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鴻洲。
在整個九神大陸,大鴻洲的修星者是最少的。或者說這里就是一個凡人生活的地方,所有的門派加起來也不過十來個,還都是一些不上檔次的門派。
錫州城,更是大鴻洲哲云國較為繁華的一個城市,雖然比不上京都和一些港口城市,但是這里的人流量還是很多的。
幾年前哲云國和流金國開戰,因為哲云國大敗,邊境很多的地方都被劃給流金國了,所以原本靠近內地的錫州城現在更是靠近了兩國相交的地方,所以看起來更是熱鬧。
此時錫州城的錫柳河畔卻有一名身穿藍色衣服的書生,正站著一個巨大的名人詩詞刻畫碑旁邊看上面的詩詞。
這名書生長相很是普通,不過卻總給人一種出塵脫俗的感覺。
她就是逃出神州的莫幼晴,她只是部分記憶無法恢復而已,并不是說做事沒有自己的主張。當她想從唐洲找到西秦洲的亞格城的時候,卻在唐洲發現了天涯門弟子的蹤跡。
當時她就立即放棄了前往亞格城的打算,自己可以想到亞格城,師父既然知道她原來的住處,就肯定也可以找到亞格城,現在去亞格城就是自投羅網。
不過她卻在一家客棧偶然看見了墻壁上的一首描寫雨的詩,這首詩給她的感覺很是熟悉,但是她又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看見過的。
在詢問了酒店老板后,她才知道這詩原來是大鴻洲哲云國錫州城一個叫謝星的人寫的,據說他當時一口氣寫下了數首膾炙人口的詩,每一首都是經典中的經典,所以很多的酒店都喜歡將他的詩詞寫在墻壁或者屏風上,用來襯托風雅。
放棄了前往亞格城的莫幼晴,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現在的裝扮有些惹眼,雖然戴著面紗的人很多,但是畢竟比普通人更加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所以她先是購買了一個易容的星技,不過這只是一本黃階低級的星技,是通過外物改變容貌的,但是對莫幼晴來說已經夠了。就是有人看出來她易容了,也不一定知道她就是莫幼晴,改變了自己的容貌后,莫幼晴立即就來到了錫州城。
現在站在錫柳河畔,莫幼晴看著這些詩詞越看越覺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這些詩詞。難道真的是謝星寫的,自己因為是謝星的妻子,所以熟悉嗎?不過這也讓她肯定了師父對自己有所隱瞞。
接下來莫幼晴在錫州城到處打聽謝星的消息,知道謝星的人倒是很多,都知道當年謝星在錫柳河畔作詩的事情,但是對謝星去往了何處,卻沒有人知道,只是知道當年他離開錫柳河畔后就不知去向了,不過想來他應該還是在錫洲城的周邊。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莫幼晴就在錫州城附近的城市到處尋找,盡管她尋找的范圍越來越大,但是近半年的時間,莫幼晴卻毫無所得。
如果她是在修星者的當中詢問,也許她很容易就會知道謝星出自千紫谷,甚至得罪了問月宗的事情,但是莫幼晴去的城市基本上都是沒有修星者普通人居住的城市,所以找不到謝星的蹤跡也不足為奇。
莫幼晴到達西禹城的時候,已經是她離開神洲半年后了。如果西禹城再沒有謝星的蹤跡,她就決定前往亞格城。
西禹城她同樣沒有打聽到謝星的消息,但是她卻看到了兩種很熟悉的酒,就是茅臺和五糧液。莫幼晴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個感覺這兩個名字很是熟悉,但是她卻想不起來了。
…西禹真器店,是西禹城有名的幾家珍寶店之一,各種玉器和古玩應有盡有。這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也很是熱鬧。
莫幼晴來的這家真器店,主要想看看這里的玉器,是不是有和她胸口掛墜一般的材料的。她想知道自己胸口掛著的這個玉,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來的。
“掌柜的,這是什么東西?”一名客戶指著柜臺上的一樣東西問道。
被稱為掌柜的伙計,雖然被人叫掌柜的有些高興,一看見客人指的東西,立即就垮了個臉。
這個名套多樂士,是他收回來的,本來收回來用了三十金幣,現在掛原價都兩三個月了,也買不掉,如果再有一個月買不到,他就自己要賠償百分之五十的損失了,不然的話就自己買下來。當然賺錢了他也會賺百分之五十。
當時他見來賣這名套多樂士的人拿著這精美的玩意過來,以為會賺上一點,結果他居然看走眼了。這東西根本沒有人喜歡。雖然上面的刻度說是時間,但是從收回來到現在,就從來沒有動過。
“太貴了,這點玩意還要三十金幣。不要。”這人立即轉走,看別的東西去了。這伙計似乎知道這人會這么說一般,也不勸說,自顧自的坐在那里。
咦,莫幼晴卻看見了這塊東西,這東西給她一種非常熟悉,而且還有一種心疼的感覺。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塊東西也和自己有關系?
“這我要了。”莫幼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同時有另外一名瘦小的青年也說出了同一句話。
這伙計倒是呆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從來都沒有賣出去的東西,今天居然有兩個人來買,這事情有些詭異。
丁球今天無意當中進了西禹真器閣想轉轉,沒想到他居然看見了當初星哥賣出去的名套多樂士。
因為星哥當年走了后,只是寫過一封信回來,就杳無音信了,這些年他也到處打聽了星哥的消息,得到的全是不好的消息。
自從他賣酒賺錢后,第一個想法就是去‘奇異閣’將這名套多樂士贖回來,但是據那個胖老板說,只是過了一段時間,這東西就停止了,后來他低價處理給別人了。現在卻不知道被誰買去了,如今在真器閣看見了這東西,丁球的第一想法就是一定要將這東西買回來。
因為這是當年星哥和他落難的時候賣出去的,現在他應該在贖回來。只是讓丁球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有別人要這個東西,不過這東西降價了,看樣子那個胖子掌柜的沒有騙他。
“對不起,這位大哥,這東西對我有用,我一定要買,要不我補償你一點金幣好了。”丁球在西禹城生活了幾年,已經有了一定的生活閱歷。說的話很是老到。
和他爭搶的當然是已經裝扮成為普通青年的莫幼晴了,她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和她看中了一樣東西。
“不行,這是我先看見的,我必須要買,這東西對我也有用。”莫幼晴已經認定這東西和她有關系,她是肯定不會讓給別人的。
“這樣好說,這樣吧,你們兩人競價,誰的價格高,就給誰。”這伙計立即就能反應了過來,沒想到還遇見了這種好事。
“我出五十金幣,這東西我要了。”丁球因為自己的兩個品牌的酒在幾個城市都賣的很火,現在也是財大氣粗。
“一千金幣。”莫幼晴不喜歡多說,只是說了一個價格。
這伙計聽見莫幼晴說一千金幣,卻笑笑說道:“這位大哥,你不要搗亂,如果不要的話,我就五十金幣賣給這為小哥了。”
在他看來,莫幼晴說一千金幣肯定是搗蛋的,一千金幣是多少錢啊,怎么可能拿來買一個只有三十金幣的破玩意?
“我不是開玩笑,我就出一千金幣。”莫幼晴冷冷的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不但這伙計愣住了,就是店里別的人都愣住了,這是什么人啊,隨便就拿出一千金幣,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丁球額頭一下冒汗了,他雖然有錢,但是也不是這么有錢法,隨便拿出一千金幣,他還沒有這個能耐。
“這個,這位大哥,因為這東西是我一位兄長當出去的,現在我想贖回來,正好遇見,所以還請這位大哥成全。”丁球當然知道什么時候出什么牌,不然的話,這些年他的生意就白做了。
既然錢沒有眼前的這人多,那么就打悲情牌。
這伙計一聽到丁球居然和這人商量,還用懷舊的悲情方式,差點氣得拿起板凳砸在丁球頭上了,不過店里這么多的人,他卻不敢這么做。所有的人都認為丁球是在說謊了,不然世界怎么有這么巧的事情。
“你的兄長?我還說這是我朋友的呢。所以我一定要買到這東西。”莫幼晴語音很冷,一看就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
丁球知道這人不相信他,只好再次說道:“我的兄長叫謝星,這的確是他賣出去的,雖然現在他不在這了,但是遲早有一天他會回來,我敢保證我說的話都是真話,請你相信我。”
莫幼晴忽然覺得身上有些顫抖,終于看見了認識謝星的人了嗎?她絕對不會認為丁球在說慌,因為如果這真的是謝星的東西,那么就說明她的感覺是對的,自己和謝星的的確確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