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安內 (…如果每一場大戰的戰區都能在戰前清洗干凈,把那些干擾勢力清掃一空,我們的很多會戰應該會打得輕松很多,在蘇北我們證明了這點…摘自我的抗戰回憶——曹民)
曹民很擔憂韓德勤對陳毅的那種看不起的態度,于是很正色地闡發了一下陳毅:“依卑職所見,以前無論是在會戰還是在后來的游擊戰中,陳毅所率軍隊都是在軍力和裝備都處于劣勢的情況下和我們戰斗,就像我們面對鬼子一樣,所以就算打不過我們也很正常。#百度搜(吧)閱讀本書#..特別是這兩年,赤匪主力到了陜北,陳毅的軍隊都是在我軍四面八方合擊之下作戰,要求一勝確實是很難;可是我們不也看到了一個事實嗎,那就是打了那么久我們就是沒法殲滅他們,四面合擊的結果是陳毅還活得好好的”
曹民這么一,韓德勤感到幾多有些臉紅,雖然和陳毅作戰的主帥大多時候是顧祝同不是他,可是自己卻自認和顧祝同有不差距;連顧祝同都滅不了陳毅,難道自己還就行了?他第一次感到曹民的鋒芒,在軍事上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不給面子怎么想怎么。
“以我為例,當初上戰場的時候不過是一個藥店伙計,第一次到戰壕里連手腳都是僵硬的,別兵戈,連怎么活下來的到今天都還糊里糊涂。可是現在我敢自己會兵戈,比很多人城市打,因為我那么屢次死里逃生,我活下來了陳毅也活下來了”曹民著重把后一句頓了一頓才加重語氣出來:“一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過無數次的人,就算是個癡人也學會兵戈了;我敢斷言,現在給陳毅對等的軍隊、對等的裝備,我們很多人打不過他”
看到曹民如此凝重,八十九軍的幾個指揮官都不敢再流露出輕蔑的態度了。飯后曹民和大家繼續探討了一下局勢,便回去準備解纜了。
曹民一回到自己的營地,便馬上問在那里值勤的軍統特遣隊員:“怎么樣,開口了嗎?”
軍統的特遣隊員也早就準備把好消息通報了,見問馬上喜上眉梢地回道:“都開口了,沈隊長把一張名單給他們看了,告訴他們在前晚已經把這些人全部砍頭,告訴他們已經收到消息共黨特科已經把他們的名字列入必殺的叛徒名單時,他們全都開口了…”
沈醉對審訊還是很有一套的,加上那個曹民自己不知道的實際上這個時空被捕叛變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數字,梁寬等人竟然把他們所知的潛伏在軍隊中的間諜和處所上的聯絡人員和盤托出,還把很多一起在南京捍衛戰后趁亂混進但不知去了哪個軍隊的名單和人員特征等等一一供出。#百度搜(吧)閱讀本書#他們還供出了一個重要情況:他們和五十七軍也有聯系,聯系人級別很高 因為情報重要并且還要依賴梁寬等人幫忙清掃那些混在軍隊中的共黨潛伏人員以及處所上的聯絡員,曹民便讓他們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留在沈醉身邊工作。
“沒關系,們只要好好幫忙沈隊長完成任務,然后就可以回來;們知道,什么必殺令到了這里都是唬人的勾當;在這里,在弟兄們中間,誰都動不了們”曹民撫慰著一群忐忑不安的人,可是此刻他的心情很是復雜;他歷來沒有懷疑過梁寬,但這次的突然變故讓他明白了共黨的潛伏者竟有那么多,潛伏得竟是這么深。
自己的平安還有保障嗎?弟兄們的平安還有保障嗎?對方的陣營如果真的鐵了心要殺他們中的某人,還真的沒掌控防得住他更擔憂的是在梁寬等人的交代中他清清楚楚知道了對方陣營中的最高指示是什么,依照那樣的精神,抗戰不過是他人的一種借口,實際上人家的準星就沒離開過自己的后腦勺。可是自己這一方卻要抗戰,不得絲毫含糊地抗戰,在背后有其他準星瞄準的時候抗戰。自己的那么多弟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得在面對鬼子的炮火同時還得隨時承受著那桿讓人脊梁骨發涼的黑槍。
“哥,我在南京曾經用刺刀頂在喉嚨,在昏迷的時候,真的。”梁寬忽然對曹民道:“真的安心以后繼續用我們這批人嗎?”他的話讓一起投誠的其他人都渾身顫抖了一下,除那個叫“土狗”的。
“土狗”其實自己就是軍統特工,沒想到被反派進自己的軍隊當臥底。行動當天他在大家呈現不合時一開始故意站在立場堅定的那一方,后來又來了個煽情的大變臉,可以是他在那一刻扭轉乾坤了。為了以后的工作,他沒有流露身份,依然以一個投誠者的身份和大家在一起繼續監控著他的伙伴;這一點除曹民和沈醉沒其他人知道。
“沒什么,用刺刀頂著我的喉頭,因為還被他們蒙騙著,還不知道誰是真正的仇敵;可是不是沒扎下去嗎?因為我們一起戰斗,一起經歷,已經知道了我們中國人最大的仇敵是鬼子而不是同胞;已經知道我們是在舍生忘死地和鬼子戰斗而不是像他們那樣嘴上喊得響在背后給同胞下黑手…”曹民看了所有人一眼道:“如果我曹民不是一心和鬼子玩命,們大家會歸正嗎?如果我只是一個窩窩囊囊肩上有顆星的將軍,大家還是會綁了我吧?所以大家不是因為另外而是真正認清了誰是真正的在抗戰、誰是卑鄙的陰謀家才選擇了新的立場”
曹民發現自己現在話越來越有鼓動力了,經他這樣一,原來情緒上有些降低,感覺很是別扭的這一群歸正者們好像終于給自己找到了精神上的依托,找到了卸下叛變的精神枷鎖的鑰匙;現在這些人已經感到自己不是叛變而是棄暗投明終于找到了正確的人生標的目的了。當他們再次面對悄悄走進來的沈醉時,他們的眼神中已經沒了那種自卑,而是帶著一種異樣的神采。
沈醉進來前就在外邊偷聽了一會,這時連忙打鐵趁熱:“大家也看過那份處死的名單,實際上人數不多,只要是認識到自己犯的過錯的人我們城市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其實我明白,們也是受害者,被那種思想迫害了。我們接觸過很多被迫害的人,他們都很后悔,后悔自己相信過一種讓人回家把自己最親愛的家人、對自己有生養大恩的尊長都斗爭甚至處死的思想。大家想想,一種連人類最基本的人性都要泯滅失落的思想能夠是正確的嗎?那只能是一種邪教,一種讓人產生錯覺迷幻的妖術我讓大家幫忙我在各軍隊中把那些和們以前一樣被迷惑的人找出來,只是要拯救他們,是們在拯救他們…”
怎么都這樣?忽然他覺得沈醉的辭很熟悉,曹民在一旁聽著,好像又穿越回了另一個時空看著片子上的那些政委指導員們在給投過去的官兵們洗腦一樣,大概是每一個政黨都這樣去爭取對方的人員?
曹民自己都沒想到這次的行動會因為這一群投誠者死心塌地地效命,會在未來的很短時間內幫忙軍統幾乎把趁著南京血戰后整軍混亂期打入軍隊的一大群潛伏者起了出來,并且是根藤相連地拉出一大串,把蘇北甚至其它地區的很多軍隊中的潛伏勢力一掃而光 “述說步隊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開拔”隨著傳令兵的述說進來,曹民意識到和鬼子的又一場決戰要開始了,這一次能夠清掃干凈了戰區內的干擾勢力,打起來應該輕松些了吧?心情上曹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他想了一下,決定給蔣介石發一封電報把情況匯報一遍,順便把自己準備讓李添豪所部進駐泰州的想法和需要性明了。這既是一種事事匯報的效忠亮相也是一種自己的迫切需要,他的軍隊太需要一個簡單的作戰環境了。
因為這些軍隊開拔要悄悄進行,所以他們的行進標的目的是向西北方,就算是被鬼子的戰機發現也會以為他們是在撤兵,但到了晚上他們就會忽然加速向西南標的目的疾進迅速進入戰區。韓德勤也因為鬼子的大炮已經打進了寶應而沒來送行,只是派顧問送來了一筆賞金和一些獎勵物資并把他的別辭帶到。
在接應防地上的老蔡和孫長慶還沒撤回來,但“東北佬”和滿漢已經帶著騎兵把在高郵退下來的那些斷后軍隊幸存者給護送回來了。曹民在那一撥人中的老弟兄都活著,但卻沒有一個能跟他南下了。“老臭蟲”、“酒鬼”、劉峻嶺、“砍刀”、“北”…一大群弟兄竟然全部都帶著傷,雖然看上去都不是致命傷,但那糟糕的醫療水平還是讓曹民很擔憂。
擔憂但也無奈,只能看著滿目受傷的弟兄們一個個血漬斑斑被醫療隊運走;剛剛才算是團聚了幾天,又一大群弟兄要離別了。這就是戰爭中的弟兄們,每見一面都是值得珍惜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個李斌呢…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