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飛三把兩把將暴龍的衣服全部撕開,露出血肉模糊的身體,丁雪寧發出一聲驚呼,連忙轉過頭去。
一方面是非禮勿視,另一方面,卻也是不忍再看,簡直太慘了!
滕飛的眼圈微紅,拿著滕氏生肌散的手都微微的有些顫抖,另一只手,拿著一大瓶子淡鹽水,對暴龍說道:“兄弟,忍住!”
說著,不等暴龍有所反應,嘩啦一下,直接將鹽水倒在暴龍身上的一片傷口上面。
暴龍的喉嚨里,發出一聲嘶吼,聲音很低,強行壓抑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一旁的丁雪寧此刻也忍不住對暴龍產生了幾分敬意,這種傷口,被鹽水一沖,簡直疼痛鉆心,他居然忍著沒出聲,真是一條漢子。
“還愣著干什么,過來幫忙!”滕飛頭也不回的吼了丁雪寧一句。
你…人家是女孩子啊!丁雪寧氣得不行,但卻罕有的沒有反駁滕飛,默默的蹲下來,接過滕氏生肌散,倒在被淡鹽水沖洗干凈的地方。
滕飛這時候把暴龍扶起來,速度飛快的將他上身的傷口全都上了一邊藥,然后包扎起來,讓丁雪寧轉過身去,又給暴龍下半身的傷口處理一番,全都包扎好之后,暴龍渾身上下,幾乎看不到縫隙了。
而此時暴龍已經疼得幾乎快要昏過去,但卻依舊強忍著,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這種時候,他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甚至聽出丁雪寧的聲音是個女子,也做不出任何反應,劇烈的疼痛,撕心裂肺一般,讓他沒了任何力氣。
滕飛從戒指中取出一套新衣服,給暴龍換上,等忙活完這一切,已是滿頭大汗,畢竟,這種侍候別人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
“公子,你這又是何苦?”滕氏生肌散的藥效很快作用上來,暴龍也恢復了一點點的力氣,看著滕飛苦笑道。
“我說過,你是我的兄弟,我會帶你離開這里!”滕飛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看著丁雪寧,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對不起,連累你了。”
丁雪寧嘴角輕輕一撇,說道:“你才知道啊?不過,事情也許沒你想的那么糟糕,先等等看吧,也許會有轉機。”
說著,又看了一眼暴龍,淡淡的道:“他現在這個樣子,你帶著他,又能逃出去多遠?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烈陽圣地的中心區域,你以為你能逃出去?”
“不趁著現在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殺出去,難道還要等著人家徹底把我們困住再走?”滕飛看了一眼丁雪寧,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這丫頭了,似乎成竹在胸的模樣。
“你現在就算能沖出去,也絕對走不了,放心好了,我既然敢說我是他們六宮主的親傳弟子,自然有我的理由,要不是不想見一些人,我直接上門討要,他們敢不放人不成?”丁雪寧臉上帶著不屑的說道:“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長老,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們現在…”
“等!”丁雪寧看了一眼滕飛,然后忽然說道:“你既然這么有力氣,何不把這些囚室里面的人全都放出來?那樣估計會更好玩一些…”
這邊這么大的動靜,整個山洞的囚室全被驚動了,早有不少人扒著精鐵欄桿,拼命的望向他們這里。
聽見丁雪寧的話,很多人頓時都喊叫起來。
“小兄弟,放我出去,我有重謝!”
“我送你十萬兩黃金!”
“放我出去,我送你百萬黃金!”
“媽的,黃金算個屁,小兄弟,你把我放出去,我給你一張能找到上古大墓的地圖…”
“我送你一件圣器!”
一時間,整個山洞的囚室里面,頓時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無不是重金許諾,要滕飛放他們出去的。
滕飛狠狠瞪了一眼丁雪寧,然后大聲喝道:“都給我閉嘴!誰再瞎嚷嚷,我絕不放他!”
這一聲很管用,當即整個山洞的所有囚室里面,頓時聲息全無。不少人可是親眼看見滕飛兩斧就把這堅不可摧的精鐵牢門給劈開,那得多大的力氣?還有,那把斧子,得多么鋒利?就算是圣器,恐怕都沒有這么強大!
滕飛看著丁雪寧,沉聲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聽起來,你跟烈陽圣地的六宮主之間,似乎認識,但你讓我放走這所有人,豈不是要讓整個烈陽圣地炸鍋?”
丁雪寧嫣然一笑,雖然她此刻的模樣是一個普通少年,但這笑容,還是讓滕飛微微有些失神,原來這丫頭笑起來,竟是如此迷人。
丁雪寧沒注意到滕飛的模樣,冷笑說道:“這山洞,是烈陽圣地四宮主的地盤,關押著的,也都是跟他們有關的仇人,而六宮主和四宮主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若非他們同屬烈陽圣地,恐怕早就殺個你死我活了,能給四宮主帶來點麻煩,為什么不去做?”
滕飛這時候也大致聽明白怎么回事了,丁雪寧跟烈陽圣地的六宮主,肯定認識,不但認識,而且可能關系還很深!
不然的話,怎么可能在萬大海派人找六宮主求證之后,還如此信心百倍。而且,不但六宮主跟四宮主之間有矛盾,滕飛甚至猜測,丁雪寧和四宮主之間,似乎也有著不小的仇恨!
“怎么,你不敢做?”丁雪寧挑釁的看著滕飛,冷笑道:“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
“別對我用激將法,我不是怕,我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滕飛冷冷說道,然后瞇著眼睛,看向那些囚室里面的人。
那些人被滕飛吼了一嗓子,都不敢再出聲,此刻見滕飛望向他們,一個個眼中全都充滿乞求之色。
“好吧,我放你們出來,我也不要你們什么報酬,所以,你們不需要用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來糊弄我。”滕飛沉聲說道:“至于放你們出來后,你們能否活著逃出去,那就看你們各自的實力和運起了!”
“感謝這位公子,公子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
“感謝小兄弟,某說話算話,決不食言!”
“小兄弟,你只要放我出去,我若是能活著離開,將來必定報答小兄弟,決不食言!”
聽到這年輕人要放自己這些人離開,這些人頓時忍不住興奮起來,不少人甚至流出熱淚,仿佛離開這山洞的囚室,就能活著離開烈陽圣地似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被常年關在這里,簡直生不如死,有機會逃走,誰不想搏一把?
滕飛手中再次出現雷殺,緩緩走向這些囚室。
“哦?你是四宮主門下弟子?一個內門弟子,說有天大的要事要見我?你說說吧。”一個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發出這聲音的,是一個貴氣逼人的美艷少fù,看上去也就二十歲,但一身威嚴的氣度,卻讓那名入門弟子根本不敢抬頭看她。
“是是,是這樣,六宮主,我們四宮的一名師兄,發現有人假冒六宮主親傳弟子的身份,去…去試圖,救,救出前段時間…被我們抓起來的…名原本說話tǐng流利的弟子此刻連話幾乎都說不好,汗水順著額頭上不斷流淌下來,幾乎被六宮主身上的氣勢壓迫得陷入窒息。
六宮主哼了一聲,將身上的氣勢收斂了一下,淡淡說道:“好好說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剛門下弟子來稟告,說四宮門下的弟子,拿著四宮內門弟子的信物前來求見自己,說有要事。六宮主本來根本就不想見,別說一個普通的入門弟子,就算四宮主的親傳弟子來了,她說不見,對方也不敢露出半點不滿的神態。
而且,一個內門弟子,指示一個入門弟子拿著信物,就想來求見自己,簡直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四宮,越來越不像話了!
不過六宮主隨即又想到,內門弟子雖然沒有多少資格知道自己跟四宮主之間的恩怨,但也不至于一點耳聞都沒有,這種情況下,還敢做出這種事,沒準…是真有什么跟自己有關的要事。
于是,六宮主破例見了一下這個入門弟子,不過卻讓對方吃了一點點苦頭,免得出去嚼舌,讓人以為六宮主是那么好見的。
“是這樣…”六宮主收回氣勢后,這名入門弟子頓感輕松,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萬大海交給他的話。
六宮主聽了之后,頓時秀眉蹙起,心道: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敢在烈陽圣地冒充自己的親傳弟子?不要命了嗎?
當下差點忍不住發火,不過隨即,又生生忍住,因為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冒充是她親傳弟子的人,肯定不可能是烈陽圣地的弟子!
別看烈陽圣地有上萬人,但敢于如此行事的人,卻絕無僅有!因為誰都知道,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明擺著找死的,六宮主的脾氣,在整個烈陽圣地都是出了名的厲害,誰沒事活膩了,敢去招惹她老人家?
那么,冒充自己親傳弟子的人,應該就是來自于外界,而且,聽這入門弟子的話,對方還很了解自己…六宮主想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瞇起來,問道:“你們抓的那人,是從哪抓來的?”
“聽說是在真武城抓來的。”
“真武城,真武城?”六宮主眸子里面閃過一抹疑竇,隨即喃喃道:“莫非…是那個丫頭?要真是那丫頭…哎呀,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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