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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抓奸

熊貓書庫    美人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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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璃離開前,蕈躍兒簡單告知了幾句。丁林森身上帶著好幾件配飾,都非凡品,照丁家那樣的家底,用那樣的精貴之物,其實是有些勉強,特別是他身上用的香,是江南姬家專門上貢之物。而丁林森一次醉酒之后,也曾吐露過幾句,他前兩年隨其父去江南,就是住在姬家的大園子里。不過酒醒后,丁林森卻矢口否認自己曾說迂這樣的話,更說自己雖去過江南,但他們丁家跟姬家還沒熟到那份上,而他私底下亦不曾結交過姬家的人,怎么會住在人家家里。

  姬家的根在江南,絲綢的發展也主要面向南方市場,所以永州這邊的絲行并未有姬家的人參與進去。但姬家一直就沒有放松過江北這邊的市場,特別是當年姬家跟莫家打賭之事,其野心已赤luoluo的呈現出來。

  這么說的話,丁家的丁向南,確實應該就是在姬家的扶持下,取代莫家,坐上了絲行主事之位。

  如此,她一年多后要進入絲行的話,還不止會遇到莫大老爺等人的阻撓,……,

  馬車忽的震了一下,幅度不大,但到底是將她從沉思中回過神。

  莫璃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風,此刻不是想那些事的時候,眼下的意外還不知該怎么去解決。她和阿圣如今是離開了wàng'yuè樓,看著像是沒事了,但這個慌要圓得好,她心里卻沒多少底。

為何會中途離開既然她離開了,紅豆為何又還留在wàng'yuè樓里  為何貼身丫鬟竟不知自己姑娘的去向李躍兒能處理好這些事嗎莫璃想著,就挑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卻這一看,就瞧著前方竟有一隊官兵往這過來,街上的行人車門皆往兩邊避開,引起不小的sāo動。

  莫璃心里一驚,此時阿圣也趕著馬車往旁邊避讓。

  “難道是往wàng'yuè樓那邊去的”莫璃將車簾抬高一些,低聲道了一句。

  阿圣回頭看了她一眼,忽然回身伸手將她粘在眼角邊的濕發撥開:“估計是,你坐回去,夜風寒,頭發還濕著,1小心傷風了。”

  帶著薄繭的手從臉上劃…過,即帶出幾分異樣的觸感,莫璃從快步奔走的官兵那收回目光,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阿圣即朝她笑了一笑,面色依舊不見一絲緊張:“別擔心,這不關咱們的事。”他說著就在莫璃腦袋上輕輕一按,然后把車簾子給拉下。

  官兵們過去后,街道上又慢慢恢復了原來的秩序,阿圣重新甩了甩馬鞭,將馬車往莫大老爺的府邸那趕去。既然是拋下紅豆和賈黑忽然離去,就必須有一個迫不得已的,非急忙離去的理由。中間的時間差,就由李躍兒那幫忙掩飾過去,畢竟她從落水到上岸的這段時間并不算多長。

  就在莫璃從wàng'yuè樓那出發的時候,莫家宅院內,正是熱鬧之時。

  這一晚,不只是晚輩們有燈謎會,莫大老爺也在前院擺了一桌酒席,請的都是平日里往來的一些商人。又因莫大老爺跟莫三老爺這段時間走得比較近,所以這請過來的人里,也包括了韓四道。

  酒過三巡后,韓四道就覺得頭有些暈,加上旁邊的人一直在套他的話,他生怕自己不小心說漏了什么,便要起身告辭。只是莫大老爺哪可能會放人,一見韓四道有辭意,立馬就起身舉杯走過去笑道:“聽說你最近極是意氣風發,怎么,如今是看不上我這里了,連筷子都沒怎么動呢就要走。”

  “大老爺說的哪里話。”韓四道連忙賠笑,見莫大老爺已舉杯過來,這面子不能拂了,加上旁邊的丫鬟已經又給他斟上酒,他只好恭恭敬敬地跟莫大老爺對飲一杯“我只是今晚身體有些不適,可能是剛剛那幾杯喝得猛了,胃里難受,怕一會丟丑擾了大老爺和各位客人的興致。”

  “那也不用這般就離去,今晚的酒可是我特意從窖里拿出來的,

  可能是烈了些,你喝不慣。”莫大老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將旁邊一丫鬟叫過來“你領著韓管事出去院里走走,散散酒氣。”

  如今他跟莫三老爺的關系越來越僵,而莫大老爺跟莫三老爺眼下是什么個情況,他自然是清楚的。所以韓四道一聽莫大老爺這話,自然是求之不得。只要離了席,出去轉一圈后,他就直接離去,總歸這府里的下人也不可能會硬將他攔下。

  這么做雖是失禮了,但總比留在這被強硬灌酒,然后被套話得好。

  韓四道想著心里就是一嘆,其實今晚他本是不想過來的,只是去請他的人無意間道了一句,說莫大老爺后院的女眷們今晚也辦了燈謎會,莫璃和莫雪都會過來,所以他才應邀前來。只是不想,過來后,酒席還未開之前,他悄悄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那什么燈謎會,就是小姑娘之間的玩樂,哪有莫璃什么事。

  他知道莫璃今日也接到了wàng'yuè樓的請束,只不過他以為,既然莫雪都進來莫大老爺這邊了,照莫璃往日總是拒絕參加外頭那些宴席的習橡,今晚多半也會同莫雪一塊過來這邊。他碰碰機會也好,如此月色,若能見上佳人一面,也算是值了。卻不想這一次卻是失算了,而意識到自己失算后,再加上沒喝上幾杯,他就覺得腦袋昏沉沉,于是他心里頓時生出幾分警醒。

  早知道他今晚也跟著去wàng'yuè樓那邊…

  韓四道出了花廳,抬頭看了看頂頭的明月,隨后就忽的覺得眼前一陣恍惚,似乎天上那輪明月一下子變成那張朝思幕想的臉。他心里一喜,只是馬上那張臉又慢慢變得模糊起來,他忙往前一邁,腳卻踏了個空,跟著眼前忽的一黑。

  前院的花廳里胱籌交錯,后院的嬉笑交談,瑩瑩煌煌的氣氛幾乎充滿整個大宅。而這一切的快樂和享受,跟下人們是沒有絲毫關系的,若硬要說有關系的話,那就是所有下人,因此而更加忙碌起來。

  月亮都掛上枝頭了,但有的人此時卻連晚飯都還沒吃。

  王保和就是沒能吃上飯的一位,從傍晚開始,他就不停地給各處跑腿,隨后又被派到外面照看客人的車馬。平日里,他的脾氣就較之別的下人要悶些,加上這段時間,他因家里婆娘一些不清不楚的事大鬧了一通后,情緒是越加不好了。原本大管家是要辭掉他的,昨兒都提了這事,卻不想今晚又特意讓人去將他叫來,當這吃力不討好的差,而且忙得天都黑了,卻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他還沒吃晚飯,也不見派個人過來接他的班。

  王保和貓在臺階的角落處避著風,一邊盯著那一輛輛光鮮亮麗的馬車,一邊狠狠的罵著這不公的世道。

  “真他娘的冷,怎么還沒人送飯出來,王八羔子。”就在這時,

  跟王保和一樣身份的一位下人走過來,也蹲在他身邊,嘴里罵了一句。

  王保和沒說話,看了對方一眼,忽然就從對方懷里偷出一壺酒。

  “這是我剛剛偷出來的,你小心些,少喝點。”

  “哼”王保和足足灌了三大口,然后才遞回去,眼睛卻還是盯著那酒囊。

  “怎么,還想著你婆娘那事呢。”那人喝了一小口后,就擠到王保和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說句實話,你別生氣,我看啊,你這腰桿子也太軟了,哪能自個便宜讓人白占的,還不敢去找回來,知道大家伙背后都怎么說你的嗎。”

  “怎么說”

  “唉,行了行了,不說那事了,來來來,喝酒喝酒,去去寒。”

  王保和接過酒囊,卻沒馬上喝,而是瞅著那人執意要問別人都在背后怎么說他。

  那人被他追問地沒法,只得跟他低聲道了幾句,王保和的臉頓時有些扭曲,只見他咬了咬牙,就拿起那酒囊咕咚咕咚地往喉嚨里灌,旁邊的人假意勸了幾句,卻并不跟他搶。

  不多會,那一斤六兩的酒差不多都灌進了王保和的肚子,隨后,他打了幾個酒嗝,就紅著一張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那人這才叫住他,然后將手里一把小菜刀遞到他手里道:“你要去問晚飯吧,這是我昨兒從廚房那借來的,你去的時候幫我將這還回去,我就不多跑一趟了。”

  王保和也不多問,只是木木地接過那刀子,然后直接往自家走去。

  韓四道從黑暗中醒來,愣了好一會后,才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可這一動,他即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只是此時他根本顧不上太多,剛剛睜眼后,雖然這屋內沒有燈火,他卻還是發現自己旁邊睡著一個女人,跟他一樣光著身子的陌生女人,而且這屋子也并非他的房間。

  頂著頭疼勉強回想了一下,他立馬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此時趁著外面還沒什么動靜,趕緊下床找衣服,幸好那些人似為了要將戲做得逼真,只將他的衣服全都扔到地上。

  王保和鼓著一肚子的火,從外頭搖搖晃晃地回來,卻發覺自個屋子竟是黑的。

  死婆娘,這幾日沒漢子可勾搭,這么早早就睡了。

  韓四道才剛將中衣和鞋子穿上,手里的外袍還沒來得及披呢,就聽見那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外面的月光灑了進來。

  王保和看到自個屋里竟站著一個人,雖看不清臉,但對方那身材,他就是喝得爛醉也不可能將對方認作是自己的婆娘。月光將王保和手里的刀照出一道反光,韓四道額上的冷汗倏地就下來了,王保和先是一愣,隨后大怒,立馬將手里的刀子捅了過去!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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