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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老爺,不好了。”
李府內,王管家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大堂,李世霖正在邊上討好著總督公子阿克敦,阿克敦在李世霖的勸解下,怒氣消了一些,不過愈加不可一世,與李世霖談話中對李家上上下下指指點點。
李世霖不敢發作,此時李家式微,再這樣下去可就要破家了,只能在一邊奉承。
“沒規矩,沒見我正和總督公子談話嗎?”李世霖眉頭一豎,對王管家呵斥道,王管家吶吶的說道:“那個…那個…老爺,那個夏鈞殺到縣城來了,把我們包圍了…”
“什么?”李世霖心下一驚,急問道:“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保安團起碼五六百號人,已經把我們李府圍得水泄不通了。”王管家慌張道,自從上次去了西鄉,王管家對保安團的實力已經是十分的驚嘆,此番馬上變成了恐懼。
“怎么回事啊?”阿克敦慢吞吞的問道,十分的傲慢。
“這個,是本地的那個建州保安團,實力甚強。”李世霖心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不行,直覺告訴他,要出事了!
“他娘的,一個小小的民團敢到我岳父府上鬧事,找死了他。”阿克敦大怒道,接著拍著胸脯對李世霖寬慰道:“岳父不用擔心,小婿幫你擺平。”
說著,阿克敦站起身,冷哼了兩三聲,哼哼唧唧不可一世的道:“讓本少爺去會會他。”
也不是阿克敦太過自信,而是他身為閩浙總督之子,一般民團還真不敢動他,動他就等于造反。
李世霖連忙追了上去。
李府的門緩緩打開,門一打開,阿克敦就看見黑壓壓一群全副武裝,手持步槍的人正將槍口對準著他。
阿克敦剛才的氣勢頓時蔦了,剛才還哼哼唧唧,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像有什么東西梗在喉嚨中一般。
夏鈞手上拿著根鞭子,正在李府門前渡著步子,軍靴踩在石板上咯咯作響,一身軍裝顯得極為氣宇軒昂。
“哎呀!夏賢侄,你這是…”李世霖見阿克敦不頂事,連忙從后面走上前,一副無辜的對夏鈞說道。
“也沒什么,小侄這次來,是想向伯父提親的。”夏鈞微笑道,對后面一揮手:“把聘禮抬上來。”
很快,幾十個士兵抬了三十多個大紅箱子上來,然后打開箱子,只見箱子里全是銀元,以及其他一些聘禮中必須有的東西,游正斌都給準備齊全了。
夏鈞對李世霖抱了抱拳,說道:“不瞞伯父,我與詩婧兩情相悅,日前已交換了定情信物,得知您回家,便馬上前來提親。”
李世霖聽到這話,一時心中陳雜,一方面放下心來,這家伙應該不是來找李家麻煩的,另一方面這家伙卻有可能是想用武力逼迫他將女兒嫁給他。
“賢侄,我中華婚嫁,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此番重兵圍我李府,難道是想壞規矩,強搶民女不成?”李世霖對夏鈞質問道,既然這家伙是來提親的,自己話說得再難聽,也應該不會把自己怎么樣。
“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敢跟本公子搶女人,本公子乃是閩浙總督之子,你再在這糾纏不清,明日就讓我父親出兵剿滅你這個小小保安團。”阿克敦這時忍不住了,荷爾蒙突然一上來,直接跳了出來。
夏鈞臉上的微笑漸漸冷了下去,手中的鞭子突然一揮。
“啪!”
的一聲,夏鈞一鞭子抽在了阿克敦臉上。
“你…你…你敢打我?”阿克敦震驚得不行,劇痛中慘嚎一聲,倉皇后退了兩步,夏鈞上前兩步,手上鞭子對著阿克敦的臉上一陣猛抽。
“打的就是你。”夏鈞手上的鞭子鞭鞭到肉,抽得可謂極狠,阿克敦被抽得如同殺豬一般在地上亂滾。
抽了十幾鞭子,夏鈞停了下來,對后面喊道:“來人,把這個清狗押下去,一會本團長親自拖出去槍斃。”
兩個警衛直接沖了上來,將疼得痛哭流涕的阿克敦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李世霖驚呆了,夏鈞這時對他抱了抱拳,說道:“伯父言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規矩,小侄雖不認同,然入鄉隨俗,自然不敢壞了規矩,搶人那是定然不會的,伯父放心便是。”
夏鈞話鋒一轉,說道:“小侄來提親前聽說有個清狗在伯父府上,這才帶兵前來,伯父放心,我華夏始終乃是漢人之華夏,這個清狗待會我就押到菜市場槍斃掉他。這聘禮也下了,清狗也抓了,小侄那就靜待伯父佳音了,告辭。”
搶人多沒技術性,把那個清狗干掉不就得了,除非李世霖再找一個,夏鈞還可以再殺一個,這樣弄下去,他不把女兒嫁給夏鈞都不行。
“賢侄,不能啊!”李世霖回過神來,哀嚎一聲,直接撲到了地上,死死抱著夏鈞的腳,大喊道:“賢侄,不能斃啊!不能斃啊!那可是閩浙總督的公子啊!”
夏鈞絲毫不予理會,腳使勁一抽,拍了拍衣角走人!
剛走了幾步,回過頭對哀嚎的李世霖說道:“忘了告知伯父,從今天起,建安縣也歸小侄管了,建州即日全面自治。”
“砰”的一聲槍響,夏鈞在菜市場親手槍斃了阿克敦,李世霖聽到王管家的報告,直接軟癱在椅子上。
“完了,完了。”李世霖欲哭無淚,夏鈞這招比直接動手搶人還要狠,若是把他女兒搶了,總督也不可能遷怒于他,只會遷怒于保安團。
然而現在…
夏鈞把阿克敦槍斃了,閩浙總督必然遷怒于他,這樣一來,豈不是只能投靠夏鈞保命了,這不是逼著他上賊船嗎?
“老爺,我們現在怎么辦?”王管家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世霖有氣無力的說道:“還能怎么辦,這賊船上都上了,要是跳下去的話,估計會死無全尸啊!”
“你去,馬上和他說,聘禮我們收下了,他想什么時候辦婚宴就什么時候。”李世霖無奈的說道。