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規模超越了玄天門的宗門,從幾個小宗門手里搶來的地盤的確是不合適了。哪吒也明白了楊晨非得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做山門的初衷。
之前哪吒只以為是給一個三五十苗修士的小宗門找個地盤,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現在發現是給一個可能未來比玄天門還要大的超級宗門找山么,立時來了興趣。
如果以前對楊晨的判斷只是一個走運的修士,臺統領的話,現在則要加上一個超級宗門的后盾,再算上道祖親傳弟子的影響,楊晨可以說未來一定會成為仙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哪吒是殺神沒錯,可這并不意味著他平日里會不動腦子。不說別的,光是躲避追殺的時候藏在臺的牌坊上就是絕對讓人想不到的神來之筆。這么聰明的家伙,怎么會意識不到交好一個未來的大人物會有什么樣的好處?從他想明白這點開始,看楊晨的目光就已經大不同。
這個時候,哪吒已經暗中下決心,要多出力幫忙,日后也能落得更大的人情和功德,這可是天大的便宜。
千里之內追蹤楊晨的修士已經被哪吒殺的干干凈凈,至于更遠地方的,哪吒沒有理會。殺的多了,恐怕會讓人看出來是混天綾的手段,導致強敵追殺的話,這可不值得。
所以,現在楊晨身后暫時沒有幾個跟的近的修士,一路上完全不用理睬周圍的狀況。一門心思的往目的地飛奔就行。至于距離更遠的追蹤者,那就隨他們,只要不上來礙事。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目的地北邙很遠,遠到幾乎所有的仙界修士都認為那里是莽荒之地,郊區中的郊區,如果不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的話,沒人愿意到這個方向來。
這里除了一片山區之外,幾乎可以說要什么沒什么,沒有靈脈。沒有礦藏,唯一有的或許就是兇險。各種野生的強悍妖族說不定就藏在哪個隱秘的角落中等著偷襲一切出現在他視野中的東西。甚至于可以說來這里歷練都是弊大于利。
更讓人不爽的是,這里屬于仙界的不毛之地,也是各種魔氣妖氣匯聚的地方。從天庭都城到周圍巨大的空間都被各種陣法加持,把這些魔氣妖氣都逼迫到了這些邊荒之地。
玄天冥海梭一頭沖出了天庭加持的陣法。直接扎進了北邙之中。至此,楊晨等人再也沒有天庭的保護,以后就要完全靠自己了。
控制著飛梭,楊晨找準具體的方向再次高速飛行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這才收起了玄天冥海梭。楊晨和四女以及哪吒就現身在這片山區之中。
“怎么不飛了?”哪吒現在傷勢并沒有痊愈,所以很討厭身處危險之中。看楊晨收起了飛梭,馬上問了起來。
“剩下這段路需要走路才行。”楊晨稍微的解釋了一句:“用任何飛行法寶都會被仙君之墓排斥,不知不覺的飛到別的地方。”
這里沒有什么大規模的追兵,哪吒也不怕釋放出自己的神識肆無忌憚的掃蕩了一圈。哪吒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肆意放縱了。只覺得能夠這樣不用顧忌任何追殺的放肆實在是愜意。
一圈下來,哪吒什么都沒有發現。這可是稀奇的事情,要知道哪吒即便傷勢未愈。可基本的實力還在,神識強度也在,這么探查一圈居然什么都沒發現,幾乎百分之九十九意味著這里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真要被前輩一下子就發現,這仙墓早就被挖的渣都不剩了。”楊晨笑了笑,沖著哪吒說道。
這倒不是楊晨在笑話哪吒。北邙這地方雖然是莽荒,但卻也不是從沒有人來過。正相反,高手來過這里許多次。要是那個仙君之墓能被輕易發現的話,正如楊晨所言,早就被挖透了。
修士到了仙界,基本上已經很少會愿意在野外徒步行走了。那個仙君布置仙墓的時候就已經算到了這一點,設置的陣法只要是使用法寶,就會不知不覺中把修士引到錯誤的方位還讓人毫不察覺。哪怕修為如哪吒這般強悍的,在這里也找不出半點的異常來。
真正的仙君之墓,必須要徒步進入,而且得徒步兩個月以上才行。這個要求,仙界的修士已經很少能做到了。這也是這個仙君之墓一直能夠保存到這個時候的根本原因。
埋葬的是一個仙君,萬劫真仙級的仙君。這個級別的修士也并非是完全的不死之身,壽命雖然相對于凡人來說不知道長了多少倍,但當修為停滯到了一定地步的時候也會死亡。有些強大的仙君自覺提升無望的時候,一般就會選擇一個風水絕佳的目的尋龍點穴,為自己尋找一個死后的長眠之所。
往往在最后的時候,仙墓布置的比凡間帝王的陵墓還要夸張。各種財富法寶不說,仙墓內還會安置各種強悍的陣法。這就必須要有強悍的靈脈支持才能支撐陣法之需,才能不輕易被修士發現。
甚至在有些極端的時候,仙墓是叫仙墓,但躺在其中的未必是尸體,而是休眠中的修士。絕大多數仙墓,對于某些盜墓者來說,就是真正的墳墓。
楊晨一家和哪吒現在就充當著盜墓者的角色。這種經驗對楊晨來說貌似并不是很特別,但對眾女和哪吒大神來說,似乎是完全新鮮的體驗,至少哪吒大神看起來就很是有些玩的興起。
走在最前面,楊晨手里拿著刀,哮天就纏在手腕上,一路上的披荊斬棘的前進著。如果讓其他修士看到楊晨竟然用哮天增幅的刀來做開路的開山刀的話,不知道會驚掉多少下巴。如此的暴殄天物,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哪吒看在眼中卻是好像本就該如此那般的自然,不光如此,哪吒的手中也時刻的握著乾坤圈,時時準備,仿佛下一刻就會砸開擋路的石頭一般,實在是讓人看不懂。堂堂仙人的本命法寶,難道就是這樣用的?
等楊晨砍開一片糾結的藤蔓,帶頭走出一片密林后,站在一棵巨大的大樹下的時候,楊晨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