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笑道:“王老找我們干嘛?難道想約我們參加緬甸夏季公盤?老實說我們已經金盆洗手,不想再玩賭石這種太刺激的游戲了。”
王恒生笑道:“兩位真的打算退出賭石界?這可真的是賭石界的一大憾事,要知道如今玉觀音的名氣可是直逼翡翠王的呢。”
沈冰清笑道:“這些虛名要來干什么?我還想過幾天平靜的日子呢。”
王恒生笑道:“沒想到你們年紀輕輕,倒是想得開,不過世事難料,并不是自己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夏季公盤我也沒啥興趣,不過秋季公盤倒是可以去看看,因為每年的秋季公盤往往都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次公盤,競標的毛料比平時多很多,有不少珍藏的毛料會被搬出來參加競拍,如此盛事不容錯過啊。”
“秋季公盤還早,到時再說吧。”杜龍說道:“王老找我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邀我們參加秋季公盤的吧?”
王恒生道:“這只是其中一個目的,另外…我受人所托,想問兩位幾件事,首先,我想知道春季公盤中兩位是否針對趙玉華或者說天元集團而去的?”
杜龍笑道:“不是,當然不是,我們和天元集團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針對天元集團?去參加緬甸公盤的人誰不是為了賺錢啊?為了私仇跑去緬甸公盤?我們又不是傻子。”
沈冰清說道:“王老,難道趙玉華或者天元集團的人覺得是我們設計陷害他們?真是太可笑了,若是我們真的有心陷害,天元集團最后虧的就不是區區幾億了。”
王恒生苦笑道:“我也知道你們不可能是有預謀的,但是有些人就非要這么想…”
杜龍道:“嘴長在他們臉上,隨他們怎么說吧,王老還有什么問題請繼續問吧。”
王恒生道:“其實可以算是一個問題,沈小姐或者說周先生是否預先就看出那件標王其實是外強中干了?”
杜龍笑道:“王老可是業內的高手,神仙難斷寸玉這話大家都耳熟能詳了吧?若我能看出那石頭的真偽,我也不會讓冰清去解了,這完全是破壞玉美人的形象嘛。”
王恒生道:“現在是玉觀音了,大家都說最后那次解石與玉美人的運氣無關,因此追捧沈小姐為玉觀音…這么說周先生承認是自己挑的毛料,沈小姐只是個幌子咯?”
杜龍笑道:“也不算什么幌子,她喜歡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我就由得她去玩了。”
說著,杜龍牽住了沈冰清的手,沈冰清頓時羞赫地垂下頭,王恒生看到他們的樣子,突然笑道:“兩位真令人羨慕啊…我還有個問題,周先生究竟是姓周還是姓龍?又或者姓別的什么,我曾經在瑞寶市的外貿街見過一個年輕人,他也喜歡戴墨鏡,而且五官與周先生很像,還有…我第一次見到的沈小姐好像與第二次在緬甸見到的不太一樣…周先生你因該知道,我們這些人看石頭多了,每一道惡綹都能分辨出與其他的不同之處,看人也不至于太離譜…”
杜龍笑道:“王老真是火眼金睛,沒錯,我既是周易升,也是龍明哲,王老第一次見到的沈冰清也是我扮的,當時我們正在執行一個特殊任務…”
“阿哲,你怎么把機密說出來了!”沈冰清按照預定計劃制止道。
杜龍道:“我相信王老不會說出去的,何況這也不算什么秘密。”
王恒生道:“你們的秘密不用告訴我,我點出來只是想告訴你們,我還沒沒糊涂到連男女都分不出來的地步。”
沈冰清臉上一陣發燒,赫然垂頭,杜龍卻笑道:“王老火眼金睛,自然瞞不了你,王老,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隸屬于一個神秘的政府機構,上次參加緬甸公盤是為我們的部門籌款改善工作環境,我們是不會再參加緬甸公盤了的,若你來找我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那我們只好說抱歉了。”
王恒生說道:“龍小子,以你的眼力,不去參加緬甸公盤實在是可惜了,不過我不會逼你,只要你改變了主意,我可以立刻幫你安排,保證你們的安全和隱蔽,有人愿意請你出山幫挑毛料,利潤三七開,而我主要負責后期處理與制作。”
杜龍道:“他三我七?”
王恒生道:“不,他占七成…”
杜龍笑道:“那就免談了,上一次我們資金不足,找林雅欣當合作伙伴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我們資金充足,就算要去參加公盤也是自己去,為什么平白要分那么多給人家?”
王恒生道:“因為他們出錢,冒了很大的風險啊,你則毫無風險,三成利潤已經很可觀了。”
杜龍搖頭道:“還是沒興趣,王老,看來只能讓你失望了。”
王恒生臉上果然十分失望,他嘆息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那…就算了吧,你們可以走了。”
王老居然不留他們吃飯,看來是真的失望透頂,杜龍說道:“王老,我多嘴問一句,請你來當說客的是天元集團嗎?”
王恒生搖頭道:“不是,天元集團已經準備把珠寶部門轉手賣掉,他們已經沒有那么多流動資金砸在賭石這個無底洞里了。”
“哦…”杜龍說道:“王老,那我們先走了。”
王恒生道:“去吧,離開的時候小心點,最近盯著我的人也不少…若是被他們發現了你們…多多少少都是麻煩…”
杜龍笑道:“謝謝王老提醒,我們會小心的。”
杜龍和沈冰清離開了包間,進入電梯的時候,杜龍突然對沈冰清低聲道:“有人盯上咱們了。”
沈冰清道:“我怎么沒發現?”
杜龍道:“打掃衛生的那個阿姨你沒注意到嗎?你還朝她笑了笑呢,我們上來的時候她就在打掃左邊樓道,離開的時候她開始打掃右邊樓道,然而看似沒什么異常,但是左邊被她‘清掃過’的樓道明顯還有不少垃圾、污垢,顯然她只清掃了一小截,說不定我們跟王老談話的內容都被她聽完了。”
沈冰清只顧注意自己不要被崴到腳去了,倒是沒有注意這些,他說道:“或許…那位阿姨是王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