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謝星拿著小刀,很快就將這一根細竹削成了一片片薄薄的細篾。沒有多久,一把紙扇就出現在謝星的手上。
“星哥,這是扇子,還可以折疊?”丁球愣愣的看著謝星手里的扇子,不知道做出這個東西干嘛,現在也不是很熱的天氣。
謝星一笑說道:“這東西明天有用,這叫忽悠,知道了嗎?”
“可以折疊的忽悠?”丁球看著這把紙扇心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明明是一把紙扇,星哥要說成忽悠。
謝星等漿糊干了,這才試了幾下,很是滿意的說道:“你很有才,就叫忽悠吧,現在只是少幾個字了,走,小球,我們去一家紙墨店借個筆寫幾個字。”他本來的意思是明天拿著紙扇去忽悠別人,沒想到小球直接叫成‘忽悠’了。
寶硯軒,謝星看見這幾個大字,立即就帶著小球走了進去。一看就是賣各種筆墨硯臺的地方。
見謝星和丁球走了進來,店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立即站了起來,“兩位想要點什么?”
謝星當然不想因為購買筆墨再浪費錢,再說了這東西買了放在身上也沒有什么用處。他只是想寫幾個字而已。
“是這樣的,老板,哦,掌柜的,我想借你的筆寫幾個字,不知道是否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出幾個銅幣。”謝星將自己的西部牛仔服膝蓋的幾個標志擋在柜臺外面,免得讓這老頭看出來點什么。
這老者一看就是那種對讀書人很是客氣的老儒,聽完謝星的話立即說道:“讀書人寫幾個字,哪里還需要錢。來,來,跟我過來。”
說著這老者很是客氣的將謝星和丁球領到一邊的一個木桌旁邊,那里已經放滿了各種筆墨硯臺,一看就是專門讓別人試筆墨的地方。
謝星拿出紙扇,將紙扇拉開放在桌上,讓丁球幫忙拿住紙扇。謝星拿起毛筆,先隨便在旁邊的一個廢紙上寫了幾個字試試,覺得自己的功底還在。
立即就在扇子上面龍飛鳳舞的書寫了四個瘦金體的大字‘難得糊涂’,雖然很久沒有用毛筆了,但是謝星當年大學書法大賽一等獎的底子還沒有丟下。
這四個字雖然比不上當年的時候,但是謝星還算是滿意,畢竟好久不寫了。想了想,等墨水稍干,謝星再在扇子的反面有豎著寫了一首辛棄疾的青玉案,這才騷包的將筆放下。
將扇子上面的墨水吹干,然后小心的將扇子合攏,轉頭看看這位掌柜,正想跟他道謝一下,卻看見這位老者呆立著盯著謝星手里的紙扇。
謝星一愣,立即說道:“多謝老丈借我紙筆,告辭了。”
“好字,好詩,‘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好,好,好…”這老者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才發現謝星要走,連忙拉著謝星說道:“小哥剛才如此好字,可否寫一張送給老漢。”
說完不停的搓著手,明顯的是很不好意思,要不是他實在是太喜歡謝星的那手字體,還有那首好詩,他還真的不會這樣說。
謝星怔了證,心說就這點小事啊,連忙說道:“沒事,拿紙來。”
老者拿了一張紙滿是緊張的看著謝星說道:“能不能就寫剛才那一首?”
謝星哈哈一笑,說道:“老丈放心,這種詩詞我肚子里多不勝數。”
說完謝星提筆急書:“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謝星只寫了上半闕,后面就沒有再寫了,寫完了將筆放下看了看這掌柜的問道:“掌柜的以為如何?”
“好,好,好啊,小哥真是奇才啊,這種字體,還有如此優美的詩句,沒想到我胡安國到老了居然還能看見如此優美的字和詩。奇才,奇才啊…”謝星一看這老頭拿著他寫的那副字在意淫,趕緊拉著丁球離開,不然等這老頭醒了過來,再讓他寫,什么時候才是一個頭啊。
“星哥,雖然我不懂字,但是你剛才那字確實寫的很好,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寫字這么好的?”丁球滿眼的星星。
“切,這算什么,不過你說這字體倒不是我創造出來的,我有一個小弟叫趙佶,這家伙是個敗家子,將家產敗完了,就留下這點東西了。我進城的時候,發現城外有一個破廟,小球,我們先去買點吃的,今晚就在破廟里面對付一晚上好了。”謝星一邊胡扯一邊帶著丁球去買了一只燒雞,再加上數十個包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吃的,僅有的一枚銀幣也花的差不多了。
一個時辰后,謝星已經和丁球帶著一大堆吃的來到城外的破廟了。
干糧吃瘋了的謝星和丁球兩人,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風度,兩人更是你來我往,轉眼將身上最后一塊銀幣買來的東西給吃個精光。
謝星打了個飽嗝出去洗了把手,回來見小球還在收拾破廟里面的東西,想了想問道:“小球,上次我的事情還有些沒有告訴你和王虎,其實上次我在戰場上面受傷后,很多的東西都記不起來了,你是否可以提醒提醒我。”
小球驚訝的盯著謝星問道:“難道你腦子受傷了?不過星哥,我發現你腦子似乎比以前要好用不少啊。”
謝星郁悶的吐了口氣,說道:“腦子在戰場被撞了一下,有的事情忘記了,特別是我家里的事情,我以前應該告訴過你們吧,你說我一個家族弟子怎么可能出來參軍?就是要參軍也要有家丁代替吧,怎么老子就這么凄慘?”
丁球同情的看了看謝星一眼說道:“星哥,看樣子你的腦袋確實是撞的不輕啊,這些還是你原來告訴我的,現在你自己居然忘記餓了。”
謝星一聽立即就來了精神,連忙說道:“那你快點告訴我吧。”他雖然知道在家族里面他不受歡迎,但是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雖然隱約覺得父親的原因是一個,但這應該不是主要原因。
丁球整理了一下思緒才說道:“你說你四年前,十五歲的時候,因為你爺爺小時候幫你定的那門親事,你就和你的那個未過門的妻子見了一面。”
“那又怎么了?”謝星一聽,難道就那一次我童貞不保了?但是這玩意又看不出來。
丁球沒有理睬謝星的急躁,慢悠悠的說道:“你不是說因為那次見面你是被陰了嗎?當時是寧家的那姑娘約的你,后來卻說你要對那位姑娘非禮,結果當然是被狂打一頓,然后趕到了你們謝家下人都不住的草棚里面,還沒有月例錢了。你還說那次要不是你堂姐謝茹,你都沒命了呢。”
“我這小瘦身板可以非禮別的女人?這他媽的也太搞笑了,這要是四年前,還不更小啊。”謝星抬起瘦瘦的胳膊欲哭無淚,心說我真他媽的比竇娥還冤啊。
“是啊,當時你也是說被人冤枉了。”丁球一臉無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