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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養了,這三個字一聽,趙銘眼前一陣金星亂閃,頭頂似乎也開始冒青煙。(贏話費,)
“我還有事先走,等閑一閑再過來,正好帶你去看車。”趙銘說完就走,晚了怕掛不住臉。
出了門的趙銘,臉色陰得像鍋底,他覺得丁薇簡直已經狠毒到了極點。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形成:單獨行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丁薇做掉,既少隱患,還又能親手報復解恨。
不過沒過多會,趙銘就想到了風險,直接動手殺之當然后快,但也有后患,所以還是巧妙些好,總之是自己設計,也算是手刃。
兩天后,趙銘找到丁薇,說孩子已經不小了,可以放到嬰幼班,合同可以提前結束,她可以自由離開。
“不管怎么說,耽誤了你不少青春,我也過意不去。”趙銘一臉和意,“剛好你不是提出需要輛汽車嘛,最近就辦了,也算是再次表示下心意吧。”
丁薇聽到這里大感不妙,本來她對趙銘的異常言語刺激,只是按照計劃行事,可沒想到現在趙銘出了這一招。很明顯,趙銘已經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
面對這一情況,丁薇不由得擔心起來:假如孩子到了趙銘的手里,什么可能都有,會不會遭什么毒手?
“趙哥,我這人做事不模糊,合同約定還不到,我不想提前。”丁薇道,“再怎么說我是孩子的媽媽,也不是說舍得就舍得撒手了,總得給我個心理準備。”
“你還要怎么準備?”趙銘又開始暗暗咬起牙來。
“就合同上的期限時間,那是我早就預期好的。”丁薇道,“現在提前結束,我還真不適應。”
“好吧。”趙銘點點頭,“本來我是為你好,趁著年輕趕緊出來,找個男人嫁了好好過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名沒分。”
“我不在乎。”丁薇道,“再說了,趙哥你對我也不薄,為你生個孩子,付出點青春,都是我愿意的。”
“行行行,你樂意就行。”趙銘實在是心氣難平,顯得有些不耐煩。
“怎么了趙哥?”丁薇心中有數,故意發問,“心情不好?”
“哦,最近投資的項目出了些問題,心煩,很煩啊。”趙銘深吸了口氣,長長一嘆。
嘆到一半,丁薇放在鞋柜上的手機響了,她跑著小碎步過去。趙銘摒住了呼吸。
丁薇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掛掉了。
這個時候,趙銘才慢慢地吐出那半口氣,“小薇你這是怎么回事,不接電話可不禮貌。”
“陌生號碼我從來不接,不是打錯了就是騙子。”丁薇放下手機,走回趙銘身邊,抱著他的膀子道:“趙哥,什么時候買車?”
“過幾天,很快的。”趙銘笑了笑,他已經幾乎要不能忍受了,帶著甜笑貼身上來的丁薇,現在看起來是那么猙獰。
就在這時,丁薇的手機又響了。
“這誰啊。”丁薇不耐煩地站起來,過去看了看,猶豫了下,接通后聽了一下,說道:“你打錯了。”然后掛掉。
“還真是打錯了啊。”趙銘笑著起來,“好了,我該走了,過幾天跟我一起去看車。”
“那太好了趙哥!”丁薇雀躍起來。
趙銘黑著臉笑,心里罵道:狗娘養的,裝得跟小精靈一樣,其實就他媽一個老妖婆!
丁薇把趙銘送到門口,趙銘也不回頭,抬步下樓梯就走,他要去安排一下,再次啟動對丁薇電話的監聽,也許現在正是時機。
監聽應該說是很成功的,從幾次通話的內容來分析,趙銘知道了想要了解的“真相”。大概是:“奸夫”說已經兩個多月沒聯系了,現在換了新號碼,應該很安全。“奸夫”還提醒丁薇,要她多撈些錢,然后帶孩子一起離開。丁薇說暫且不要著急,現在正準備訛那窩囊廢給她買輛車,等車到手后,悄悄把房子和車子都過戶賣了,然后帶著孩子玩失蹤。
這事,趙銘惱怒到自己都覺得慚愧,竟然被玩成了這樣,還差點一無所知!不過更惱怒的還在后頭。
“奸夫”又勸說丁薇別著急,等車子到手后,先把孩子偷偷送給他,然后聲稱孩子丟了,再騙老窩囊廢,繼續生一個,以借機再騙一大筆錢。“奸夫”還得意洋洋地說,那樣最好,生倆孩子,撫養費都不用愁了。
得知這些,趙銘已經出離憤怒了,他真的是佩服那“奸夫”的大手筆,還有丁薇的忍辱負重。
但出離憤怒之后便是不可壓抑的恨,而且趙銘恨得已經等不及仔細籌劃更好的方案,他決定找兩個手下,等個時機,趁“奸夫”作樂之時行動。
有了安排,趙銘的心情自然平靜了些,而且他也覺得,精力主要還是該放到攻守同盟的鞏固和新區開發項目上。還有一點重要的是,原本想通過會館餐宿大樓的事來牽制潘寶山沒成功,現在應該盡快再想辦法,總之要讓潘寶山吃緊,那樣才能讓自己松快下來。
趙銘覺得,或許該繞過會館餐宿大樓,通過那個化名叫姜珊的女人來對潘寶山施加壓力。
這一點潘寶山能預料得到,最近他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因為會館餐宿大樓被查鋼筋是否達標一事,讓他意識到肯定有后幕。
潘寶山不敢大意,他想了法子從質監局獲悉,是趙銘運作的。這讓潘寶山隱約覺得,他和鄧如美的關系似乎已經趨于明朗化了,原因沒必要深究,關鍵是后果會很嚴重。
這個問題必須盡快解決!潘寶山認為,該上演一番苦肉計,和鄧如美“決裂”。
潘寶山來到了夾林,到循環農業高效產業園調研,重點是菌類種植區。鄭金萍感到了事情苗頭不對,因為潘寶山來的時候陰沉著臉,而且沒有走程序經過縣里。
“潘市長,你是不是覺得縣里對菌類種植業支持力度不夠?”鄭金萍問。
“要什么力度?”潘寶山一聲冷笑,“當初我在富祥的時候,給的力度還小嘛?可是有什么大起色?”
鄭金萍低了低頭,看來判斷方向錯了。
“鄭書記,到現在你還掛著產業園服務中心主任的頭銜,對園內的結構調整、產業發展引導要有一定力度。”潘寶山道,“那些不適合、不符合發展思路、發展形勢以及缺乏后勁、前景不看好產業,要堅決分流出去,不能拖整個產業園的后腿。”
“潘市長你說的是,對產業園的發展問題,我們一直秉承‘優進劣退’的原則,一招不讓抓效益顯成效。”鄭金萍小聲道,“潘市長,菌類種植區的發展,向來還是比較平穩的。”
“平穩說明潛力不大后勁不足。”潘寶山道,“美味菇業公司經營的這塊產業,規模小有發展,但在品種開發和檔次提升上卻并不見什么大起色。”
鄭金萍不再作聲,她知道潘寶山的用意了,但不明白原因。
回到鄉大院,進了會議室。鄭金萍找了個機會問潘寶山,是不是鄧如美哪兒得罪他了。潘寶山看看鄭金萍,直說了六個字:不上路,沒辦法。
離開夾林的時候,潘寶山叮囑鄭金萍,好好想想辦法,把菌類種植項目從產業園弄出去,即使弄不出去,也要想辦法給它多上幾道緊箍咒,多加幾道瓶頸。
這事讓鄭金萍很為難,從經營上看,美味菇業公司經營的菌類種植項目效益確實還可以,每年都有穩步增長,上繳利稅也可觀,應該說很不錯。可是潘寶山卻給她下了打壓令,還真是有點為難,而且這種打壓現在也不是所在地夾林鄉能操作的,產業園是縣級的,歸縣里直管。當然,她是產業園服務中心主任,有一定操作度。
就在鄭金萍有點無所適從的時候,鄧如美又找了過來。
鄭金萍和鄧如美不陌生,當初她和鄧如美走得還比較近,有些話說得也算是比較透。
“鄧總,你跟潘市長之間是不是…”鄭金萍猶豫發問。
鄧如美笑笑,道:“這邊菌類種植項目的負責人跟我說了,潘寶山市長前兩天來調研,很不滿意。”
“可能是潘市長要求高,想加點壓力吧。”鄭金萍還是維護潘寶山的。
“看上去是,但據我了解并非如此。”鄧如美道,“我承認,潘寶山給了我很大幫助,我也感謝他,可他也不能恃功自傲。”
“恃功自傲?”鄭金萍一皺眉,“潘市長怎么了?”
“唉,鄭書記,我不是做菌類種植掙了點錢嘛,前不久弄了套假身份,換了個名字叫姜珊,到市里拿下了一個休閑餐飲會館,所以對菌類種植就少了投入。潘寶山就不高興了,覺得我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沒有繼續把菇業這個產業繼續做大。”鄧如美道,“其實事情不是他想的,現在菌類種植還在繼續嘛,而且也沒有出現什么市場萎縮,在產業化的道路上還是向前邁進的。”
“潘市長支持你在產業園搞菌類種植,引導整個富祥縣的菇業發展是個戰略,你這么一減資他自然是不太高興,不過磨合一段時間應該可以理解。”鄭金萍道,“潘市長根本就不是不開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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