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曹艸的大業誰出力最多,夏侯家、曹家首當其沖。筆~趣~閣.iquge.nfo其中,功勞最大者,莫過于曹仁兄弟與夏侯兄弟。聽見夏侯淵為了自己的大業,甘愿奉上親女,曹艸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握著夏侯淵的手,滿臉淚痕,心中全是郁悶與羞愧。
夏侯淵比曹艸也好不到哪去,畢竟要被送出去的人是他的嫡女。看著愧疚的曹艸,雖然他眼中也充滿了不舍,但什么話都沒有說。若劉璋能看見這一幕,說不定都會有犯罪的感覺。不過,對于敵人,劉璋絕不會心軟。
夏侯淵雖然答應曹艸奉上嫡女,但他心中依然不舍。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他坐在大廳里,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忽然,一雙晶瑩潔白的小手,捂在了他的臉上,他嘴角抽了抽道:“娟兒,別鬧了!”
“爹爹真厲害,每次都能猜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美女亭亭玉立的站在夏侯淵面前,她臉上的笑意卻讓夏侯淵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小姑娘見狀大驚,連忙掏出手絹為父親擦眼淚,嘴里還問道:“爹爹,您怎么了?”
“為父是高興的!”夏侯淵擦了擦眼淚笑道:“娟兒,你大伯父給你說了一門親事,你就要嫁人了!”
“呀…”小姑娘輕呼一聲,而后嗤嗤笑道:“我說父親怎么了,原來是舍不得我嫁人。雖然娟兒是大姑娘了,但也不想這么早嫁人。我這就和大伯父說,將婚期推遲一些,便能多陪陪父親了!”
“傻丫頭,你大伯父是好意,你怎么能拒絕?”將女兒抱進懷里,夏侯淵輕輕嘆了一口氣。
“父親,大伯父將我嫁給了誰?”小姑娘也不傻,見父親神情有異,自然感覺到不對勁。否則,就算是嫁人,又不是不能回家。以夏侯淵在曹艸麾下的勢力,自不會如此不舍。
“張飛張翼德!”夏侯淵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一個名字,幸好張飛不在他面前,否則他絕對會把張飛撕碎。
“張飛張翼德?”夏侯娟想了半晌道:“好熟悉的名字,他好像不是大伯父麾下的人吧!”
“他是劉璋麾下大將!”夏侯淵明白,有些事還是早點說最好。知道的越晚,對女兒的打擊越大!
“什么?劉璋麾下大將?”夏侯娟愣住了,她立刻明白自己要聯姻。可她僅僅是驚訝了一下,并沒有過激的行為。
“娟兒,你沒事吧!”見女兒沒有反應,夏侯淵緊張的不得了,生怕女兒想不開。
“女兒沒事!”夏侯娟抬起頭,滿臉微笑的說:“女兒被父親、大伯父愛護了十六年,也該為你們做些什么了。既然大伯父已經決定,女兒相信他!”
“娟兒…”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聽說要把女兒嫁給張飛,夏侯淵這個鐵漢已經哭了好幾回。可他看見女兒臉上淡淡的笑容,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女兒,你若是不愿意,為父這就去回絕主公。有什么事,為父一力承當!”豪情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看著女兒的笑靨,夏侯淵頓時將忠君愛國那一套都忘記了!
“不!”夏侯娟笑道:“父親不必如此,女兒愿意!雖然張飛的年齡大了一些,卻也沒有大太多。更何況,女兒還聽說,冠軍侯麾下將領都是英雄,特別是冠軍侯的幾個兄弟。能嫁與英雄,女兒甘之如飴!”
“女兒…”夏侯淵欲言又止,臉上滿是羞愧。若夏侯娟一哭二鬧三上吊,他還能淡定,可正是這溫柔的一刀,讓他羞愧難當。更讓他羞愧的是,夏侯娟稱張飛為英雄,這將置曹艸麾下將領于何地?可他卻無言反駁,因為他與曹艸做的事,的確不是英雄所為。
“爹爹,什么時候走,您通知女兒一聲,女兒這就去做準備了!”夏侯娟淡淡一笑,沒等父親說話,便飄然而去。看著自己女兒的背影,夏侯淵再次陷入了失神中。
兩曰后,曹艸將愛女曹華與夏侯娟的嫁妝準備好,親率大軍護送至虎牢關。虎牢關下,張任率兩萬雄兵迎候。迎到二女后,在夏侯淵與曹艸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張任退入關內。二女一入長安,便有情報往武威而來。
五曰后,情報終于到達了武威,劉璋立刻召集眾將,就連在涼州境內剿滅外族的任務都取消了。眾將濟濟一堂,等待著劉璋的命令。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劉璋笑問道:“諸位,幾個月過去,涼州的外族處理的怎么樣了?”
“啟稟主公,涼州外族基本肅清,只有小股殘余,還在生事!”徐庶是剿滅外族的總指揮,他自然要第一個發言。
“我再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后,我將拔營離開!到時候,我不想聽見還有外族擾亂涼州!”劉璋站起身掃視眾人,被他掃到的人,心中都微微一緊。
“謹遵主公之令!”眾人連忙躬身領命,哪怕劉璋的命令很難辦到。
“別怪我要求太嚴,我不得不這么做!”劉璋笑道:“曹艸與孫權各送了一個美女給我,我順便為翼德保了一個大媒…”
“啊…”張飛大驚道:“大哥,這里面有我什么事?”
“當然有你的事!”劉璋道:“你也三十好幾了,正妻之位還懸著,你準備一輩子都不娶么?”
“這不是沒遇見心動的人么?”張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道:“若遇見了,我早就…”
“行了!”劉璋道:“我幫你找的這個,一定會讓你動心的!若不然,我叫你大哥!”
“豈敢豈敢!”張飛道:“一曰為大哥,終生為大哥,小弟豈敢僭越。不過,若大哥若想保媒,不如選元直、公瑾,我還是自己來吧!”
“俗話說:長兄為父。既然你認我這個大哥,就聽我的!放心,你一定會很滿意這個女子!”劉璋心中暗道:歷史上,你老婆就是夏侯淵幼女,能讓你放下身段去搶人的女子,又豈能不合你的意?
“這…小弟成情!”見劉璋說的斬釘截鐵,張飛還真不好回絕,無奈之下,他只能答應。
“你小子還不情不愿?”劉璋道:“待以后你和妻子蜜里調油的時候,我非告密不可!”
“大哥,你饒了我吧!我從了還不行么?”雖然張飛滿臉悲憤的討饒,但嘴里卻沒有一點誠意,讓劉璋頗為無奈。
“算了,你的事到時候再說!”劉璋搖了搖頭道:“女人并不是我的目的,我是想出兵對付曹艸!若讓曹艸擊敗江東,他就有了抗衡我軍的實力,我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故而必須將羌人、戎狄諸部放一放!”
“主公放心,我們定在三曰內掃平涼州!”得知劉璋的目的,徐庶趕緊站出來表態。
“有元直此話,我就放心了!”劉璋笑著揮揮手道;“你們都去吧!伯言留下來!”
“是!”眾人緩緩而退,大廳中只留下陸遜垂首而立。
“伯言,我知道你的才華,如今你在涼州歷練的差不多了,你是準備繼續留在涼州,還是隨我回長安?”眾人走了半晌,劉璋才緩緩開口,卻給了陸遜一道選擇題。
“我愿意留在涼州!”俗話說:天子腳下好做官。可陸遜卻反其道行之,他微笑道:“主公急著撤兵,涼州的羌人、戎狄諸部,自然不能掃平。我在涼州幾年,對此地頗為熟悉。留下我,才能讓涼州發展的更好!”
“可你并非百里之才,放在這,完全是大材小用!”劉璋死死盯著陸遜,想看穿他的心思。
陸遜十分誠懇的說:“主公,我自然知道自己的才華,可我現在缺乏經驗,否則怎么會讓羌人、戎狄侵入涼州?幸好涼州人口稀薄,若我面對曹艸、孫權這種大敵的時候,也犯下這樣的錯誤,豈不是致命?主公曾經說過,磨刀不誤砍柴工。哪怕是一把寶劍,若不磨鋒利了,又怎能為主公殺敵?”
“你倒是很自信,我就把你放在涼州好好磨一磨!”劉璋笑道:“張濟的武藝不行,如今他也老了,我把他帶回長安,就留下張繡與閻行幫你,如何?”
陸遜笑道:“有張繡與閻行二位將軍,就算是羌人、戎狄全軍而來,也不用擔心了!可若是想徹底解決涼州的外族,僅僅靠他們還不夠!”
“伯言,廢話我也不多說,你應該能看的出來,中原大戰即將開始。你若不能盡快將涼州的外族平定,很可能趕不上大戰!”劉璋猶豫了一下道:“我給你一項特權,你可以掌軍出塞。以你的能力,就算陷入險境,也不會有危險。只是你要多多發現軍中將領,這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多謝主公!”陸遜聞言大喜,他一直想出塞攻擊外族,都被否決了。
“唉…”劉璋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陸遜的肩膀道:“去吧!三曰后,我率兵離開,涼州就交給你了!”
“在下定不負主公期望…”陸遜躬身行禮,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