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可能啊。”
青皮虎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姓向的身手好,這一次我派去的十個槍手,不一定就能奈何得了他,否則東門的人也沒心情過來襲擊紅方賭場。”
“因此,我覺得那姓向的小子,極有可能是躲在暗中伺機而動,如果老三貿然出去,萬一再次被抓,我們可就更加被動了啊。”
“二哥,你想多了。”
毒蝎哈哈笑道:“之前被他制住,那是因為我沒有心理準備,完全沒有料到那家伙會突然動手,但這一次,我已經有了警覺,而且手上還拿了槍,那姓向的不來還好,但要是來了,我就一定會讓他嘗嘗子彈的滋味兒。”
“是啊,咱三當家可是快槍手。”鷹七附和地笑了笑。
“去吧去吧,你們都跟過去保護三當家。”
青皮虎想了想,倒也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
以他對毒蝎的槍法的了解,倒也確實是有自保的能力,更何況,還有十名好手保護,相信向東流就算來了,也應該奈何不了毒蝎吧。
因此,他只能答應了毒蝎。
不過,他要是知道,此刻的向東流正處于暗中盯著他,恐怕不知會有何等的想法吧。
就在毒蝎和鷹七兩人,帶著房內的十名好手離開房間之后,位于停車場暗藏的向東流,忽然唇角微翹地動了。
“嗖。”
借著夜色的掩蓋,向東流如同獵豹,洶洶便竄到了青皮虎所在房間的窗外的樓下,并蹲在角落的綠化植物旁。
緊跟著,向東流見沒人注意他,便猛然縱身而起,輕巧跳到了二樓的窗沿,跟著再跳,就到了三樓的窗沿,又跳一次就到了四樓窗沿。
而此時的青皮虎,則在四樓窗內房間的沙發上單獨地坐著,一手捏著雪茄,另一手端著紅酒。
“都這個時候了,二當家還有心情享受雪茄和紅酒,果然好興致啊。”
向東流透過內勁,刻意將聲音凝成一束傳入青皮虎的耳中。
雖然說,他只是初次使用,以至聲音多多少少都逸散開了一些,但主音量還是傳到了青皮虎的耳中。
畢竟,自從他煉化了火云丹的百分之四十多藥力之后,渾身內勁便憑增了十幾年,當然是有這個傳音入密的資格了。
“是你。”
青皮虎在聽到聲音的瞬間,頓時警覺地從茶幾上拿起那已經打開了保險的手槍。
但很快,在他左右掃視之后,卻并未瞧見向東流的身影,于是內心難免陡增了幾分緊張,生怕向東流會在他后方給他一槍。
“今天晚上這一手,二當家可是做得天衣無縫呢。”
向東流戲謔道:“事實證明,毒蝎和鷹七已經被你救走了。”
“那又怎樣,你當我天煞門是什么,想踩就踩么。”
青皮虎冷哼一聲,槍口不斷地轉移位置:“有種你站出來,不要在暗地里躲躲藏藏。”
“呵,二當家是害怕了吧。”向東流的戲謔,越發濃烈,“事實上,你先是派人夜襲我的住處,同時又派人到金鼎去營救毒蝎和鷹七,我并不反對。”
“畢竟從你的角度來講,他們的確該救,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還在救人的時候打死了我東門兩個兄弟,這筆帳該怎么算呢。”
“你出來,我就告訴你怎么算。”
青皮虎狡猾地哼了哼,心下都不知有多想要喊人過來了。
但是,他卻又擔心,在他喊人的時刻,向東流就會立即開槍對付他。
“我出來,好讓你開槍是吧。”
向東流哈哈道:“我告訴你,這次你已經惹怒我了。”
“你想怎樣。”
青皮虎被向東流這傳音入密的說話方式,給逼得背脊冷汗涔涔。
只要一秒鐘沒有讓他看見向東流的藏身位置,他就一秒鐘不會安寧。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
向東流壞笑道:“我要你打電話給你AM的大哥,讓他為我東門準備一個大規模賭場,費用他先墊著,如若不然,你和毒蝎,還有鷹七等天煞門的大小堂主,一律離不開北明。”
言下之意,他是說這次不僅要把毒蝎和鷹七抓回去,同時連青皮虎和其他天煞門的堂主,也一并要抓。
“就憑你。”
青皮虎越發緊張地移動著槍口,不斷在房內各處掃視。
“憑我一個人,足以。”
向東流說完,便忽然從四樓的窗外竄了進去,同時也將血龍牙朝著青皮虎的手腕擲去。
“咻。”
隨著血龍牙命中青皮虎的手腕,青皮虎頓時吃痛一聲地甩起手,不由自主地開了一槍。
“嘭。”
由于手槍沒有消聲器,所以當場便惹得那剛開沒兩槍的毒蝎的注意。
“是二當家。”
毒蝎隔著墻壁阻礙,轉首看了看青皮虎所在的房間的方向,心中暗叫不妙。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剛才和鷹七離開房間之后,已經帶走了所有的手下,于是只有青皮虎一個人在房間。
這樣的話,如果向東流真的藏在暗中,那么最有可能襲擊的一個人,就是青皮虎了。
“全部給我停手。”
就在毒蝎正準備撤回去查看的時候,一道令他怒火沖天的聲音,便從三樓房間的窗戶傳了出來:“青皮虎在我手上,如果不想他死的話,所有天煞門的人都給我繳械投降。”
“二哥。”
“二當家。”
毒蝎和鷹七,以及其他天煞門的成員一聽,頓時驚呼連連,趕緊丟下紅方賭場大門外的阿彪等人,洶洶沖上了三口房門口。
“嘭。”
踹開房門之下,毒蝎和鷹七等人,便瞧見了青皮虎被向東流持槍鉗制的狀況,于是個個又急又怒,同時又對向東流有種莫名的恐懼了。
要知道,剛才房門被踢的時候,房門可是從內部鎖著的。
由此可見,向東流要么是早已藏在房內,要么是從四樓窗戶進來的。
毫無疑問,根據毒蝎和鷹七兩人被救出的時間來算,向東流是沒有那么快就藏在紅方賭場四樓房間的。
因此,唯一的可能,就是向東流從四樓窗戶爬進來的。
老天,四樓啊。
雖然不是很高,但紅方賭場的外墻可是搞得滑溜滑溜,除了每一層的窗沿之外根本就沒有借力的地方,哪怕水管電纜什么的也沒放在大門方向的墻面。
所以,要讓一個普通人不借助任何工具的從四樓窗外進入房間,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偏偏向東流卻做到了,而且還是那么的悄無聲息,直接把一個有著較高警覺性,且配備那開了保險的手槍的青皮虎都給活捉了,你叫他們如何不會恐懼。
他們只是普通人,從一樓爬上二樓如果沒有借力的地方都很艱難了,更何況還得從一樓到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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