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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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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幸存者第一八八章網中  (…身陷敵后,實際上人就在一種瘋狂和孤獨當中,這時如果面前出現一個敵人的要人,你就會不顧一切地想要殺死他,根本沒考慮不過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摘自《我的抗戰回憶——曹小民》)

  “我們也要參與行動嗎?為了一個支那人,值得嗎?”在南京的日軍司令部里,一隊司令部直屬的憲兵隊正在列隊,人數只有四十余人,但看軍銜最低的都是少尉。領隊的一人軍銜卻也不高,只有少佐,現在這個少佐正在陪同一位大人物一起從司令部走向大院。

少佐陪同的人赫然是日軍總司令朝香宮鳩彥王  “一個支那人當然不值得,但是…”朝香宮鳩彥王語氣很平和,對著這個少佐竟然任由他傲慢地提問:“我們一直想對滁縣全椒一帶來一次大清洗,江北地區是該好好清洗了;但是由于一些外交上的原因讓這次行動變得有很多顧忌…”

  “現在是個好機會,沼田德重旅團長被刺身亡而且死相極為難看…你知道,在現場還有一個被的女子和那個叫曹小民的支那人的留字,他還把一切都拍了照…”朝香宮鳩彥王笑著說:“等我們捉住了那個支那人,繳獲了那些照片后,我們不光不會隱瞞,還會拿那些照片公開,作為物證支那人殘殺我們軍民的物證他會成為我們這次大清洗的借口、他還會成為一個犯…總之,我們會把文章做大,對沖那些支那人拿出來的在世界上公布的南京大屠殺資料”

  “噢是這樣…”年輕的少佐恍然大悟:“那我們去…”

  “孚彥,你還年輕,有很多事情沒想透…”朝香宮鳩彥王道:“十三師團曾經夸下海口,有第三師團和十三師團在的地方就是天皇最放心的地方;你覺得這個菜鳥師團就真的那么虛有其表嗎?他們經驗欠缺但卻是最敢于進攻的部隊,但你看他們的下場現在一個十一師團就能夠打過淮河嗎?其實這次重賞重兵捉拿那個支那人是個幌子,他一個人在雪地里能走多遠?十三師團一個大隊估計到今晚就能把他捉到了”

  鳩彥王繼續正色對年輕人道:“有鑒于支那軍隊的頑強和戰斗力大大出乎我們意料,所以我們決定增兵,但是這時大本營正在籌備成立華中派遣軍的編成,估計支那人也會收到這方面情報,所以他們也不會認為我們能夠在短期內騰出那么多部隊往前線。那么我們就打其不備,借口要拉網捉拿那個曹小民,把四個師團的八個精銳聯隊調到滁縣附近,通過掃蕩行動就地征集給養,然后迅速往淮河前線攻擊…總之,你要明白,我們在中國作戰,很多調動就在中國人眼皮底下,所以有很多時候要會利用一切的掩護…”

“哦…”年輕人恍然大悟  “還有,我估計你到達滁縣時就能收到捉獲或者殺死那個曹小民的消息了,他們中午得到了他的蹤跡…這個支那人竟然還給追兵設了個大陷阱…”鳩彥王嘴角帶著笑意:“這是個傳奇人物,也應該有個傳奇的結果…他應該由一個貴族來終結他的故事,不是嗎?我的兒子,你很合適…還有,這次你護送的人很重要,他們軍階不算很高但都是北方戰場上的前線指揮官;他們在北方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頑強的敵人,所以他們來觀摩南方戰場的支那軍隊作戰情況。你要先履行好職責,至于那個支那人,只要他落網了就是你的功勞,明白嗎?”

孚彥少佐竟是朝香宮鳩彥王的長子  戰爭從來不是一個斗氣的地方,經過開始的震怒,東京大本營冷靜下來,他們忽然發現一個中國的抗戰英雄如果成為一個殘殺犯的話,會給他們在國際上講話帶來莫大的好處。所以他們一方面許下驚人的懸賞捉拿曹小民,一方面卻已經自己把現場再加工了一遍,比如說把那四個衛士和那個勘探專家的尸體也糟蹋得一塌糊涂,然后他們自己拍了照片;就算曹小民在被捕的時候(日本人根本不信目標能夠逃出那一帶的山林)毀掉了照片他們也有大量證據證明這個中人曾經犯下了殘忍的和殺人殘尸罪狀…至于那筆厚重的懸賞,最終會落在年僅二十六歲的朝香宮孚彥身上,作為親王鳩彥王會把兒子得到的獎賞加上一些自己的家財捐出來給國人樹立一個愛國的形象帶動百姓給戰爭捐款和認購國債…

孚彥少佐就是往前線鍍金的皇族,沒什么比一場在自己控制地域內針對平民為主的軍事行動更安全的鍍金行動了,用傳奇結束傳奇、用特別行動掩護調動軍隊、用瘋狂的屠殺竭澤而漁取得作戰物資就是日本人的計劃一切為了打通津浦路隨著拉網行動展開,在鐵蹄下的整個皖東地區一片腥風血雨:所有的農村農戶都必須留在村里,有各地維持會的作保下才能存活;他們必須要在三天內交出大量的糧食,如果交不足數則全村屠殺,包括地方維持會的會長也不能幸免這一條命令一出,那就是催命,這是要農戶把偷偷藏起來的糧食甚至來年的種子全部交上去  至于沒有維持會作保的偏遠的村落和各種散居獵戶農戶則更是慘不忍睹,這些生活在最偏遠地區,平時與世無爭的人們竟成了鬼子可以隨意殘殺的目標各種民間抵抗組織如救和活躍于各郊區的游擊支隊更是面臨空前打擊,很多部隊不得不撤回戰線以西回避。(這里說到的鬼子征糧方法不是自己想出來的,是在很多地方真實實行過的,當然全村屠殺的不多;我自己就有朋友的祖上是一個維持會會長因為保護地方利益沒交足糧餉被日本人抄家,本人槍斃砍頭示眾,死后多年還被定性為漢奸…)

滁縣的火車站一片忙碌,正在不斷卸下各種裝備、彈藥,剛剛搶修好的鐵路終于把日本人翹首以盼的坦克也大量運到;這些火車卸完貨之后,將運載大量的傷員到南京——前線的傷亡讓鬼子膛目結舌,他們在南方打一仗的傷亡放在山西可以打一場會戰了“嗚轟轟轟…”一列軍列緩緩進站,但是這列火車卻沒見用油布覆蓋的戰車或者光板車廂,這是一列專列  車廂被拉開后,所有在站臺上等候上車的傷員都被吸引住了:打開車門下來護道的憲兵看軍銜竟全部是軍官接著一大批官佐不下五十人列隊下車,一個個臉上掛著驕橫和戾氣,很快他們的番號就在傷員當中傳播了起來…..

  “不是為了那個曹小民把華北派遣軍的部隊也拉過來吧,第五師團不是在山東嗎?”“好像分屬六七個師團呢…”“最小的也是中佐,帶隊的有兩個將軍…”“奇怪,看見沒有,那個少將主動向衛隊長,那個少佐敬禮呢…”“是啊,那是什么人?很年輕啊…”

  夾雜在一群傷兵當中,曹小民一邊半閉著眼睛裝睡,一邊用眼睛瞟著一邊用耳朵聽著…好家伙,來了這么多軍官?不會是在電視上看過的什么觀摩團吧?他的心動了但僅僅動了一下他又為眼前看到的情況開始擔心了起來:自從那些運送坦克的列車看不到尾地開來他就一直在擔心,全是重裝備啊這要是拿去打全椒…他在清流關的時候就知道了全椒是李添豪在守著,他也明白當初李添豪不撤軍的原因,對弟兄們的擔心讓他已經故意錯過了兩班車沒去南京了…

  “不對勁啊你說鬼子要堵住營長,也不用把網撒那么大吧?”李斌自言自語,作為偵察兵出身的他對于異常情況有著比一般士兵敏感得多的直覺。

“怎么說?是不對勁,但鬼子在干什么呢?”身邊的李一龍是劉士毅的近衛出身,也已經是教導隊連長了,一聽李斌的話就覺得有理。他們一行繞了半天居然還在外圍打轉,自從過了藕塘后他們發現鬼子的后方是處處設卡,四野皆兵  “鬼子應該是要在側翼突破,從藕塘發起主攻”李斌想了一下:“給師部發報,鬼子將從藕塘強渡,當面之敵身后重兵云集…”

  “日軍即將從明光一線強攻蚌埠…我覺得這個情報比較靠譜,但是從一三八師的情報看,鬼子是打算兩路齊進會師蚌埠了…”白崇禧對著地圖皺著眉頭:“難道鬼子就那么膽大包天,十三師團剛剛被打得焦頭爛額就敢拿半個師團上來分兵兩路強攻?奇怪,還有什么情報?”

  “沒其他了,哦,其他都是關于曹小民的情報,現在整個江北都在散發他的照片,鬼子發了瘋似的要捉他…好像是他居然裝成鬼子到了他們的旅團部,把沼田德重殺了…咳,好像說還了一個什么專家的女兒…”李宗仁道:“現在鬼子出的賞格高得嚇人,要是他在我們這估計得給他派一個連當衛兵,要不隨時會被人綁了去…”

  “我說這小子也真能搞,能把鬼子氣成這樣…”白崇禧道:“我看這鬼子將領也不怎么樣,沉不住…”忽然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哥,你說鬼子會真的為了一個上校大動肝火嗎?…如果是我別說是殺了個旅團長,就算是殺了個總司令大概也不至于如此興師動眾吧?”

  李宗仁忽然打了個冷戰:“健生是說…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但是也不可能啊,現在整個江北都在鬧糧荒,他們后方運上來的糧食都被我們監視著,看不出是可以支撐超過一個師團連續作戰的量啊…”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真是出現在搜索曹小民的行動中幾個番號的部隊主力齊集,他們完全可以強攻而且不需要休整一直打上來…不對,萬一他們真這樣干的的話,現在的布防一旦被擊破連撤退組織二線抵御都來不及”白崇禧忽然一拍桌子:“不管他們怎樣搞到糧食,也不管他們搞不搞到,但我就相信一樣,這些鬼子不會為了一個旅團長賭氣…命令所有淮河以南部隊全部撤回河北,以淮河為天險防御…一三八師和一三一師放棄池河一線防御…他們就不要往淮河北岸撤了,那里讓五十九軍頂上,他們盡快往西散進山里…二線作戰部隊全部做好最壞打算,就地修筑工事…”

忽然白崇禧聞到前所未有的危險:在淮河防線的對面并不是只到了一半的十一師團,是四個師團的鬼子兵力這樣就不能在淮河南岸節節防御了,不收縮回來說不定前出的部隊會被生吞活剝白崇禧一連發了十幾道命令后忽然覺得身體有點發軟:幸虧他醒悟得早,否則南線說不定就在一兩天內突然崩潰…但是,原來的計劃說不定就要改了,只能寄希望北線取得戰績而南線只能死守了,這場徐州會戰說不定就要慘淡收場啊  在他的計劃中,原來是準備讓桂軍一部作出強烈抵抗然后裝作不支退進山里,然后用淮河作為天險把鬼子擋住,南邊的二十一集團軍則飛速東進截斷鬼子一部,然后退藏于山區的部隊和淮河北岸部隊全線反攻,形成三路夾擊爭取殲敵一部。但現在,鬼子竟然來了這么多的部隊,這個計劃好像要成為泡影了,至于北方…北方來自各處的亂七八糟的部隊能打出什么戰績?這個會戰估計要打砸了…(關于徐州會戰的布局,白崇禧原來的計劃,會以作品相關說說,太長,文中穿插太多不適宜。)

“什么?連夜撤退?炸毀淮河大橋,燒毀一切渡河船只…”于學道在淮河以南頂在最前面,已經開始與日軍第十一師團接戰了,忽然在傍晚接到后援部隊的通知,全軍火速放棄鳳陽蚌埠直接回收至淮河北岸絕對是出大事了,這樣的緊急大布局變動但是,那些剛派出去一天的特遣隊呢?那可是五一軍的精華  “扈旅長(扈先梅)已經安排好炸橋及對撤退部隊的掩護了,我來的時候正在收集民船,準備全部拖到北岸;扈旅長交代,一切皆可舍棄,務必全師撤回…”傳令兵的話讓于學道心如刀割:他手下最能打的連長、最能打的騎兵排長、所有能講日語的精銳全部都散出去了,由于裝備不足而事發突然,他甚至沒讓他們帶上一部電臺這樣一走,就好像他這個支隊長把大家賣了似的…

軍令如山,軍情如火,也只能看弟兄們的運氣了雖然不舍,于學道還是很快部署好連夜悄悄撤軍的準備…和于學道一樣,中日兩軍的交火線上各軍都在黃昏收到了撤退命令,就這樣,三支特遣精英部隊全部落入敵后完全沒了歸路了這就是一條不歸路曹小民決定了,他已經摸清楚了那對鬼子軍官的來歷,也知道了衛隊長竟然是日軍上海派遣軍總司令朝香宮鳩彥王的長子也許是被沼田德重的血腥味給挑起了殺性,也許是這次從清流關脫困太簡單,他竟然要對這群軍官下手,就他一個人  身邊人來人往的火車站上就貼滿了有他身穿日軍少佐軍裝照片的傳單,但他還是把蒙在頭臉上的血紗布給摘下來了;他用被他殺死的一個鬼子兵的頭發和膠水給自己加工了一部胡子,現在他是一個大胡子軍曹,隸屬于一零六師團的一個通訊小軍官。

日軍現在多個番號的部隊擠在滁縣,情況比較混亂,讓他總能有渾水摸魚的機會。背著聯絡官專用的小皮包,曹小民竟然輕易地混進了縣公府現在他的身邊進進出出的就是那個軍官團的成員,而他甚至被誤會為其中一部軍官的隨員輕易進到了內院只要你大模大樣好像很熟悉地方,有一個明確去向,不去東張西望看那些憲兵就直接快步穿行,那些憲兵根本上就不會查問。就這樣曹小民在內院里轉了一圈才回身出來,一路上還和那些碰到的憲兵打個招呼告別——多少給人留點印象吧,還要進來呢一次、兩次…曹小民就這樣進進出出了四趟,每趟大約相隔了半小時;而每次他都會帶著厚薄不同的文件,就夾在脅下而不裝進小皮包里行色匆匆地走過,和每一個人都打個招呼…很快,這里每一個士兵都習慣了這個大胡子聯絡軍官了,他是這里其中一員毒藥已經用光了,腰間有一支南部十四年手槍懷里貼身還有一支m1911a,兩支手槍和一把匕首、兩枚小甜瓜手榴彈就是他全部武器。他的目標是殺光五十幾個軍官和那個衛隊長,朝香宮鳩彥王的長子  更多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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