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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在后宮中備受冷落,卻有心報仇無限接近冷宮的嫻嬪,一個是漢軍旗的柔弱想要同禛共敘前緣的秀女——年氏,許是都是重生的關系,她們碰見后彼此分外的感到那么的不同尋常。
她們原本在殿外擦肩而過,但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彼此同時停下了腳步,彼此對望一眼。
年氏因為沒有看到禛,又聽說禛被康熙皇帝罰回京城,心里難過且擔心,看著宴會上諸位皇子阿哥的笑顏,年氏心中越發的凄苦,禛得多傷心沒能參加這樣的聚會,尤其是看到康熙皇帝對大阿哥的厚待,屢次說禛得不好,年氏差一點沖出去同康熙皇帝理論,愛新覺羅禛是最孝順的人,最出色的皇子,還是大清最優秀的皇帝。
不是因為身份,不是因為她還不是禛的側福晉...年氏失落得到外面透氣,遙望京城方向,想著對她極好的禛,每天晚上她都要看著雍親王府的方向才能入睡,自己是如此思念禛,可自己心心念念的禛卻不知她得佛祖恩準返回人間同他再續前緣。
“如果沒有緣分,偏偏讓我又遇見了他,如果有緣分,為何他卻不知?”
年羹堯說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但年氏始終放不下禛,他如同一種毒深深的鐫刻在自己的骨子里,想要擺脫也擺脫不掉,每當年氏對將來沒有信心的時候,她總能感覺禛就在她眼前,等著她靠近,呼喚她走進,都說禛無情冷清,但年氏知曉,他不是,他有最深最重的情感,上輩子禛給了她。而她做得不好,傷了禛的心,既然老天讓她重心來過,就是讓她彌補過去的憾事。
年氏覺得如果沒有禛。她的人生了無生趣,沒有禛,她寧可了解性命,她只是想重新活在有禛的地方,每日同禛朝夕相伴,享受禛對她的濃情蜜意,年氏知曉如果禛想寵壞一個女人。那么被禛寵愛的女人永遠也不會想著離開他,會沉醉在他的鐵血柔情中不可自拔。
因為有了以上的種種念頭,年羹堯做得越多,年氏越是想著禛。
嫻嬪停住步伐的原因是面前這位柔弱的秀女溫婉多情,似喜似悲的水眸有著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風情,盈盈淚水有著讓人疼惜之感。她因為受不了德嬪得意,她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打掉德嬪,又因為失去了內務府唯一能借上力的工具。嫻嬪心里煩躁,才借著方便出了宴會。
見到仿佛無可奈何花落去的年氏,嫻嬪的心被狠狠的震動了。主動開口問道:“你是?”
年氏突然覺得嫻嬪可親,但警惕還在,年氏彎了彎膝蓋”見過娘娘,奴婢是年家秀女,隨著奴婢二哥來宴會。”
年家?年羹堯?嫻嬪看年氏的年紀,應該是這屆的秀女,也就是說她就是曾經寵冠四爺后宅的年氏?將來的皇貴妃?
嫻嬪雖說是投身為康熙的妃嬪,但她骨子里沒法忘記前生是康熙的元后,她并不是很喜歡能壓住四福晉的寵妾。可如今她失去了瑯嬛福地,宿主又不停的反攻,嫻嬪不知道她會壓住宿主多久,也許明日她就消失了,她還沒向康熙皇帝討回血債,她也看出康熙對禛另眼相看。對禛的前仇舊恨未消,如今又因為德嬪又加上新恨,嫻嬪想要毀掉禛,毀掉康熙如今心里最看重的兒子。
眼前的年氏便是最為關鍵的一顆棋子,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年氏也是有大機緣的人,嫻嬪和藹笑道:“原來是你,遠遠的本宮便看出你不同旁人,以前聽人說年家秀女如何如何好,原本還不信的,今日一見,才知曉聞名不如見面,本宮是萬歲爺后宮的妃嬪,號嫻。”
“見過嫻嬪娘娘。”
年氏再次下拜,嫻嬪娘娘長得很好,但為何不得康熙皇帝喜歡?聽說被萬歲爺冷落了,是因為曾經懷胎長的原因?不是最后生下個小公主嗎?除了身體弱一點,旁得都很好啊。年氏有重生的這種奇怪的經歷,對嫻嬪懷孕很久的事情并未看得很重。
嫻嬪怎么會讓年氏下拜?扶住了她胳膊,笑著說:“看你本宮就想到了當初選秀的時候,你不必多禮,本宮許久沒見到像你這般水靈兒的人了。”
年氏柔美婉轉的一笑:“嫻嬪娘娘過獎了,奴婢趕不上嫻嬪娘娘明艷。”
嫻嬪四下看了看,雖然行宮的戒備比紫禁城稍松,康熙皇帝也即將返回京城,但人來人往的很容易被人看到“本宮看到你就喜歡,你同本宮走走如何?本宮也可以給你講講選秀的事兒,讓你少走一些彎路,得個錦繡前程。”
年氏猶豫了一會,雖然她想親近嫻嬪,但身份上...嫻嬪笑道:“怎么?害怕本宮吃了你?就是去后面的亭子里,那處有假山有清泉,風景不錯。”
年氏遙遙的望了亭子一眼,雖然幽靜一些,但只要她高聲喊叫,嫻嬪害不了她,況且年氏始終不相信嫻嬪這樣人是壞人,彎了膝蓋:“請嫻嬪娘娘指點。”
重生女之間也不都是相遇相殺的,只要是目標不同,彼此也會有利用,彼此也會親近,年氏借著閑嬪的口想知曉確定的消息,京城關于四福晉的傳說太多了,有好有壞,她都不知該聽信誰,同時她還想知曉康熙的動向,后宮的消息總比她在外面靈通一些。
年氏有意打聽四爺的動向,四福晉到底是不是好人,嫻嬪呢,她也想著借用年氏坑禛一把,兩人湊在一起自然是一拍即合,慢慢的話題的重點移動到禛身上去了。
“雍親王...真真是委屈了,攤上那么一個慵懶難纏的福晉,雍親王福晉極為愛出風頭,你看看滿京的人誰不知雍親王福晉?”
“仗著萬歲爺那一丁點的喜歡,仗著出身好,在雍親王府里作威作福,逼迫侍妾格格...你沒聽說前兩日行宮的事兒?那個不能會提的鈕鈷祿氏...四爺怕是生氣傷心,一時激動才會頂撞了萬歲爺,這不就被萬歲爺罰回京城思過。”
嫻嬪見年氏若有所思,嘆息:“萬歲爺看四福晉是好,但旁人呢?不過是畏懼忠勇公才會捧著她,換個人定不會讓娘家如此顯赫,藏都藏不住,還敢四處顯擺?你聽聽四福晉說得什么混賬話,張口額娘,閉口額娘,還弄出個額娘語錄隨身帶著,生怕不知她娘家背景似的,本宮看雍親王苦啊,受制于妻族...”
年氏訝然:“皇上說的?說四爺受制于妻?”
禛那般冷傲的性子,被人如此說的話,他心里得多痛苦啊,年氏滿眼的心疼,四爺,四爺,哦,我的四爺。
嫻嬪搖搖頭:“萬歲爺倒是沒當面說,怎么說四福晉也是他親自稱贊過的,但背后對本宮說起過,皇上的意思不愿意雍親王再頹廢下去,這次選秀一定得給雍親王挑選幾個好人家的秀女,總不能讓四福晉再囂張專橫下去。”
“話說回來,如果萬歲爺再護著四福晉,指不定外面傳成是什么樣兒,皇上為了臉面著想,也得冷著一些四福晉。”
年氏輕聲說:“不知誰有福氣,被萬歲爺賜給四爺。”
嫻嬪勾了勾嘴角,看出年氏對禛的不同,她最怕得是年氏不去想著四爺,怕年氏因為四福晉遠遠的避開,那樣的話她也做不了什么,可如今年氏既然對禛滿懷深情,那么一切都好辦了。
嫻嬪悠然的說:“許是不會指個滿八旗的貴女,皇上是最要臉的人,斷不會自打臉面,何況滿八旗的著姓極少有敢抗衡四福晉的人,他們一個個都是慫了,反倒是漢軍旗的秀女適合。”
年氏臉微紅,垂著腦袋說道:“萬歲爺的決定,不是奴婢能揣測的,嫻嬪娘娘還是別再提了,四福晉給四爺添了一對嫡子,料想四爺是看重四福晉的,四爺性子堅韌,極少被旁人影響到了,如果他不喜歡的話,誰說都不會喜歡...他就是那樣的漢子,再艱難,即便千夫所指他也敢于闖過去。”
年氏星眸里滿滿是對禛的贊嘆,那樣的四爺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年氏越想越是覺得,她今生如何都不能錯過禛,哪怕前面有再多的艱險,她也要再次走到禛身邊,喚起他曾經的柔情,這次她會同禛并肩站在一起,一起迎接那些風風雨雨,她不會再退縮了,不會了。
嫻嬪說道:“你倒是看四爺看得挺清楚的。”
年氏臉頰更紅“奴婢...奴婢也是聽人說的。”
那副少女懷春說起意中人的樣子,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嫻嬪握著年氏的手臂說:“我并非說客氣話,看到你...我真真是想到了以前,我當選秀得時候也是懷有一顆真心,可惜造化弄人,我偏偏得...入了后宮,同他永遠隔著這道厚厚的高高的宮墻..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哎,你就是另一個我,如果有可心的人,我愿意成全你,雖然我在后宮里不如皇貴妃,但有些事我還是能做到的。“年氏心動了,有個人在后宮里幫忙,對她選秀很重的,年氏后退一步“奴婢一切聽從命運的安排,奴婢是秀女唯皇上的命令是從,奴婢哪有心上人,嫻嬪娘娘誤會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