影,眼底深不可測。
但這一頓打也不是就這樣算了的,克雷格庫克知道,憂郁心境和顧洛北的戰爭現在才僅僅是序幕而已,喜者說環球音樂和自由選擇的戰爭,現在才剛剛開始。對于這場戰爭,格雷克一庫克有十足的勝利自信。
如果克雷格一庫克知道,蘋果公司于今天發布的數字音樂商業化模式,背后有顧洛北的身影,他的自信心恐怕就不會那么足了。可惜,這個消息環球音樂倒是有所耳聞的,但克雷格庫克這個小蝦米卻是不知道,環球音樂也沒有意識到顧洛北和憂郁心境之間的關系已經僵化。
這就是大公司的一個弊端了,上層消息的保密,下層人員的龐大,導致一些關鍵消息錯失了重要的關鍵部分。
雷格庫克對著憂郁心境的六個人說到,然后盯著雅各布一提bo說”“要看戲,后臺看也一樣的先去處理一下你這糟糕的臉。”
沒有了節拍器的顧洛北,今天的表演只怕要黃了,這的確是一場好戲。
顧洛北的才能,沒有人比憂郁心境更加了解的人了,畢竟他們見證了顧洛北創作才華一點一點綻放成長的過程。但今天卻不一樣顧洛北發行的單曲是,“只是一個夢”沒有了節拍器之后,注定就無法演唱這首歌了。當然,顧洛北完全可以演唱任何一首其他的歌,而且可以十分出彩,他絕對有這個實力。但是,歌曲宣傳的時候演唱其他歌,對于宣傳,“只是一個夢”這首歌是沒有任何幫助的至少對于顧洛北這個初次亮相的新人來說,是沒有效果的。
所以,雅各布一提bo才會想出這個辦法顧洛北今天表演毀了也好,今天換首歌表演也好,他的首支單曲,“只是一個夢”今天在一萬人面前宣傳的目的注定是無法達到了,那么勝者就是雅各布一提bo。身體受傷了,那不是大問題看著顧洛北出了單曲也依舊在無名之中消沉,才是雅各布一提bo最大的快樂。
“怎么辦?”在顧洛北和克雷格一庫克眼神交鋒的時候,尚恩一梅耶爾已經去探查情況了,結論就是,節拍器今天是無法使用了,現在工作人員也在探討解決辦法。
還沒有等顧洛北說出一個所以然,后面就有工作人員走了上來,“貝爾,你可以對口型嗎?”看來是真的沒有解決辦法了,對口型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這句話才剛剛問出來,顧洛北就堅決地回了一句,“不!”說完之后,顧洛北笑了笑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剛才聽到的是什么提議,啞然失笑,他又第二次說到,“不。”
如果他愿意對口型,他又何苦拒絕環球音樂的提議呢,他又何苦自己成立獨立音樂工作室呢,他又何苦在和蘋果、華納唱片達成協議之后還選擇自己出單曲呢?如果他愿意對口型,他就不是顧洛北了。
“給我兩個話筒架,再給我一個話筒。”這是顧洛北的第二句話”“第二個話筒是對著吉他的,告訴音響師,奐音現在調一調。”
顧洛北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那個過來傳話的工作人員愣了愣,泰迪一貝爾卻是已經明白弟弟要做什么了”“快去,沒時間了。”舞臺上的主持人笑容已經快僵硬了,剛才一頓打架和慌亂,預定的兩分鐘已經過去,主持人又拖延了一分鐘,再僵持下去,現場導演甚至覺得應該把顧洛北下一位表演者先呼喚出來了。
再回頭的時候,伊登一哈德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待機室門口了,回來的時候手里就拿著顧洛北習慣xing帶過來的木吉他,今天沒有帶的話就真的出大事了。伊登一哈德遜這座冰山萬年不變的面容上,此時也因為奔跑多了一抹紅暈,不過他還是保持住了bo瀾不驚的神色,似乎他剛才只是走了幾步去把吉他拿回來:一件再小不過的事而已一般。
泰迪一貝爾和伊登一哈德遜站在顧洛北的身側,兩個人都沒有說什么,只是堅定地看著顧洛北而已,僅僅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尚恩一梅印爾把話筒架接邊工作人員拿過來的話筒架,出聲問到…,貝爾,話筒架來民、怎么辦?”
顧洛北把吉他往身上一背,兩手各一個話筒架抓著就走上了側臺的臺階,往舞臺走去。
好萊塢lu天劇場的舞臺是木板搭建的,刷上了褚紅色的油漆,因為年代久遠,漸漸呈現出發白的褐色。這讓顧洛北想起了在外外百老匯的日子,穿著帆布鞋的腳在側臺用力踏了踏,一股踏實的感覺傳了上來。
原本顧洛北就不太緊張,剛才一片 混亂中心緒倒是受了一些影響,不過站到舞臺上之后,一種踏實的感覺就傳了上來。這片舞臺上,他沉浸了十年,耗盡了青春,上一輩子的夢想,在今天終于可以得到實現了,其他煩心事都暫時被拋到了腦后,顧洛北的嘴角勾勒起一個弧度。
主持人看到顧洛北走了上來,頓時松了一口氣,急急忙忙地就宣布,“讓我們掌聲歡迎,埃土貝爾,為我們帶來這首“只是一個夢,。”前前后后拖延了近兩分鐘,主持人都已經快詞窮了,終于看到救星了。
臺下的觀眾們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兩分鐘對主持人是一種煎熬,對觀眾也是一樣。這時看到一個穿紅色涂鴉t恤搭配牛仔ku、帆布鞋的少年拿著話筒架走上了舞臺,大家下意識地以為是工作人員,只看到這個少年在舞臺中間把兩個話筒架擺好之后,站到話筒架之后就開始調節話筒架高度了,把矮的話筒架對準了他的腰部”“他要做什么?”這恐怕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了。
這時,少年把背后的吉他拉到了面前,矮的話筒架正對著吉他,所有人一片嘩然:這個少年就是埃文一貝爾?
愛蓮娜一賈思明已經完全把身邊的好友伊蓮一布魯克忘記了,她那雙精靈古怪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舞臺上那個身影,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埃文一貝爾。看著他隨意地走上舞臺,就像一名工作人員一般擺弄起了話筒架,可即使如此,他背上那把吉他依舊帶著蕭索的孤傲。雖然愛蓮娜一賈思明無法看清楚他臉上的神情,只能依著燈光的弧線勾勒出那張俊逸的臉龐,還有那ting拔的身影,但她卻莫名地威覺到那份孤傲,不與現實妥協的倔強、不與社會妥協的張揚,在那修長修長的影子里,蕭蕭瑟瑟。
愛蓮娜一賈思明離舞臺十分十分近,她在音樂博客上看到,“四月一日,1只是一個夢,單曲正式發行,并參加于好萊塢lu天劇場舉行的“妾活節演唱會”作為首演”這段簡短的公告時,她幾乎興奮地要發狂了。今天吃過午飯,愛蓮娜一賈思明就拉著伊蓮一布魯克一起來到了好萊塢lu天劇場,在空無一人的劇場輕而易舉占據了第一排的中心位置,此時此刻,她距離舞臺中心那ting拔的身影,也就不到十米的距離,近到伸手就彷佛能觸o到一般。
忽然間,看著那個擺弄著話筒架的身影,愛蓮娜一賈思明就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濕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嚴格說來,這才是她第二次見到這個男人而已,這一次他甚至沒有開口演唱。但就是如此,那在四月春風中桀驁不馴的身影,在她的心底 印下了一個烙印。愛蓮娜一賈思明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是戒不掉這個男人了。不是愛戀,只是欽慕只是憧憬,僅此而已。
伊蓮布魯克沉靜如水的雙眸安靜地看著舞臺上那忙碌的身影,她的xing子就決定了,她永遠不會有愛蓮娜一賈思明的瘋狂,但一旦喜歡上了,就堅定不移。對于埃犬貝爾,伊蓮一布魯克有被感動過,但僅僅是覺得一個有才的音樂人而已,并沒有特別的喜歡。今天看到這個自食其力的身影,伊蓮一布魯克心中不由有些颯然,獨立音樂人的傲骨,在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一種讓人佩服的力量。
正當臺下悉悉索索議論聲傳開的時候,亮堂到刺眼的燈光之下,那雙修長的手指撥動了琴弦。吉他的聲音總是帶著一絲清新,活潑的旋律更是帶著讓人微笑的輕快。
,“我在想著她,想著我,想著我們,我們將會去哪里?睜開我的眼,發現這僅僅只是一個夢。所以我跋涉回來,從那條路,她也會回來嗎?沒有人知道,然后我意識到,這僅僅只是一個夢。”
當那個清澈的嗓音在悠揚的旋律之中輕聲吟唱時,一種叫做驚艷的情緒頓時在現場彌漫開來,所有的嘈雜所有的喧鬧瞬間收聲,一整片的寧靜。
可謂是,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