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和姚欣蕾聊天的快樂時光中,向東流吃完了第二頓早餐,于是簡單與姚欣蕾高別之后,他就雙手插在褲兜想回教室去了。
然而,事與愿違。
向東流按照原路返回的時候發現,在他之前碰見姚欣蕾和肖德明爭吵的花壇,那肖德明居然還在!
而且,此時肖德明坐在花壇邊上,優雅地敲著二郎腿,手里夾著一支看不到什么牌子的香煙。
在他眼神里面,分明帶著濃濃的不懷好意。
向東流一看,其實心下已經猜出了幾分。不過,他也不是喜歡主動惹事情的主兒,于是就懶得搭理那家伙,干脆從肖德明的旁邊繞過去。
畢竟俗話說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人若犯我,則雙倍還之!
不過,有時候不想惹麻煩,但那麻煩卻會主動找上來。
就在肖德明看到向東流抵達邊上的瞬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站起了身子,嘴里哼哼地擋住了向東流的去路。
“肖老師!你你你…想干嘛?”
向東流故作一副好像少女碰見色狼的姿態,而右手拇指,卻已經輕輕撫上了心靈戒指。
這一回,他感覺早先那熟悉的冰涼氣流和暖流,居然齊齊從心靈戒指釋放,交纏地沿著手臂而迅猛散開。
整個世界,似乎安靜下來了一般,向東流忽然有種非常非常玄妙的感覺。
“我想干嘛?”
肖德明得意地冷笑,自以為很酷地吸了一口煙,然后將煙霧噴吐在向東流的臉上:“你這外校大學生,是不是存心找抽啊?居然還敢跑到第一大學來撒野!”
“當然,這樣也就算了。可你他媽的,居然還敢和姚欣蕾牽手吃早餐!是不是活膩了?”
說完,肖德明用力推了向東流一把。
原本,他還以為向東流一定很不禁推,自己這回肯定讓他跌個踉蹌,跟著上去踹他幾腳泄憤就是了!
然而,幻想是美妙的,可現實卻也殘酷無比。
肖德明的這一推,非但沒有將向東流推得踉蹌跌倒,居然反而紋絲不動。他根本就沒有推動向東流。
“嗯?”
肖德明一愣,很不信邪地再次一推。
向東流依然紋絲不動,如同一座泰山。
這下子,肖德明倒心底有些小膽怯起來。他暗驚這小子該不會練了什么功夫吧?自己好歹也是一個成年男人了,居然連小屁孩都推不動!
這話說出去,究竟有幾個人會相信?
肖德明越發急躁和惱火起來,心想既然推不動,那老子就扇你幾個巴掌總行了吧?
隨著念頭一閃,肖德明立即揚手一扇,可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向東流輕松掐住他的手腕,死死讓他無法抽回去,然后嘿嘿笑道:“真是看不出來啊!你為人師表,居然所作所為卻像是一個混混!簡直就在給第一大學抹黑!”
“哼!關你什么事啊?”
肖德明雖然吃驚向東流的力氣,為什么會這般大。
可是,向東流卻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肖德明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里。
而且,肖德明在說這話的時候,心底其實還暗暗罵了幾句:“老子混黑社會的時候,你丫的還在娘胎里面吃奶呢!別說是抹黑第一大學,即便破壞第一大學的事情老子也做過很多!你能怎樣?”
肖德明很不屑地笑著,但他卻不知道,他的腦海所想其實清清楚楚地聽在向東流耳中。
于是,向東流越發大笑起來:“雖然我沒有辦法管你!不過,我相信當第一大學的領導們,如果知道你做了很多破壞第一大學的事情之后,你一定會沒有好的下場!”
“你個小屁孩,毛都還沒長齊吧?”
肖德明就好像聽到了國際笑話一般,心想老子貪污學校宿舍翻修款的這些事情,你又沒有看見,知道個毛?
然而,事實卻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向東流大力捏了他的手腕一下,讓他痛聲大叫的同時,嘴上也義正嚴詞道:“你別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我告訴你吧,你在上學期貪污了學校的宿舍翻修款,總共多達五六萬塊!這件事情總沒說錯吧?”
“你,你,你…”
肖德明大眼一瞪,當場猛抽了一口涼氣。
這一回,他才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毛骨悚然的感覺。
事實上,他貪污學校宿舍翻修款的事情,除了他和工程隊的頭頭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而且,那工程隊的頭頭還是他表舅,絕對絕對不會主動亂說出去。
不過現在,向東流卻成了第三個知道的人,并且輕輕松松就說了出來,你讓他如何不會感覺驚魂和不敢置信?
“這,這怎么可能?這小子邪門得厲害!”
肖德明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簡直無法相信和理解,那事情究竟是怎么被向東流知道的?
“偷聽嗎?還是正好在暗中撞見?還是表舅不小心喝醉酒說了出來,然后湊巧被這家伙聽到?”
一時間,肖德明的心亂如麻,同時也暗暗擔心會被抖露出去。
因為,他趁著總務處的職務便利,其實零零總總貪污了第一大學十幾萬塊。那宿舍翻修款,只不過是其中比較大的一筆。
所以這樣一來,一件事情就幾乎可以牽扯出他的全部,哪怕再輕的處罰也要記錄在案,從此應該就要遠離教師隊伍了。
如果處罰重一點,估計被送去坐牢都不是問題!
深深吸了口氣,肖德明倒沒有完全被嚇壞,而是懷著幾分僥幸道:“你這小子也太好騙了吧?我居然說什么你都相信!呵呵,我以前搶過銀行,殺過人,你是不是現在要去報警抓我啊?”
“不要在我面前懷有僥幸心理!”
向東流瞇了瞇眼,十分自信道:“你除了貪污學校宿舍的翻修款之外,其實還貪污過足球場和籃球場的維護款,以及偷運教學器材變賣的錢!總共多達十幾萬!請問我有說錯嗎?”
“錯!簡直胡說八道!”
肖德明怒極地罵道,“老子又不是傻瓜好不好?有種你拿出證據再說吧!還有,現在最好放手,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證據是吧?要不要我們現在就找第一大學的領導,然后去你家床底下找找看?”
向東流森然道:“好像是一個小本子,而且封皮還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