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用狗搜捕 抱歉,灰雀偷懶了,昨天趕著碼字,沒有去核對人名,是許三父子不是于三父子,前一章已經改過來了。
王況心急火燎的跑回來,末細兒先他一步,已經將家里前前后后的檢查了一遍,家門口沒異常,家中大人小孩都是好端端的,璃棚也好好的,這讓王況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所謂關心則亂,他也不想想,這大白天的,誰有那么大的膽子,不要說許三父子倆,就是黃大也沒把握在大白天跑到人家里鬧出動靜來而不驚動旁人的。
林明也已經得了信,帶了衙役和仵作趕往孫家莊了,王況回來不久,孫銘前也趕了回來,他比王況還擔心,王冼和丑丑去了長安后,王晟就成了他的心頭rou,整天的抱著乖孫,乖孫的叫個不停的,也幸好孫家離王家不遠,不然他這三天兩頭的來回跑,他那日漸顯得肥胖的身子在這大熱天可是受不了,也正因為他這來回的跑,才不會像考評局的那些饕餮一樣,現在上個樓都要氣喘噓噓的,也不知道他們和自家婆娘愛愛的時候怎么能堅持得下來。
聽說王晟沒事,孫銘前這才擦了擦滿頭的大汗,也顧不得喘口氣和換下被汗水濕透的袍衫,又趕回了孫家莊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作為現任族長,有得忙了,不光要安頓好族人,還要料理好老族長的后事。
王況在堂前踱著步子,整理著思路,末細兒見家中沒事,就單槍匹馬的又走了,對末細兒的安全,王況是比較放心的,這個丫頭,只要不和人拼命,又有良馬在,保個全身而退沒什么問題,而且她的身份特殊,是從李恪府中出來的人,不管是李胖子也好,還是太子也好,除非是狗急跳墻,不然也不會動她一根寒毛,沒端的將本來已經表明了不參與態度的李恪趕到自己的對立面去。
林穎芝和小芣苢及梅蘭竹菊都知道了孫家莊子上出了事,這會見王況在思考,也都沒來打攪他,就連chun蘭,不知道是這幾天被王況折磨得累了還是怎么回事,也都沒來給王況煮茶。整個廳堂就王況一個人呆著,三白也很乖巧得沒來纏著王況,去找小王晟去了。
沒多久,門房來報,說是李鎮將到了,王況迎了出去,李業嗣帶了一火的人來,進了門后,手一揮,這一火的兵士早就得了命令,一下就全都散開在王家院里,隔個十幾步,就埋伏了一人,都是蹲在墻跟的灌木叢里。
是他么李業嗣沒跟王況客套,開門見山的直接問。
不是,是魏王。王況知道李業嗣問的是誰,搖了搖頭。
二郎你有何打算說來聽聽。李業嗣見王況還是來回的踱著步子,晃得他眼暈,一把將王況按在椅子上坐下,問道。
現在還沒個頭緒,等人抓到再說。王況又搖了搖頭,整個人就沿著椅子滑下來,換個躺著的姿勢,兩腳撐著地面,左手托在下頜上,右手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扶手。
李業嗣也沒打攪王況,兩人就這么沉默著坐在那,守在門外的家人見半天chun蘭娘子也沒出來煮茶泡茶,就自己去后邊廚房里提了一壺茶來給李業嗣泡上,又退出去守在門外,大家現在都聽說了孫家莊的事,這可是近十年來,建安出的第一起命案,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建安就傳遍了,紙是包不住火的。
孫家的老族長以前也是常在建安城內晃悠的,只是這些年隨著年歲高了,不大愛動彈了,就很少進城,本來依著孫銘前的意思,是要將老族長一家接到城里來養老的,但老人死活不肯,說是鄉下住得更舒暢。
孫老族長的為人,不算太好,也不算壞,大體就是屬于那百分之九十九的灰色地帶的人群中的一員,除了比較護短外,為人卻也算和氣,輕易不和人動怒。建安城里認識他的人不少,尤其是各個店鋪的掌柜全都和孫老族長有點交情,都是這些年和孫家莊子往來打下的交情。
人氣好有利也有弊,王況現在就苦惱,如果說王況現在還是個默默無聞的小民一個,他倒是有把握可以肯定許三父子在短期內還會上門來,擄了平盛田對李胖子沒什么大用處,只靠平盛田一個的烹飪技藝不能給李胖子創造更多的財富,這一點,李胖子不會不知道,王況猜測,擄平盛田應該是許三父子臨時起意。
但是,現在平盛田究竟是不是被擄了,還沒有最終的定論,一切都是王況的猜測,平盛田是自行離開的也是一個可能,只不過,被擄的可能相較于自己走的可能更站符合平盛田的xg格和為人罷了。
如果平盛田是被擄的話,而且王況自己的身份不那么特殊的話,王況敢保證,許三父子必定會在幾天內潛入王家來進一步行動。搞個不好,許三父子恐怕已經來過一次了,應該是見沒法下手,這才沒有得逞,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就這么罷休。
怎么才能找到許三父子呢突然王況跳了起來,死勁的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把旁觀同樣在沉思的李業嗣給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卻見王況面lu喜色,連忙問道:二郎想出辦法了 呵呵,想是想出了,但愿時間上來得及,業嗣,走說完打了個呼哨,一口茶的工夫,三白就又掛在了王況的脖子上。王況想了想,對三白道:去,把你那倆跟班叫上,一起走。
三白翻了翻眼皮,很不解的看了王況一眼,它納悶得很,那倆黃花貓平日里不是要看廚房的么怎么要它們跟來不過既然是主人吩咐,它照辦就是了,于是一翻身,站到了王況的肩膀上,直起身,扯起嗓子嘎嘎的叫了幾聲,不一會,就見兩道黃色的身影從后院里躥了出來,一縱就王王況的肩膀上躍,一個是站穩當了,奈何另一個則因為肩膀被三白占了,它這一跳就撞到了三白身上,沒能站住,在空中靈巧的翻了個身,蹲在地上,抬著頭沖三白喵喵的叫,三白這才呲了下牙,擺出老大的架式來,慢騰騰的又勾住王況的脖子鉆到他懷里,那只黃花貓這才縱身一躍,借了椅子當臺階,跳到王況的肩膀上趴著。
李業嗣是嘖嘖稱奇,王況家養了貓他是知道的,但卻沒想到倆貓一猴竟然如此通靈,他不禁想要伸手去mo趴在王況肩上的倆貓,不料倆貓卻是鼻子一皺,身上的毛炸開了沖李業嗣呼呼的噴著氣,三白伸手拍了拍倆貓,它們這才安生下來,李業嗣不由贊道:敢情三白還是二郎你說的那個什么弼馬溫來著又能降馬,又能降貓,還有什么是它不會的三白聽了沖他一咧嘴,仿佛說:有什么會不會的,你去牽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小樣,還有什么是俺三白不會的 李業嗣不知道三白對他腹誹,也不知道王況想出了什么主意,不過王況既然說是有主意了,那就應該是有了,王況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也就不問,跟著王況出門。
兩人牽了馬到了城門口,王況沖三白道:去跟黑子說說,讓它跟著走。
城門口的那只黑狗,別人叫它黑龍,偏就只有王況叫它黑子,因為三白反對。開始王況叫黑龍的時候,三白是老大的不樂意,總是逮著機會就去欺負黑龍,后來王況改叫它為黑子了,三白這才罷休,所以,現在黑子誰也不怕,唯獨見了三白是低著頭,夾著尾巴的。
三白一聽這話就樂了,伸出空閑的手來,食指沖黑龍勾了勾,吱吱呀呀叫了幾聲,黑龍一見,連忙起身繞著王況轉圈子,尾巴討好的搖個不停,嗚嗚的叫著,還不時的用臉頰蹭一蹭王況的小tui。
王況要李業嗣過來就是讓他幫著安排人手的,這黑龍除了怕三白外,就只有城門口的守城兵能叫得動,因此還需要這幫城門兵的幫忙,其他人想要指揮黑龍,黑龍還不認呢。
李業嗣一見王況說要帶上狗,作為上官,他也是知道黑龍的神奇之處的,知道王況肯定要他調配人手,便讓跟著自己的兩個兵士將守城門的兩個替換了下來,跟著王況前往孫家莊。
幸好守城門的兵士整天的都要站著,腳上工夫比一般的兵士要好,也比常人強過太多,加上王況和李業嗣又刻意的放慢了馬的速度,所以,他們兩個人小跑著倒也能跟得上,不過是到了孫家莊后,兩人饒是tui上工夫強,也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王況見兩人直呼哧哧的喘氣,一時有些后悔,應該讓他們雇輛馬車過來的,自己不說,他們倆個又礙著有李業嗣在旁邊,自然是有多累都只能忍著。但現在已經如此,只好抱歉道:今日辛苦兩位,若能破了此案,來日定有重謝。
小東家說的哪里話來,某等若真要小東家謝,以后也就別在建安呆著了,小東家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以往都是小東家幫著大伙,給大伙指明了賺錢的路子,如今好不容易,某等有了為小東家做事的機會,怎么敢談謝字,小東家休得再提,否則,某等回家要被老娘打死了。兩名軍漢一聽,連忙討饒,開玩笑,別人想幫小東家都幫不上呢,自己現在有了機會,還敢要謝如果真的要了下來,估計第二天,他們一覺醒來就會發現自家的房子沒了,被拆了,一家人睡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城門兵和一般鎮軍兵不同,城門兵幾乎都是本地兵,這也是為的方便辨認可疑人物的安排,一般本地兵,從小就這里長大,本城的人都認識得七七八八的,因此守起城來很是方便。
見他們推辭,王況也不細說,現在追人是第一要務,他讓兩個兵士先在村口歇著,又讓孫家莊上的人把以前看守莊子的狗都牽了來,集中到一起,然后都帶到許三父子原來的房間內。
屋里面已經是一片狼籍,衣箱大開著,還有幾件衣服零亂的就那么搭在箱子上,箱底還有一些散碎的銀兩,想必這許三父子走得匆忙,這讓王況又有了他們可能是商量什么事情,被老族長撞到之后,殺人滅口,臨時逃串的猜測。
王況讓黑龍聞了聞許三父子倆睡覺的被子,黑龍聞過之后,很是興奮的在屋里面轉個不停,王況拍了拍它的頭,沖著死活不肯歇下來的兩個城門兵道:你們就從這莊上牽了馬騎上,帶上幾個孫家莊的人,記得帶好刀兵,跟上黑龍,它跑到哪你們就跟到哪,若是到了河邊狗不走了,則過帶它過河,然后再跟著就是,注意小心點,那許三父子可能有兇器,也有功夫在身。說完再輕拍一下黑龍的頭,黑龍就東嗅嗅,西嗅嗅的到了村口,這期間早有孫家莊的幾個男壯牽了馬過來,讓那兩個城門兵騎上跟了出去。
王況同樣的也讓幾條原來看莊子的狗聞了聞,結果除了大黃和另外一只細犬興奮的一路出去外,其他的狗都不知所以然,只在村里打著圈圈,看來也不是所有沒經過訓練的狗都能理解人要它們干什么的。大黃便是原來守在第一道關卡的那只兇猛的狗,細犬本來就是最好的獵狗就是二郎神楊戩的那只哮天犬的原型,原為中原良犬,后來滅絕了,現在所謂的細犬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細犬,表現出色那是自然,只是王況沒料到大黃也能如此的出色,看來應該也是和黑龍一樣,屬于一龍二虎中的一龍。
唐時的狗,都是養了看家護院的,除了獵戶養的獵狗是用來打獵的外,還從來沒有人想到過用獵狗來追蹤。就是用獵狗,那也是用來要么提前發現獵物,要么是協助主人撕咬獵物用的,很少有獵戶用它們來追蹤獵物,蓋因此時的山上,野物頗多,根本不需要用到獵狗去尋的緣故。
李業嗣看了一楞一楞的,他這會才明白王況帶了黑龍過來要做什么,只是在他的感知里,已經過去半天多的時間,狗怎么還能聞到味 狗的鼻子非常的靈敏,經過訓練的狗,能夠準確分辨出只有百萬分之二濃度的氣味來,如果不是要分辨,只是要聞味的話,它們能聞出味道的濃度就更低,比人的鼻子靈敏度高過幾百倍去,連仿真電子鼻都遠遠比不過狗鼻子。
作為豬腳,王況當然知道這一點,見李業嗣不解,他也不解,只是說道:業嗣不妨等著瞧,若能憑了這狗找到許三父子,那么,業嗣不妨在你營里訓練幾只,以后上陣追敵好用,反正你在建安,也整日里閑出個鳥來,就當找個樂子罷。
李業嗣跟過來,本來也是盡盡一分心意的,在這事上,這屬于地方衙門的案子,他的鎮軍是不能chā手地方事務的,只能是地方要求鎮軍協助,他才能派兵,當然派兵保護王況,也是他本來的份內事。因此,李業嗣就是想幫王況的忙去搜尋人也是有心無力,這下見王況這么說,興趣就來了,本來打算過來看看就走的他,不走了。
讓王況感到奇怪的是,黑龍出了村子是往北尋找,大黃和那只細犬則是往東找,不同的方向,他連忙問李業嗣:業嗣可記得這大黃和細犬是聞的那床 黑龍聞的是靠門邊的,大黃和細犬是聞的靠里面的,怎么是不是這倆人走了不同的方向李業嗣從進屋后,就對王況用狗來聞味道很是留心,觀察得很仔細,而不像王況一樣,心不在焉的。
嗯,如此看來,這兩人當是分開走了,越是如此,就越有問題,不過,幸好有三條狗在,不怕他們能跑遠了,他們臨時跑路,身上沒有路引,這一路上又不敢投宿客棧,行程肯定受阻,快不起來。兩個人分開走,讓王況覺得這里面恐怕還有什么蹊蹺。
這時候王凌也已經帶了人在村里村外仔細的搜查過一遍回來了,聽到王況和李業嗣在談論用狗搜尋人,就將手下的衙役分作了兩班,分別追上去了,人手多一點,搜索起來也更加的方便,就是狹路相逢,人多也不會吃了虧去。
王況相信,只要許三父子沒騎了馬跑路,應該是逃不過三只狗的鼻子的,許三父子在孫家莊,就沒有給他們配馬匹,而孫家莊的人,可以說幾乎是屬于一夜爆富的人群,以前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可以擁有自己的馬匹,所以買了馬都是倍加珍惜,養在自家院里,剛才王凌轉了一圈回來,也沒見有誰家丟了馬匹。
林明也已經回去,不用王況說,他在回縣衙的同時,就已經分頭派了人到周圍的縣里去通知,要求協助攔下許三了。這時候就看出林明做事的老辣來,早在知道許三是李胖子派出的釘子,林明就暗中找了畫師給他們倆畫了像,不是一幅,是好幾十幅,現在正好能用得上,各縣各關卡都發了過去,在整個建州布下了天羅地網,同時,也給許三父子最有可能逃竄的饒州及衢州都送了幾幅,讓他們臨了下來廣為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