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富晨兄弟兩和馬先生被馬老先生這么說著,臉上沒有絲毫的生氣,相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他們都不是笨人,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特別是錢富晨,對于蕭易的醫生,都已經有了最為深刻的認識和感觸,他的這一身疾病,他自己身身患多年,求過無數神醫,都沒有任何辦法,但是在經過蕭易的救治之后,卻是直接的以看得見的速度的好轉了過來,雖然蕭易說,這種痊愈,只有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后,肝功能將依然會嚴重的惡化。
但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感覺到,蕭易的這一身醫生,已經是無比的逆天了!
擁有這樣一身逆天的醫生的人物,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的,是多一重的生命保障!錢富晨就不用說了,他的現在的病癥,都還要蕭易定時的檢查,診治,而旁邊的每一個人,現在看起來雖然身體還非常的健康,但是將來,都總是會難免會有那一天的,生命對于每一個都是最為寶貴的,特別是對于像馬先生,錢富裕這樣的貴人,富人。
和一個能夠給他們吊命,救命,甚至像錢富晨一樣,在面臨絕境之時,再賜予他一次重生的機會的人,他們怎么可能不尊重?
更何況,像蕭易這樣的擁有著絕妙的逆天的醫術的神醫,只要他愿意,他們相信,他是完全可以和國內的任何一個人,打好關系的,任何的一個人,任何一個家族,在見識了他的醫術之后,都將會絕對給予他足夠的尊重的,因此,他的前途,也絕對是無法限量的。
像這樣的一個年輕人,馬老先生的這樣一句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能夠和他的關系搞得更好的一句話,一個機會,他們怎么會感到介意?怎么會不感激涕零?
“來,蕭先生,我敬你一杯,之前多有得罪之處,承蒙你寬大為懷,不棄前嫌,為我續命,這救命之恩,我就不多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總之,就像馬伯父說的,只要錢某人有生之年,但蕭先生有命,我錢某人,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錢富晨感激的看了一眼馬老先生之后,便直接舉起了酒杯,臉上的神情無比真摯地望著蕭易道。
“這些話就不要說了,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更何況,錢先生也付出了醫療費的,呵呵。”
蕭易也舉起了杯,向錢富晨碰了一下,并沒有為難他,而是直接一杯一口悶了下去。
他對于錢富晨的想法,以及馬老先生他們的想法,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在他看來,馬老先生和馬先生這兩人,確是可交之人,錢富晨錢富裕兄弟兩人,則依然還是有待考察之中,就目前而言,他對他們兩兄弟,只是醫生和病人之間的關系。
“哈哈,說起來,蕭易,你小子,這診療費,可真是夠貴的,老頭子我救一輩子的人,都不如你治一次病了。”
旁邊的安老聽到蕭易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有些戲謔地道,但是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嫉妒和羨慕之意。
“可不是,哈哈,安老,想我們兩人,以前也覺得算是個人物了,但是和蕭易比起來,這待遇,可真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張醫生立時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們兩人都已經知道了蕭易救治錢富晨的一億元的醫療費的事情,這時也不由得打趣起了他來,不過他也是一個對于錢財,并不是看得太重,沒有太大的概念的人,只是嘴上說一下而已,心中并沒有半點的嫉妒。
而且他也不覺得,蕭易收費,有什么不合理之處,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多少對于蕭易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蕭易并不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他收他一個億的醫療費,應該肯定是有他的用途的用意的。
“兩位,你們就別笑話我了,呵呵,我也是無奈之舉,師門有命,醫不自菲。”
蕭易聽著兩人的話語,雖然知道兩人都是沒有惡意的,這時多少也有些慚愧,苦笑了一下,然后望了一眼旁邊的錢富晨,借著這個機會,解釋了一下道,“我爺爺傳我中醫的時候,本來曾經有戒,拒絕我們救治的人,是不會再接受的,若非要接受,則必以一半家產為代價,所以,錢先生,得罪了!”
聽到蕭易的解釋,安老和張醫生兩人,都是一臉的恍然,同時對于蕭易說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沉思,開始思考了起來,蕭易的話語中的意義。
張醫生還不覺什么,覺得蕭易的爺爺,設的這個規矩,也未免太過古怪和可怕了一些,要是對方的家產只有一千塊,一萬塊,那也沒有什么,一半也就是幾千塊,若是對方家產幾十億,過百億,難道也要收一半家產?這樣的話,也未免太可怕了!
但是安老的心中,卻是不由得震了一下,臉上似乎想到了什么!
醫不自菲,這四個字,像是重錘一般的敲在了他的胸前,中醫這么多年來,為什么這么沒落?如果每一個中醫,都像是蕭易的爺爺那樣,自重自強的話,會不會還是現在這副模樣?誰敢看輕中醫?誰不巴結著中醫?
而錢富裕和馬先生一眾人,也同樣被蕭易說的這個規矩,給嚇了一跳,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對于這個規矩,有些不以為意,他們的想法和張醫生一樣,覺得要一半家產,這也未免太可怕了一點。
“蕭易,你爺爺,是一個真正的神人啊,可惜啊,我沒有機會認識他!”
馬老先生先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很快,便的眉頭便舒展了開來,望著似乎有些不以為然的馬先生,還有錢富裕,臉上嘆了一口氣道,“要一半家產,這個要求,聽起來固然有些過份,但是試想一下,世間又有什么東西,能夠珍貴過生命呢?生命都沒有了,就算你有萬貫的家財,又有何用?而若非生命垂危,又如何會重復的去求救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