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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反腐是亡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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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反腐是亡黨?

  第一更到,四千字!

  這次記者招待會,以及對馬琉寶、陳其美的審判之后,各大報紙很快就熄火了,并且有幾份報紙刊登了對華東臨時政fǔ的道歉信。

  陳其美一夜之間身敗名列,成為了萬眾所唾棄的存在,而華東臨時政fǔ的形象在那些知識分子的眼中改觀了許多。

  夏鈞給各報社的照相機很快也到了,同時還派了一名技術人員去教他們如何拍照、洗照片等等。

  這個時代的報社很多都很業余,有的甚至連記者都沒有幾個。

  后續的收買行動也隨之展開,夏鈞當天向各報社去了請帖,讓各報社老板前來商議中國媒體未來展。

  并且夏鈞立即頒布了一個《輿論管理條例》,這個條例中規定媒體不得散色情、暴力、虛假的信息,同時規定民眾擁有知情權,并且規定華東臨時政fǔ將為所有記者放每月1塊錢的補貼,并且建立起了記者補貼等級制。

  記者分五個等級,第五級最低,每月補貼只有第四級記者每個月補貼可以拿到第三級記者每月補貼可以拿到第二級記者每個月可以拿到補貼第一級記者每個月可以拿到補貼1oo元,同時還有一些其他福利。

  這個記者如何提升等級呢?

  當然是以揭露違法行為、貪污的次數和重量來衡量,只要揭露了一個貪污現象,馬上給與提升,反正前面三個等級提升起來都比較容易,第二級稍難,第一級只授予立下大功的記者。

  夏鈞要反腐,自然得充分利用媒體的威力,同時記者也可以監督違法行為。

  媒體的力量是很大的,因為他們能反應人民的心聲,為此夏鈞將特別成立一個‘特殊警務局’,專門對新聞媒體所爆料出的貪污、違法行為進行查處,這個特殊警務局里面還將配備監察官,以用于調查官員,同時特殊警務局還負責保護記者的人身安全。

  這個《輿論管理條例》給與了記者很多特權,領取了執照后可以有諸多福利,同時對記者、被采訪者之間做出規范。

  先收買了記者,報社那邊就比較簡單了。

  夏鈞打算用設備對一些報社進行入股,到時候自己成了股東了,也能加強他對報社的控制。

  設備也是夏鈞扶持聽話的報社的一個手段,因為這個階段的各報社的設備都很簡陋,報紙價格很高,沒有太大的推廣能力。

  報刊要想展,零售價先是考慮的,當別人都用了先進設備降低了成本,那么原來高價的報紙、周刊自然也就無人問津了,因此在經過一輪市場淘汰之后,就將只剩下那些聽話的媒體,那些不聽話的則用市場手段滅亡他們。

  明為輿論公仆,暗為輿論之主,這就是夏鈞在輿論界的手腕。

  這次媒體會議很快就召開了,十幾個報社老板應邀來到了杭州,告知他們今后報紙法行前先要接受審核,同時把剛擬好的《媒體管理條例》給他們看。

  “今后只要哪個報社揭露了我華東臨時政fǔ人員的貪污、受賄,最低給予不少于1oo元的獎勵,其獎勵為記者一半,報社一半,若是重大貪腐案件,我們還會給與更高的獎勵。”游正斌對他們說完,對眾人問道:“諸位可有異議?”

  在場的報社老板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史量才第一個言道:“我們《申報》拒絕接受新聞審核…”

  游正斌沒等史量才說完,就打斷道:“史先生,我們委員長說了,他相信史先生的為人,《申報》可以擁有不接受審核的特權。”

  “呃…”史量才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各報社老板也紛紛看向史量才,史量才這時現自己貌似被孤立了。

  “至于其他報社,我們委員長并不清楚,只要各位今后不表虛假、暴力、色情、煽動性新聞,同樣可以獲得免除審核環節的特權,同時我們華東臨時政fǔ,還將給表現突出的報社提供先進印刷設備,以及價格特優的紙張。”游正斌對他們說道,接著重復的問:“諸位還有異議否?”

  “沒有。”

  “沒有…”

  這些報社老板一般都不會去什么色情、暴力、煽動性的新聞,只要接受了華東臨時政fǔ所開出的條件,那么就能夠豐厚的好處,所以一時都紛紛接受了,當然也有一些心術不是很正的報社勉強接受了。

  不接受華東臨時政fǔ的條件,報紙都不出上海公共租界,最多再在法租界行,想進入上海縣都沒有半點可能。

  而史量才算是特例,此人一向堅持報紙應無任何黨派色彩,同時報紙的職責在于監督政fǔ,所以夏鈞給了他特權。

  華東臨時政fǔ確實需要監督,夏鈞需要的是一個廉潔、高效率的政fǔ,所以對于史量才的申報比較寬容。

  其后幾日,夏鈞在杭州又確定了幾項反腐措施,先應該堅持之前的反腐措施,即嚴厲的就業限制和實時的財產監控,其家屬的資料必須詳細備案,并且其家屬的職業受限制于固定收入內,任何不穩定的收入職業都不允許從事,以及任何變更都需要本人及時上報,其財產每個月上報一次。

  這次夏鈞完善了這個機制,種種規定比以前更變態了,對于政fǔ職員其家屬的就業有了更深入的規定,這些限制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其財產限制在一個可以計算的范圍內,不過這樣的反腐手段還顯得不夠全面,政fǔ在職人員依舊可以找到規避的漏洞。

  因此還需要后續的反腐手段,夏鈞一邊建立媒體監督制度,一邊又開始建立舉報制度。

  凡事舉報貪污,并查處出確有其事的,可以給與高額獎勵,同時警察還將對其施行密切的人身安全保護,若是還怕被報復,政fǔ還可以幫助其遷移,幫忙安排新的工作崗位。

  為了舉報過程能夠流暢,夏鈞馬上讓司法部進行立法,凡是阻撓上訪、舉報的人員,不論是主犯還是從犯,一律死刑,并抄沒家產。

  上訪和舉報也由‘特殊警務局’來處理,‘特殊警務局’的局長,夏鈞從華東大學(原建州大學)悉心挑選,最終從法政學院中挑選出一個叫曹文定的學生。

  夏鈞作為華東大學的校長,對各學院都有關照,時常背一些課程到這些學院親自給學生上課,這個曹文定算是夏鈞在法政學院中比較有印象的學生。

  這個學生的學習成績并不算最優異,但為人比較孤僻,在學校的人緣并不好,這也是夏鈞把他任命為‘特殊警務局’局長的原因,人緣太好的可坐不了這個位置。

  特殊警務局的權力比較大,集警察、監察為一體,適用于民眾舉報,以及媒體揭露的違法、貪腐案件。

  這個部門必須有高的效率,以及絕對性的清廉。

  再有,夏鈞在這幾天的立法過程中又規定政fǔ行政人員必須公開行政,在民眾要求公開地方財政的時候不得拖延,兩個工作日之后還不公開就是違法,先將過兩個工作日不公開的官員免職,且不再錄用。然后監察院要馬上介入調查,若有現貪腐現象,即可對貪腐人員進行逮捕。

  對貪污的官員,夏鈞打算高舉屠刀。

  因此變更了《華東臨時政fǔ刑法》中的貪污罪、受賄罪的判罰標準。

  新標準是:貪污、受賄過5o元就要被判處死刑,5o元以下的貪污、受賄,一塊錢等于徒刑一年。貪污、受賄過1oo元,采取非常規死刑。

  所謂非常規就是酷刑,各種死法根據其殘忍程度和痛苦程度分等級,為此夏鈞還特地質詢了這方面的專家——白文升。

  白文升當了軍情局局長后,其中主攻的一個方向就是對酷刑的研究,為此夏鈞還給了他一本詳細記載酷刑的書籍,厚得跟磚頭一樣,是夏鈞從兌換平臺上買的,他自然是沒時間看了,所以就丟給白文升去研究。

  白文升接到夏鈞的這個任務后,很快把夏鈞給他的表格填好了,貪污5o1oo元槍決,出1oo元2oo元的扒皮,2oo5oo元之間,每隔1oo增加一次扒皮次數,據白文升解釋,把人埋到地下,割開頭皮灌入水銀,人就會鉆出來,一張完整的皮就會剝下來,剝下來之后還不會死,還可以再剝皮,最多可以剝5次。

  5oo以上1ooo元之見的則直接凌遲,出1ooo元的,則是白文升設計的‘地獄七日游’,各種酷刑先折磨七天,養幾天再推去凌遲。

  夏鈞對白文升填的這個表格表示滿意,隨即把這個表格填進了《華東臨時政fǔ刑法》,修改當天,司法部的人因為覺得太殘酷,又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所以集體緘默,并未表任何看法,只是按照夏鈞的意思加,在《刑法》中加入了這些判罰標準,夏鈞在黨內,以及華東臨時政fǔ內部都有著絕對的權威,唯一可以質疑的人,也只有李詩婧了。

  此種判罰只適用于政fǔ在職人員,不適用于地方鄉鎮自治議會議員,這也是整個刑法中唯一有酷刑的條款,除了政fǔ在職人員,其他犯罪就算再惡劣,最高也只有槍決、電椅等死刑。

  后世那個畸形的社會那么多貪官,都是處罰不力催生出來的,反正被查出來也死不了,進去了也有人保,坐上幾年牢一個表現良好直接減刑,或者坐幾個月就出來了。一些有后臺的,貪污被查出來了,不過是免職后調到其他地方上任而已,試問這樣的反腐力度如何能使政體清廉?以至于都展到明貪了,就連媒體報道后,也無人去管。

  其實在高壓的法律政策下,就足以把大部分官員震懾了。

  對于鄉鎮自治議會,夏鈞放寬了處罰,主要是因為地方上牽扯太大,如果現在就用這么絕的政策,那要被施以酷刑的可就多了,因此地方自治議會的貪腐案件最高只是槍決,但貪污上了5o元一樣要被槍決,警戒線依舊沒有放寬。

  同時貪污受賄的政治犯還將一定程度連累家屬,例如不能買保障房,不能住廉租房,不能享受免費的醫療政策,子孫三代不為政fǔ公職所錄用,銀行也不對其進行任何貸款。

  在以上這些政策下,夏鈞對華東臨時政fǔ任職人員形成了法律上的絕對震懾,同時又有財產監控、公開制度、民眾舉報、媒體監督、監察院抽查的制度,形成了立體、全面的反腐手段。

  這次大規模的立法,參與的人員較多,消息很快走漏,這馬上引起了一些政fǔ在職人員的恐慌。

  連日內,已經累計有數十名行政人員遞交辭職信,不過夏鈞沒有批。這其中固然有一些乘這次地盤擴大的混亂期貪腐的。

  但也有許多沒有貪腐的政fǔ在職人員出于各種原因而辭職,有的害怕今后遭到陷害,有的則感覺自己沒有膽量在這樣的政策下貪污,既然沒有了膽量,拿著這點薪水有什么前途?

  看著辭職信越來越多,夏鈞不禁陷入沉思。

  真是反腐等于亡黨?

  但不反腐就是等于亡國。

  其中的矛盾讓夏鈞第一次感到困huo。

  早上剛起來,夏鈞坐在別墅外的湖畔邊曬著太陽,桌子上厚厚的一疊都是辭職信等著他批。

  批還是不批?

  夏鈞正想著,梅兒走了過來,只見她手上拿著一疊信,“姑爺,行政部又送一沓辭職信過來了。”

  夏鈞默然,梅兒坐到邊上,對他說道:“再這么下去人可都zou光了。”

  “小孩子不懂啦!”夏鈞郁悶的對她說道,梅兒的臉頰鼓了股,她明明十七歲了呢!

  李詩婧端著早餐走了出來,把早餐放在桌上,坐下來后拿起桌上的那些辭職信,一封一封看著信封上的名字,神情也很是擔憂,良久對夏鈞說道:“夫君,你這次太急了。”

  “急有急的好處。”夏鈞搖頭嘆道,“若是此時不快刀斬亂麻,以后更難治,到時候就難以下手了。”

  “怎么會?”梅兒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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