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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設置秾李夭桃 林丞相雖說腰背挺直,腳步卻有些蹣跚的出了大殿,殿門口臺階下,右丞相明玉等人笑著拱手和林丞相打著招呼,林丞相往旁邊趔趄了兩步,頭也不回的徑直往宮門外跌撞出去。
林相回到府里閉門不出,半個時辰后,林相乞骸骨的折子就從宮里明發出來,一陣風般傳遍了太平府,被無數線報傳往各個角落。
這些都和吳世承無關,吳世承這會兒正在太平府最大的珠寶古玩鋪子――奇珍坊里如坐針氈的,落雁傲氣的倨坐在奇珍坊那張寬大非常的長案后,旁邊已經挑了一堆珍珠瑪瑙、翡翠琥珀,這落雁今天跟中了邪一樣,平時的體貼懂事半分也沒有了,吳世承咽了口苦水,抬頭掃了眼門口垂手侍立的十幾個丫頭婆子,這宅子還沒看好呢,先買了這么十幾個丫頭婆子干什么?想到宅子,吳世承太陽穴突突著痛起來,落雁這是怎么了?這看宅子,凈挑上萬兩銀子的豪華大宅看,她一個舞伎,消受的起嗎?吳世承煩悶的吐了口氣,重重放下杯子,盯著落雁挑的那一堆頭面首飾,又是一陣頭痛,這一堆,得多少銀子?!
門口,小廝腳步急匆的進來,俯到吳世承耳邊低語道:“爺,外頭都在傳,說林相上折子乞骸骨了。”吳世承嚇了一跳,眨著眼睛發了好大一會兒呆才看著小廝叫道:“胡說八道!林相正當盛年,乞什么骸骨?”沒等小廝答話,侍立在旁邊的奇珍坊掌柜陪笑道:“倒不是小哥亂說,宮里明折已經發出來了,林相是乞了骸骨。”
落雁正挑著珠寶首飾的手頓了頓,胡亂挑了兩件,滿足的站起來,轉頭看著吳世承,吳世承怔怔的悟過來,看來是出大事了!得回去看看!吳世承一下子竄起來,落雁靈敏的撲過去摟住吳世承的胳膊,一邊搖一邊嬌滴滴的發著嗲:“爺,這些我都要!首飾買好,那咱們去西四瓦子,聽說那兒演新戲呢,看了戲,爺帶我去這太平府最大最好的酒肆吃飯,吃了飯••••••”吳世承聽的嚇了一跳,一邊用力往外抽著胳膊,一邊不耐煩的說道:“出大事了,爺有急事,得趕緊趕回去,這些事回頭再說,你先回去,快回去!”
“爺!”落雁眼里根本看不到這滿屋的掌柜、伙計和小廝,還有門口的丫頭婆子,只管撲過扭著身子纏住吳世承嗲道:“爺有要緊的事,奴家可不敢耽誤,那爺得送我回去!爺不送,我就不回去,爺去哪兒,我也去哪兒!”吳世承躊躇著緊皺起眉頭,落雁眼底閃過絲緊張,身子靠過去,緊帖著吳世承,嘴唇湊到他耳邊,吐著熱氣,曖昧含糊的說道:“爺,奴家想你呢,咱們上車,這一路上,都隨爺呢••••••”吳世承被她這熱氣吹的心猿意馬,這一來一回,快著點,不過一個多時辰,也不在乎這一會兒••••••
落雁拖在吳世承身上上了車,小廝尋了幾輛大車胡亂裝了十幾個丫頭婆子,騎著馬護從著,往城門口奔去,守著落雁的便衣侍衛有些急了,衛爺吩咐過,緊盯著,不能讓她跑了,這出了城••••••出了城再攔可就難了!
車子剛轉過一條街,突然停住,小廝輕輕敲了兩下車廂板,小心的叫道:“爺,有點事要稟報。”吳世承正和落雁熱烈的纏在一處,被小廝叫的滿心的不耐煩,伸手掀起簾子怒斥道:“什么破事?”
“爺,”小廝拼命努嘴眨眼暗示著車里,為難的示意吳世承出來說,吳世承被落雁從后面摟著,正解著衣服探進去,這會兒哪肯出來,臉上泛著紅暈厲聲罵道:“有屁快放!”小廝只好湊過去,低聲說道:“爺,衛清明衛爺手下的人說,衛爺吩咐過,落雁小姐不能出城。”落雁緊貼在吳世承身上,全神貫注的聽的一清二楚。
“呸!他算什么東西!管到爺頭上了?!”吳世承聽的心頭火起,不能出城,她要買宅子,買珠寶,買這買那,哪來的銀子?以后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她進太平府半步,還是把那個別院買下來給她算了。
“走!”吳世承甩下簾子,小廝呆著想了片刻,示意車夫慢些走,往后退了幾步,給兩個侍衛遞了話,兩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商量了幾句,一個侍衛急奔回去尋衛清明,一個陪著笑謝了小廝,跟在車子后面慢騰騰的往城門口去。離城門口還有幾十步遠,跟在車后的護衛正急得跳腳間,另一個護衛急奔回來,跑的滿頭大汗,臉色發白,苦笑著攤手道:“沒找到人,衙門里都空了,衛爺府上也差不多空了。”兩個護衛面面相覷,小廝抱歉的笑著說道:“兩位大哥,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沒法子,我們爺那脾氣••••••反正就是別院,也跑不了。”兩個護衛退后商量了幾句,依舊緊綴在車子后面,出了城門,往白云山下去了。
李小幺一目十行的掃了遍林丞相乞骸骨的折子,兩根手指捏著折子一角來回晃了一會兒,笑盈盈的將折子扔到化紙盆里,掂了只桃脯咬了幾口,拿定了主意,低頭從貼身的荷包里取出那枚白玉葫蘆,對著窗口的昏黃夕陽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唉!沒想到用到了這上頭,也算是份恩情吧,若有機會,必定報答。”李小幺嘀咕完,揚聲叫了淡月進來,吩咐她研墨鋪紙,寫個‘逃’字來,淡月凝神寫了一張,李小幺看了看笑道:“太小,寫大些。”淡月又寫了一張,李小幺點了點頭,吩咐淡月沿著字剪好,包了白玉葫蘆,看了看,又讓淡月剪了片黑綢子包在外面,叫了長遠出來問道:“我要把這個送到大皇子手里,有什么法子沒有?”
長遠接過綢布包掂了掂,仔細想了想答道:“交給甲一就成,他有法子。”李小幺‘嗯’了一聲交待道:“千萬不能讓人盯上。”長遠答應一聲,拿著綢布包退了出去。
城外白云山下,吳世承將落雁送到別院門口,落雁嬌滴滴的叮囑完吳世承明兒一定要早些來看她,就爽快的放開了吳世承,吳世承松了口氣,也不坐車,上了馬,在小廝長隨的簇擁下,往太平府狂卷而回。
落雁進了院子,在垂花門下呆站了一會兒,也不理會十幾個手足無措的跟進院子的丫頭婆子,徑直進了正屋,回身關上了門。南寧從窗戶里跳進來,笑著沖落雁豎著手指以示贊賞,落雁急切而緊張的問道:“有人盯著,是衛清明的人。”
“就兩個,已經••••••”南寧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你放心,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落雁長長的舒了口氣,連連點著頭說道:“路上我就想了,不如這樣••••••”落雁和南寧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南寧點頭笑道:“這主意好!現在就動手?”落雁抬手示意南寧等等,提著裙子奔進里間,片刻功夫,提著只小包袱出來遞給南寧道:“你幫我拿著,我的家底都在這里頭了。”南寧伸手托著包袱,一時有些無語,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她的家底兒!到底是姑娘的人,氣度就是不一樣。
南寧將包袱理了理,貼腰纏好,手伸手窗外做了個手勢,窗外一個黑影飄進,南寧低聲吩咐了幾句,用黑布蒙好面,落雁深吸了口氣,驚恐的尖叫著大罵起來:“什么人!來人啊!我不認識衛爺!什么衛爺!放開我!爺!救命啊!是衛清明••••••”外面一片雜亂慌張的腳步聲中,門從里面被一腳踹開,兩個黑衣人架著拼命掙扎的落雁沖出了屋子,滿院的丫頭婆子大睜著眼睛,張著嘴嚇的如同泥塑一般,落雁拼命掙扎著,一頭甩開黑衣人緊捂在嘴上的手,嘶啞著聲音卻清楚的叫道:“是衛清明!告訴爺••••••”話沒說完,落雁的嘴又被黑衣人捂上,左邊一個黑衣人揚起手掌砍在落雁脖頸間,落雁應聲停了掙扎,兩個黑衣人拖著落雁,旁若無人的出了別院,將落雁扔到馬背上,上馬呼嘯而去。
滿院的丫頭婆子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尖叫著奔跑著亂成一片。
暮色低垂,西安從屋角閃出來,沖李小幺點頭示意了,影子般飄出去,李小幺慢慢喝著碗蓮子茶,看著淡月和海棠笑道:“咱們也該打點打點回家的事了,去跟趙五哥說,我又病了,讓他去趟江南坊,和孫掌柜一處去請閃大夫來診脈。”
孫掌柜送走了閃大夫,愁腸滿腹的去尋嚴大人喝茶說話去了,嚴大人這幾天也是滿腹心事,林相好端端的乞了骸骨,太平府一片山雨欲來風先至的樣子,只怕這安穩日子又安穩不了幾天了。
作者有話說:
雙更啊,不過,第二更,還是晚,咳,老話了。閑周末是帶閑寶上課啊,閑到現在才深切體會了曾國藩那句話是真的真理啊:庸人的失敗,都源于一個懶字。閑敗在懶上,希望閑寶能早早習慣學習和辛苦,人生于世,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那些崇尚快樂教育、快樂人生的,閑仰而視之,可惜視到現在,一個這樣的快樂人也沒視到。快樂都在辛苦后。容閑感慨下。
[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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