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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宿敵(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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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已決定冷眼相對的歐陽莫愁,卻發現,當她面對自己這個身世坎坷的侄女的時候,那本已堅定如鐵的心,再次被融化。

  歐陽莫愁情緒有些激動,款款走到門前,抓住了冰冷的門柱,盈盈一笑,淚眼朦朧的看著燈下的美人,柔聲說道:“霜兒,你來了!”。

  歐陽如霜低頭默然不語,看了籠中女子一眼后,緩緩轉過了身去。

  “姑姑,霜兒有事,需要你幫忙!”歐陽如霜的聲音,冰冷平淡,宛若冬天里的飛雪一般,不含半點感情。

  “什么事,霜兒你說,從小到大,姑姑都會幫你的!”歐陽莫愁笑了笑,溺愛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柔聲說道。

  歐陽如霜沉默片刻,抬起頭長出了一口氣。淡淡說道:“霜兒想收取鐵木部落的五千精兵。但是,那鐵木部落的首領,卻想霜兒提出了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歐陽莫愁心中一緊,急切的問道。

  歐陽如霜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獄中,一襲鵝黃道袍,宛若謫落凡間的仙女一樣美麗的姑姑,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后,緩緩說道:“他看上姑姑你了!”

  如晴天霹靂的消息,讓滿心熱忱的歐陽莫愁,腦海里一片空白,心中頓時墜入了谷底。

  看著美麗的侄女兒,歐陽莫愁突然覺得心里好冷,冷的控制不住。

  歐陽如霜低下頭,抿嘴笑了下。抬起頭來,美眸中滿是欣喜之色,上前一步后,伸手握住了冰涼的門柱,激動的說道:“姑姑,你有夫君了,還是我們草原的第一勇士!”

  歐陽莫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素手一揚,將手里的一個小小荷包,狠狠的摔了出去。

  啪的一聲,那蘇繡鑲成的小巧荷包,穿過了冰冷的獄門,打在了歐陽如霜的臉上。

  歐陽莫愁眼里含著淚,無比失望,無比痛心的看了一眼歐陽如霜一眼。轉身的瞬間,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獄門外,歐陽如霜神色有些恍惚的看著,轉身離去的姑姑。

  低下頭,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荷包。歐陽如霜緩緩蹲下去,伸出手,將那荷包撿了起來。

  伸出白嫩如玉的手,將粘在荷包上的草葉摘去。

  借著火把忽明忽暗的光芒,看到了荷包上繡著的霜兒兩個字后,歐陽如霜神色癡癡。

  一旁,番僧雙目微垂,對眼前的這一切,視而不見。

  燈火跳動見,須發花白的番僧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那蹲在地上,目光癡癡的望著荷包的可敦,心里微微凜然。

  許久之后,歐陽如霜慘笑了一下,緊緊的握著荷包,緩緩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姑姑。她抬起手拭去了臉頰上的淚水,嫣然一笑:“霜兒相信,三天后,姑姑一定是天底下最美麗的新娘子!”

  定定的看了姑姑一眼后,歐陽如霜低頭笑了笑。隨后,抬起頭來,對身旁的番僧使了個眼色。

  番僧得到示意后,微閉的眼睛突然間睜開。

  一道寒光在眼里閃過后,寬大的袖子突然揚起。一道寒光從袖子里飛出,直射獄中,毫無防備的歐陽莫愁的背后。

  歐陽莫愁身體突然猛地一震,斷斷續續的出了一口氣后。眼睛一閉,嬌軀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帶她走!”

  歐陽如霜眼里沒有了波瀾,有的只是冷冰冰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那躺在地上,宛若睡美人的姑姑。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素手緊緊的握著手里的荷包,丟下一句話后,轉身離去。

  “是!可敦!”留在原地的番僧雙手合十,恭敬行禮,目送可敦離去。

等可敦離去,牢房里只剩下了他與眼前的昏迷不醒的歐陽莫愁。圣堂  番僧走到門口,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確認牢房里再無他人后。眼神一閃,轉身回到了牢房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身材婀娜,散發著淡淡香氣的女子。番僧的眼里沒有了慈悲,沒有了平靜。有的只是熊熊的欲火和無盡的貪婪。

  舔了下嘴唇,喉嚨一動,咕咚一聲吞下了一口口水后。番僧快步走到了歐陽莫愁身邊,激動的蹲下來。伸出皺巴巴的手,去撫摸歐陽莫愁的臉。

  摸了一下后,又急忙收回了手。看著宛若熟睡中的女子,番僧的心跳急劇加快。

  閃爍著兇光的眼睛,上下肆無忌憚的看著歐陽莫愁,那迷人的俏臉,白皙的肌膚,飽滿的胸脯。還有那道袍下,盈盈一握的腰肢。還有…

  那修長誘人的美腿。

  番僧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緩緩地伸出了手,扯住了歐陽莫愁的道袍,緩緩向上撩起。

  等看到道袍下那白皙的雙腿后。番僧眼里頓時閃爍出了奪人的光彩。

  急忙站起來,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就在他脫掉了袈裟,準備脫下褲子的時候。

  突然,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氣,徹底包圍了他。一只有力的手,從身后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聲宛若九幽而來的魔鬼聲音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在他耳邊響起:“連狗都不如!”

  撲哧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后心插入,貫穿胸部。胸前,閃爍著幽藍色光芒的匕首,瑩瑩閃亮。

  嗤嗤…

  鮮血從劍鋒處噴射出來,瞬間灑滿了撲在地上的稻草上。

  臉色冰寒,宛若萬古寒冰的阿貴,臉上肌肉扭曲著。一只手用力的捂著番僧的嘴巴,另一只手握著匕首,狠狠的在番僧的胸口扭動著。

  卡擦卡擦…

  內臟被絞碎,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在這寂靜的牢房里響起。宛若惡鬼噬咬骨頭的聲音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被阿貴勒在懷里的番僧,眼睛瞬間瞪大,鮮紅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剎那間充斥了驚恐的雙眼。

  隨著匕首的扭動,番僧的身體扭動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阿貴臉上肌肉扭曲著,眼里兇光閃爍,一直盯著懷里的番僧那痛苦的表情。

  “阿鼻地獄里,沒有希望,沒有輪回。只有無盡的黑暗和無盡的深淵!”阿貴眼睛里有著虔誠信徒一般的光芒,低聲在番僧的耳邊說道:“你會感覺到一直在朝著深淵里墜落,一直…”

  說完這句話后,阿貴刀口一轉,用力的抽了出來。

  懷里,身體佝僂扭曲到了極致的番僧,撲通一聲栽倒在地。胸口,拳頭大的血洞中,內臟碎片與鮮血汩汩流出,不多時便流滿了整個牢房的地面。

  阿貴面色平靜的看了一眼那番僧的尸體后,走過去蹲下來,從番僧的身上摸出了毒針的解藥。隨后,抬起腿,將匕首插入了鞋子里的刀鞘中。隨后,轉過身去,將公子臨走時塞給自己的披風掏出來,緩緩的蓋在了地上歐陽莫愁的身上。

  隨后,阿貴抱起昏迷不醒的歐陽莫愁,大步走出了牢房。

  牢房門口,阿貴警惕的朝著四下里看了一眼后,深吸一口氣,身形一閃,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路上,幾番躲閃。

  最終阿貴帶著歐陽莫愁有驚無險的躍過了朔方城墻,如燕子抄水一般,輕輕的落在了朔方城下一處隱蔽的地方。

  朝著城墻上看了一眼,見守城的士兵沒有發現自己后,阿貴稍稍松了一口氣,抬起手,擦了擦腦門上驚出來的汗珠。

  稍稍恢復了下消耗的真氣后,阿貴這才再次抱起了歐陽莫愁,轉身離去。

  在走出了百米的距離,翻過了一座土丘后。疲憊至極的阿貴突然看到了土丘下,竟然至少有一千多黑甲騎兵,擋在了前方。

  寒風凌烈,掃過夜色下的草原,枯草沙沙作響。

  這一千多的騎兵,沉默如水,一聲不發。如同一座座雕像一般,靜靜的站在夜色里,殺氣濃重。

  在看到這一千多的騎兵后,阿貴頓時凜然,渾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間炸了起來。

  硬茬!

  阿貴瞇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眼里滿是戒備之色。伸出手,緩緩的去摸腰間的長劍。

  “阿貴!”就在此時,前方的騎兵隊伍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聞聲后,阿貴頓時一愣,隨后,看到那騎兵隊伍里,一個身著棉袍的騎士去趕著馬匹緩緩走了出來后。阿貴高高懸著的心,驟然間放了下來。

  緊繃的身體,驟然間松懈了下來。一股皆有余生的疲憊,襲遍了全身。

  阿貴渾身乏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心中大為輕松,看著走過來的騎士,笑著道:“公子,原來是你啊!”

  身著一身黑色盔甲的呂恒,翻身下馬,笑了笑道:“總是有些放心不下,這就過來了!”

  阿貴抬起袖子,抹掉了額頭上的冷汗。苦笑著對公子道:“嚇死我了!”

  呂恒笑了笑,蹲下身,將依然沒有醒過來的歐陽莫愁攔腰抱起,笑著對阿貴道:“走吧!”

  阿貴嘿了一聲,雙手撐著地面蹦起來。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身后的大隊騎兵走去。

  夜色凄迷,寒風怒吼。

  一路上,一千鐵騎沉默如水,如颶風肆虐草原,疾馳而過。

  呂恒單手抖動著韁繩,目光如鐵,望著前方夜色下的草原。寒風迎面而來,黑發隨風狂舞。

  懷里,閉著眼的歐陽莫愁眼眸微動,眨動的睫毛下,兩行清澈的淚痕,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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