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地飛 古軍心意已決,當即神色一正,道:“公安局是懲治罪惡的地方,在這里只看證據,不講人情”
眾人聽到古軍這句話都很是費解 古軍要保張揚,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問題是,為什么?
張揚有什么價值值得古軍不惜得罪一個區長的千金而大包大攬下來這樁事情要知道,對方的后臺可是區長啊,可要比古軍高了好幾級呢楊芷纖也是一愣,壓根沒有想到古軍在知道了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依然要強替張揚出頭先前就說了,她雖然心高氣傲,但政治覺悟性還是很高的,立刻覺查到了什么:難道,張揚身后有天大的背景,才讓古軍連區長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立刻向李秘書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來。
李秘書立刻屁顛屁顛跑了過來,道:“楊小姐,您有事?”
楊芷纖指了指張揚,低聲道:“那人和你們古局長是什么關系?”
李秘書想了想,便搖搖頭,道:“不清楚啊楊小姐,您先等等,我給你去打聽打聽”
說著,他立刻積極地找人問訊去了。人家可是區長的千金,這馬屁可不是誰都能拍到的 過不多時,李秘書就帶著一臉的震驚回來了,先左右看看,這才神神秘秘地道:“楊小姐,這小子可不簡單前一陣,咱們這不是發生過一起持槍搶劫銀行的案子嗎?”
他將當日發生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為了討好楊芷纖,他連馬務實被孫馨玉當面打臉的丑事也說了出來。
楊芷纖還沒有聽完,就不由地倒抽了口冷氣,乖乖,怪不得這小子敢有恃無恐,原來他背后的關系可是能夠搭到市委書記身上去的而且,這還只是冰山一角她是心高氣傲沒錯,但更是一個想要上進的官員立刻,她就發現了張揚的巨大價值——怪不得古軍敢孤注一擲,原來如此 楊芷纖馬上轉變態度,道:“古局,我父親經常說,作為一個人民公仆,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夠做到為人民服務對于那些害群之馬,一定要嚴肅處理”
錢宏文頓時臉都白了,,你這個賤人想把老子往死里整嗎?什么害群之馬,什么嚴肅處理,這帽子真要被扣上,別說上進之路會徹底掐斷,就是現在屁股底下的位置也很難保住啊古軍輕咦一聲,但立刻明白過來,對方肯定也知道了什么他本意只想保住張揚,但既然有這位區長愛女的支持,倒是不妨將事情再搞大一點,這樣賣給張揚的面子自然也更大 他立刻揮了揮手,道:“公事公辦,都下去仔細詢問情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錢宏文大怒,喝道:“你們、你們——我是國家干部,你們沒資格審我”
古軍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道:“這只是一樁普通的打架斗毆,婦女的案子,你在這里只是一個普通的犯罪嫌疑人,又不是查你違反黨紀國法,還要出動紀檢部門”
錢宏文還想大叫,卻被一個高頭大馬的警察給生拉硬扯了下去。
周康明幾個人都傻眼了發生什么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甚囂塵上的錢科長就這么走遠了?這張揚,究竟是什么來頭,連公安局長都要保他?
他們越是不懂這中間的圈圈繞繞,就越是覺得張揚神秘而高大搞了半天,原來這位才是真正的大牌,扮豬吃虎的主啊瞎了自己的氪金狗眼了,居然沒有早點發現現在慘了,剛才恨不得在地上劃條線跟張揚撇清關系,現在再想去巴結人家,人家肯理睬嗎?關鍵是,人家要想報復的話…周康明等人的臉刷地都白了趙慧珊更是懵了,心里頭五味雜陳,苦澀無比 難道,自己當初做出的選擇是錯的嗎?這個疑問就像是顆種子,悄悄地在她的心里滋生、蔓延,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回響。
李秘書發現事情早已經超出他的能力,連忙給馬務實打去電話,把這里發生的一切都不分巨細地報告給了馬務實。馬務實早就回了家,但聽到秘書的報告,連忙做出指示:公事公辦 公事…還是要公辦的。
張揚一行人都被帶去錄了口供,敘述當時發生的詳細情況。余麗在喝了一杯熱茶之后,也恢復了幾分知覺,成為了最關鍵的一名人證。猴屁股就是一個軟骨頭,被幾個老刑警一嚇,立刻就將伙同錢宏文灌醉余麗欲實施暴行的事實供認不諱,非但如此,還把以前誘逼女學生獻身的罪行也一古股兒交待了出來。
猴屁股,這一次是肯定難逃牢獄之災了。不過錢宏文就有點難辦了,他們可辦不了一個副科級的干部,必須要有關領導做出批示才行楊芷纖立刻打了個電話,不久,滄浪區的楊區長立刻親自打電話給古軍做出批示:黨和國家絕對不會坐視一個腐敗份子為非作歹示意古軍一定要把證據取足了,滄浪區這邊也會相應的徹查錢宏文在任期間有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罪行一句話,錢宏文是絕對玩完了 他大概也不會想到,因為管不住下半身,居然會落到如此地步其實,這中間主要還是楊芷纖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是她相勸楊保坤舍掉錢宏文這顆棋子,因為這種人無疑只會給楊保坤抹黑添麻煩,形成不了助力,當斷則斷現在處理了錢宏文,還能賣給張揚一個面子,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一時之間,無論是楊芷纖,還是那些老同學,都是對張揚大表親熱,周康明更是連連抽自己的臉,說是不該狗眼看人,只求張揚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恨于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差跪下來給張揚磕頭了,樂得韓胖子哈哈大笑,鄙夷連連。
趙慧珊看到男朋友的丑態,更是心中不是滋味,聯想到在KTV群毆時他還把自己當擋箭牌,只覺這昔日的金龜婿跟個小丑似的,越看,越是讓她覺得惡心古軍何等城府深厚,見張揚和周康明似乎不對眼,立刻暗暗記在了心里,打算搜找一個周康明的把柄,隔三岔五地收拾他一番,卻又不主動告訴張揚,只給周康明一點暗示,讓他狠狠地向張揚賠不是這樣,既獻好了張揚,又不至于失了身份 錄完證詞,古軍拉著張揚說了會話,非常含蓄地表達了一番愿意深交的誠意后,便放他們一行人離開,囑他們早點回去休息。
張揚看到依然腳下打滑的余麗時,便道:“胖子,你自己走吧,我送余老師回家”
韓胖子立刻露出會意的猥瑣表情,道:“行,行”他正好和吳海麗單獨相處。
“余老師,我送你回去”張揚扶著余麗走出了公安局,攔下了一輛的士,很消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真沒有想到,張揚居然還有這么深的背景”劉啟明充滿感慨地說道。他們都是乘警車過來的,還得打車回KTV那邊,再開自己的車回去。
說著,他用充滿羨慕的目光看著韓胖子。他自以為聰明地想道,應該是“背景”深厚的張揚拉了韓胖子一把,才讓這個不學無術只會打架的家伙發了大財事實上,還真有這么回事,只不過是在游戲里罷了 “胖哥,張揚究竟是什么來頭?”吳海麗在胖子的懷里撒嬌。
揚子有什么來頭?韓胖子抓抓腦袋,不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嗎?但他可不是傻蛋,這種能給兄弟貼金的事自然不能攪黃了,他故意哼哼兩聲,才道:“揚子可不得了,手底下可管著一萬多人呢”
他把游戲里面的事情拿出來說了。
但別人不知道啊,這一聽,頓時都“哇”地一下能夠管著萬把人,如果是公司老總,那得是多大的企業?如果是政府官員,那哪個部門有一萬多號人?難道是…部隊里的領導?
有可能啊,這小子不是特別會打嗎,說不定真被部隊看中了挑了進去乖乖,手底下一萬多人,都得多大的官?師長?師長的級別,大概就是市長這一級了吧 越是不懂的人,就越是喜歡亂猜,眾人自以為摸清了張揚的底,一個個都嚇得不輕也不想想,就張揚這年紀能當上這么大的官嗎?
余麗雖然喝了杯熱茶暫時清了下酒意,但還是腦袋昏昏沉沉的,不斷地把頭往張揚的胳膊上磕。
張揚皮粗肉厚不怕,倒是擔心別把余麗這細皮嫩肉的俏臉給撞疼了,便張開胳膊,索性讓對方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小夫妻挺恩愛的”開車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后視鏡中看到這一幕,不由地感慨地說了一句。
張揚只是一笑,并沒有糾正他,反正雙方也不會再有交集,誤會就誤會好了。
這司機倒甚是健談,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張揚閑談。余麗醒醒睡睡,還好終于把家里的地址給說了出來,20多分鐘后,出租車就開進了一個老舊的社區,停在了一幢至少有二三十年歷史的公寓樓前。
張揚付過車錢后,半扶半攙著余麗,抬頭看了看這幢只有五層高的樓,道:“余老師,你住哪一樓?”
被夜風一吹,余麗的酒意又醒了點,道:“四、三…四樓”
張揚滿頭黑線,扶著余麗上到四樓,還好,余麗摸了半天的鑰匙,總算是沒開錯門,帶著張揚進了一間不過六七十平方米的小戶套房。
“坐——”余麗滿臉飛霞,也不知道是酒意熏的,還是因為被以前的學生看到自己的窘態而羞的,她泡來熱茶給張揚端上,自己連忙去廚房喝醋醒酒。
張揚左右看看,道:“余老師,以前不是聽你說和母親住一起的嗎?”
這種小套型是一室一廳一衛,那臥室門半開著,床鋪整齊,可不像是有人睡在上面的模樣。
余麗正好從廚房出來,臉上頓時顯出黯然的表情,道:“我媽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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