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 流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居心叵測的人在不斷地推波助瀾,否則在缺乏事實依據的情況下,任何流言都會漸漸衰亡,但若是有人在背后操縱,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失控的流言甚至可以摧毀一個朝代,要摧毀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
杜龍是不會容許自己被這種居心叵測的人打敗的,他要遏制住那些謠言,將謠言的源頭鏟除,漸漸地事情就會平息下去。
但是謠言的源頭在哪呢?杜龍犯了思量,查流言這個事情他不能動用下面的警力,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那么做,自己又不能親自出去滿大街調查,那就只好想別的辦法了。
杜龍考慮了一陣之后拿起了手機,撥了個號碼,過了一會有個女孩的聲音抑郁地問道:“杜龍?有事嗎?”
杜龍有些詫異地問道:“是你?小狐貍,你爺爺呢?”
古月狐低聲說道:“爺爺睡著了,他現在…情況不太好…”
杜龍訝道:“他生病了?”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嗚咽的聲音,杜龍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小狐貍,你爺爺怎么了?快說話啊!”
古月狐哽咽了一陣才低聲答道:“爺爺他…快不行了…”
在杜龍一連串的追問下,古月狐才擠牙膏似的把她爺爺古逸飛的情況告訴了杜龍,原來前段時間姜鼎天叛逃日本投靠山口組的情況沒那么簡單,那混蛋竟然是在打傷了自己師傅古逸飛之后逃跑的,古逸飛上次給杜龍打電話告訴他姜鼎天叛逃了的時候已經是受了傷,最近傷勢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醫生都束手無策,我們請過幾個高手來看,也不知道爺爺到底受了什么歹毒的邪功傷害,爺爺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不久前才吐了口膿血又昏迷了,杜龍,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古月狐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她自幼父母雙亡,跟著爺爺相依為命,現在爺爺突然就倒下了,而且居然是最親近的師兄打傷了爺爺,古月狐頓感無依無靠,而杜龍是她除了爺爺和姜師兄外最佩服的人,于是她便不禁向杜龍傾訴起來。
隔著那么遠杜龍也沒法判斷,他問道:“你們現在在哪?”
古月狐說在玉眀市,杜龍當機立斷地說道:“我馬上過去,你等著。”
放下電話之后杜龍立刻去找惲景輝,說玉眀市有點事要趕回去,要多休息一天,惲景輝也沒問他回去干嘛,反正杜龍的假期還沒完,又沒有正式銷假,便答應了。
杜龍又跟沈冰清說了聲,然后便打電話給夏紅軍,他不能疲勞趕路,要夏紅軍開車送他去玉眀市。
夏紅軍二話沒說答應了,結果不是他一個人送杜龍,而是大家一起來了,三輛車迅速向玉眀市趕去,在路上夏紅軍才向杜龍解釋說他們本來就準備明天一早回玉眀市去,因此也算順路,至于丁千里和陳建海兩個,杜龍覺得帶他們去有時候可能會用得著,于是就帶上了。
路上胡雪梅好奇地問:“怎么突然急著回去?不會是有人催促吧?”
杜龍嘿嘿笑道:“不是,他們沒那么急,我是另外有事,有個朋友受了重傷,我趕過去看看怎么回事。”
胡雪梅這才釋疑,夏紅軍問道:“受了重傷?怎么回事?要幫忙嗎?”
杜龍搖頭道:“暫時應該不要,反正你們都在玉眀市,有必要我會叫你們的。”
“是誰受傷了?”胡雪梅問。
杜龍道:“還記得王達濤遇竊那個案子嗎…”
杜龍說著說著就沉吟起來,杜龍想起上次小三子受傷那件事,也是纏綿病榻越來越嚴重,但是經過上一次的事,大家應該對小三子的情況有所了解,不至于受了同樣的傷卻不知道吧?
不管怎么樣,先去看看再說,杜龍決定趕回玉眀市還有個原因,他要去找白松節聊聊,聽聽白松節的意見。
杜龍他們下午一點多動身,傍晚回到了玉眀市,杜龍在趕去醫院的同時給白松節打了個電話,說晚點過去,白松節并沒有驚訝,說算著他也該來了,然后便把電話交給了白樂仙。
在白樂仙的嬌噥聲中杜龍來到了醫院,夏紅軍辦事去了,好奇心大作的胡雪梅還有丁千里、陳建海陪著杜龍來到醫院。
古月狐派人在醫院大門等著杜龍,杜龍一來就立刻帶他們到了重癥監護病房。
看到杜龍來了,古月狐點點頭,對杜龍道:“杜龍,謝謝你…”
自從古逸飛病倒之后古月狐也嘗到了人情冷暖的滋味,杜龍能那么快趕過來,古月狐是非常感激的。
杜龍向古月狐點點頭,來到床邊就開始給古逸飛做檢查,胡雪梅也好奇地向古逸飛看了一眼,然后注意力就落到了古月狐身上。
女大十八變,古月狐也越來越漂亮了,不過胡雪梅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放下心來,這個丫頭…應該不是威脅!
杜龍看看古逸飛的眼睛、舌頭,然后就是最重要的切脈,他的內力緩緩輸入古逸飛的經脈中,沒有遇到任何抵抗,想當初兩人初遇時古逸飛試探杜龍時的雄渾內力,這區別著實大了點。
古逸飛經脈中的情況清晰地反映到杜龍的腦海,古逸飛的經脈受傷很嚴重,就像被敵機轟炸過的跑道,千瘡百孔,古逸飛居然還能活著,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很快杜龍就知道古逸飛還能保命的原因,他的內力并未消散,而是正在苦苦守護著古逸飛的心脈。
正在猛攻古逸飛心脈的那股內力非常奇怪,看似并沒有多強大,但是稍一接觸杜龍便感覺到了一股透心的寒意,那些東西就像冰刀子,將杜龍用來試探的一小股內力瞬間絞碎了。
這詭異內力跟上次小三子體內的內力果然不同,難怪古月狐沒有第一時間想到請杜龍幫忙。
杜龍正在試探那內力的情況時,依舊長得虎頭虎腦的小三子走了過來,他拿著一個手機,對古月狐道:“師姑,是大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