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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身著灰袍的年輕人從天而降,驚動了樂游山上的幾位修士。レ..♠網レ有人從原地跳了起來,有人從洞府中奔了出來…
林一緩緩落在湖邊,看都不看那四個不知所措的金丹修士,而是沖著出云子的那間洞府輕輕皺起了眉頭。天上rén奸,人已去;‘神仙眷侶’今何在?
御空而行的,乃元嬰期修為的前輩無疑啊!有人拱手說道:“前輩來自何方,不知有何指教…”其同伴皆不敢放肆,一個個神態恭謹。
林一對幾個小輩不予理會,而是背起雙手,環望四周,輕哼了一聲,說道:“再不滾出來,老子捏死你…”其話音未落,有人驚呼道:“前輩饒命…”..
隨著求饒聲,從出云子的那間洞府中奔出一位老者。其面色土黃,腦門子上還掛著一層冷汗,跌跌撞撞幾步搶至林一近前三丈遠,一躬到地急急說道:“晚輩忝為星海國師,不知前輩駕到而有失遠迎,恕罪…”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自恃身份閉門不出,卻被那一聲冷哼驚得神魂失守,差點沒嚇死過去。原來并非是元嬰道友造訪,而是來了一位深不莫測的前輩!
林一立在湖邊,有些詫異地轉過身來。有人搶了出云子的國師之位?見對方不過元嬰中期的修為,他暗暗搖頭,不容置疑地說道:“將星海國近二十五年間所發生的一切,如實道來!”
那老者雖心有疑惑,卻不敢怠慢。他事無巨細皆一一稟報,而林一卻只留意其中的一段話 “…五年前,古麗女王將王位傳給了子侄輩。之后,她被前國師帶走了,至今不知去向。如今的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重新為古國請了供奉,晚輩便帶著幾位弟子來了…”
天上rén奸,旖旎無限,出云子怎舍得離去并不再返回呢?林一在湖邊踱了幾步,隨意問道:“為何要毀去那洞府上的字跡?爾等來到此間,可曾見到有東西留下…”那老者不明其意,老老實實答道:“洞府門上的字跡原本如此,晚輩未敢妄動。入住洞府之時,并未見到玉簡,或只字片言留下…”
一時猜不出那對‘神仙眷侶’的去處,林一無意深究,漫不盡心地說道:“從今rì起,這樂游山星海湖為老子所有。百年內敢有人近前半步,死!”對方尚未應聲,他不耐煩地一甩袖子,叱道:“滾”
老者與四位弟子如驚弓之鳥般離去,星海湖畔只剩下了林一獨自一人。他默然出神半晌,腳踏湖面,波瀾不驚地回到了從前的洞府之中。見四下里無恙,其施施然坐下,并招出幾面小旗與一塊陣盤…
七rì后,林一再次出現在岸邊,手上還拿著那一套陣旗、陣盤。在大漠的秘境中,陣旗稍有損壞,如今嘗試用煉器的手段來修補一番,雖還談不上盡善盡美,卻已無礙使用。
林一抬手輕拋,四道光芒嵌入環繞湖水的山峰之中。他隨即又拿出陣盤拍入地下,乾坤四象旗陣霍然成勢。而其并未催動陣法,只作有備無患。
片刻之后,林一拿著紫金葫蘆,一邊輕呷一邊循著湖畔獨自漫步。許是靈氣、元氣沐浴的緣故,這湖光山色四季如一,美不勝收。而四周的山峰中暗含‘星子’異石,有屏蔽神識窺伺之能。若無人打擾,這還真是一方閉關靜修的好所在…
無意風景,心緒重重的林一走回到洞府中坐下。其稍稍定了定神,便將紫金葫蘆擱在一旁,并招出天煞鐵棒來。根本不用他示意,一頭三丈多長的白虎霎時出現,還來回亂竄,洞府頓時顯得逼仄不堪。
那畜生興奮失態,倒不好計較。林一‘奪’的一聲丟下了天煞鐵棒,索性閉上雙眼來個不見不煩。而須臾之后,有人甕聲甕氣地笑道:“吼吼!我這樣子如何…”
這白虎口吐人言,倒也乖巧!林一嘴角一撇,緩緩睜開雙眼。而其隨即一怔,失聲道:“你還真化作人形,可是…”他身前的不遠處,站立著一位須發灰白的老者,雖面容蒼老,而的身子卻肌肉虬結,頗為的健壯。那胸口及下體,還覆蓋著一層淡淡而閃亮的白毫。其正裝模作樣地拈須看來,臉上還帶著幾分得意的神色。
林一曾見到白狐千幻,身邊更有相熟甚久的老龍,故而對白虎化作人形并不感到意外。只不過,一頭修成元神的虎魂乍然成為了一個并不陌生的老者,便不能不叫他為之錯愕難耐。
這位老者的五官眉目,正是大夏雷鳴谷中那個黑山宗長老的模樣。白虎吞的金丹便是來自那人…
見林一搖頭,那老者作出恍然狀,隨即周身閃過一陣光芒,復又化作另外一個老者,竟是衡月州神道門的九靈子。其相貌變了,而著的身子依然如故,那胯下之物頗為礙眼。而他不以為羞,猶自呵呵笑道:“這下成了…”
林一有些忍無可忍,啐道:“不成!你化作人形,當可喜可賀!而你無須模仿他人,要有自己的本色…”
白虎有些失落,哼了聲,不滿地說道:“我要成為人模狗樣!我不要變回去…”
“該是人模虎樣才對…也不對!你怎懂得俗語?”林一無奈地搖搖頭。白虎跟隨九州的修士rì久,不免耳濡目染了一些惡習。他想了想,耐著性子循循善誘道:“我不是要你變回去…而是要你變作年輕威武的樣子…”
白虎好似明白了過來,卻還是為難地說道:“我吞了金丹元嬰之后,已不記得自己該是什么樣子!哦!我懂了…”說著,他身上又是一陣光芒扭曲,尚未成形,引得林一失聲道:“你…”對方已然眉飛色舞地怪笑道:“吼吼!年輕又威武…”
一個與自己的模樣有著七分相仿、卻足有丈二身高的大漢,昂首挺胸地杵在山洞的當央。其頭頂并無發髻,只有栩栩如生的亂發披肩。它一雙眸子里隱隱閃動著金芒,周身上下透著驕人的彪悍。見狀,林一無力地說道:“隨你便是!不過,光著屁股好看嗎…”
“吼吼!至少耐看…”白虎傻傻一笑,還炫耀般晃動一下身子,有東西左右搖擺。
眼前的情形不堪目睹,林一沉下臉色。喚出白虎另有用意,可不是任它這般作怪!他輕咳一聲,說道:“為人者,當正衣冠,知禮儀…”見對方神色茫然,其自討沒趣地哼了聲,叱道:“有哪一家的修士赤身露體?你想讓老子跟著丟人嗎…”
我這般怎會讓人你丟人?哦!想必是相形見拙…白虎暗暗自得,卻還是對林一有著莫名的懼意,忙化作一身道袍遮住了身子,還不忘垂首陪罪道:“主人息怒!”它乃元神之體,靈智已成,倒是應變自如。
林一眉梢輕挑,不以為然地說道:“萬物生而平等,何來主人一說?你雖跟著我,卻并非奴婢。你若他rì離去,我亦自會成全!”
白虎有些意外地抬起頭來,茫然道:“主人是個好人!我又該往何處去…”
林一的嘴角露出笑容,說道:“你既然無處可去,便暫且跟著我吧!”
白虎大松了口氣,忙點頭說道:“助我修成元神者,救我性命者,我自當追隨左右!可我又該如何稱呼主人呢…”
林一想了想,說道:“你名虎嘯,稱呼我…”當初煉制鐵棒的時候,虎魂便有了個‘虎嘯’之稱。虎嘯天煞,倒也貼切。而他話未說完,白虎直搖頭,不滿地抱怨道:“我不叫虎嘯,我不喜這個名字!咬人的夠,不叫,我為何要虎嘯…”
那是凡俗間的說法,所指的乃是豢養的土狗,而不是虎,更不是傳說中的白虎神獸啊!林一苦笑道:“那你為自家起個響亮的名號!如何…”
白虎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在原地大步兜著圈子,抱著粗壯的膀子念叨著:“我叫虎一…虎大…可惜我姓虎,不姓林…”
不是一,就是大,跟老子的名字叫什么勁!林一哼道:“叫作虎頭,豈不是更為厲害…”
白虎猛地止住腳步,神情振奮地叫道:“吼吼!我今后的大名便是虎頭!”山洞內充斥著狂放的笑聲,震得四下里嗡嗡直響。它猶自不肯作罷,理所當然地又道:“我名虎頭,主人便林頭…林大…林一…”其又糊涂起來,郁悶道:“總不好直呼主人名諱!我稱呼你為大哥如何…”
林一兩眼一翻。這白虎時而精明,時而駑鈍,叫人無可奈何!他嘆了聲,說道:“你都活了無數萬年,怎能稱呼我為大哥呢?別老是糾結我的名諱…”
“吼吼!有了…”好似有所明悟,白虎看著林一笑道:“我以后稱呼你為老大…”
林一只覺得心神疲憊,振作了一下,才又說道:“隨你…”他無意糾纏下去,話轉正題,接著說道:“虎頭…”對方立即應道:“老大…”
這稱呼怎么聽著別扭啊!林一搖了搖頭,吩咐道:“你且坐下,與我詳細分說遠古神獸的由來,以及修煉渡劫諸事…”白虎來自仙境,且脾性粗魯而簡單,又是初grén形之際,正好可以借機詢問一二,為自己解疑釋惑。譬如,遠古仙域的情形,以及結嬰時的安靜,與元神天劫的詭異等等…
“嗯!”白虎很是痛快地坐了下來,而屁股著地的時候竟是砸出“砰”的一聲悶響。他自己個左右看看,又是傻傻一樂。
俗語有云,虎坐而生威。想不到一個輕若無物的元神之體,也能生出好大的動靜來。林一跟著咧咧嘴,示意道:“快與我說一說…”一丈之外,即便坐下也比他高出一頭的白虎微微一怔,兩眼一眨巴,懵懵然問道:“老大,你讓我說什么…”
林一垂下頭去,深深悶哼了一聲…
ps:近一個月來,升學結婚的喜酒不斷,昨晚有今天還有。很煩。臨近雙節,時間又要被瑣事占據,很累。顯示器毀了,新的后天到…君子聚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