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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紫菱對他絕對算得上是極好了,滕飛也曾猶豫過幾次,要不要把這篇修煉斗脈的功法給她,可想到父親因為這東西慘死,母親生死不知,滕飛還是忍住了這種沖動。
并非他信不過陸紫菱,實在是因為這篇功法死的人太多了,要知道,滕云志當年身邊整整一百二十個黑衣衛,還有很多西陲那邊的滕家子弟,全都同時喪生!還有一直關愛他保護他的李叔,也因此自盡。
滕家因為那場災難,在西陲的生意差點完全垮掉!
同時,這篇斗脈功法太過離奇詭異,就連陸紫菱都說,天道五十,人衍四九,絕對沒有人能成為超越天道的存在。
所以,滕飛想嘗試一下!
若真的能成功,到時候,滕飛一定會把這篇功法,給陸紫菱一份!
因為,她,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滕飛在距離滕家鎮沒有多遠的懸崖山洞中修煉,卻是不知道,此時的外面,早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
清平府的八大家族,給人的印象,一直是無比強大,別說是清平府,就算是整個青原州,也沒有多少人敢主動挑釁八大家族這種勢力。就像沒人會輕易招惹滕家一樣,八大家族,勢力都很強大。
然而,就是這樣八個強大的勢力,竟然在不到一個月內,先后兩次被洗劫,而且一次比一次狠。
第一次,八大家族可謂損失慘重,很多珍藏的藥材和魔核,全都丟失了,八大家族集體震怒,派出大量的武者,并且發出懸賞,發誓找出那個該死的竊賊。
可緊隨而至的第二次,卻讓八大家族的人差點噴血而亡,被各自家族視最為最高機密的斗技功法,竟然在一夜之間,幾乎丟了個干干凈凈!
再想想之前真貴藥材和魔核丟失的時候,八大家族放出的豪言壯語,簡直就是一記狠狠的耳光,抽得八大家族幾乎找不著北!
這已經不是損失慘重的問題了,斗技功法,在任何一個家族,都是最為核心的機密,是衡量一個家族實力和底蘊的鎮族之寶。
真武皇朝有句話,叫:家破,斗技功法不能丟!
只要斗技功法還在,那么,家族的人只要沒死干凈,早晚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一些高級的斗技功法,除了嫡出子弟,別人是沒有資格學習修煉的。
尤其是為了防止功法外傳,很多優秀的斗技功法,大多都是孤本,就算是家族的嫡出子弟,大多也都只可以閱覽學習,而不能帶走!
丟失了珍貴的藥材和魔核,只是傷點元氣。只要可以用錢買回來的東西,都不算大問題。可丟失了斗技功法,簡直就是傷筋動骨,是在要他們的命啊!
很多人都在猜測,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跟八大家族過不去,這么做的結果,就是結下血海深仇!
這件事,鬧到現在,已經連青原州那邊的守護者,六階九級的大斗師冷原野,都給驚動了,趕赴清平府,就為了調查這件事情。
一方面,作為青原州的守護者,他有責任保護整個青原州的安寧;而另一方面,整個青原州,明面上的最強者,就是他冷原野,八大家族出的事情,已經有人把目光投向他的身上!
甚至有些風言風語,說八大家族的損失,可能跟守護者大人有一定關系!
跟老子有什么關系?
冷原野氣得差點吐血,他怎么可能去做這種事情?所以,冷原野發誓:如果找到那個可恥的竊賊,他一定會把他碎尸萬段!
最近一段時間,整個清平府,簡直就是風聲鶴唳,強如滕家這種家族,老爺子也早早的吩咐下來,讓所有的家族子弟在最近一段時間,收斂自己的行為,千萬別給人抓住機會,尋滕家的麻煩。
丟了斗技,可是天大的事兒,這些紅了眼的大家族,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兒來。清平府八大家族之一的王家,最近就派出不少家族子弟,來到滕家鎮這里,目的自然也不外乎追查極品藥材和斗技丟失的事情。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滕家的所有年輕一輩,全都很老實,就算滕家鎮是他們的地盤,但所有人,依舊小心翼翼,誰也不想觸動八大家族那根敏感的神經。
如今的八大家族的人,差不多都被折磨得要瘋了,看誰都像是賊。
滕飛走進滕家鎮,雖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天,但他依舊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二十天前,他還是一個誰都瞧不起的斗武雙廢,二十天后,他不但成為了七級的真氣大武師,而且,體內的斗氣,也已經有了一定的積累,雖然很少,斗核更是沒影子的事情,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汪洋大海,也是一滴滴水積累起來的。
所以,相比之前的心境,現在的滕飛,對自己充滿信心。
“咦?我當是誰?這不是,滕家的廢物嗎?”
就在滕飛低著頭沉思,準備回家族,先見一見爺爺,然后安心的修煉天道五十斗脈大法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廢物?真的是好熟悉的兩個字啊!
滕飛心中有些感慨,其實就算是在家族內部,只要談到滕飛,幾乎所有人,就算當著滕飛不說,背地里那撇嘴的動作,鄙夷的眼神,也都表達出了他們內心的想法。
一個廢物而已!
滕飛抬起頭,一臉平靜的看著走過來的拓跋敏洪,目光,落到了拓跋敏洪身旁幾個年輕人身上。
其中一個最顯眼的,是個年輕的少女,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生得明眸皓齒,一頭如瀑的秀發,柔柔的披在肩上,雙眸若星,目光極為清澈,被眾星捧月一般的擁簇在中間。
拓跋敏洪陪在這少女的身旁,正一臉不屑的看著滕飛,同時還小聲的跟這群人說著什么,不用聽,想來也是關于滕飛如何如何廢物的一些事跡。
除了這個少女,還有兩個年輕的男子,年齡看起來,要稍微大一些,其中一個有些消瘦,但卻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仿佛這年輕人的身體里面,隱藏著一股豹子般的力量!
一雙眼十分沉穩,絲毫沒有拓跋敏洪那種輕浮的目光,看向滕飛的眼神里,并沒有任何的不屑,反而在聽了拓跋敏洪的說法之后,微微的皺起眉頭,顯然,這個年輕人,似乎不太認同拓跋敏洪的話。
另一個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滕飛,滕飛看見這人,精神微微恍惚了一下,猛然間想起來,這個,不正是當年欺負自己,然后被滕雨給打了一頓的那個王家子弟嗎?幾年不見,看起來也沒什么太大長進。
滕飛心里想著,隨即準備從這群人身邊繞過去,就算滕飛不知道陸紫菱做這兩件事,在清平府引起多大的風波,但自幼命運多舛,讓這個少年,早學會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咬人的狗不叫,讓別人明顯感覺到你有威脅,那是**的做法,哪怕滕飛斗武雙廢的時候,也同樣瞧不起驕傲小公雞一般的拓跋敏洪,這種人,注定了沒什么大出息的。
“廢物,我們家少爺跟你說話呢?媽的,你是啞巴嗎?”拓跋敏洪身旁的一個跟班,站出來,擋在滕飛的面前,趾高氣揚的說道,那表情,跟拓跋敏洪如出一轍,還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拓跋敏洪這個跟班,名叫拓跋二,原本是沒名字的,還是跟了拓跋敏洪之后,被賞賜了一個名字。羞辱戲弄滕飛,拓跋二也不是第一次做,尤其今天來了幾個大人物,拓跋二更是感到興奮,一臉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向那個漂亮的少女炫耀。
可惜的是,他的表演,似乎并不成功,那個漂亮少女反而微微蹙了蹙眉頭,似乎有些不悅。拓跋敏洪見狀,還以為滕飛惹惱了這個他只敢在心里想想的明珠,當即皺著眉頭,一臉不屑的冷笑道:“廢物就是廢物,沒用的東西,趕緊滾吧,別在這里礙眼了!”
拓跋二也跟著冷笑起來:“趕緊滾!聽見沒有?不但是給廢物,腦子也不靈光,快滾!”
滕飛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拓跋敏洪,又看了一眼微微蹙著秀眉的少女,稍微猶豫了一下,轉身走開。
“哼,一個沒爹沒娘的小野種,神氣什么?”拓跋二覺得自己現在很威風,滕家的嫡出子啊!當年大名鼎鼎滕三爺的兒子,卻被自己如此羞辱,都不敢還嘴,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答案顯然是:有!
已經走出三四步的滕飛,聽見這句話,就像是一只潛伏了很久,猛然間撲上來的獅子,喉嚨里甚至發出一聲咆哮般的嘶吼:“你說誰是野種?”
一聲似乎能震到人耳膜的脆響,讓所有人的思維,都情不自禁的停頓了一下。
隨即,就看見拓跋二的身體,在原地滴溜溜的轉了十幾圈,一口刺目的鮮血,噴在空中,隨即咣當一聲,倒在地上。
拓跋敏洪傻了,明眸皓齒的美麗少女也愣住了,那個沉穩的年輕人,和一臉不屑的那個王家子弟,全都呆在那里,如同中了石化魔法。
目瞪口呆的看著滕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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