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邁在猶豫,林東看向舊旁的藍衣青年,笑笑道ug游公子身受重傷,又女扮男裝,恐怕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們的身份和住處吧?”
藍衣青年慘白的臉龐飛起一抹緋紅,這人,也真夠直白的,哪有一開口就揭穿人家身份的。
青衣青年記起這家客棧叫林記客棧以后,朝著林東拱手道:“林掌柜,如能替我們保守秘密,感激不盡。”
林東答非所問道:“游姑娘最多也只有二十出頭吧?”
游吟香囁囁無法回答,這問題,是姑娘家就不會隨便對一個陌生男人回答。
林東自顧道:“我實力雖然不強,眼力卻無人可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夏公子應該是心神期三重四分,姑娘應該有心神期四重一分的實力?”
游吟香與夏凡愕然看向林東,這眼力,確實當得上無人可及。按常理,若不交手的話,想判斷出對方的實力,只能用心神來試探。如果用心神來試探的話,判斷出對方高出自己兩三階的實力并不難,可要詳盡到幾重幾分,卻絕對只有自己高出對方五階以上的實力才能判斷出來:
云嵐微微抿嘴而笑,這家伙,臉皮確實夠厚,明明是自己告訴他的,他居然毫不客氣當成是他自己看出來的工 林東神情悠然,像足了一個神棍:“心神期四重,而且最高也不過二十出頭,這天賦實力,加上夏公子也實力不俗,如果二位是秋風府境內的人,恐怕也只有青眉山那些響當當的宗門才能培養出來。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二位應該是宗門遭逢變故,逃出來的吧?”
二人駭然而視,震撼地看著林東,眼中,帶著些許驚慌,顯然是怕林東連他們所在的宗門也給說出來。
林東能判兇出二人是青眉山宗門弟子,且宗內突逢變故,全因以游吟香的天賦,在青眉山任何宗門都足以成為下任宗主繼承人。如此天賦,除非犯下滔天大罪,各大宗門是絕對不忍心重傷追殺的。答案,無疑是宗內出現重大變故,游吟香的天賦變成了最大的威脅。
至于二人的詳細身份,林東對青眉山各大宗門出了什么變故毫不知情,自然無法猜到,但這并不妨礙他繼續胡扯下去:“游姑娘身上的傷勢,除了煉丹師恐怕無人可救,如果我沒猜錯,秋風府各大煉丹宗門和煉丹師,都已經安排有你們宗門的眼線。只要你們一露面,保管立即被拿下。”
二人面面相覷,好半晌,夏凡拱手苦笑道:“林掌柜料率如神,我正打算避過一陣風頭,然后想辦法帶游師妹前往嶺南郡尋訪煉丹師:”
林東略感失望,希望未滅,給游吟香治病,也就算不上隱藏任務了。好在二人肯定還有其它難題,林東當即搖頭道:“何必前往嶺南郡,我認識一位等階不低的煉丹師,游姑娘和夏公子相信的話,可以把傷勢告訴我,我幫二位要幾顆并藥過來。”
“這、起…”夏凡的閱歷雖然也不怎么樣,卻比游吟香高出不少,他有些猶豫道:“林掌柜為什么這么熱情?”
“縣公子儀表不凡,以后成就定然不俗。游姑娘重傷在身又是女扮男裝,卻依舊難掩天生麗質,再加上擁有驚世駭俗的天賦。”林東笑道:“兩位從天上掉到我林記客棧來,不好好結交,我不成傻子了?”
二人囁囁,夏凡想謙遜幾句,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游吟香更是面紅耳赤,被林東夸得只想把腦袋埋進里面。
見二人一愣一愣,林東明白,人算唬住了,當即拱手道:“這里太亂,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興趣前往后院一敘?”
二人連忙點頭。
林東不由松了口氣,費了好一番唇舌也是事出無奈,即得隱藏云嵐的實力,又要想辦法讓二人放下戒心把苦惱事說出來,不得不徐徐漸進引誘二人。
好在這趟神棍沒有沒有白做,將二人帶到前院,四人分坐四面。
馬春上茶過后,林東再吩咐他取來筆墨在一旁記錄,不多時,游吟香便將自己體內的傷勢一五一十詳細說出。
等到馬春將紙筆收好,無論是風靈草還是云嵐,林東都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游吟香的傷勢,他卻并未直接說出,而是徐徐道:“游姑娘放心,我這煉丹師朋友等階不低,治愈你的傷勢應該不成問題。”
“多謝林掌柜。”游吟香連忙道謝,遲疑了一下,又小聲詢問道:“治愈我的傷勢,應該需要不少靈材,我們出來倉促,身上只帶了一些傷藥和銀子…”
“出門在外,誰能沒有個難處:靈材的事,游姑娘以后再想辦法補償。”林東爽朗道:“林記客棧雖然不是什么家族和宗門,但我和一些小宗門都有些交情,湊一湊…些靈材還是不成問題的。”
二人頓時心生敬意…個世俗商人,能和宗門有交情,憑的是什么?雖然一個商人身份,能耐得住紅塵的誘惑堅持修煉并達到心神期一重是原因之…最重要的還是眼前這份豪邁大氣。
“對了,夏公子、游姑娘,你們宗門到底生了什么變故?”林東趁熱打鐵道:“怎么會引得你們被人如此追殺?”
“這…”
二人面露遲疑。
“不方便就算了。”林東毫不以為意的舉起茶杯,勸道:“喝茶,西蘭城正宗鴻運茶,在秋風城池界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好茶。”
夏凡連忙舉杯,游吟香卻是兩腮通紅,有些羞愧的囁囁道:“林掌柜,不瞞你說,我們是興禮宗的弟子。”
“興禮宗?”林東對這名字有些印象,應該是秋風府響當當的宗門之一,不由拱手道:“難怪兩位如此氣質出眾,原來是興禮宗的弟子。”
二人聞言忍不住看向一旁云淡風輪的云嵐,心中對林東這話有些慚愧。
林東將游吟香作為突破口,沉吟道:“以游姑娘的天賦,應該是興禮宗下任宗主的繼承人吧?怎么會…”
游吟香面色一黯,顯然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夏凡心有無奈,身份已經說出來了,出了什么事…打聽就可以知道,不說反倒惹人不快,當即開口道:“不瞞林掌柜,我師妹不僅是興禮宗下任宗主的繼承人,而且還是宗主的獨女,而我則是他老人家的三弟子。”
林東輕輕點頭,靜待下文。
“事情,應該從兩年前說起。”夏凡解徑道:“兩年前,我們興禮宗和寧吉宗的弟子生了一些摩擦。”
“寧吉宗?”林東愕然。
“林掌柜知道寧吉宗?”二人驚詫看徑林東,這位林掌柜,不會和寧吉宗有什么交情吧?
林東哪能不明白二人的心思,當即苦笑道:“我一個相熟的宗門,最近被寧吉宗仗勢勒索,差點被滅宗。”
二人心中整然,夏凡詢問道:“林掌柜相熟的宗門,恐怕是煉器宗門吧?”
林東驚訝道:“夏公子怎么知道的?”
夏凡苦笑道:“寧吉宗是煉器宗門,和我們興禮宗的摩擦越來越大,打得也越來越兇以后,雙方都是損失慘重。我們興禮宗也是煉器宗門,弟子們想要提高實力,都靠著靈劍。雙方打起來以后,師父他老人家也經常派人前往相熟的宗門借礦石,這寧吉宗要霸道一些,動手搶自然更快一些。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興禮宗慢慢有些吃不住了,宗門內也分成兩派,我師父為的一派,還是堅持以借為主。而大長老乾長簡一派,卻覺得應該學寧吉宗一樣,找一些煉器小宗門搶奪。”
林東啞然,他總算古桓宗無妄之災的由來了。居然是寧吉宗和興禮宗大戰,寧吉宗為了湊到足夠的礦石煉制靈劍,搶完了青眉山,然后把手又伸往附近的小宗門工 “大概兩個月前。”夏凡繼續道:“師父他老人家在和寧吉宗的一場爭斗中受傷,乾長簡趁機難把師父擒獲,然后逼迫追隨師父的長老和弟子歸降。幾位長老帶著我們護送師妹下山,遭到伏擊,師妹也身受重傷,逃下山以后,就只剩我和師妹兩個人。”
“那…你們有什么打算?”林東詢問道。
夏凡看了眼游吟香,無奈道:“以師妹的天賦,雖然身負仇怨,但只要師妹愿意真心投靠,應該也有大宗門愿意接納。只需十幾年,師妹便足以單槍匹馬再回興禮宗報仇,可起…”
林東詢問道:“游姑娘是想救出游宗主和被囚禁的師兄弟?”
游吟香雙眼通紅道:“還要避免乾長簡將我們興禮宗帶入萬劫不復當中,他如果學寧吉宗一樣,現在或許沒什么危機,但小宗門也不一定永遠是小宗門。”
林東疑惑道:“游姑娘的天賦雖然出眾,但畢竟年輕,就你和夏公子,恐怕連興禮宗都進不去吧?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辦法?”
“哪能有什么其它的辦法!”夏凡苦笑道:“師妹只想養好傷然后去試試。”
林東詫異道:“這豈不是去送死?”
游吟香忽然起身,哭著跑了出去。
夏凡連忙站起,拱手道:“林掌柜,讓你見笑了。師妹并非軟弱到如此程度,實在是她對興禮宗有著極深的感情,而且無法忍受父親和十幾年的師兄弟被殺,寧愿陪著他們一死也不愿芶且偷生。”
林東點頭,這任務,恐怕不比滅了寧吉宗容易。當然,獎勵估計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