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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犀利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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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您  李毅心想,真是各人一張嘴,哪個不替自己臉上貼金?把責任往別人頭上推?丁玉升現在醒沒醒,李毅不知道,但要說十分嚴重,那是不可能的。

  陳凱明說道:“李毅同志,現在,你有什么要補充說明的嘛?”

  李毅笑道:“這種黑白顛倒的話,不知道是從哪個屁股眼里噴出來的!真正是臭死人了!”

  解明珍呵呵一笑,說道:“李毅同志真會比喻!”

  旁邊的丁大炮和梁海軍立馬上就拉下臉去,似乎蒙上了一層青煙。

  李毅說道:“昨天晚上,有一個人就在現場,我想問問他看到了什么,又親身經歷了什么!”

  陳凱明問道:“哪個人?”

  李毅一指梁海軍,說道:“這位中校同志,請向大家說明一下情況吧。”

  梁海軍囁嚅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李毅說道:“梁中校同志,你是一個人民子弟兵!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則和操守,請本著一個軍人的良心,把昨天晚上的情況如實的向大家說一遍!”

  梁海軍憋紅了臉,他既不愿意說謊,可是也不能說出實情,有如在火上煎熬一般難受。

  他雖然是一個有正義感的軍人,但是在軍隊里面,也是有圈子的,也是分派系的。

  每個身在圈子里的人,只要當到一定的官職,就會自覺或者不自覺的進行站隊,不站隊,就得不到上級的重視,沒有人給你撐腰,也沒有人提拔你!

  軍隊體系比地方體系更加嚴苛,在地方上,你升一個級別,升不動了,你可以一直保持這個級別,就算混到退休,待遇和職務都不會有太大變化。

  而在軍隊中,職務跟軍銜是有嚴格的年齡限制的,如果到了年限,你還不能得到提升,那就只好退伍或者轉業到地方。

  梁海軍好不容易才熬到中校正營級別,而且多虧了丁大炮的賞識,這份恩情,不能不報!叫他出賣丁玉升,他是無論如何不肯做的。

  可是,要他當眾說謊,背叛自己的良心,說一些違心的話,他又難過良心關。

  于是,他卡住了!

  丁大炮在心里暗罵這個蠢貨,你不說話,人家不就猜忌了嗎?覺得我們這邊說的話,肯定有什么貓膩!真是蠢到家了!

  李毅微笑道:“怎么?梁營長有什么難言之隱嗎?還是真的就這般健忘?”

  梁海軍好半天憋出一句話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記不太真切了!”

  李毅忍不住笑道:“哦,梁營長不記得了,嗯,丁玉升還在昏迷之中,那么,我要請問丁司令,你那些所謂的經過,是從哪里聽來的?可否請他前來對質?”

  丁大炮畢竟是軍人,有些直腸子,腦筋哪里有李毅轉得這么快?他當時就給憋住了!

  聶政委跟丁大炮是多年戰友,兩人搭臺子也有些年月,戰友情深,見他如此受窘,便站出來替他說話道:“可能是另外一個在場的目擊證人,也受了凍,因為受傷較重,那個人沒有一同跟來,現在還在軍分區醫院治療呢!丁司令,是不是這樣的?”

  丁大炮感激的看了聶政委一眼,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如此!”

  李毅道:“聶政委,你可是市委常委,也算是我們西州市黨委的高級領導人,你說出來的話,可要為自己負責!切莫強行出頭,信口開河!”

  聶政委道:“我剛才也只是一種猜測,具體情況,還是由丁司令來說吧。李毅同志,你年紀不大,嘴巴倒是犀利得很哪!”

  李毅道:“有理不在聲高,我只是據實而言,如果言語上對各位領導有所沖突,我只能表示抱歉。我年輕,受不得人冤枉,有時語氣太沖,也是被逼的!”

  聶政委其實對事情的真相并不知情,這時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臨沂縣這么多領導在場,是非曲直,總能說個明白吧?我相信他們一定能秉公直斷的。”

  這里聶政委和丁大炮的職位雖高,但他們兩個畢竟是市級領導,而這里是臨沂縣常委會,主持人還是陳凱明,聶政委說完之后,就把話語權還給陳凱明,對他說道:“陳,你說是不是?”

  陳凱明道:“當然。我同意聶政委的意見,李毅同志,你就向常委會和兩位市軍分區的領導人說個明白吧。”

  李毅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當然要說,梁營長,你剛才說你健忘,這樣吧,我現在開始說,你仔細的聽,看看我說的話,能不能引起你的記憶,如果你僥幸記起來了,又發現我有說得不對的地方,請指出來。”

  梁海軍鐵青著臉,面無表情的答應了一聲。

  李毅說道:“昨天晚上,我們臨沂經開區大擺宴席,宴請了當地企業名流,為了更好的宣傳經開區,就請來了市電視臺的攝制組進行拍攝。其中有一位主持人,是我的朋友,晚宴之后,我送她回到管委會孫副主任宿舍休息。因為大家都是朋友,就玩了一會兒牌,不覺夜深,我告別她們兩人,下樓回家。那位主持人朋友送我下的樓。”

  李毅說到這里,看了梁海軍一眼,說道:“接下來,這位中校同志就閃亮登場了!他當時威風凜凜,領著幾個部隊上的同志,在我上車前,把我給攔下了。梁營長,現在有沒有記起來?我沒有說假話吧?”

  梁海軍沒有回答,卻低下了頭去。

  眾人一看,就知道李毅所言不假。

  解明珍問道:“梁營長為什么要攔住你?”

  李毅道:“我當時也不知道啊!我跟他素不相識,開始時,我還以為是歹人,但一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有些像部隊上的人,這才放松了警惕,問他們想做什么?梁營長當時好大的口氣,他跟我說,我們少爺要見你,請跟我們走!我心想你是什么人?我憑什么跟你走?再者,這都什么社會了,還有少爺?莫不是古代的某個紈绔子弟穿越過來了?”

  丁大炮一張臉氣得鐵青!狠狠瞪了梁海軍一眼。

  昨晚,梁海軍怕挨罵,并沒有說實話。而丁大炮明知他說的是假話,卻也裝聾作啞,因為他要為兒子討個公道,正需要這樣的假話做借口,發動攻擊!

  李毅繼續說下去:“我當時沒有理他,拉開車門就要上車。這時,丁玉升來了,這時我才明白,原來所謂的少爺,卻是這位丁公子!”

  解明珍有意幫李毅,當下呵呵一笑,問道:“這么說,這個丁玉升,你們以前是認識的?”

  李毅道:“緣只一面!有一次我到西州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在宴會上碰到過他,當時,他恬不知恥,調戲我那位電視臺的主持人朋友,我為了保護朋友,跟他有過沖突。昨天晚上,他又故伎重施,仗著人多勢眾,再次調戲我那位朋友,言語露骨,不堪入耳!我朋友一再趕他離開,他卻惱羞成怒,下令梁營長等人抓我們。情急之下,我拉著她上了車,開著車就跑。”

  孫正陽問道:“當時是幾點鐘?”

  李毅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凌晨一點多鐘吧!”

  孫正陽笑了:“梁營長,你們還真是好興致,凌晨一點多鐘了,又是雪夜,天冷得很,你們幾個人,在開發區那邊荒地上游玩什么?”

  這話一問出來,眾人都有些失笑。

  李毅看著他點點頭,心想孫正陽這是在幫自己說話呢!

  梁營長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丁大炮虎著一張冷臉,冷笑道:“現在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誰又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鄭春山忽然不陰不陽的笑道:“李毅同志,你半夜三更的,跟兩個女性朋友在一起,其中一個還是你的直接下屬,你們三人玩到那么晚,又在玩什么?”

  丁大炮見有人幫自己說話,馬上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對啊,李毅,你昨晚跟兩個女的在一起,干什么勾當?”

  李毅笑道:“我跟兩個朋友在一起做什么,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吧?如果鄭懷疑我有什么違紀行為,可以請紀委的同志立案調查嘛!我李毅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怕小人算計!”

  鄭春山怒道:“你罵誰是小人?”

  李毅淡淡的道:“誰承認了,誰就是小人唄!”

  鄭春山道:“你深更半夜,跟兩個未婚女子,玩在一起,這不是很可疑嗎?”

  李毅譏笑道:“你也知道他們是未婚女子!告訴你,我還是未婚男子!我跟她們都是好朋友!怎么了?哪條律法上明文規定了,未婚男女不能交朋友?在一起呆的時間不能超過晚上十二點?那人家怎么談戀愛?”

  “哈哈!”席如松忍不住笑出聲來。

  孫正陽笑道:“春山同志,就算李毅同志要跟女孩子談戀愛,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嘛,我們常委會可不管這種事情!”

  鄭春山道:“他交女朋友當然可以,可是,他不能同時交兩個女朋友吧?而且,還有一個是他的女下屬!我懷疑他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

  李毅反唇相譏:“上下級關系就不能交朋友了?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過她們是我女朋友了?難道在春山同志心里,所有的女性朋友都是女朋友?難怪民間傳言,說鄭跟肖玉蓮關系不尋常呢!莫非,未婚男女一起交朋友是罪過,已婚男女亂搞一氣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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