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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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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兄弟們的支持,我才有碼字的動力  鄭春山心里一驚,不知李毅話里真假,問道:“她都說了些什么?”

  李毅沉吟未答。

  鄭春山關心則亂,更加急切的問道:“李縣長,她都說了什么?”

  李毅嘿嘿一笑,說道:“這個涉及到辦案機密,我現在不方便透露。”

  李毅越是不說,鄭春山心里越是沒底。

  李毅心想,如果自己一點都不透露,鄭春山只怕會以為我在詐唬他,便說道:“換做別人,我是斷然不會說的,但鄭書記是我們縣委的主要領導,我相信得過。鄭書記既然見問,我就透露一點點吧。肖玉蓮說過一句話,里面有八百萬這個數字”

  “哦?”鄭春山的心思果然被李毅的話牽動了。

  李毅說道:“鄭書記,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了,該不該保肖玉蓮,你再仔細掂量一番吧”

  這樣一來,不僅封住了鄭春山的嘴,又賣了一個人情給他。

更重要的是,自己傳遞了一個重要信息給他,肖玉蓮招供了如果鄭春山跟肖玉蓮有著說不明白扯不清楚的關系,相信鄭春山會有所取舍了  田源敲門進來,對李毅道:“李縣長,昨天那幾個人果然有重大嫌疑,他們是受了別人的唆使,前來鬧事的。他們還交待,整件請愿事件,都是有人在幕后謀劃,目的就是為了為難新來的李縣長”

  李毅笑道:“他們還真看得起我他們有沒有交待是什么人指使的?”

  田源道:“肖玉蓮”

李毅哈哈笑道:“正想睡覺呢,就有人送枕頭來了”他相信姚鵬程一定知曉了這件事情,只要有了這個由頭,肖玉蓮就在公安局里就住下去了同時,李毅也為姚鵬程的抗壓能力暗暗叫好。打電話為肖玉蓮說情的人,肯定不只鄭春山一個,但除了鄭春山外,再無其它人打電話到自己這里來,證明那些人都被姚鵬程給頂住了田源見李毅心情很好,也跟著笑了笑,說道:“李縣長,經開區的宣傳文案我  重做了,請過目。”

  李毅接過來細看了看,點頭道:“不錯簡單明了,突出了重點,你拿過去,交給管委會的梁主任。”

  田源見勞動成果得到了李毅的認可,高興的答應一聲離開。

  肖玉蓮和吳得利死鴨子嘴硬,加之對外面那些人還心存幻想,夢想著有人會來撈他們出去,公安局的同志們辛苦了一天,也沒能從他們嘴里挖出點什么東西。

  同時,來自各方的壓力猛然驟增,各路神仙大人把電話打到了臨沂縣公安局,都是為肖玉蓮說情,有的委婉,有的直接,還有的自以為是什么人物,對著姚鵬程直接下命令,要求他立即放人。

姚鵬程把每個電話都采用技術手段進行錄音,并對每個打來電話的人進行了一個統計,結果驚人的發現,不但臨沂縣大小衙門都有領導打來電話,便是西州市里面,也有三十幾個電話打過來,還有五個是省里的電話每個電話的背后,都隱藏著一張大官的臉面這些人,姚鵬程一個都得罪不起  姚鵬程硬是把一切都扛了下來并沒有把火勢往李毅身上引。

他的座右銘是:大丈夫生于世間,頂天立地  只有兩個人,他不得不告訴他們,說這事情是李毅吩咐做的,你們有事請找李縣長吧。

  一個是鄭春山,一個便是縣政法委書記姜浩同志。

  鄭春山態度過于強硬,強硬到了立馬就要兵刃相見的地步,姚鵬程不得不抬出李毅來擋駕,否則很可能馬上就引起沖突。

  事實證明,李毅很好的擺平了這個燙手山芋,鄭春山再沒有打電話過來幫肖玉蓮求情了。

姜浩是姚鵬程的頂頭上司,他得知姚鵬程背著他采取了這么大的行動時,肺都氣炸了當著局黨組成員的面,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批了姚鵬程一頓,并且說出狠話來,要提請上級領導批準,剋了姚鵬程的職  姚鵬程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只得再次把李毅抬了出來,說這一切都是李毅的部署。

  李毅是分管政法工作的常務副縣長,雖然理論上有著管理公安局的職權,

直接越過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的姜浩,指揮副局長展開行動,這對姜浩來說,實在是一種漠視他的舉動,是對他權力的挑戰  姜浩并沒有馬上去找李毅算賬,也沒有再為難姚鵬程。

姜浩也是老臨沂干部,對臨沂的現狀十分了解,帽子幫的確到了非除不可的地步了,但他本人是沒有膽魄打響這場打黑除惡的第一槍的現在,既然李毅打響了這一槍,那他就樂得置身事外,靜觀其變,隔山觀虎斗,試看鹿死誰手吧  他找了個由頭,領著幾個辦公室干部,跑到外面搞考察學習去了。如果有人打電話找他,一說到肖玉蓮的事情,他就以人在外面為由給拒絕了。

  他的這種做法,其實是在變相的支持李毅和姚鵬程,給了姚鵬程更多的自主權和空間。

姚鵬程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肖玉蓮案勢必成為他的決戰局是一戰成名,還是遭遇滑鐵盧?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但好在有李毅堅定的站在他身后,給他鼓氣,給他一切可以給的支持  四十八小時過去了,打電話來求情說話的人更多了,各種壓力像一座座小山,壓在了姚鵬程的雙肩上。

  但同樣的,時間的流逝對肖玉蓮和吳得利等人來說,更加是一種煎熬,時間越久,他們的耐性消失得越快。

每天,姚鵬程都是一臉平和的參加審訊,那種毫無壓力的表情,讓肖玉蓮深感迷惑,難道那些關系戶  放棄自己了?

再過得兩天,這種迷惑變成了一種恐慌,一種被外界拋棄的無助感,像夜晚的黑暗般,吞噬了她的心靈這時,馮蕓蕓的死亡結論出來了,經法醫鑒定,馮蕓蕓是死亡之后,才被人推下樓去的。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中毒身亡法醫在馮蕓蕓的胃里,化驗出了一種劇毒化學藥劑順著這條線索,公安局的人抓到了招待所里的投毒者,一名新進廚師  廚師很快就交待出,一切都是受了吳得利的指使,并收了他三千塊錢。

  吳得利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再也無法抵賴,交待了買兇殺人的內幕。

  從這一點再進行深挖,吳得利漸漸吐露出殺死馮蕓蕓的原因,正是為了殺人滅口。

  “他為什么要殺人滅口?”李毅聽著姚鵬程的案情匯報,問了一句。

  姚鵬程道:“馮蕓蕓是二五七氮肥廠的會計,肖玉蓮想要收購氮肥廠,但又不想出高價,就伙同氮肥廠的幾個高層人物,威逼利誘馮蕓蕓,吸納她成為帽子幫成員,為他們做事,用半年時間,對氮肥廠做了巨額虧損的假賬,在進行拍賣財產評估時,又估了一個極低的價格”

  李毅道:“這么說來,他們是要過河拆橋?”

  姚鵬程道:“沒這么簡單。肖玉蓮成功收購氮肥廠后,繼續利用馮蕓蕓,色誘當時的常務副縣長朱靖安,利用朱靖安等人手中的權利,成功的完成了對全縣糧油產品行業的壟斷在此過程中,馮蕓蕓對朱靖安產生了真正的感情。

  朱靖安卻生活在矛盾之中,一方面他不想墮落,一方面他又離不開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后來,朱靖安終于下了決心,要脫離帽子幫的合作關系。但帽子幫怕朱靖安反過來報復他們,就先下手為強,以包情婦罪名告了他一狀,并動用了各方關系,硬把朱靖安拉下馬去”

  李毅道:“可是這一切跟馮蕓蕓有什么關系?”

  姚鵬程嘆道:“馮蕓蕓錯在情根深種,她深愛著朱靖安,為了幫他報復帽子幫,撕破了臉皮,跟帽子幫的人大鬧了一場,揚言要把自己掌握的證據全部交給警方。這才遭到了帽子幫的追殺朱靖安案剛剛發生后,我們警方就派人暗中保護她,她才得以保存生命。后來,不知為什么,帽子幫監視她的人忽然就轍了,我們警方以為帽子幫放棄了追殺,這才撤了暗哨。”

  李毅點點頭,所有的前因后果,此刻都聯系起來了。

  帽子幫之所以撤走,就是為了迷惑警方,而這恰恰是他們動手的先兆。

就在那天,他和錢多趕到了馮蕓蕓家中,帶走了她,無意中救了馮蕓蕓一命,但帽子幫膽大包天,居然追殺到了縣招待所  哎李毅重重一嘆,這個女人,為了情人,背叛了自己丈夫,錯將一腔情思,寄在了朱靖安身上。朱靖安為了自保,卻急于脫離她的影響可憐的女人,還在想著為他報仇最終枉送了自己一條小命。

  姚鵬程道:“吳得利同時還交待了多起行兇案件,招出了帽子幫許多有案底的嫌疑人包括劉如海妻子被殺案,他也供認不諱”

  李毅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正義凜然地說道:“帽子幫作惡多端,證據確鑿,我李毅以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的身份,建議縣公安局,對帽子幫來一次清剿行動,一舉鏟除這顆生長在臨沂縣城的毒瘤還臨沂人民一片清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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