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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即便是日后稱霸世界的美國,工業化和城市化妁發展也才剛剛開始,整個加利福尼亞州還充斥著自然原野的風情。
在曠野上狂奔,唐崢甚至還看到看到了幾個印第安土著,他們頭上插著色彩鮮艷的羽毛,拿著簡陋的火繩槍,在追趕鹿群。
騎著駿馬,又拽著十一匹的唐崢,浩浩蕩蕩地沖鋒,所到之處,讓路人紛紛止步,新奇地打量著他。
將近一天的時間,唐崢已經跑死了六匹馬,雖然對不起這些坐騎,但是沒辦法,現在每一分鐘,對于他來說都很珍貴。
當一座小鎮出現在視野中時,胯下的坐騎眼看著也不行了,馬嘴里不停地流著白沫,奔跑都有些打晃。
“對不起了！”唐崢拔出了刺刀,狠狠地在大黃馬的屁股上一刺,他要盡最大的可能壓榨它的剩余價值。
大黃馬不負眾望,終究是沖進了小鎮,只是剛一踏入鎮口,馬蹄就再也使不上力量,前腿一軟,跪向了地面。
唐崢雙腳離開馬鐙,同時松開韁繩,一按馬頭,躍離了馬背。
轟隆,大黃馬栽倒在地,沖刺慣性,再加上一噸多的重量,讓它就像一臺壓路機,在路面上擦了出,留下了一條深紅的血痕。
大黃馬吐著白沫,掙扎了半天,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附近的幾個小鎮居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覺得不可思議,馬匹可是很昂貴的家畜,他居然這么糟蹋 “打一些水,弄一些上好材料,喂給它！”唐崢安撫著其他的馬匹,掏出了二百美元,“誰愿意做”
在這個時候,這可是一大筆錢鎮民們愣神過后,就興沖沖地沖了上來。
“別偷懶,不然讓我知道了,會打爆你的腦袋！”唐崢選了一個看上很老實的中年女人把錢給了她后,步行向鎮內,“可以吃飯的地方在哪”
雖然花費點時間可以找到,但是唐崢最缺的就是這個,他可以不吃不喝堅持幾天,但是馬不行,它們需要休息了。
“鎮上有個酒館您的馬匹也能得到照料！”有鎮民熱情的招呼唐崢,詢問他的來歷。
“那匹馬傷勢太重,死定了,可以把它賣給我嗎”一個老頭摘下了帽子,向唐崢打過招呼后,露出了狡猾的笑意,他看得出這位不缺錢,那匹死馬估計是不要了自己完全可以趁機撈一筆。
“可以,不過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聽到唐崢答復,老頭興奮的無以復加。
兩個人剛走進酒館老頭已經喊了起來。
“喬治,快來兩杯上好的威士忌,順便讓你的兒子把外面的馬匹照料下,要最好的草料。”
“距離這里的最大城市是哪里”唐崢將酒杯推到了一旁,“麻煩給我來一杯清水,一份午餐。”
“舊金山！”老頭顯然有點蠢,拿起酒杯,迫不及待的灌了一口。
“你沒看到我來的方向嗎我要鹽湖城！”唐崢白了這家伙一眼,語氣森然,“要是你的回答再這么不著調我會打爛你的腦袋！”
“薩克拉門托,加州州府！”老頭肅然。
“太遠了,再近一點,要有火車站的城市！”唐崢喝著清水,琢磨著接下來的行程。
只有騎過馬后,他才知道短途的話還沒什么區別,但是路程一憚過一天,就會和火車拉出差距來,而且太浪費體能了。
騎馬,那是體力活,而且顛簸的也受不了,要不是唐崢,換成普通人骨頭都要散掉了。
“瓦列霍,騎馬的話,大概還有半天！”老頭陪著笑,恭敬的答復。
“一個低賤的黃種人,值得你們這么卑躬屈膝！”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老頭不用看,也知道是鎮上出了名的爛仔,他顯然是盯上了這個青年,準備勒索一筆。
“你的午餐！”喬治將升滿食物的盤子放到了唐崢面前。
唐崢給出美元,拿起湯勺,快速的消滅食物。
人高馬大的牛仔看到對方沒接話,沒辦法發飆,便推開椅子,走向了吧臺。
右手伸進衣服中,抓著癢癢,一身牛仔打扮的青年故意咳嗽了一聲,朝著唐崢的餐盤中吐了一口濃痰。
酒館內的人們哄堂大笑,覺得那個青年要倒霉了。
“抱歉呀,我沒看到你在這！”牛仔將右手放在了腰部槍套中的左輪手槍上,威脅意味明顯。
爛仔的幾個小弟也都圍在了旁邊。
“別沖動,打起來你會死的,給幾個錢,打發掉他們吧！”老頭勸說,這小子只是一個外人,就算殺了他,警長也不會多事。
“小子,識相的話…”
爛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唐崢抄起餐盤,狠狠地蓋在了他的臉上。幾個小弟驚的趕緊拔槍,可惜還是太慢。
唐崢一把揪住爛仔的頭發,砰的一聲,砸在了吧臺上,順勢抽走了他的左輪,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一發子彈撕裂耳朵,射進了木板中。
爛仔殺豬一般慘叫,其他客人也不淡定了,紛紛蹲了下,躲在桌子下,深怕被殃及池魚。
“麻煩你按照剛才的食譜,再給我來一份午餐！”唐崢朝著被嚇愣的店主說了一聲。
“放開我,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
爛仔的威脅還沒說完,唐崢順勢抄起了那個威士忌酒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噗,酒杯碎掉了,鮮血涌出,淹沒了爛仔的大臉。
老頭嚇的腿都站不穩了,他看到爛仔的眼球都被砸的突了出來。
“一分鐘,我看不到食物,你就會他一樣！”唐崢用左輪指了一下店主,至于爛仔,被松開后,滑到了地板上。
“殺了他！”有小弟反應了過來,可是剛喊完·一顆子彈就射穿了他的腦袋,將頭蓋骨掀飛。
距離太近了,唐崢就算是閉著眼,也能打爆他們的頭。
砰·砰,砰,幾具死尸倒在了地上。
圍觀眾們不淡定了,紛紛逃出酒館,老頭嚇的癱軟在了地上,很后悔找上門來。
“你,你快走吧·他的舅舅是警長,會殺了你的。”老頭還挺聰明,知道圍魏救趙,假裝關心唐崢,讓他主動離開。
“吃完了飯,我會走！”
被槍指著,店主只能乖乖地奉上午餐,只是顫抖的雙手·讓食物灑了不少。
唐崢接過餐盤,狼吞虎咽,至于那濃重的刺鼻血腥味·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越來越多的鎮民圍了上來,躲在外面探頭探腦的查看,小鎮警長拿著一支獵槍,朝著酒館內就是一發。
木質的天花板被轟出了一個窟窿,碎木屑紛紛揚揚的灑了下來。
唐崢根本沒有理會,繼續詢問老頭問題,他這一天的旅程也不是只顧著趕路,想了不少應對策略,還好,有答案了。
“沖進·打死他,每人可以分二百美元！”警長已經知道來了個大款,反正是華人,殺了他,也沒人會追究責任,一想到那些馬匹可以賣出的價格·他就興奮不已。
吃飽喝足,唐崢起身,跑向了旁邊的窗戶,直接撞了出。
“他在這邊！”
嘩啦的玻璃碎裂聲中,全是鎮民緊張的大喊,不過隨即就被槍聲淹沒了。
以唐崢的實力對上警長,完全就是碾壓,他還沒看到目標,脖頸便中槍,被撕裂,撲通一聲摔倒。
唐崢隨手放了幾槍,鎮民們作鳥獸散。
丟掉打空子彈的左輪,唐崢騎上一匹栗色馬,繼續趕路。
晚上的時候,唐崢到達瓦列霍,問清楚了火車站的位置,直接趕了過。
依舊沒有立刻出發的列車,最早的一趟,也是明天上午八點薩克拉門托。
“明天早上出發,想必已經加好了水和煤！”問清楚火車站中停著幾列火車后,唐崢等不及了,牽著戰馬沖了過。
“喂,閑雜人等,不準進入,趕快離開！”守護車站的員工看到唐崢出現,立刻驅趕。
“我丟了行禮！”唐崢找了借口,等走近員工,一記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月黑風高,還真適合大肆破壞。
“還缺個苦力,就你了！”唐崢將暈倒的員工放在了馬背上,花費了十分鐘后,找到了列車。
期間又有兩個員工被打暈,現在他們全都成了苦力,正在火車頭揮舞著鐵鍬,給鍋爐加煤。
唐崢用槍指著他們,看著壓力表,一邊等待鍋爐燒熱,一邊詢問駕駛方法。
不得不說,這個時期的火車真心簡單,再說還有鐵軌,像出軌都不太可能。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嗎”一個滿臉黑炭的員工擦了一下汗水,向唐崢懇求,到現在他還無比震驚,居然有人敢搶劫火車,這家伙瘋了嗎搶這東西有什么用又賣不掉 “你們走了,誰給我添煤放心吧,只要到達目的地,我會給你們每人一萬美元！”
唐崢搬下了閥門杠桿,一道白色的蒸汽從火車兩側噴了出,隨著尖銳刺耳的轟鳴聲,列車緩緩地啟動。
越來越多的員工被驚動,沖上了站臺,然后就看到列車遠。
“怎么回事”站長傻掉了,“誰讓它開走了”
唐崢為了省時省力,只留下了一節車廂和車頭,現在剩下的馬匹都被關了進,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