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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現身 從京城前往直隸的路上,禛沒痛快過,剛出京有了夏春曜那么一出,隨后正當以禛為代表的人以為夏春曜會可著勁兒折騰時,禛做好了被氣得胸悶的準備,她——沒動靜了。
她絕不輕易出現在禛面前,實在避不開了碰到一起,夏春曜低眉順目,禛說什么都點頭,或者搖頭,輕易不開口,禛想要讓她開口說話,很難做到,能同奴婢夏春曜說什么?禛另類的憋得內傷。
因是封皇命出巡,禛不可能將注意力都用在舒瑤身上,何況還有個比較愁人的志遠,再加上難得有機會出京巡視,又穿著便裝,各地州府縣衙不會擺開陣勢迎接,朝廷的邸報,京城的消息,雖然說四阿哥同志遠去直隸辦差,各地的官員心中雖有些緊張,但京城到直隸好幾條路呢,不見得會路過他們的轄區,本著如此心思,禛看到了同康熙出巡時難以看到的情況,康熙盛世底下的暗影。
在進直隸前的縣城中,禛一行住在最大的客棧,包下了個院落,因直隸是繁華之地,周圍縣城客商云集,又趕上各地舉子進京趕考,禛一行不曾引起太大的注意。
用過晚膳后,志遠主動邀請四阿哥下棋,舒瑤聽了后將棋盤,棋子盒擺好,翻出個金絲金鱗的八爪香爐,點燃香料,弄出下棋的意境。禛一直看著舒瑤忙碌,一雙白玉的小手將香料放入香爐里,裊裊升起的香煙,顯得她越發的恬靜,白凈的臉頰今日難得的涂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手捧著香爐,放到了他們腳邊,禛將下午的不平事忘記了。
“你...”
“回四爺,奴婢給您倒茶去,龍井用光了,差一點的成嗎?”。
舒瑤笑容恬淡,禛別看眼去,手伸進棋盒里,擺弄棋子,幾天來是舒瑤對他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了,舒瑤再問道:“四爺?”
“隨你,爺不挑。”
“嗯,您稍等。”
舒瑤對志遠就沒那般客氣了,“龍井都讓阿瑪偷喝光了,還不讓我帶,哼,昨夜又喝茶熬了半夜,回京我就告訴額娘去,讓額娘制你。”
“這點小事不必告訴夫人'了,瑤兒,阿瑪回京帶你出去吃好的。”
舒瑤俏皮的眨眼,仿佛在衡量值不值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志遠,“好吧。”
志遠沒來得急高興,舒瑤接著道:“你一共犯了二十五條,看在您帶我去吃好的份上,我告訴額娘二十四條,免了一條好了,阿瑪,我很孝順你的。”
志遠用咳嗽掩藏尷尬,禛抬了抬眼,才發現志遠的眼底有血絲,是熬夜的。她看見了?聽著是刁蠻任性,可她實實在在的關心志遠,禛手指用力捏緊棋子,舒瑤向志遠得意的笑笑,從腰間的荷包里拿出個小本子,禛眼看著她輕聲嘟囔,皺著淡淡的小眉頭,”劃掉哪條合適?”
別人荷包里裝的不是銀票,就是用于打賞人的珍珠,就她裝得特別,莫不是將志遠一切不好的都記下,回去找瓜爾佳氏告狀?禛眸色暗了,見她腰間銹色精巧的荷包,以禛的了解,她繡不出。
“就這條好了,阿瑪,對那日您沒洗手就用膳,我當不知道。”
舒瑤略帶遺憾,志遠拍拍腦門,“四阿哥,您先請。”
“你是黑子。”
志遠又咳嗽兩聲,見禛眼底的笑意,四阿哥同女兒一樣,學壞了。原來憋屈人的滋味,挺好玩的。舒瑤聽見外面有動靜,顧不上給阿瑪報仇,屈膝道:“稍后,我去泡茶。”
舒瑤轉身錢瞥了禛,算你運氣,下次在‘欺負’我、阿瑪,哼禛心一跳,竟然感覺到了舒瑤的意思,仿佛從那日德妃送了兩名宮女過來后,禛對女人心思了解比以前要多了一分,能看透她們真正的意圖,這種事太過玄妙,禛不敢同任何人說起,是老天爺關照他?怎么不能看透男人呢,看透女人有用嗎?
最讓禛憤恨不平的是,不是對所有女子都有用處,比如他最想看透的舒瑤,他從沒看透過,如果方才不是她表現得太明顯,禛感覺不到的。
“四爺,請落子。”
在禛納悶時,志遠已經落子,提醒禛,自己扳回一城,禛拿起白子定盤,“志遠大人,你昨日熬夜?”
“萬歲爺既然讓奴才陪著四爺出京巡視,如何帶回去點風土人情。”
志遠說得極淡,禛聽出其中的玄妙,禮部章程志遠都能寫上一百多頁,這一路上所見禛都有諸多的想法,何況是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志遠?他看得更為清楚,看得比禛深遠得多。志遠耿直的性子,說多了萬一惹怒了皇阿瑪怎么辦?
禛有些坐不住了,不管什么原因,皇阿瑪能容忍志遠,但禛不相信康熙皇帝會容忍志遠一輩子,萬一...歷朝歷代的死也不全是奸臣,有多少忠臣含冤?禛無法坐視不管,不單是因舒瑤,他同時佩服志遠人品才干。
“你少說兩句,你兒子今年大比,你女兒明年選秀,此時惹怒了皇阿瑪,他們的前程可就毀了。”
“皇上是英明的,他敢讓奴才隨您出京,圣心早做了準備,奴才如果粉飾太平,萬歲爺才會失望,書軒,舒瑤是奴才兒女,是福是禍,他們總歸是陪著奴才一起。”
禛錯愕,“一起?”
“當然,榮辱與共,奴才對他們有把握。”
禛眸光更淡了幾分,志遠落子后,說道:“奴才以為反倒是四爺您,看看就好,不易多言,太子爺賢明寬和,為萬歲爺所鐘愛,朝政大多依仗太子爺,您為太子爺最親近信任的皇子阿哥。”
悵然大笑:“不易妄動,太子爺是國之儲君,雖有瑕疵,但瑕不掩瑜,只要萬歲爺一如既往信任太子爺,處理政事多了,太子爺便可歷練出來,可成為一代賢明之君。”
禛盯著棋盤,將志遠的話牢牢的記在心上,對舒祿祿志遠有更深的了解,耿直之下,他不是不懂,有一顆為國忠君的赤誠之心,他知道許是會觸怒康熙,但他本性如此,不說反倒不是他了。禛問道:“能否將你寫的折子,先給爺看看?”
“四爺,您真的要看?”
“可否?”
志遠笑道:“固所愿不敢請耳。”
志遠起身離開,一會手捧了兩個厚厚的折子遞給禛,“您慢慢看,等到了直隸奴才還能再寫點。”
禛看著多達五六百頁的折子,替遠在京城的皇阿瑪頭疼,志遠離京前上的折子您看完了嗎?志遠笑道:“有不足之處請四爺指正,奴才再修改。”
禛翻看了一樣,蠅頭小楷字跡工整,志遠寫得一手好字,從字體可觀人品,志遠寫字速度一定很快,這才幾天啊,寫了這么多頁,不是抄書,是言之有物,條理清晰,禛看了兩眼后,便放不下了,志遠想得比他深,看得比他要透徹,禛擊節叫好,“舒穆祿大人,大才。”
志遠笑著謙虛:“承蒙萬歲爺不棄,奴才鞠躬盡瘁。”
禛從奏折上抬眼,為何他不說死而后已?志遠說道:“奴才有夫人',有兒女,不想死。”
禛重新看折子,不愧是養出了舒瑤,志遠好像不同他太操心,冷靜自持,極為有分寸,針砭朝政不會說都太過分,更不會讓康熙皇帝難看,寫折子的技巧,志遠在朝臣中名列前茅,不愧讀了許多的書,禛對志遠越發佩服起來。
屋子外面,舒瑤拽住了書逸,”哥,你是說看見了表姐?”
書逸點頭道:“我一直注意著四周的動靜,此處是最佳的機會,李芷卿腦子還沒糊涂到在直隸下手,到了直隸,四爺和阿瑪得去直隸總督府交公文,不能再住客棧,不是驛站,就是總督府,李芷卿進不來。”
“你怎么不將她按住?”
“小妹啊,她沒見到四阿哥,我哪抓得住她?一晃神就沒影了,溜得比兔子還快。”
書逸嘆了口氣:“聰明機靈勁兒用在了別處,李芷卿糊涂透頂。”
“剛才你才說她不糊涂。”舒瑤癟嘴,書逸盯著舒瑤,“哥不生氣,你說怎么辦?”
“放魚餌咯,成全表姐。”
書逸大駭:“你是說讓她見四阿哥?”只有舒瑤敢想把禛當魚餌。
舒瑤點頭,書逸細尋思一番,不見到四阿哥,她不會死心,看了一眼屋里,“四阿哥會不會被李芷卿嚇昏過去?”
“我估摸著四阿哥不至于那么沒用,說清楚講明白表姐也好死心,安心去伺候太子爺。”
“也是,以表妹的容貌才情,將心思用在太子爺身上,沒準將來真能得寵生子。”
舒瑤對此不看好,只要將李芷卿抬進毓慶宮,李芷卿再能折騰難牽連到他們家身上,太子爺煩心去,兄妹兩人嘀嘀咕咕,商量如何引開侍衛,制造假象放李芷卿進來。
夜深人靜,舒瑤押著志遠去歇息,禛心中有些羨慕志遠的待遇,但被奏折吸引,不看完他睡不著,借著油燈,看志遠寫的奏折,窗外徐徐的夜風,突然門開來,燭火被風吹得歪斜,隨后應景般熄滅,禛抬眸,從門外飄進來一道美麗的倩影,穿著月白色斗篷,帽子戴在頭上,雙眸含情默默,‘啪’禛手里的折子掉地下,“鬼魅?”
ps今日雙更,求粉紅,求保底粉紅,倩女幽魂,哦呵呵,四阿哥也許會得到某人的初吻哦。許多清穿文里女主帶空間,帶異能可看透別人,可在四四或者康熙面前演戲,明明不喜歡他們,做出各種各樣的賢惠舉動,小醉就想了,難道四四和康熙是白癡嗎?感覺不出來真情假意,好吧,為了讓美女們演不下去,小醉給了禛小小的金手指,他能看透美女們的用心,嘻嘻,看透美人的禛,還會喜歡她們嗎,至于為何會有金手指,別忽視神奇空間的秘藥,那可是神奇百倍的空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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