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事情已經無可更改,林記客棧不可能跟萬仙樓合作,自然也就沒有讓樓萬仙放棄壓一壓林記客棧的籌碼。
就看樓萬仙有沒有能力讓背后的靠山為了點生意出面了,如果樓萬仙僅是找幾個二三品的嫖客出面施加壓力,林東完全可以找傅同山出頭,而不是請出乾威皇帝跟萬仙樓背后的靠山結怨。
“掌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回大堂了?”馬春詢問道。
“去吧!”林東揮手。
等到馬春離開,林東再考慮了片刻,實在想不出什么能夠讓樓萬仙放棄打林記客棧主意的辦法之后,只能放棄。
帶著李尋來到第三個廚房,敲了敲那為了保密而緊閉的房門,不多久,房門吱嘎而來。
一個學徒站在了門口,見林東,趕忙讓開少許0
熱浪撲面而來,五個大型靈石排風扇咆哮旋轉,將五個灶臺上冒起的濃煙不斷排開。
“掌柜,您怎么帶了個乞丐過來?我們這可沒喂乞丐的東西。”喬天浩最先將手中的鍋鏟放下,全然不顧鍋中的菜食滋滋冒著白煙。除了學徒們,包括喬天浩在內,所有的極品大廚都很清楚林東帶著個人登門的意思。
有新人加入了。
喬天浩明白,卻不假思索的選擇了裝傻。盡管他是僅次于江奮加入林記客棧的第二位極品大廚,但第三個廚房里,已經沒有他能欺負的對象了。
難得又來一個喬天浩自然不會放棄。先把對方激怒,才有大打出手的機會。
出乎喬天浩,乃至江奮、玉玲瓏等人的意粹,李尋沒有任何表示。林東停下,他也停下,身軀紋絲不動。
很快,眾人便發現了李尋雙瞳中的異狀。
“掌柜,您怎么把個打算上吊自殺的人帶過來了?”喬天浩咋咋呼呼叫嚷起來:“這里可不是上吊的地方。”
林東沒有理睬喬天浩,徑直將李尋的身世說了一遍,而后交代了江奮代為照看李尋和給他安排學徒之后,帶著李尋來到沒有開火的第六個灶臺。
“先在這練手,習慣一下這個廚房的氣氛和環境,膀」點剛才見的馬管事過來以后,你按他的吩咐辦事。”林東吩咐道。
“明白!”李尋應了一聲。
“明白?明白了什么,說來聽聽?”李尋的家奴身份,對喬天浩來說,不是同情的對象,而是更好欺負的對象,立即樂悠悠上前,更加賣力的挑釁著李尋。
林東笑著揮手止住看不過去的花無月,上前拍了拍喬天浩的肩膀,踱步走出房門。
論脾氣,李尋愛答不理,喬天浩氣得吐血肯定也是唱獨角戲。論實力,除了程豹的不死訣正好克制之外,放眼廚房,沒有人是李尋的對手。喬天浩雖然拜風岳為師,但前期浸泡天鳳橄的威力不大,連花無月都打不過的他,自然別想在李尋手上占到什么便宜。
李尋這個新人的加入,注定和擁有不死訣的程豹一樣,成為第二個剛進廚房就可以無視喬天浩的新人。
回到房間,林東擯除腦中的雜念,開始全神貫注的溫養尚未成型的丹田。在經脈中川流不息的靈力,如同奔騰的大海,浩瀚澎湃。
一晃半個多月,天剛蒙蒙亮,熱浪便一波緊接一波。
苦修了半個多月的林東推開房門,那清風帶著燥熱的空氣便撲面而來。
后院中,一只只鷹獸鳥撲騰著翅膀,將身體的熱氣給散發出去。客棧外,抽調過來的護衛們們已然整裝待發,一輛輛嶄新的馬車矗立在街道上,駿馬高昂著頭顱嘶鳴著,似在向那即將沖出天邊的烈日示威。
馬車上,一臺臺型號不一的靈石扇散發出奇異的光澤。那一片片扇葉,古怪的扇罩,奇異的外形,都令人好奇心膨脹的速度,比起不斷朝著天邊探出腦袋的夏日更為迅速。
京城不是西南縣,不是秋風府,也不是嶺南郡,這里的人,沒有誰見識過靈石扇,更沒有誰習慣林記客棧鋪天蓋地的宣傳。很快,二十多輛浩浩蕩蕩的馬車周圍,便被數不盡的圍觀者給填充得嚴嚴實實。
比起裝著靈石扇的馬車,那些堆放著大酒缸的馬車,就要低調的多,盡管也是浩浩蕩蕩有著二十多輛,但圍觀者并不多見。無論是酒缸還是底部開的小口子,都讓人篤信里面裝的是美酒。
沒有懸念,自然也無人會去湊熱鬧。想嘗嘗林記客棧的美酒,就憑那么大的酒缸有二十多個看完另一邊的熱鬧,不愁喝不到。
“這玩意,肯定是一種武器。”
“林記客棧怎么可能賣武器,照我看,一定是給小孩的東西。伸手進去,撥呀撥,小孩們肯定喜歡。“開玩笑,那么密的鐵絲,別說手了,手指頭都不可能伸進去。照我說,應該是用來養什么小動物的東西。”
猜測聲如同雨后春筍,不斷冒出來。在京城這地方,也并非完全沒有人不知道靈石扇的存在,嶺南郡多多少少都有幾臺流進來。但在場的,卻是肯定一個都沒有。
人群中,林東靜靜聽著周圍人的討論。嘈雜的環境,不但沒有讓他生厭,而且聽得興致勃勃。越吵,說明好奇者越多,當最終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杵時,靈石扇推出后的轟動效果也就越大。
“讓一讓,大家都讓一讓!”護衛隊隊長王六痣跳上打頭的一輛馬車,瘦竹竿等林記客棧的元老也紛紛各就各位。
人群開始慢慢讓出一條通道,四十輛馬車分成四路,開始朝著兩邊擴散。
再等了小半個時辰,差不多四路全部到達預定位置之后,留守在林記客棧門口這路的王六痣大手一揮0
“出發!”
護衛們揮動著手中的馬鞭,駿馬的嘶鳴聲中,馬車徐徐朝前行進。裝著靈石扇的馬車上,護衛們紛紛開啟靈石扇,那一片片扇葉,開始慢慢悠悠的旋轉起來。在無數人驚詫驚呼聲中,扇葉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只是眨眼間,竟呼呼看不清旋轉的痕跡。而扇罩內,或大或小的疾風不斷狂涌而出。一時間,整個大街,竟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當中。一個個目光緊盯著靈石扇的扇葉,嘴巴微微張開,卻誰都無法說出一個字來,甚至于,連呼吸都因此變得緩慢起來。
“怎么還沒停平?”
終于,一個驚呼聲將大街上的寂靜打破。轟的一聲,無數人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紛紛詢問叫喊起來。
仰面朝天的靈石扇上,兩名護衛抬著一塊大鐵板飛躍而起,霎時,狂風在鐵板的底部咆哮轟鳴起來。兩名護衛一左一右,緊抓著鐵板的邊緣,雙腿前后左右時不時蹬踏幾下,平衡著鐵板在颮風上方的位置。
這一奇景,再次點燃了整條大街。
能讓鐵板吹起來,甚至于,鐵板上吊著兩個人。這得需要多么大的風才能做到?
集城城高十幾丈,任何大風都被阻擋在外。這里的百姓,何曾見過如此恐怕的大風,他們甚至不敢太過靠近這輛放有大型靈石扇的馬車。他們擔心,若是一個不慎,靈石扇的風向轉向了自己這邊,很可能把自己吹上天空。
然而,這還不夠,但兩名護衛隊成員完全得心應手之后,一袋袋鵝卵石被倒在地上,而后用鐵鍬澆上了鐵板。
十公分,二十公分,三十公分“足足堆高到足有一米多,再堆已經會影響到兩名護衛的雙手時,鵝卵石的堆砌才停了下來。而鐵板,不過下沉了半米左右,離大型靈石扇,仍有兩米多的高度。
驚呼聲,至此再沒有停息過。一些膽子大點的圍觀者,也開始接近那些風量較小的靈石扇。
相較于靈石扇,大酒缸所在的馬車,又一次低調而冷清。除了幾個酒徒,周圍竟是空空蕩蕩。
在幾名酒徒的期盼下,護衛們終于將五輛馬車上的大酒缸底部木塞給拔下,任由里面晶瑩透亮的夜里不斷朝著下方用油紙折成的小紙杯中流淌下去,一個接滿,立馬換上另外一個。
“兔費品嘗,大…”
護衛的招呼還沒打完,放在車沿的紙杯,便被一個酒徒迫不及待的給拿了起來。而后,放在鼻下用力一吸。他失望了,毫無酒香可言,倒是有點涼氣撲鼻的感覺。
“兄弟,這什么酒?怎么一點酒香都沒有?”酒徒不由問向護衛。
“不是酒,是、晨——飲杵!”護衛糾結了一下,總算記起了那兩個游戲拗口的字。
“飲杵?”酒徒迷惑不解,瞅了瞅紙杯中清純如同無物的液體,脖子一梗,一飲而盡。
“還真不是酒?”
酒徒一臉的失望,砸吧了下嘴唇,仍舊毫無酒味可言。
“味道怎么樣?”護衛笑問道。
“有點甜…有點香…有點涼…”酒徒遲疑道。
護衛笑了笑,拿起剛接好的兩杯朝周圍掃了眼,放聲道:“喝飲杵了,誰要喝飲料?免費贈送,過時不候。”
另外幾個處在觀望中的酒徒立即將紙杯搶了到手,反正是免費的,就算不是酒,喝下去也總不會吃虧。如第一個酒徒一樣,他們失望了。
但隨后,一些聽到飲杵二字,感覺好奇的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