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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隔,天地迥然有別。
明亮的天光之下,是一方靜謐的山谷,方圓不知幾許!其間花草茂盛,蒼翠滿目,更有濃郁的元氣夾雜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使人心神為之一振!
林一愕然回頭,來時的柵欄成為了一扇關閉的月門,阻隔山谷的矮墻與那個黑衣白發的女子均不見了蹤影,那一切好似幻覺!
“沒見識的小輩!此乃羅家后山的洞府結界,自成天地!有甚大驚小怪的,還不救我…”
當呼救聲再次傳來,林一這才暗暗點了點頭。洞府結界,自成天地,倒是與自己的乾坤四象旗陣與魔骨中的秘境有些相仿!羅家,果真不簡單!只不過,那位是怎么了…
十余丈外的一株歪脖子樹下,肖權子被一道怪異的繩索捆住了四肢,殺豬一般地倒懸著。其腦袋沖地,情形狼狽,猶自帶著長輩的架勢在呵斥著。
一個合體初期的仙道高手,怎會成了這般模樣?
林一只是稍稍詫異,便隱約猜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微微上揚。隨后,他背著雙手抬頭遠望。神識中似有阻礙,目力之下倒是可以將四周看得清楚!山谷在前方的數百丈外拐了個彎,有飛檐挑角引出樹梢,還有羅家子弟的身影出沒。
“呵呵!你昨日午后便溜走了,緣何會跑到此處打起了秋千呢?”
林一走到了肖權子的近前,神色中佯作幾分好奇。
“昨日等候之際抱怨了幾句,不曾想冒犯了那位前輩,這才遭致懲處…”話說一半,肖權子忽而停了下來。順著某人晃悠著的腳尖往上看去,是一張幸災樂禍的笑臉。他頓時怒了,叱道:“入了羅家,我還是你的長輩,怎可如此無禮,還不出手相助…”
林一說道:“我可不敢得罪那位前輩!這兒風景不錯,你且享受一番,告辭了!”他呵呵一笑,踱著方步揚長而去。
肖權子羞怒難耐,聲稱回頭要給某人好看!其實他也知道,誰來救自己誰倒霉!只是見那小輩安然無恙,叫人不忿!
林一尋至山谷中的一處閣樓,有相關弟子出面招呼。他規規矩矩地出示了腰牌之后,便被一位合體后期的老者帶至后山的一個洞府前。對方交代說,初來的外門弟子要先干滿了十年的差事才能自行修煉。而所謂的差事,便是為不遠處一個峽谷中的羅家仙礦充當守衛。
不過,這守衛倒也清閑!羅家仙礦處于洞府結界之中,安危無虞!即便出現意外,也輪不到一個煉虛修士來插手。
林一所在的洞府位于一座數百丈的山峰之上,三面臨風,遠近的情形一目了然。而洞府只有兩、三丈大小,甚為簡陋,唯有門前的一塊平坦的挑崖飛石為花草點綴,多了幾分的悠然情趣!
此時此刻,那兩位妖王還能尋到自己的下落嗎?
林一在洞府門前施施然盤膝而坐,一邊打量著四周的情形,一邊想著莫名的心事。
來到仙域之后,不是被追殺,便是拼命地修煉,沒一刻的安閑!從昊天谷外的絕境,到衡月州的殺戮戰場;從大漠秘境的生死危局,到成為橫行無忌的仙門大盜;從衡天門的步步相逼,到意外闖入妖域,再逢虎頭異變與鬼靈域脫險,直至躲入到了羅家的洞府結界之中。前后種種,死死生生,著實不堪回首!而那百多年的風風雨雨,與曾經過的一切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呢!
五百多歲的生命里,已足夠精彩!而未知的路,依然未知!煌煌天道之下,還是茫然如犬,唯有吃痛的時候才不得不亡命狂奔!不是追逐,便是被驅逐,好在還有舔舐傷口的時候…
天羅仙域,距衡天仙域太遠了!憑著自身的修為,要橫跨星宇頗為不易!天羅與衡天相隔雖遠,尚有徑可循。而九州、大夏與大商,已不知被遺失到了什么地方…
思緒紛亂之際,林一抬手摸了下眉心。那一金一黑兩道印痕微微顯現出來,竟是難以掩飾!由此看來,羅家的洞天結界之中,不容有人隱瞞修為或是藏形匿跡。所幸自己早有防備,這才免于麻煩!再者說了,幻靈術根瞞不過羅家家主那樣的高人!
不過,龍、魔兩嬰離體,這兩道印痕輕微了許多,但愿不要惹出意外來!
林一輕吁了下,拿出羅家外門弟子的腰牌,稍加端詳,隨后放下。玉牌之中,有他林一的名諱,還有這洞天結界的輿圖以及弟子門規與看守的職責。
羅家的洞天結界,藏于天玉山的后山,足有百萬里之巨,可謂方寸之間另有天地。林一所在洞府右手方十余里外的一個山谷,便是羅家仙礦的所在。仙礦,顧名思義,出產晶石的地方。那兒另有內門弟子看守采掘,等閑之人不得靠近半步!
羅家仙礦,乃羅恨子管事所說的三大禁地之一。另外兩個,分別為左手五十萬里遠處的玉山云崖,以及正前十萬里外的聽雨小筑。據說,其中的玉山云崖,乃是羅家前輩講經論道的所在,而聽雨小筑又有什么名堂,尚且無從知曉。
至于羅家的門規,不外乎尊師重道之類的教條。而看守仙礦的職責,倒還寬松,只須守在這洞府的左右不要遠去即可。
除此之外,洞府結界之中,沒有晝夜之分,百萬里內盡為c魂色融融!
林一隨手布下幾道禁制,闔目靜坐歇息!來之安之…
這么一坐便是十日,左右未見異樣,林一慢慢站起身來,便想著返回洞府。而他尚未起身,卻有人影飛到了近前,還威嚴地揚聲說道:“小輩!從今日起,你受我管轄!仙礦重地,不容懈怠…”
“砰——”的一聲輕微的悶響,來人被禁法阻擋,差點摔下山去。其頗為狼狽,禁不住勃然大怒,厲聲叱道:“長輩登門,緣何相阻?放肆!”
林一輕輕皺起了眉頭,還是將陣法打開了一道入口。十余丈外,那個相貌堂堂的家伙,不是肖權子又是誰!看樣子他接受懲處才罷,又尋此處耍威風來了。
“哼!管事長老對我青睞有加,直至昨日才親手放了我!師兄們不敢怠慢,便為我安排這個清閑的差事。你還不搬離此處?山下尚有一個洞府…”說話之間,肖權子已落在了林一的近旁,不忘四下打量。其頤指氣使的架勢,儼然是到了自家的地頭!
以后的十年,若是這般糾纏不清,日子就沒法過了!
林一嘴角一撇,眸中冷芒閃動,抬腳往洞府走去。其藏于袖中的雙手暗暗掐動法訣,四周的禁法悄悄完好如初。肖權子見其畏懼躲避,趁勢便跟了過去,不依不饒地教訓道:“為何不聽吩咐?此處簡陋,還須收拾一番方可入住…”
所謂的洞府不過三、兩丈大小,一個尋常的山洞而已。說話之間,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林一慢慢轉過身來,神色不明地說道:“肖權子!凡事過猶不及,謹言慎行才好!”
肖權子腳下一頓,兩眼一瞪,叱道:“你怎可直呼長輩名諱?該尊稱我一聲師叔才對…”話雖如此,他還是覺著這洞府內太過逼仄,便想著退出去再作計較。而便于此時,忽見對方袍袖一甩,四點光芒快似流星一般,霎時已將其籠罩在內,眼前景物隨之猛地一變。
咦!好大的膽子!在洞府結界之中,敢設計陷害師長,便不怕驚動他人?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煉虛小輩嗎?
震怒之下,肖權子便yu掙扎脫身,卻見云霧橫生,天地茫茫,已然不知去處…
洞府之中,只剩下了林一獨自一人。他單掌虛托著一團奇異的光芒,其中五色閃動,煞顯奇異。這便是原來的乾坤四象旗陣,祭煉收入體內之后,亦無須借勢成形,更不必法決催動,萬千虛實變幻收發由心,可將天地化混沌!如今初顯身手,收拾一個合體初期的肖權子輕而易舉。
不過,彼此間并無生死之仇,殺人要不得!而若想以后的十年安穩度日,又不能任由此人糾纏不休!
林一稍作遲疑,猶自站著不動,體內卻是閃出一道虛影,微微一晃便飛入手上的那團光芒中…
此時,肖權子已是臉色大變!這是被陣法禁錮了!他顧不得多想,急忙揮臂劃去,而四周毫無動靜。莫說羅家的洞府結界乃芥子陣法所成,便是眼前的這一方天地同為飄渺的所在,想要從中撕裂虛空逃去,根就是癡心妄想!那一個小輩,怎會有如此強大的陣法…
肖權子正自惶惶之際,忽見遠處云霧翻涌中冒出那小輩的身影。對方衣袂飄飄,神色從容,周身的威勢竟不輸任何一個合體的高手!尤其那人眉心的兩道葉痕,猶如彩筆橫空淡描,憑添了幾分的神秘莫測!
見狀,肖權子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人在自己的面前從沒有晚輩的覺悟,原來竟然隱瞞了修為?后知后覺的他,不敢再有僥幸之心,轉身亡命而逃…
肖權子在驚慌失措之下,還真是冤枉人!林一沒有隱瞞修為,周身的威勢乃龍、魔兩嬰所留下三分法力所致。如今的尊,已非一體三修,而是兼修妖、魔兩道,根不畏尋常的合體修士!而他此時現出元神之體,逼人的氣勢彰顯無遺!
“肖權子!莫怪自己倒霉,都是你作死催的!猶不醒悟,更待何時…”君子聚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