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注視著呂恒,等待他的反應的時候。
呂恒卻突然蹦出來一句徹頭徹尾讓人無語的話來,讓所有人都差點暈倒。
“哦,啊?岳父大人剛剛是說要將小姐嫁給在下嗎?”呂恒像是剛從睡夢中清醒一樣,臉上帶著微笑,看著蘇府尹。隨后,有自言自語道:“倒也差不多了,畢竟都定親好久了!”
聽著呂恒這句無頭無腦的話,在做的嘉賓們都愣住了。而原本面若寒霜,臉色孤苦的柳青青。聽到叔叔這句掐點極準的話,頓時被逗樂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美眸流轉的看著一臉懵懂的呂恒,心里甜絲絲的。此時,她那迷人的笑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煞是美麗。
坐在嘉賓席中的蕭致遠,則是眼中神采連連的看著呂恒、心中大贊,好一招圍魏救趙。精彩,精彩之極啊。
而蘇府尹卻是突然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似笑非笑的盯著呂恒,一字一句道:“呂恒,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呂恒咦了一聲,歪著頭看著蘇府尹。笑著搖搖頭道:“岳父大人沒有聽清楚?那小婿便再說一遍了!”
“夠了!”蘇府尹臉色鐵青,瞇著眼睛盯著呂恒,突然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呂恒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檀香木的桌子可是很貴的!拍碎了可是要賠錢的。即便是桌子沒壞,萬一手掌粉碎性骨折,也不好啊!…”
“姓呂的,你一書呆子,也想攀龍附鳳,娶我妹子。你也找個鏡子看看自己那慫樣,哈哈!”見父親大人被這個書呆子氣的臉色發青,蘇文正頓時忍不住站起來,指著呂恒哈哈大笑著嘲諷道。
貌似,前兩天的時候,自己就被這個書呆子擺了一道。現在,終于有機會報仇了。蘇文正心里,的確非常之爽。
不過蘇文正自顧自的在那里爽著,卻沒注意到蘇府尹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對于一件不好的事情,如果想要避免被聲張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封口,讓消息穿不出去。可是,蘇文正這個蠢貨,竟然還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走。真不知道他這些年的書讀到那里去了。
蘇府尹臉色難看之極,啪的一聲,拍著桌子瞪著蘇文正斥責道:“文正,閉嘴!”
正得意洋洋的蘇文正,被父親這一吼嚇了一大跳,轉過頭正好對上了父親那足以殺死人的目光。
蘇文正原想還說一下自己的打算,準備如何如何的嘲諷呂恒這個書呆子的,不過,看到父親那冷酷的眼神,心中一緊,急忙低下了頭。到了嗓子眼兒的話也吞了回去。
蘇府尹畢竟為官多年,經歷的風浪也不少。短暫的失態后,迅速收拾好了心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了呂恒一眼后。轉過頭瞇著眼睛對柳家家主道:“柳兄,今日宴會,怎么什么人都請啊!”
剛剛被女兒來了個一個下馬威的柳家家主,此刻心里也不好受。看到府尹大人那暗含意思的眼神,心里頓時明白了過來。
柳家家主眼睛一亮,咳嗽了一聲,粗粗的手指指著呂恒,大聲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把這個人放進來的?快些給我趕出去!”
“還有…她!”柳家家主轉過圖,深深的看著低眉的柳青青,深吸一口氣,吐出了這句話。
柳家家主的話音還回蕩在會客廳中,滿堂的人都面色各異的看著他。
父女關系如此輕而易舉的斷絕,唉,商賈之家啊,果然是無情無義之輩。不過還有些人則是等待呂恒再次反擊,然后好看一場熱鬧。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呂恒只是淡淡笑了笑,走到了柳青青身邊,輕聲道:“我們走吧,嫂子!”
看到嫂子在轉身的那一刻,輕輕擦了擦臉上滴落下的淚水。呂恒心里嘆了一口氣,什么都沒有說。
今天的事情,其實呂恒也沒有預料到。本想著也許會有一番刁難,但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其實現在想起來,這樣的結果,雖然心里有些遺憾,不過細細想來,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這是個權力至上的年代,對于老百姓來說,地方官員就是天。而蘇府尹這樣的地方大員,權力大的很,說是一手遮天也不為過。只是,平時此人的風評雖然不佳,但能力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江寧絲綢市場并沒有出現什么大的風波。這也算是他一個江寧織造府府尹的政績吧。呂恒之前沒有跟他接觸過,所以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等事情。
不過,既然做出來了,總得收尾啊。
雖然這樣的收尾有點荒唐,不過,貌似也不錯的。最起碼,雙方已經在暗里撕破了臉皮。在以后辦事,也不至于畏手畏腳的。
而且,自己這方也沒什么損失。這就足夠了!
“走吧,我們回家吧!”呂恒臉上依然是淡然之色,并沒有因為受到什么不公正待遇而憤怒什么的。仿佛這等事情,根本就提不起他的興趣一樣。
柳青青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抬起頭對呂恒粲然一笑,明艷動人。她點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叔嫂二人,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不過剛走兩步,呂恒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轉身走了回去。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呂恒走到柳家家主身邊的桌子旁邊,把自己進來的時候拎著的禮物又拿了回去,笑瞇瞇的看著柳家家主。一臉珍惜的看著懷中的禮物,砸吧著嘴道:“東西很貴呢!”
然后在嘉賓們愕然的目光中,呂恒慢條斯理的將包裹包好,轉身和柳青青走了柳家。二人的腳步并不快,但,很堅定。
其實,宴會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原本柳家請來的那些充門面的學子們,有些正義感的,都不愿意在留下去了。
蕭致遠率先站了起來,抱拳對蘇府尹和柳家家主,微微一禮道:“府尹大人,晚生還有些私事要處理,這般便要離去了。告辭!”
蕭致遠是進士出身,雖然目前無官職。但底氣還是有的。加之文采斐然,自然也有些傲氣。故而,也不必給這兩人面子。
微微一禮后,直接甩開袖子,走了出去。
他這一走,其他學子更不好意思留下了。紛紛站起來,對堂上二人告罪一番,紛紛離席。
熱鬧的宴席,片刻變成了冷清清的殘席。
看著空空蕩蕩的大廳,還有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柳家家主臉色非常難看。而蘇府尹也是臉色鐵青。
蘇正文則是一臉迷茫,看看柳家家主,再看看父親。他真的不明白!
網速很卡,打開個網頁都的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