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事沒能更新,不好意思。)
鄧肯已經迫切的想要看到接下來的血腥場面了,和一般的普通人不同,作為一個恐怖組織的一員,對于暴力血腥,他有著天然的熱愛,場面越是血腥,他便越是熱血沸騰…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前面的那只拳頭。
拳頭,越來越近了…近了…馬上就要擊在他的身上了…
該死的華夏人,去死吧…哈哈…
在拳頭擊在對面的華夏年輕人的身上的一刻,鄧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露出了一絲獰笑。
內心也涌起了難以壓抑的激動和爽快,仿佛這一拳,是他自己擊出的一般。
然而,就在他的臉上的獰笑,才剛剛展露的一刻,他的神色,便凝固住了。
“怦!”
格雷厄姆的那只可怕的拳頭狠狠的結結實實的擊在了蕭易的身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的聲音。
但是鄧肯想象中的場面,并沒有出現,對面的華夏年輕人并沒有被這一拳狠狠的擊飛出去,又或者被一拳打得整個腦袋都破裂開來…
對面的年輕人,什么事都沒有,他還是這么身形筆挺的站在那里,臉上還帶著微笑,就仿佛完全沒有感受到格雷厄姆的拳頭打在了身上一般。
這怎么可能?
鄧肯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得凸了出來。
他怎么可能完全沒有事呢?
這么狠的拳頭,他一點的感覺都沒有?
不可能,他一定是裝的!
是的,一定是裝的,他是在故作鎮定,華夏人最喜歡裝了。
鄧肯的心中,仿佛亂麻一般的想著。
而就在鄧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臉上的神色稍稍舒緩了一些的時候,他的臉上的神色。再一次的僵住了,一雙眼珠子再次瞪大了起來。
隨著剛才的那一拳,在他的心中,已經像是戰神一般,完全就是無敵的代名詞的格雷厄姆長官,竟然軟軟的倒了下去,倒在地上。
這…怎么可能!
格雷厄姆長官怎么會倒下?
他這么厲害,怎么會倒下?更何況,現在是他出拳打那個華夏人啊,那個華夏人根本就沒有出拳。他怎么會倒下?
幻覺。一定是幻覺!
鄧肯使勁的眨了一下自己眼睛。再次瞪開,將眼睛瞪大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再次望向了前面。
他覺得,這一次看過去。‘真相’一定會顯露出來,他一定要看清楚‘真相’,而‘真相’一定是那個華夏人倒在了地上,格雷厄姆威武霸氣的站在那里。
然而,當他看向場上的時候,他的身體,瞬間便變得冰冷了起來,‘真相’,有時候是有些殘酷的。場上的一切,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威武霸氣的格雷厄姆長官一點也不威武地軟軟的倒在地上,那個華夏年輕人,還是那樣不可思議的站在那里。
怎么會這樣的…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鄧肯的腦袋,嗡嗡的仿佛一團亂麻一般的響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這樣的?
倒在地上的格雷厄姆也在問這個問題。
他的目光。充滿了不甘,困惑,以及不敢置信地望著站在前面,一臉微笑的蕭易。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明明剛才身上沒有任何強大的氣息,可是怎么會這么強大?
他還這么年輕,怎么可能就這么強大?
他剛才是怎么樣做到的?
所有的這些,都是格雷厄姆的心中,無比想要得到答案的問題。
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問出來,可是他卻發現,開口說話,這件對于世界上大多數的人來說,都很簡單的事情,對于他來說,此刻卻變得非常的艱難,剛才在他的拳頭擊在年輕人的身上的一刻,從年輕人身上涌來的磅礴的力量,已經將他全身所有的力氣,都全部擊垮了,也將他的全身上下,大部分的器官,包括他的說話的器官,全部擊毀了。
他的那兩片并不算厚實的嘴唇,此刻似乎有千斤之重一般。
“看來,你現在,還是輕視了我哦?”
蕭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神色,看著倒在地上的格雷厄姆。
看著一臉戲謔的蕭易,格雷厄姆的喉嚨,微微嚅動了一下,想要表達一些什么,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表達出來,眼神,徹底的變得灰敗絕望了起來。
華夏語中有一句話叫成王敗寇,他其實不太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但此時此刻,他覺得,他應該就是那個敗寇,雖然明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在侮辱他,但是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調戲侮辱。
沒有實力的自信和勇氣,就是愚蠢,狂妄…
格雷厄姆的腦海里,忽然想起了他的長官很喜歡說的一句話…
原來,我才是那個愚蠢和狂妄無知的人…
格雷厄姆的心中,涌起一種難言的酸澀,從這個華夏年輕人出現的一刻,他便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太狂妄,太愚蠢,不知死活…結果,事實卻證明,那個人是他。
這種滋味真的很難以接受…
我早就應該想到的,第一殺手,又怎么會真的這么弱小呢?曾經能夠從他們組織的高手手里走掉,又怎么會真的是弱小者?若不是實力強大,他又怎么可能這么大膽跑到這里來?
可惜,世間是沒有假設的,早應該想到的事情,他沒有想到,所以,他輸掉了,輸掉了所有,包括生命。
“你放心,你不孤獨,有很多人,已經在前面等著你了,而且,還會有更多的人,會很快過去找你的,現在,請慢慢的享受最后的‘快樂’吧,像你這樣的人,值得在享受世界上最大的‘快樂’中死去。”
蕭易看著臉色開始慢慢黯淡下來,似乎生命氣息開始弱下來的格雷厄姆,臉上的戲謔之色,終于收了起來,眸子之中,閃過了一絲森寒的神色,語氣森寒地輕聲說了一句,同時手指飛快的在格雷厄姆的身上點了起來。
隨著蕭易的手指的動作,原本奄奄一息,連說話都沒有力氣的格雷厄姆,忽然之間無比詭異的似乎又有了很多的力氣,整個人突然開始劇烈的動作了起來。
只是,他的動作,卻顯得有些詭異,他既沒有站起來,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正常的動作,只是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的抽動,就仿佛一只垂死掙扎的爬蟲一般。
他的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在不停的抽動,臉上的神情,似乎正在承受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一般。
他的嘴巴,不停的張大著,似乎想要發出什么吼聲,只是,卻不論他怎么張嘴,都沒有能夠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原本還在頭腦嗡嗡的發呆的鄧肯突然看到格雷厄姆的動作,頓時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身上的所有寒毛,都直直的豎了起來。
眼前的場面,雖然并沒有血跡,但是他卻覺得比世界上最血腥的場面還要更加的血腥。
這是怎么樣的一種痛苦,能夠令到格雷厄姆長官這樣子?
要知道,組織里面的每一個長官,都是經過了最殘酷最專業的刑罰訓練的,一般的刑罰根本就沒有用,而且格雷厄姆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也未必能夠令他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啊!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抬了起來,望向前面的那個華夏年輕人,望著他的那張神色平靜的秀氣的臉龐,雙腿之間,驟然感覺一陣的濕熱,一道水箭涌了出來,涌在了褲子上。
聞到空氣之中,突然之間多出來的一股尿味,蕭易的眉頭微微一皺,抬起頭,望了一眼對面整個人好像已經癡呆,褲襠之間濕了一癱的鄧肯,眼眸中露出了一絲譏誚之色,目光便再次回到格雷厄姆的身上,神色平靜的看著格雷厄姆慢慢的享受著他帶給他的在死亡之前的‘快樂盛宴’。
蕭易雖然并不算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仁慈寬厚的人,但是也從來都并不是一個殘酷的變態,他的心理狀態,應該還是非常健康的,大多數的情況下,即便面對在他看來罪不可恕的人,他也只是將對方殺死便完事了。
在他看來,人死如燈滅,有什么罪惡,死了也就足以贖罪了。
但是有一些人,是例外的。
比如之前的那些東瀛人,又比如之前那些恐怖份子,又比如,眼前這個格雷厄姆。
他們居然為了殺他,打算直接在他住的那附近,以及他途經途中要經過的幾個地方,直接埋下重磅炸彈!
要知道,他住的是碧藍水岸,住戶雖然不是很密集,但是密度還是不小的!而他們選擇的他途經的埋炸彈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幾乎全部都是人流很密集的!
如果不是他這次發現得早的話,那么,他不敢想象,他們真的將這些事情付諸了實踐的話,會是怎么樣的后果…他以后的人生,在想到那些無辜的因他而死的人民的時候,還能不能安心?
所以,他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