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妮呢?你覺得如何?”對于演技,泰迪一貝爾不是太懂,所以他也只能給埃文一貝爾一些最基本的意見。
埃文一貝爾苦笑了一下“她不行。她和迪士尼現在有兩部電影的合約,在這兩部電影合約完成之前,她接電影的話是要經過迪士尼同意的。”埃文一貝爾一向孤家寡人自由散漫慣了,倒是忘記了這一點。
雖然迪士尼不會阻止安妮一海瑟薇接劇本,只是目前在迪士尼的規劃中,他們為安妮一海瑟薇定位的就是“公主日記”中甜美的小女生形象,所以安妮一海瑟薇之前可以接“尼古拉斯一尼克貝”這樣的古裝電影,因為與形象沖突不大。但如果要接“致命身份”這樣的驚悚電影,迪士尼就不會同意了。
“真是折騰。哪有那么多顧忌!”埃夫貝爾想到自己就連五十歲老痞子的角色都接了,迪士尼居然顧忌一部恐怖電影會影響安妮一海瑟薇的形象“該死的偶像形象。”埃文一貝爾低聲嘟囔了一句,但就算不滿也沒有辦法,合同就擺在那里,安妮一海瑟薇的經紀人似乎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埃文貝爾坐在書桌前想了想“明天封面拍攝完,我去找朋友聊聊吧。”約瑟夫一高登一萊維特在哥倫比亞大學,距離王子街不算遠:還有,為了宣傳“數字謀殺案、”不知道瑞恩一高斯林是否在紐約,如果在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反正找演員的事也急不得,當初理查德為了找演員就前后花了三四個月時間。現在曼高德也會幫忙,一起雙管齊下,會順利起來的。”
泰迪一貝爾想了想“我一會給大衛打一個電話吧,他在洛杉磯不僅有人脈,在那里通過演員工會找人也方便許多。”現在的泰迪一貝爾早不是前年剛剛接觸經紀人的青澀了,雖然對這方面不了解,但他卻知道自己的職責在哪里,總是可以相處辦法來。
埃文一貝爾聽過之后,只略作思考,沒有回答,反而是轉身到了書桌前,在自己的畫紙上寫寫停停,想了好一會,才寫了一份六個人的名單“你讓大衛去和這幾位演員聯系一下,看他們對這個劇本是否有想法,如果有的話,可以對片酬做一次試探。”埃文一貝爾原本是想把主要演員的名字都寫下來的,但悲催的是,當初“致命身份”的演員可不是各個都鼎鼎大名,埃文一貝爾想來想去也只記起了這六個,就算是這六個都不一定拼寫正確。杯具!
不過如果見面了,或者有人提起這些演員的名字,埃文一貝爾有自信可以喚醒記憶,判斷這些人是否就是前世“致命身份”的演員。
泰迪一貝爾沒有多問什么,將畫紙接了過來,就收了起來。“你今天早點睡吧,最近累到了,晚上好好睡,否則明天拍攝就沒有狀態了。”第二天一早,埃文一貝爾就起床了,泰迪一貝爾和凱瑟琳一貝爾也都同時起床忙碌開來。簡單吃了牛奶、吐司和沙拉的早餐,一家三口就帶著十二套衣服凱瑟琳一貝爾這大半個月廢寢忘食的成果,驅車前往位于上城區的攝影棚。
在紐約生活了十多年,習慣了十一干洗店早起的日子,也習慣了清晨六七點時逐漸蘇醒的城市。
紐約是一座冷冰冰的鋼筋混合著水泥的城市,一幢幢高樓大廈將生活切割成一個個小方格,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被簡單地變化成銀行戶頭上的一連串數字,但同時,這也是一座充滿夢幻和mi惘的城市,多少人的美國夢,就在這個城市縈繞著的地熱蒸汽中,變幻出人生百態。
從王子街十一號出發,這段路泰迪一貝爾并不是很熟悉,還好這時路上車輛雖然不少,但也不多,看著路標勻速行駛,倒也順暢。道路的兩側,有摩天大樓與老舊公寓,有購物廣場與中央綠地,有籃球場導垃圾堆,有流浪漢與上班族,僅僅在曼哈頓這個小島之上,似乎就可以看到全世界。
一段段矛盾的景致在車窗邊飛馳而過,清晨的紐約,剛剛蘇醒,帶著初春的寒冷,還有睡眼的朦朧。勤勞的上班族在地鐵口行色匆匆,黃色出租車的喇叭讓清晨的慵懶都消失殆盡,踏著滑板的少年在閃爍的車流中自如穿棱,百老匯街上的流浪藝人已經開始了一日的工作。
這就是紐約的早晨,喧囂中帶些憂傷和寂寞,清冷中充滿不安與躁動。
當貝爾一家三口到達攝影棚時,弗蘭克詹姆斯已經在門口等待著了,他今天將以凱瑟琳一貝爾的經紀人身份出現在現場。
一行四人抱著一大堆衣服走進了攝影棚。所謂攝影棚,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廢棄工廠,然后按照需求搭建背景,完成一幅幅精致的照片工作。早在一周之前,凱瑟琳一貝爾就將這一次的服裝主題提交給了“君子”雜志,至于攝影棚的搭建,自然有“君子”雜志負責。
走進略顯空。。的攝影棚,工作人員已經在里面做準備了。埃文。。貝爾看了看居然有三個場景,可見這次“君子”的用心了。一個是廢墟場景,一個是白色為底的現代化場景,一個是壁爐場景。埃文一貝爾仔細看了看,壁爐場景還沒有搭建完畢,現在工作人員正在完善,從他們托運的畫作、沙發、茶具等等來看,應該是要構建一個中世紀英式貴族會客廳的場景。
迎面走來一位風流倜儻的中年男子,一頭微曲的中長發凌亂隨意,留著絡腮胡的臉龐帶著濃郁的男xing韻味。簡單黑色牛仔ku搭配藍黑格紋襯衫,帶著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鏡,右手拿著專業的單反相機,滿面隨和的xing感。
僅一個照面,那種濃郁的意大利xing感帥哥風情就撲面而來1男子徑直向凱瑟琳一貝爾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不過不是為了握手,而是輕輕搭在凱瑟琳一貝爾的肩膀上,然后來了一個貼面禮“貝爾女士,很高興見到你。我是今天的攝影師索蘭提,你可以稱呼我為馬里奧。”
和凱瑟琳一貝爾打過招呼之后,這位意大利魅力男子又再次和埃文一貝爾來了一個貼面禮“貝爾先生,希望今天合作愉快。”
眼前男子不過三十歲而已,叫做馬里奧一索蘭提,這位來自意大利的攝影師完全自學成才,并且年少成名,二十一歲時就在攝影界闖出了名號,之后更是創造出了凱特摩絲神話。在馬里奧一索蘭提的掌鏡之下,煙草、酒精、夜生活、雀斑、過瘦的風格在凱特摩絲上發揚光大,為這位頂級名模帶來了接下來二十年屹立不倒的時尚神話。
今天“君子”雜志力邀馬里奧一索蘭提掌鏡,打造埃文一貝爾和凱瑟琳一貝爾的首次時尚雜志封面,也是破費心思的。
當然,這些信息埃文貝爾不太了解,都是弗蘭克詹姆斯在側提醒,才讓貝爾一家三口心中有底的。
馬里奧一索蘭提跟隨埃文貝爾等人都來到了更衣室,在門口看了一下凱瑟琳一貝爾帶來的十二套衣服,他必須尋找一些靈感。挑出一套運動裝給埃文一貝爾,讓他進去更換,馬里奧一索蘭提就和凱瑟琳一貝爾聊了起來,只有深刻理解了設計師的意圖,攝影師才能根據自己的想法創作出精彩的照片。
走進更衣室,埃文貝爾頗有些傻眼。所謂更衣室,其實就是一個簾子圍繞起來的空間。四面八方,任何人都可以拉開簾子,然后就輕松暴lu了。雖然心中頗有腹誹,但埃文…貝爾動作卻不慢,利索地就開始脫衣服。將換下來的衣服從卒子縫中遞出去給泰迪一貝爾,然后再接過要穿的衣服。
在這空間里,就連扶手都沒有,只要一個重心不穩,更衣室坍鼻是一個問題,整個人都暴lu出來是另一個問題。埃文貝爾一邊換衣服,一邊無奈地說“干脆我們直接到場景背板后面去換好了,那里還寬敝一點。”
換好衣服之后,埃文一貝爾就被化妝團隊困在了化妝臺面前,而凱瑟琳一貝爾和馬里奧一索蘭提交流完畢之后,也走了過來。
站在化妝臺一旁,凱瑟琳一貝爾有些手足無措,顯然她對于自己猛然就進入了職場還是不太適應,更何況眼前的模特還是她的小兒子。
眼睛朝上看方便化妝師化下眼線的埃文一貝爾,感覺眼睛很酸,但余光卻是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凱瑟琳一貝爾“凱瑟琳,你確定就在旁邊站著就可以了嗎?”
聽到兒子的提醒,凱瑟琳一貝爾頓時慌亂起來,只是呵呵地笑著,卻依舊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這時站在旁邊監督的泰迪一貝爾站到了母親的身邊“首席設計師,難道你對于眼前這位模特沒有什么要求嗎?
比如說服裝的主題,比如說拍攝的感覺之類的。
這是過去十八年以來,凱瑟琳一貝爾第一次站在設計師的位置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應該放在哪里,又如何知道應該說什么呢?不過泰迪一貝爾站在自己的身邊,也讓凱瑟琳一貝爾稍微感覺心安了一些“埃文耶,衣服穿在你身上,很好,一切都很好。”
原本還以為凱瑟琳一貝爾要說什么,但說出來的話語讓人頓感空虛,居然只是客套話而已,化完眼線的埃文一貝爾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凱瑟琳,你是認真的嗎?”在化妝師的指點下,埃文一貝爾又閉上了眼睛“這是你身為設計師的第一次正式亮相,你確定沒有話需要叮囑模特的嗎?”
埃文一貝爾沒有說““丁囑我”而是說“…丁囑模特”顯然是在暗示這是工作場合,他也希望凱瑟琳一貝爾能夠真正適應她的新角色,可謂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